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複活殺人

第116章 複活殺人

然而,二人還沒有到達大牢門口,就在半路上遇見瞭班頭江明。

“朱大人,陸大人,二位大人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們去牢裏看望唐大夫人,煩江班頭前方帶路。”陸垂垂接話言道。

而江明一聽此話,卻是臉色無奈,“二位大人莫不是又覺得新案子與她有關系麼?”

二人眉頭一皺,江明接著解釋道,“這麼些時日以來,我一直看守著她,可以向二位大人保證,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大牢,而且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瘋不鬧,很是老實,兇手不會是她。”

聽得江明這麼一說,朱顏的眉頭皺的更深,“那她最近可有什麼異常行為?”

江明做出思考狀,“異常行為……倒也算不上異常,一個人被關的久瞭,自然會心態有些不如常人,她每天就是自言自語,要不就是安靜的打坐,說一些奇奇怪怪的口訣,有時候她的手上也會做出奇怪的動作,我覺得,她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與人接觸,而導致有些魔怔瞭。”

朱顏不再多言,陸垂垂也是一臉不解。

就像是有著一大片疑雲籠罩在所有人的頭頂久久不散,讓人捉摸不透。

朱顏轉身,開始認真思考,連環殺人案雖已經告破,但新出的案子中一直有火蛾的出現,唐大夫人的身上也有一隻火蛾,這其中定有什麼關聯,再加上唐大夫人的奇怪舉動,確實讓人深思不得其解。

就好像是唐大夫人的案子並沒有結束,或者說這完全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而唐大夫人的案子隻是一個開始……

這樣一想,朱顏不禁由心底而蔓延出瞭寒意,席卷全身,這一切的一切就仿佛玄奘大師去取經,才走到瞭五指山,而前方則是雲遮霧繞,什麼也看不清。

朱顏揉瞭揉額頭,隻覺得整個案子越發複雜。

即便她的身邊有著沈渡,還是讓她感覺到瞭一些無力與蒼白。

這時,一個衙役快步跑來,“兩位大人,徐帥帶人來瞭。”

“他定是知道你已來到瞭刑部,就迫不及待的和你一起商量案子瞭。”陸垂垂在一旁說著。

朱顏也沒多言,隻是略顯蒼白的一笑,便和她一起走向刑部正堂。

“沈夫人。”

與徐想仁一起前來的還有不良人江郎行,雖然很有禮貌的向著朱顏行禮,但一雙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陸垂垂。

陸垂垂也沒有註意到他,隻是滿臉微笑的看著不良帥徐想仁。

朱顏微微點頭,命人上茶落座,便商討起瞭案子。

“徐二哥,這個案子你可還有是其他什麼線索?”

徐想仁眉頭緊鎖,思想瞭片刻之後微微搖頭,“我已經把調查到的線索都寫在瞭卷宗裏,想必你也查看過瞭,至於新的線索,我目前也沒有發現,不過,前些年的一些陳舊案中也有過火蛾的出現,我帶來瞭江郎行,讓他與你解說。”

一聽此言,朱顏連忙將目光看向江郎行,江郎行起身,向著二人行禮開始言道,“當年陳火蛾殺人一案,我年紀尚小,但因為死者中有我的親人,所以我到現在對那個案子都還記憶猶新,尤其是那一隻火蛾,更是讓我記憶深刻,不能忘記。

兇手的作案手法相當殘忍,但人已經伏法,如今案子重現,和當年的案子可以說是如出一轍,如果兇手是同一個人的話,那簡直太不可思議瞭,要知道,那個駝背兇手在當時就已經被處理瞭。”

江郎行的一番話,讓在場之人都陷入瞭沉思。

江郎行的話語就是想表達出一個意思,新出的案子和當年的案子很有可能就是一人所為。

但這樣一來確實讓人很可思議,真兇已經伏法,難不成還真會複活殺人?

簡直天方夜譚!

不良帥徐想仁更是覺得此事蹊蹺,緊皺著的劍眉下,一雙眸子十分暗沉,拳頭也握在瞭一起,“在調查這個案子之前一定要先弄清楚,到底是有人作祟,還是真的像陳火蛾死之前說的那樣,她會死而複生。”

“她在臨死之前也說過自己會活過來嗎?”朱顏有些意外,這樣的話仿佛在哪聽過。

江郎行連忙點頭,“對,但所有人都不相信,以為隻是一個瘋婦臨終瘋言罷瞭。”

“可如今案件重現,你不得不將嫌疑人重新定格在之前已經伏法的陳火蛾身上。”

江郎行再次點頭,也認證瞭朱顏的猜測。

朱顏眉頭緊鎖,她從不相信鬼神之說,更不相信有人會死而複生。

這時她也想起,唐大夫人也說過她不會死,即便是死瞭也能死而複生。

而陳火蛾當年也說過這樣的話,她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關聯。

唐大夫人好故能玄虛,就比如當初讓屍體坐立起來。

不過好歹當時得師傅相助,才證明瞭一切都是人為。

都是一些虛頭巴腦的障眼法而已,死去的人又怎會複活?

朱顏堅定瞭自己的想法,這一定都是兇手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目的就是想要迷惑他們查案。

見朱顏久久不語,徐想仁開口問道,“你可是想到瞭什麼?”

朱顏回過神來,微微搖頭,“這個案子看上去撲朔迷離,又有太多的詭異之處,但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一個人可以死而複生,這其中定有什麼蹊蹺。”

“我也不會相信一個人可以死而複生。”徐想仁接著朱顏的話道,“所以我們要調查清楚,他們到底是用如何手段,讓時隔多年的案子如出一轍。”

話雖如此,衆人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雖然都不相信人可以死而複生,但兩個案子作案手法確實像是一人所為。

這件事在衆人的心頭就像是留下瞭陰影,看的到,卻摸不透。

“還有一件事我不理解。”朱顏忽然起身,一雙杏眸中充滿的暗沉,“既然我們知道這是兇手的障眼法,但我們又無計可施,而這樣一來我們隻能順著兇手的節奏往前行走,可是……”

“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不能順藤摸瓜的尋找出有力的線索。”徐想仁接著說道,“這樣想來,實在是太過危險,就像是兇手一直知道我們的每一步動向,他在暗,我們在明,我們看不到他,他卻能看到我們。”

朱顏點瞭點頭,兩個人意見相同。

《長安銅雀鳴(長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