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 舒兒?

兩炷香後。

三人到瞭蘇府。

李時言和洛陽還一頭霧水。

不明白七兒帶他們在蘇府見誰?

現在蘇子洛不是還在牢裡關著嗎?

“七兒姑娘,你到底領我們去見誰?現在子洛還關在大理寺監牢裡,我都著急死瞭。”李時言加快腳步和七兒同行,神色焦急。

七兒目視前方,沒回應他的話。

很快,三人到瞭偏院。

七兒站定在門口,說:“你們進去吧,我就不跟著去瞭。”

洛陽朝裡面瞅瞭幾眼,警惕道:“你不會讓我們送羊入虎口吧?”

“反正我已經把你們帶來瞭,人在裡面等著。”

說完,便走瞭!

李時言和洛陽站在院子外往裡面端量瞭幾眼,在確保沒有危險後才進去。

主屋裡,紀雲舒站在窗前,如今已經入冬瞭,外頭的樹葉迎著微風齊刷刷的往下掉。

偶有幾片枯黃的樹葉吹進來,落在窗臺和她腳邊。

秋末,是一個讓人心神沉鬱的季節!

紀雲舒好看的眉心此時輕輕皺著,透著難以抹去的憂慮……

此時,身後傳來腳步聲,由外而近。

她眼眸輕晃,回頭朝門口看去。

正好迎上李時言和洛陽那兩道無比震驚的目光。

“舒兒?”

李時言不敢置信,眼珠子圓溜溜的含在眼眶中,還帶著些許淚光!

持久也沒反應過來。

洛陽也是同款表情,喊瞭一聲:“紀姑娘?”

她不是已經離開燕京瞭嗎?

怎麼會……

紀雲舒走過去,視線在他二人身上來回掃視,語氣溫和道:“世子,洛陽,許久不見瞭,是我拜托七兒姑娘帶你們來的。”

李時言愣瞭愣,這才往她靠近一步,語聲抖顫道:“子洛說……你已經走瞭,怎麼還會在這?難不成……你一直都在子洛府上,子洛騙瞭我?”

終於反應過來。

“是,我沒有離開,隻是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隱瞞。”“什麼原因?你知不知道我……”失落傷心瞭多久!李時言話到嘴邊差點脫口而出,立刻改道,“你們為什麼瞞著我?如果發生瞭什麼事,我也可以幫忙啊,舒兒,我對你可

是真心誠意。”

“世子,這當中有些事我不想牽扯到你。”

“什麼牽扯不牽扯的!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還怕你牽扯不成?”李時言心裡很不舒服。

覺得自己成瞭外人!

紀雲舒百口莫辯,其中有太多難言之隱。

無法一時說清楚。

洛陽張瞭張嘴,接著說:“紀姑娘,之前在山莊你不告而別,還以為你出瞭事,急死我瞭!好歹我們……也是共過患難的,不算外人吧?這事你也不該瞞著我。”一路從朱新城過來,他對紀雲舒的感情一點一點升溫,從剛開始的討厭到如今的心心念念,讓他徹底感受瞭一回內心情感的變化。可到底是個粗漢子,對於這種情情愛愛

,難免會顯得束手無措,以至既尷尬又無奈。

好在,他將這份情愫深深藏在心底,未暴露分毫!

面對李時言和洛陽的困惑和追問,紀雲舒說:“這件事我之後再告訴你們,這次我找你們來,其實是為瞭蘇先生。”

李時言才反應過來:“對,子洛!他現在人還在大理寺監牢,舒兒,子洛不可能殺人。”

“我當然相信他不會殺人。”

“再說,子洛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傻到明目張膽的下毒?”

“我先讓你們見一個人!”

“誰?”

紀雲舒的視線越過他們,看向門外。

嗯?

李時言和洛陽不約而同的順著她的目光轉身看去。

隻見一道身影立在門外!

那人身姿挺拔,一襲長袍玄緞,手握長劍,背著光。

洛陽瞇瞭瞇眼,率先反應過來:“是你?”

那個在南塞沙漠戴著面具劫走紀雲舒的人。

也是……紀雲舒畫中的那個人!景容將臉上的半張面具摘瞭下來,光線之下,他那張菱角分明的面容上透著英銳之氣,如黑曜石般眼眸裡看似平靜,卻暗藏冷凜!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勢,充滿瞭危險性

當那張面具落下的同時,李時言愕然:“容王?所以……那天晚上我沒看錯?”

之前他偷進蘇府找紀雲舒,結果看到紀雲舒和景容在廊下,沒想到景容誤以為他是刺客,當場用利劍將他刺傷,暈倒醒來後,蘇子洛就說紀雲舒已經走瞭!

一旁的洛陽長大瞭嘴巴:“容王?王爺?”

他不敢置信的上下審視景容。

景容邁步進來,李時言和洛陽不約而同的往後挪瞭一步!

“這麼怕我?”

不怕才怪!

李時言尷尬的笑瞭下,心有餘悸的摸瞭摸自己之前被刺傷的手臂。

深吸瞭口氣!

洛陽就更不用說瞭,他在南塞沙漠的客棧裡見識他的本事。

自然不敢接觸!

再說,眼前這位……王爺?

他悄咪咪的問李時言:“這人真的是王爺?”

李時言意識自己說漏瞭嘴。

紀雲舒道:“洛陽,這件事我之後再跟你說,但你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會給我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洛陽狠狠抿瞭下嘴,咽瞭咽口水:“我可不敢說!打死都不說。”

人傢是王爺!

哪裡敢惹啊!

早知道紀雲舒要找的人是一位王爺,當初他就是拼瞭命也得幫忙啊!

李時言緩過神來,問:“這究竟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來曲薑?”

紀雲舒解釋:“當年你離開後,我和景容因為一些事失散瞭,我幾經周轉找到瞭曲薑。”

“什麼事?”

“不提也罷,好在……”她看向景容,“我找到他瞭。”

景容冷凜的神色在她目光的投射下溫和瞭幾分。

李時言不明白:“可是堂堂的大臨王爺不見瞭,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還有……”他看向景容,“你怎麼會在這?”

景容劍眉輕蹙瞭下,說:“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瞭,說來也話長。”

“失憶瞭?”李時言一驚,眼珠子圍著景容的腦袋轉瞭轉,不敢置信。

景容被他盯得不自在,眼神裡頓時顯露出一抹殺氣。嚇得李時言趕緊將目光挪開。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