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章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洛陽就個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番藐視等於一把刀子插在瞭斬九司的牌匾上。

李時言暗地裡給他豎瞭個大拇指,也不忘添油加醋:“沒錯,你們要是做不到就算瞭,到時候我往江湖上那麼一傳,這斬九司的名聲可就……嘖嘖嘖……”

說罷,故皺眉心,擺擺頭。

左圖不惱,知道他們是在給自己下激將法,不疾不徐道:“世子就是威脅我也沒用!”

李時言臉色一冷:“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幫忙查?”

“事情關乎到溫將軍府的人,自然算不上是江湖上的事,所以要查,還得朝廷去查,世子請回吧。”

“你……”

左圖有瞭請人走的意思,沖著外頭的人吩咐:“送客!”李時言惱兇成怒,拍桌而起:“好一個斬九司,竟然連本世子都不放在眼裡,當真以為沒瞭你們就不行嗎?實話告訴你,當初在船上我們生擒瞭一名刺客,隻是那人身負重

傷,至今還昏迷不醒,好在近來情況有所好轉,相信不久就能醒來瞭,到時候本世子拿刀往他脖子一架,就不信逼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呃?

左圖聽完,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瞳孔驟然一緊。

袖中雙手也微捏瞭幾分。

李時言甩下這番話,便扭頭與洛陽說:“既然斬九司不管,那我們就自己去查,還就不信那天殺的刺客能在床上躺一輩子!走,咱麼現在就把他從床上揪起來!”

洛陽非常配合,吆喝瞭一聲“走”。

二人便憤憤離開。

左圖望著他們的背影,一改之前淡然冷靜的樣子,眉頭深皺,立刻叫來瞭老唐。

附耳吩咐!

……

李時言和洛陽從斬九司出來後,直奔城北一處破舊的宅子。

進去後,就將院中的門鎖瞭。

卻不想,身後竟然有人一路跟瞭過來!

幾道黑影齊刷刷跳到屋頂上,各個臉上帶著黑佈,手拿長劍,打量著底下破舊的院子。

可一點動靜都沒有。

等瞭一會,其中一人道:“剛才那兩個人明明進去瞭,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另外一人道:“看到他們進瞭哪個房間嗎?”

“沒看到。”

“走,下去看看。”

領頭的人立刻制止:“小心有詐。”

“難道現在走人不成?要是大爺怪罪下來,咱們吃不瞭兜著走。”

領頭那人猶豫瞭會,便隻好答應下去瞭。

一行人踩著磚瓦,借著輕功紛紛落到瞭院子裡。

周圍樹葉的唰唰聲聽得一清二楚。

根本不像有人在這裡住的痕跡!

有人察覺到瞭不對勁,喊瞭一聲:“不好,趕緊撤。”

但為時已晚!

屋頂上空飛來一張大網。

“小心。”

大網攏下,將他們全部困住,繼而空氣中散來一團白色粉末,沒給他們拔劍的機會就被全部迷倒瞭!

瞬時間,院中屋頂跳下來幾個人,手持長劍圍在那張大網周圍。

查看被擒住的黑衣人是都被迷暈瞭!

院中一道門也忽然打開,李時言、洛陽大搖大擺的走瞭出來。

景容緊隨其後。

“斬九司的人也不過如此啊!這麼容易就被擒瞭。”洛陽雙手抱胸,嘲諷道。

李時言抬腳朝地上的人狠狠踹去,說:“敢跟蹤本世子,這就是下場。”說著,轉頭對景容說,“你這招引狼入室,幹得真漂亮!”

景容戴著半張面具,面色嚴峻,朝被大網攏住的那行人掃瞭一圈,然後吩咐自己的人:“把他們帶下去,好好看著,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是!”

那些被迷暈的人或許還不知道發生瞭什麼?

更不知道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

晚上。

斬九司裡,左圖等瞭一天,自己派出去的人現在還沒回來,

坐在旁邊的老唐有些急瞭,猜測:“該不會出什麼事瞭吧?”

過瞭一會,有人進來稟報:“大爺,三爺,都找遍瞭,沒有。”

老唐質問:“全都找遍瞭嗎?”

“城裡都找瞭。”

“城外呢?”

“侯府的世子沒有出城,我們的人也不可能跟去城外。”

老唐既擔心又納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怎麼可能憑空消失瞭?”

一直沉默的左圖擺手讓前來稟報的人出去,爾後臉色凝重的與老唐說:“這事恐怕不簡單。”

“那怎麼辦?”

“我得跟上面的人說一聲。”

老唐明白瞭他的意思:“好,我現在就去安排。”

……

夜深,一處偏僻的湖邊亭子裡,左圖已經在這裡等瞭很久。

一貫冷靜的他因為今日的事顯得有些慌瞭。

幾炷香過去,他在亭子裡來回走動。

眉頭深皺。

殊不知,自己已經被景容給盯上瞭。

景容隱在湖邊一處小林中,從左圖離開斬九司到這裡,他就一直跟著。

這次冒險引蛇出洞,倒要看看究竟是那條大蛇在溫蘇兩傢之間埋陷阱?

再過瞭半個時辰,到瞭醜時。

忽然遠處傳來瞭輕微的腳步聲,景容心生警惕,就見一個神秘人披著鬥篷走到瞭亭子裡。

左圖看到他的時候非常恭敬,拱手行瞭一禮。

對來人非常敬畏!

一個能讓斬九司的一把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人,究竟會是誰?

直到來人將鬥篷摘下,那張臉才赫然映在瞭亭中的燈光之下。

景容震驚!

沒想到那人……竟然是易太傅!

……

蘇府

李時言高嗓嚷道:“易太傅?怎麼會是那個死老頭?”

易太傅出瞭名的精。

朝中勢力主要分為兩派,一派是蘇傢,一派是溫傢。

而易太傅等於自成一派!

從不摻和。“我算是懂瞭,原來都是這老狐貍在背後幹的好事,他打算暗地裡挑撥溫蘇兩傢的關系,然後坐收漁翁之利!一定就是這樣,這老賊……真歹毒。”李時言說,捏著拳頭往空

氣裡狠狠砸瞭一拳。

可這一拳等於砸在棉花裡,根本不泄憤。

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易太傅說不定真有這個動機。

然而,紀雲舒卻沉默不語。

心裡在琢磨著什麼。景容似乎看出瞭她的想法,問:“你是不是在想別的?”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