第1281章 風流債?

小官將二人領瞭進去。

然後找來瞭戶部尚書劉旦。

劉旦看瞭一眼李成,便拿著那份手諭左看看右看看。

兩撇小胡子吹啊吹的。

像是一定要在那份手諭上倒騰出個什麼端倪來才罷休似的。

經過一番“努力”,總算揪出瞭個問題。

他指著上面一個印章:“李大人,這印章……好像是剛剛犯瞭死罪的恭大人的印章吧?”

手諭上,一共兩個章。

翰林院學士蓋瞭一個。

恭士林也蓋瞭一個。

李成點頭:“是他的。”

“這人都死瞭,手諭……恐怕……”

“怎麼,人死瞭,印章就不算數瞭?何況這個印章還是人出事之前蓋的。”

“明白明白。”

李成挺瞭挺胸膛,揚著下頜,說:“劉大人,你就別耽誤時間瞭,趕緊帶我去檔案室吧,我查完要查的東西好早點回去整理。”

劉旦合上那份手諭,皺著臉,問:“有瞭手諭,去查倒是沒有問題,隻是不知道你要查些什麼?你告訴我,我將資料找出來,一並送去城司部不是更好?”

“這個你就別管瞭,再說,各司部之間本就不能互相幹涉,所以我要查的東西也不能明著跟你說。”

“是這個道理,但是……”

話未說完,李成抬手打斷:“你這人怎麼這麼麻煩?我去檔案室查完東西就走,要不瞭多長時間!劉大人你跟我磨磨蹭蹭半天,該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

脾氣再好,也經不住人這樣磨。

劉旦一聽,趕緊解釋:“誤會!本官身為戶部尚書,自然要嚴查。”

“手諭有瞭,原因也跟你說瞭,那現在可不可以帶我過去瞭。”

“當然可以。”劉旦將手諭歸還,轉頭吩咐小官,“帶李大人去檔案室吧。”

小官應下:“是。”

李成終於松瞭口氣。

一直站在他身後、侍衛打扮的景容和紀雲舒也松瞭口氣。

三人跟著小官一路到瞭檔案室的外頭。

戶部存放資料的地方是一座二層小樓,外面守著幾個帶刀侍衛。

而且通往這座小樓的地方延路都有侍衛看守。

十分嚴密。

一旦有人闖入,定能察覺。

小官說:“李大人,若是有什麼需要你就吩咐,下官就在外面等著。”

李成擺手: “本官在裡面查東西的時候,你們最好不要進來打擾。”

“是。”

隨即,李成便帶著景容和紀雲舒準備進去。

可門都還沒碰到——

背後忽然傳來:“今天戶部可真是熱鬧啊!”

那延的聲音從遠而近傳瞭過來。

回頭一看,便見他遠遠帶著自己的人,延著長廊朝這邊走瞭過來來。

戶部尚書劉旦緊隨其後。

果不其然,剛才劉旦之所以磨瞭這麼久,竟真的是為瞭拖延時間。

卻沒想到,他暗中去通報的人,竟然是二王爺。

這下可好瞭!

李成心頭一緊,擔憂的看瞭一眼景容和紀雲舒。

然後示意他二人藏好。

切莫被發現!

景容卻十分淡定。

似乎早有準備。

他不急不慢的從袖子裡取出一塊小黑炭,擦在手指上,然後朝臉上抹瞭一把。

然後側身揪住紀雲舒的肩膀,在她嘴巴上抹瞭兩撇小胡子。

紀雲舒愣瞭下。

“這……是什麼?”

“黑炭。”

“你隨身帶著這個?”

“以防萬一。”景容將黑炭淡定的裝進瞭袖子裡。

現下,二人嘴巴上都抹著黑,留著兩撇小胡子。

紀雲舒摸瞭摸,又輕聲說:“把黑炭給我。”

“嗯?”

“拿來。”

景容取出來,給她。

她擦在食指上,然後在自己的眼袋處抹瞭下。

景容皺眉,問:“這是什麼?”

她回瞭句:“黑眼圈!”

噗——

景容雖然不明白黑眼圈是個啥,但也照葫蘆畫瓢,在自己的眼袋處抹瞭些。

又在臉上點瞭一顆痣!

很是滑稽。

紀雲舒覺得“不盡興”,又將自己兩道細細的眉毛畫得更粗狂瞭點。

二人完全像換瞭個模樣!

這下總不會被那延認出來瞭吧?

那延走來,果然沒有註意到他們,反而臉上掛著笑,與李成說:“不知道成世子也在,都撞到一塊瞭。”

李成說:“二王爺怎麼來這瞭?”“剛好經過戶部,就進來看看,恰好聽劉大人說你要來找什麼資料,據本王所知,杜慕白的案子都已經結瞭,所有事項也都移交到瞭刑部,怎麼成世子還要查什麼東西嗎?還是不能告知的事情,這就讓本王

有些好奇瞭。”

李成淡定自若:“既然是我城司部的事,好像跟三王爺你沒有關系吧?”

“當然沒有關系。”

“既然沒有關系,那我要查什麼,也跟你沒關系。”

那延一笑:“沒錯,都跟我沒關系,但是……卻跟朝廷有關,而牽扯朝廷的事,自然就與本王有關系瞭。”

“你什麼意思?”

“本王的意思是……你來戶部究竟要查什麼?若是不說明白,今日這檔案室,你恐怕就進不去瞭。”

端出瞭王爺的架子!

李成本就是打著城司部的幌子過來的,哪裡有什麼理由給他?

總不能將景容和紀雲舒供出來啊!

他咽瞭咽唾沫,說:“看來三王爺根本不是巧合經過,而是特地前來。”

那延也不瞞著:“當是吧。”

“那我如果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該不會還要論我一個罪名吧?”

那延笑道:“那就看你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二人對峙上瞭。

李成平時鬼主意就多,眼下狀況,他心裡盤算一番,自然有瞭主意。

說:“好,那我就將原由告訴三王爺。”

“洗耳恭聽!”

李成一臉真誠的說:“不瞞三王爺,我是為瞭來查一個女人的。”

什麼?

那延以為自己聽錯瞭,質問:“女人?什麼女人?跟城司部掛鉤?”“一個整天來找我鬧騰的女人。”李成嘴角暗暗勾起一抹深笑,說,“整個高定城,誰不知道我李成是個風流浪子?早年間惹瞭不少的風流債,這人啊,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這不,最近就讓我給我遇上瞭。”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