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是未來的王!

趙兒看瞭那箱子一眼,便沖著侍衛們微微一笑。

“沒有別的瞭,多謝各位官差大哥。”

“應該的應該的……”

“等我祈福回來,定要跟父親說一聲,若不是你們,這經文怕是久落在地就該臟瞭,到時候菩薩不收,我就罪過瞭。”

“能為趙姑娘效力,是我等的榮幸。”

那幾個侍衛則心裡暗喜!

誰都想高升。

若是王國公聽趙小姐一說,知道是他們幫忙撿的經文,指不定一感激,就給他們升官瞭。

趙兒身邊的小丫頭插話:“小姐,你聽聽,他們嘴巴真甜。”

說瞭大實話。

趙兒暗自打笑:“那就打擾各位官差大哥辦事瞭。”

“趙小姐慢走。”

她淡淡一笑,與馬夫說:“走吧,別耽誤瞭時間。”

“是!”

馬夫上瞭馬,駕著馬車出城。

白音疾步出瞭城,到底還是慢馬車一些,趙兒的馬車從他身側經過,繼續往前行駛。

可是——

趙兒卻忽然撩開窗簾,回眸一看。

就看到白音神色緊促。

正在加快趕路。

直到馬車行得越來越遠,看不見白音的身影後,趙兒才將腦袋收瞭回去。

她若有所思。

心裡琢磨著什麼。

“小姐。”身邊的丫頭喚瞭她一聲。

“嗯?“

丫頭很是好奇的問:“那箱子……明明是小姐自己用腳給踢出去的,怎麼……奴婢不明白,小姐為什麼這麼做?”

她隻說:“你不會懂的。”

“小姐不說,奴婢自然不懂!”

“好瞭,你別問瞭,就當那箱子是自己生瞭腳滾下去的就行,別的,就不要多嘴。”

丫頭抿嘴。

垂瞭垂目光。

將嘴巴賭上。

趙兒依舊在琢磨。

即便剛才那人喬裝打扮,穿著和發型都變瞭,可她卻認出瞭那人。

若是記得沒錯的話,那個男子好像是景大哥身邊的!

上次在茶樓有見過!

既然是景大哥的人,她自然要幫。

隻是——

那人為何會打扮成那樣?

景大哥又在哪兒?

趙兒心思單純,任她如何去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除瞭口氣。

作罷!

眼下要緊的,是去寺廟木母親祈福。

……

白音出城後,在路上截瞭一個騎馬的人。

花瞭幾錠銀子將馬給買瞭。

一路騎馬趕往竹屋。

剛到那片竹林外,就看到瞭瑯泊。

他一整晚沒回來,瑯泊奉瞭景容的命,正打算進城去找他。

正巧碰上。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瑯泊急的翻身下馬。

白音也從馬背上下來。

見他一身破舊的衣裳,打扮得跟個樵夫私的。

瑯泊:“你……這是?”

“方便出城。”

“哦!對瞭,那小子呢?就是昨天跟你一起進城的那個,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說來話長,回去再說。”

白音便騎馬進瞭竹林。

“你等等我啊!”

瑯泊也趕緊跟上。

這會——

景容和紀雲舒、三爺都在等候。

原本白音他們昨晚就應該回來。

可現在還不見蹤影。

三爺急得在屋子裡來回打轉。

嘆瞭一聲又一聲。

“現在城裡處處都是侍衛,你們怎麼能答應讓白音進城呢?這都一整晚過去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擔心不已。

景容站在廳外,目光陰沉沉的天,眉心緊蹙:“是我沒考慮周祥,應該做別的打算才對,不該讓他去。”

紀雲舒坐在裡面,聽他這樣一說,起身道:“與你沒關系!他若是想去,誰也攔不住。而且我哥辦事妥當、又有分寸,不會亂來,何況還有連雀在他身邊。”

三爺:“事有萬一,誰又能料到?”

這時——

“王爺,回來瞭!”瑯泊的聲音老遠老遠就響瞭過來。

小會,白音前來。

他一進屋,便臉色沉重。

三爺問:“你這是怎麼瞭?是不是出什麼事瞭?”

“連雀不見瞭!”

“連雀不見瞭?什麼意思?”

白音沉默。

雙拳緊握。

紀雲舒碰瞭碰他的手臂,問:“哥,到底怎麼瞭?”他說:“我們本打算讓人將藥送進去就走,但沒想到那二王爺太謹慎瞭,藥根本送不進去,我和連雀又不好露面,加上太心急,就夜入王府。他為瞭讓我順利進屋給宋止喂

藥,他在王府裡放瞭一把火,將二王爺引瞭過去,我才能靠近宋止,結果……”

將事情一一詳說。

說道最後,他自責起來:“侯爺已經派人在王府裡找瞭一個晚上,但都沒有找到連雀,而且那晚也沒有人出來過,人……消失瞭。”

消失瞭!

景容困惑:“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消失?”

“確實沒找到人。”

“……說不定二王府還藏著什麼玄機!”

“什麼意思?”

景容道:“我的意思是,那二王府或許有密道之類的,連雀就被關在裡面。”

額!

三爺立刻道:“王府私造密道,乃是大罪!會以謀反之罪處置,如果真是這樣,這二王爺也太大膽瞭。”自古以來,王爺的府邸都是朝廷所建,裡面的佈局大小都有嚴格的規范,多一寸不能多,少一寸不能少,若要擴建,也要通過工部稟報上去,即便是鑿一道墻,也要稟告

!這一規定,就是方便管理和透明化,所以,更別提私造密室暗道,那可是大罪,一旦被發現,就等於自掘墳墓。

如果二王府裡真的存在密室, 罪名落下來,他腦袋就沒瞭。

可是猜測,始終是猜測!

白音也管不著這些,他說:“我本來打算今晚再去王府一趟,可侯爺讓我先出城,不讓我插手。”“侯爺不讓你插手,是對的!”三爺認真的與他說,“白音,相信侯爺也將該說的都跟你說瞭吧,你自己心裡要清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不隻是你一個人的事,如果

讓胡邑王知道你還活著,連累的不止是你和侯爺,還有很多很多的人,你不顧自己,也應該顧及他們的性命!這次你沖動行事也就算瞭,但是不要再有下一次。”

南國侯昨晚跟他的話始終還在耳邊回蕩。

他是王子!

是未來的王!任何事情,由不得他。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