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內情3

第230章 內情3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二人快速來到正堂,這裏房門緊閉,卻聽到談話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像是在招待客人。

紀大福一把攔住李楷瑞,兩人貓在門口聽著裏面的對話。

聽上去二人相談甚歡,而且李楷祥像是對這位客人十分恭敬,聊瞭幾句之後,就把話題扯到瞭房中之樂上,李楷祥不斷的稱贊袁巴元丹藥效果極好,讓他重振雄姿,他對其感恩戴德,恨不得將其視奉為再生父母。

聽到這些,兩個人的心中也大致明白瞭是個什麼意思,一腳將門踹開。

李楷瑞意外的發現,幾日不見,哥哥就像是變瞭一個人,眼窩凹陷,形同枯蒿,可即便如此,他口中還對那些房中之事樂不疲憊,而他對面坐著的人則是身穿道袍,頭梳道士發髻,兩撇胡子掛在下巴底下,滿口都是他們不能理解的話語,惹得二人十分生氣。

“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裏胡言亂語,禍害我大哥。”

李楷瑞上前一步質問,袁巴元對此表示出不屑,一臉高深模樣,惹得李楷瑞十分不滿。

李楷祥見狀連忙站出打圓場,看著兩個人解釋道,“二位兄弟都是自傢人,我也就不瞞二位瞭。這位袁仙人是大哥的貴賓,更是大哥的恩人,你們兩個來的正好,和仙人共同喝上一杯,再一起商討那些長生不老之術。”

一聽到李楷祥說出這話,李楷瑞和紀大福當下心生不妙。

幾日未見,不僅人變得消瘦,就連說話也是胡言亂語,還長生不老之術,他怎麼能相信如此荒謬的言論?

李楷瑞更加生氣瞭,站出身就指著袁巴元怒罵,“哪裏來的騙子,竟然騙到我們傢來瞭,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李傢人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紀大福也為其打抱不平,“江湖上混不下去瞭嗎?來到這裏騙人。還胡言亂語一些長生不老之術,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聽著二人的怒言,袁巴元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聽到紀大福說出的天譴,他才有所動容。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我們修道之人順的就是天理,做的也都是一些造福百姓之事,我上門為李兄解憂,卻被你們看作如此不堪,恐怕遭天譴的不是我,而是你們這些大言不慚的愚蠢之人。”

見袁巴元有些生氣瞭,李楷祥連忙站出來圓場。

“袁仙人莫要動怒,這都是自傢兄弟,他們對這些還不太瞭解,你容我給他們解釋一下,解釋之後他們自然會瞭解仙人的厲害。”

聽得李楷祥這麼一說,袁巴元臉上的怒氣才消退幾分,“罷瞭罷瞭,我們修道之人講究的就是修身養心,對於那些無知的人,我們也不會去加以計較。”

“多謝仙人,多謝仙人。”李楷祥點頭哈腰的說著,在袁巴元面前表現得就像是一個孫子。

說完之後,直接把李楷瑞和紀大福二人拉到門外,壓低瞭聲音言道,“大哥知道你們擔心大哥受騙,但也請你們兩個人相信大哥,這位袁仙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袁天罡袁天師的後人,有著通天的本事,還幫瞭大哥一個大忙。”

說完之後,李楷祥還向房中看瞭一眼,見袁巴元還坐在榻上喝酒,又壓低瞭聲音對著二人言道,“一會兒我找個機會把你們兩個引薦給仙人,你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一定要註意,千萬不要再惹怒他瞭。”

看著李楷祥非但不知悔改,還對其深信不疑,紀大福也徹底怒瞭,“大哥,這麼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怎麼還會相信這些呢,那人就是個騙子,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我們借的錢是不是都交給他瞭?”

見紀大福氣勢上來,李楷祥也不好多說什麼,點瞭點頭又連忙接著說道,“但他是真的有本事,更何況他還是劉兄介紹過來的,你們就算不相信他,也該相信劉兄的為人吧。”

“劉宗遠?”李凱瑞在一旁連忙接話,神情詫異,“你說這個人是劉宗遠介紹給你的?”

李楷祥點瞭點頭,李楷瑞心生不解,劉宗遠和大哥關系極好,而且相處下來也覺得這個人也算是個不錯之人。

可為什麼要用這樣的事情來加害大哥呢,還騙瞭大哥那麼多的錢財,真是讓他心生不解。

沒做多言,李楷瑞和紀大福二人就又上鄰傢找到瞭柳宗遠。

兩人質問劉宗遠的時候,劉宗遠非但沒有感到愧疚,還意正言辭的給這二人作出瞭解釋。

“這件事要是說起來還真不能怪我,我也隻是在李兄面前隨口那麼一提,李兄就上心瞭。”

“那你也不能讓那個騙子一而再再而三欺騙我大哥,還騙瞭我大哥那麼多錢,你說此事該怎麼辦?”

“此言差矣,李兄本就是個生意人,若真是欺騙他,他早已有所察覺,更何況,袁仙人本就是袁天罡袁天師後人,你們就算不相信他,也該聽聞過袁天罡袁天師的威名,隻是咱們大周建立後,女皇下令終止道教之術發展,但這並不表明那些有才能之人就此不複存在。”

“有才能又怎麼樣?”一旁的紀大福也是心懷不滿的抱怨,“女皇提倡佛法,道教煉丹之事根本上不得臺面,更何況此事若是傳瞭出去,還會丟失門風說不定還會影響到下一代婚嫁,你明知道其中利弊,還要將人引薦給大哥,這不是明擺著擺我大哥的局嗎!”

“哎!”劉宗遠連忙解釋道,“我若真想欺騙李兄,也不會在這裏等著你們上門問興師問罪瞭,袁仙人本事如何,丹藥又有多麼神奇,你們自己可以先去問問李兄,他深有體會,問過他之後你們再來尋我,看我是害瞭他,還是在幫助他。”

劉宗遠這麼一說,兩人一時間想不出用何話回懟。

這件事情說到底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李楷祥是生意人,怎麼會輕易上到這種人的當,說到底還是他自己願意。

無奈,兩個人隻能悻悻地回去,既然兩邊都說不通,那麼也隻能回到傢之後再想其他辦法。

《長安銅雀鳴(長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