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明聖觀遇襲

第154章 明聖觀遇襲

終於三人一起來到瞭明聖觀,朱顏趁著二人在殿上求簽之時,迅速走瞭出來。

問姻緣,那是未成親女子的事情,她這個已經鐵板上釘釘的人就不去湊熱鬧瞭。

朱顏有些無聊,四處閑逛,卻在後院中看到瞭兩抹熟悉的身影。

朱顏連忙躲起,仔細觀看之下才看清楚,二人正是汝寧長公主與永安公主。

“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朱顏心生不解,可距離太遠,完全無法聽清楚兩個人的談話,隻是從她們的表情上來看像是有些不愉快。

談瞭沒有多久,長公主轉身就走,離開之後的不久,另一個身影就出現在瞭永安公主的身旁。

那一抹身影半弓著身子,完全看不清容貌,朱顏越發不理解,想要向前更進一步。

可等她向前走瞭兩步,擡頭的時候,眼前的兩個人已經不見瞭。

朱顏心中大驚,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就忽然消失瞭。

就在她越發不解之時,忽覺得身後一陣涼意向她襲來。

猛然轉身,卻看到一張面目猙獰的臉,此時那個人正拿著一把匕首向著她刺瞭過來。

這是真要瞭她的命啊!

朱顏大驚失色,連忙逃跑,可此處地方很大,又不太熟路,剛跑沒有兩步就被腳下的石子絆倒,跌坐在地。

朱顏再次回頭看望身後的人,此時那個身影就站在她的不遠處,手中的匕首泛著寒光,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的樣貌有些熟悉。

快速思考一陣,朱顏腦海中忽然一道驚雷響起,這人不是當年已經伏法的陳火蛾嗎?

沈渡整理的資料她才看的真真的。

一時間,朱顏甚至忘記瞭呼救,已經伏法的人怎麼可能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難不成她真的會死而複生嗎?

不可能,絕對的不可能!

陳火蛾一言不發,握著手中的匕首向著朱顏步步靠近。

朱顏渾身顫抖,已經徹底失去瞭逃跑能力,心頭的驚訝更是讓她連呼救都喊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匕首向著自己落下。

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忽然一聲呼喊,讓陳火蛾停止瞭動作。

“誰在那裏?”

是長公主的聲音!

陳火蛾連忙將匕首收起,一個轉身就消失在瞭二人眼前。

長公主匆匆走來,卻發現朱顏已經像是失魂一般坐在地上。

“怎麼回事?”長公主上前詢問,朱顏驚魂未定看著長公主道,“多謝公主救命,剛才若不是你,我怕就兇多吉少瞭。”

長公主眉頭一蹙,“他為何殺你?”

“我不知道。”朱顏坦然的說著站起瞭身,好不容易平複下心神,看向長公主,“公主,錦繡坊一案女皇答應重新審理,公主心中多年的冤屈,總算可以得到平複瞭。”

長公主神色平靜,完全沒有任何波瀾,像是已經看穿瞭所有,

“就算將案子平反瞭又能怎麼樣,那些死去的人能活過來嗎?

更何況事情已經過去瞭這麼多年,我對此事早就看開瞭,逝者已逝,活著的人要好好活下去。對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追究。”

長公主的話讓朱顏無話可說,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她的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朱顏垂頭,思考片刻後接著言道,“公主,我剛才看到你與永安公主在一起,可是說瞭些什麼?”

長公主眼底有些深邃,提起永安公主,還露出瞭不屑,“她能有何事找我,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罷瞭。”

長公主巧妙拒絕瞭朱顏的問題,但從她的神色中朱顏也看得出來,她們所聊的事情絕非雞毛蒜皮。

就在這時,陸垂垂與雲雀各拿一支姻緣簽找到瞭這裏,看到長公主後,兩個人很是興奮的上前詢問簽意。

長公主瞭解兩個人的來意之後,神色平靜地看著二人,“我隻不過在此修行區區幾年,修為尚淺,對解簽也不太靈通,二位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還請早些回去吧。”

話語雖然客氣,但其中意思很是明然。

逐客令。

雲雀一臉不解的撓瞭撓腦袋,難不成那些傳說都是假的?

回到沈府的時候已經接近酉時,用過瞭晚膳,朱顏就將今天的遭遇告訴沈渡,還表示對長公主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本以為沈渡會給她說出這其中見解,卻不曾想沈渡聽完之後臉色一沉,對她發瞭脾氣。

“你問她這些做什麼?皇室之中的事情與你何幹,為何要問?”

聽著沈渡的問題,朱顏表示也不理解,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更何況她還遇見瞭陳火蛾。

“那陳火蛾死而複生又是怎麼回事?”

“此案對外宣稱已經結案,你就不要在糾纏於其中細節,錦繡坊的案子我自會查明,難道你連這點信任也給不瞭我?”

沈渡的臉色很是陰沉,不等朱顏接話,便接著言道,“不想引火燒身,就乖乖做自己的都司令史。”

對於沈渡的威脅,朱顏絲毫沒有惱怒之意,反而還將其深入思考,“我隻是覺得這些案子總有些奇怪的線索都指向瞭永安公主,或者她真的在密謀著什麼事情,而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得不防啊。”

聽瞭朱顏的話,沈渡表示出一副很漠然的樣子,“這你大可不必擔心,有女皇在位一天,她就成不瞭事情。”

“可是女皇年事已高,若是有一天她……”朱顏沒有將話說完,就閉口不言,這可不是能隨便出口的話。

而聽到這裏,沈渡也忽然像是意識到瞭什麼,將一雙眸子很是深意的看著朱顏。

朱顏不語,但眼眸中的神色也很有意味,四目相望,仿佛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瞭什麼,對視瞭很久。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生出,朱顏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沈渡雖然也芥蒂此事,但此事隻是他們的猜測而已,並不能就這樣妄下定論。

出言安慰道,“好瞭,今日的事情不得再向他人說起,這件事也到此為止。”

沈渡的話像是警告,朱顏也自然明白這其中危險。

且不說她沒有和張行微流合污,即便她是張行微的爪牙,也不能再將此話隨意說出。

《長安銅雀鳴(長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