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夜半新娘3

第197章 夜半新娘3

狗屁俠義!

把惦記別人女人的話說的這般冠冕堂皇,想必除瞭像潘馳這樣臉皮厚的人也再無他人瞭。

沈渡極其不悅的瞪瞭他一眼,“收起你的俠義,我明媒正娶的女人生是我沈傢的人,死是我沈傢的鬼,你未免管的也太寬瞭。”

“剛才我就說瞭,我這人就愛管閑事,若是朱大人真的活不過三個月,我必定會護著她,不會讓你傷她分毫。”

話到這種地步,沈渡也意識到瞭不對,這個男人未免對自己的妻子太過關心瞭。

沈渡忽住下腳步,潘馳也隨即停在他的身側。

沈渡看向他,冰冷的眼眸中不帶一絲善意,“朱顏說到底是我的妻子,你為何對她如此上心?”

潘馳微微一笑,泰然道,“我少時在京城就認識朱六娘,並且對其十分佩服,多年之後再次相見,人已經出落成瞭一個如此精致的美人,而且又是同行,自然會對其多加關註。”

“僅是如此?”沈渡滿臉不信,僅僅因為漂亮就會對女人如此上心,當他是三歲孩子嗎?

“僅是如此。”潘馳平靜的說著,看沈渡滿是不信,接著解釋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咱們都是成熟的男人,你應該理解我的心思。”

理解個鬼!

沈渡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般在乎朱顏的。

但他可以發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絕對沒有對那個女人動心。

見潘馳不肯說出其中緣由,沈渡也不想再繼續追問下去。

但這個男人總對自己的妻子很上心,讓他心中煩躁,狠狠的瞪瞭潘馳一眼,加快瞭回去腳步。

與案子有所牽連之人已經全部被帶到瞭營州衙門大堂,許己則就跪在堂下,杜李兩傢人看到人後撲上去就打。

口中還不停的辱罵著許己則,說他加害自己的女兒妻子,一時間,堂中一片混亂。

“砰”的一聲,莫謙之狠狠拍打瞭一下手中的驚堂木,才讓衆人安靜下來。

“公堂之上,不得胡鬧。”莫謙之義正言辭的說著,杜李兩傢也退到瞭一旁,但眼神中滿是痛恨。

“許己則,本官問你,杜傢小姐失蹤一事可與你有關?”

“冤枉啊,大人。”一聽莫謙之問出這樣的話,許己則連連喊冤,“杜傢小姐被人擄走一事和我沒有關系,我隻是想去營救,並非想傷害杜小姐。”

一聽這話,莫謙之微皺眉頭,“那你可有證據證明你的無辜?”

許己則神情慌亂,快速思考之後搖瞭搖頭,“大人,當時事發突然我也是著急去救人,並沒有人看到這一切,沒有人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但我所說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鑒。”

這樣一來,事情可就有些複雜瞭。

許己則說自己冤枉又拿不出證據,但案發之後,他不在現場也是事實,不管怎麼說,都難逃嫌疑。

在一側旁聽的朱顏也是眉頭輕鎖,就在她仔細回想案中線索時景林出現在瞭一側,壓低瞭聲音言道,“夫人,大閣領他們回來瞭。”

聽到這話,朱顏也顧不得思考,連忙走向後堂。

見沈渡和潘馳二人平安歸來,緊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下。

快步來到沈渡跟前問道,“你們可算回來瞭,可有什麼發現?”

“人已經找到瞭,而且還回來瞭一具屍體。”沈渡既平靜的說著,而朱顏一聽到屍體這兩個字,心頭一沉。

難不成他們在追捕的時候遇到瞭什麼意外,與兇手打鬥瞭一番嗎?

“死人瞭。”朱顏也很意外,“你,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朱顏說著就開始打量沈渡,沈渡看到朱顏對自己的關心也很是欣慰,輕敲瞭一下她的腦袋,調侃道,“我是那些隨隨便便的人就能傷到的嗎,你擔心過度瞭。”

口中雖這樣說著,心裏已經樂開瞭花,朱顏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隨即看瞭一眼旁邊的潘馳,雖然人看上去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但身上卻是血跡斑斑,難不成他受傷瞭?

“你怎麼瞭?怎麼身上到處都是血,還有泥土。”

朱顏看向潘馳,而潘馳就像是一個受瞭委屈的孩子一樣,狠狠的瞪著沈渡,“你還好意思說呢,都怪你這個可惡的夫君,一路上正事不做就會戲弄於我,什麼髒活累活都是我一個人幹的,功勞卻都是他的,什麼人呢這是?”

聽著潘馳對自己訴說心中委屈,朱顏也是一臉的尷尬。

沈渡這個人她還是比較瞭解的,大男子主義慣瞭,就好指揮人。

為化解尷尬,朱顏面帶愧疚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們能夠平安歸來就是一件好事,平安就好。”

說話間還不忘看瞭一眼身旁的沈渡,沈渡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渾身散發著大男子主義氣概。

朱顏也十分看不慣他這一點,撇瞭撇嘴,“對瞭,你們是怎麼將新娘子帶回來的,快將細節與我說說。”

潘馳剛張開口,話還沒有說出來,沈渡就搶先言道,“我們先在路上遇到瞭倉皇逃過來的嫌疑人,之後又遇到瞭新娘子,新娘子被人困於窖井之中,後來被我們救瞭上來,而那窖酒之中,除瞭新娘子之外還有一具屍體,也被我們一並帶回來瞭。”

朱顏緊皺眉頭,點瞭點頭,一旁的潘馳卻是氣的臉色鐵青。

朱顏明明是在問他,這個沈渡怎麼搶先回答,而且把話都說完瞭,還讓他說什麼?

沈渡也是饒有深意的看瞭一眼潘馳,並且對他眉峰一挑,充滿著挑釁。

潘馳拳頭緊握,這個人實在是太無聊,又太惹人討厭,這樣的一個人和朱顏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侮辱瞭朱顏。

真是一顆上好的白菜配瞭一頭豬,他隻恨不得上去狠狠揍他一頓。

而就在潘馳壓抑不住心中情緒之時,朱顏忽然意識到瞭什麼,看著沈渡問道,“你們所說的那個嫌疑人,就是之前內衛閣送過來的人?”

沈渡點頭,朱顏接著言道,

“他叫許己則,是這場婚禮的賓相,你們離開之後,我也對剩下的人進行瞭調查,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這個許己則是大好人一個,

根本沒有任何的作案動機,但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之人,至於他是不是兇手,還有待查明。”

聽瞭朱顏的話之後,沈渡也是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潘馳忽然看著二人言道,“在我下去救那個新娘子的時候發現瞭一個麻袋,想必是用來擄走新娘所用,也算得上證據一樁,待會兒那個許什麼的賓相不肯承認,就把證物拿給他,證據之前他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而沈渡一聽此言,卻有些生氣地看著他問道,“這麼重要的事情,剛才為何不說?”

《長安銅雀鳴(長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