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任建白在五月當上爸爸瞭。

那天距離他老婆林恬預產期還有一個禮拜,沒想到大半夜裡,林恬睡著睡著羊水破瞭。

任建白在所裡值班,一時半會趕不回來,趕緊給周涯打瞭電話。

周涯正賴在方瓏床上給她當枕頭,接瞭電話,趿拉拖鞋就往樓上跑,把林恬從六樓抱下來。

方瓏和他默契十足,周涯上樓的時候,她已經換好衣服,拿上錢包和車鑰匙在車子旁邊等瞭。

周涯開車,方瓏在後排陪著林恬。

林恬性格溫柔,平時說話就輕聲細語的,遇上這種情況,也隻是捧著肚子小小聲啜泣。

一會兒說預產期提前一個星期,怕肚子裡的娃娃有問題,一會兒跟周涯道歉,說弄臟他新買的車實在不好意思。

陣痛襲來時,林恬渾身冒冷汗,牙齒上下打架。

方瓏自己不過是個半大姑娘,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心裡難免忐忑不安,眼角悄悄濕瞭,不停給嫂子打氣,又叫周涯開快點。

人送到醫院,任建白也趕過來瞭。

林恬進瞭產房,任建白像熱鍋螞蟻在走廊來回轉,雙手合十對著空氣念念叨叨“老爺保號”。

生產過程很順利,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周涯和方瓏在醫院陪瞭一宿,直到任傢長輩早上趕過來,才和方瓏離開。

縱是兩人習慣瞭通宵熬夜,還是忍不住連連打哈欠。

方瓏餓瞭,周涯帶她去老榕樹下吃腸粉。

周涯給她刮去一次性竹筷上的倒刺,遞給她時,見她一雙眼仁兒滴溜溜轉。

他瞇瞭瞇眼:“放。”

“嘖!放你個頭!”方瓏白他一眼,接過筷子,才問,“你喜歡男孩還是——”

“女孩。”周涯都不用等她說完,就直接回答,“當然是女娃娃好。”

方瓏驚訝:“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

周涯低聲笑:“你屁股一撅起來我就知道你是要放哪種屁。”

方瓏在桌子下踢瞭他小腿一腳:“我很認真在問的!”

“我也認真答啊,女娃娃好,男孩子……”周涯隻是幻想瞭幾秒那情景,立刻一臉嫌棄,“肯定狗都嫌。”

他驀地伸長手,往方瓏額頭賞瞭個爆栗:“你個小腦袋瓜子別給我想東想西,我還沒想要孩子。”

“嘶——”方瓏忙捂住額頭,不屑嗤笑,“你想多瞭吧?我也沒說要給你生……”

兩道濃眉高高揚起,周涯“嚯”瞭一聲:“喲,出息。”

兩天後,店鋪周一休息日,周涯把方瓏壓在身下,發狠地弄她。

粗長雞巴磨得小穴咕唧叫喚,淫水潺潺。

方瓏被他頂得淚流不停,抱臂攏住兩顆亂晃的奶子,難得示弱,可憐巴巴地求他慢點輕點。

而周涯則是難得的惡劣。

把她翻瞭個身,他從後面覆上她,把玩著鼓鼓漲漲的奶子,像恨不得從裡頭擠出腥甜乳汁。

肉莖退出來瞭,他把被擠得微皺的套子重新扯好,龜頭頂在被肏開的小洞口,有一下沒一下地往裡戳。

撐開小口又退出來,偏偏不給她個痛快。

他趴伏在方瓏耳邊喘著問她,還要不要給他生孩子。

方瓏被磨得動情,又得不到疏解,反手掐他大腿,還罵他“狗男人”。

最後等方瓏紅著臉說“生生生”,周涯才重重肏進去。

汗珠從他胸膛不停往下淌,沾得方瓏的背一片潮濕。

下面小屄被搗得濕軟,抽送間時不時擠出來一串水珠,在皮肉拍撞時碎成水花。

上面伶牙俐齒的小嘴,也含著男人兩根手指,舌尖和貝齒都被色情地狎玩。

上下夾攻,方瓏神魂顛倒,迷迷糊糊間聽到周涯問她,射進去好不好。

啞掉的聲音像沼澤一片,扯著人不停下墜。

方瓏含糊應“好”,還要他給多點,灌得她一肚子白精才叫好。

全然忘瞭周涯早就戴瞭套。

周涯沒在她體內射,最後關頭拔出來,扯瞭套子,把白精突突射到她腰臀上。

兩股叁股,濺得到處都是。

淺淺的腰窩煨瞭一小汪白精,被大掌推開,把她帶瞭些淡淡陳舊傷疤的背脊抹滿他的味道。

粗糲指尖勾瞭些許白濁,喂進方瓏喊得微啞的口中。

再把她摟在懷裡,同她接一個比海風更咸濕黏膩的吻。

清洗幹凈後,兩人躺在床上抽同一根事後煙。

周涯指間夾煙,煞有其事地提醒她:“我剛說的騷話都是調情用的啊,你別真以為我想要孩子。”

方瓏太年輕,周涯想都沒想過這件事。

每個小鎮或村落似乎都有些不成文的“規定”,像是早婚早育、多子代表多福、必須生個帶把的才算有“後”……

在這方面,周涯覺得自己就是顆刺頭兒,從沒打算遵守這些“規定”。

有那麼多“規定”,怎麼沒人管管隨意拋棄子女的父母們?

方瓏挑起貓似的眼尾,眸子裡仍染著濃濃情欲:“啊啊,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對吧?”

她連抬手都懶,努努嘴,周涯就把香煙送到她嘴邊。

抽瞭一口,她仰起下巴,把濃煙吹到周涯臉上:“哼,所以你每次射的時候,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都是騙小孩的是吧!”

周涯半耷眼皮,神情懶散,把蓄長瞭煙灰的香煙拿回來,在煙灰缸裡摁滅火星。

他稍一用力就把人抱到大腿上,弓背低頭的模樣有太多討好的意味:“那句例外。”

“我愛你。”

鼻尖親昵地蹭過她的,周涯聲音沉如水,“這句話無論什麼時候說,都是真的。”

《裝聾作啞(月下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