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你陰我!

那延越是語氣平靜,就越是掩飾不瞭他眼底的心虛。

而這一切,都被那拓看得清清楚楚!

他暗自冷笑一聲,認定自己抓住瞭那延的“小辮子”。

也認定眼前那面墻裡一定就是密道的所在之處。

他冷笑一聲:“墻倒是沒什麼奇怪,就是這墻上漆可就奇怪瞭。”

那延:“你什麼意思?”

“上面的漆,是剛剛刷上去的吧?”

呃!

刷上去的?

屋內的人一聽,紛紛往那面墻瞧去。

墻上的漆確實是新的。

看上去,還是才刷上去不久的。

盡管大致看上去與周圍的墻面顏色沒什麼區別,但要是仔細一看,就能看出墻上的漆其實都還沒幹。

那拓為瞭證明自己所說不假,就直接用手指在上面重重的擦瞭一下。

漆色掉瞭些。

沾在手指上!

他唇角一勾,得意至極:“我說的沒錯,這漆……就是才刷上去不救的。”

聲音很大。

擲地有聲!

那延坦然自若,心理素質極好。

解釋道:“那是因為之前墻體裂開,所以重新刷瞭一層漆蓋瞭下,難道我王府刷一個漆,也要弄得人人皆知?”

真是嘴硬!

那拓拿出手帕,將手指上的白漆擦幹凈,然後將臟帕子隨手往地上一扔。

懶得顯得揭穿他,隻道:“既然不奇怪,那就鑿開看看。”

二王府的人聽到後,一陣嘩然。

十分震驚。

鑿墻?這也徹底惹怒瞭那延,他心裡克制的情緒一瞬便爆發出來:“那拓,你帶著人來我府上大肆搜查,我都已經忍瞭!你現在竟然還想鑿開我府上的墻,這就是擺明瞭要跟我的

作對!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拓不畏道:“一面墻而已,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哥,那可是面子!

你能忍受別人闖入你傢裡不說,還要鑿你傢的墻嗎?那延衣襟內雙拳緊握:“我不想再跟你廢話,府上各處,你的人都已經搜遍瞭,既然什麼都沒找到,就趕緊帶著你的人走,再生事端,就休怪我出動府兵,將你壓去父王面

前。”

讓你嘗嘗什麼叫筍子炒肉的滋味。那拓眉色一凜:“今天我既然來瞭,就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你偏不讓我鑿墻,我就偏偏要鑿!看看這墻後面到底是藏著金子呢?還是銀子?若是鑿壞瞭,我就親自去工部

一趟,讓他們用金粉……給你補起來。”

“……”那延憤怒至極,“我警告你,如果你現在再不收手,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

“我要是不鑿開這面墻,我才會後悔。”

“冥頑不靈!”那延深吸一口氣,“好!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到時候,可不要來怨恨我。”

這口氣,他暫時吞瞭!

那拓根本不顧他的警告,揚聲下令:“給我鑿!”

聲音很大。

堅定十足。

認定那墻後面一定就是密室的所在之地。

於是,幾個侍衛便趕緊找來瞭工具。

開始奮力的鑿墻。

動靜鬧的很大!

府上的丫頭小廝都圍在與院門外使勁往裡瞧。

一炷香後,墻體終於被鑿開瞭。

果不其然,墻壁的後面……真的是空的!

墻磚一一倒瞭下來。

露出瞭如門大小的密道!

掀起瞭一陣灰土。

同時,一股冷意也從裡面撲瞭出來。

讓人冷的發抖。

那拓激動的雙眸放大。

雙手暗暗搓瞭幾下!

難掩掩飾興奮的情緒。

他走到被鑿開的墻面前往裡看。

裡面很黑,有一條可以下去的石階。

容納五個人的寬度。

他哈哈大笑一聲:“果然,這墻後面真的有乾坤。”說完,他轉身看著那延,眼底狡黠萬分,“那延,你就等著受罪吧。”

說完,便命人提來幾盞燈籠,然後帶著自己的侍衛沿著石階下去瞭。

那延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進去,那雙原本憤怒緊張的眸子漸漸陰沉起來。

身邊的侍衛貼近道:“王爺,三王爺果然上當瞭,現在應該怎麼做?”

他陰險一笑:“就在外面等。”

“是!”

那拓啊那拓,誰笑到最後,還不得而知呢!

那拓帶著人延著石階往下入,走到瞭一個陰暗的走廊,走廊的盡頭透著微光。

他很激動!

一心想趕緊找到二王府有密室的證據,然後好好告他一狀。

便加緊步子,越走越快!

可是——

他身邊一個提著燈籠的侍衛突然陰森森的開口說:“王爺,這怎麼越來越冷?”

加緊雙臂,哈瞭一口冷氣。

那拓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瞭!

確實越往下走,就越是冷。

冷到骨子裡的那種。

可是又說不上來。

莫非是因為這密室是挖在地下,所以潮濕而冷?

他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而那種預感就越發強烈。

他咽瞭咽口水:“別廢話,繼續走,”

眾人加快步子。

走到瞭那間閃著微光的密室。

然而進去的時候,眾人驚訝。

那拓震住!

瞳孔瞪大!

猶如被人當頭一棒!

更如被人一劍穿心。

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眼前根本沒有什麼密室。

而是……一個冰窖!

那一塊塊壘起來的大冰塊幾乎填滿瞭整個密室。

周遭都散發著寒氣!

比身處嚴冬之下還要冷凜。

侍衛也目瞪口呆,嘴巴張張合合半天,哆哆嗦嗦吱出一句:“王爺,這……這是怎麼回事?”

“哼!”那拓氣急敗壞,意識到自己被耍瞭。

一氣之下,他將手中的燈籠狠狠往地上一丟,轉身離開。

出瞭密室,他就看到瞭那延那張陰險的嘴臉。

頓時火冒三丈!

咬牙切齒的上前質問道:“你陰我!”

聲如洪鐘。

就連外面那些看熱鬧的丫頭小廝們都聽到瞭。

看來裡面是一場大戲啊!

各個都十分好切,巴不得伸長腦袋。

奈何有府兵在門口,根本進不去。面對那拓的質問,那延臉上掛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無辜笑意:“怎麼能說是我陰你呢?我早就提醒過你瞭,也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聽,偏偏要鑿開這面墻看個究竟,現在……那裡面是密室?還是冰窖?想必你這雙眼睛應該看得清清楚楚吧!”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