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安然看看孫春暉又看看陳少風，心裡轉起了心思，看來這男人還是要培養，自己老爸就是被媽媽慣壞了。這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就嚇一跳，以後要多多給許楓灌輸這男人得下得廚房的思想。
因為趕著回去，吃過飯之後，孫春暉就帶著一家告辭了。林可和陳少風送到門口。
「我跟你說的事，你還是要？？？？？？唉」孫春暉欲言又止，想想還是長長歎了口氣。「我曉得的。」陳少風拍拍他的肩膀，露出個無奈的笑容，就算是自己的小姨子，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但是有時候確實不能不說的，但是聽不聽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爸，你是跟陳叔叔說那事了？」回去的時候是鍾玲開車，畢竟孫春暉也不能長時間開車，容易疲勞。路路想起來孫春暉離開時的欲言又止。就想起了林如煙和李援朝的事情。
「嗯。這本來是不用咱們管的，但是有的事情說出來比不說出來好，也顧不上什麼忌諱的了。再說，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也牽不到頭上。」作為朋友，孫春暉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一聲。
路路點點頭。「對了，爸。以前外婆床上掛的那種帳子你還記得麼？」
「什麼帳子？」家裡也沒什麼蚊子，這孩子怎麼想起來帳子了。
「就是那種灰灰的又帶點白色的那種帳子，密密的，又軟軟的那種。」路路想起來那些簇新的童裝。又想起來後世那些童裝店賣的衣服，覺得童裝市場還是很看好的，那種材質簡單，只要是棉布。軟和一點，對小孩子肯定好，定價也可以便宜一些。
「哦，那種啊。要幹什麼啊？」鍾玲想起來自己媽床上以前是掛的那種厚厚的蚊帳，但是現在都已經不用了。
「今天在林姨家裡看到那些童裝，外面的衣服還好，單衣還有裡面的衣服穿在小孩子身上可能回上海小孩子皮膚。」路路把自己今天看到的想到的說出來，「我就想要是做一點軟和一點的棉布的童裝，應該會暢銷的才是。」
「小孩子一般穿衣服都是穿舊的。這樣的衣服軟和，穿著舒服，這是我們以前的老習慣了。不過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我們那時候是條件不好，才給孩子舊衣服穿，現在條件好起來。自然也就不願意給小孩子舊衣服穿了，啥都要換新的。」鍾玲感慨，條件好了，最不願意委屈的就是孩子，要給小孩子舊衣服穿。現在肯定是不實際的。市中心那邊還出現了一家專門賣母嬰用品的店，生意火爆的很。店裡面也是花花綠綠，產品羅列萬種。看的人眼花繚亂的。
「不過，你說的那個棉布，可以織的更細點，這樣不就摸在手上舒服一點，也不會像紗布那樣透。其實還有就是針腳比較粗，也會扎到孩子，縫在外面就好了。尿布也是這樣。」鍾玲以前在家的時候什麼臨時工的活都幹過，尤其是紡織之類的干的不少，就是縫紉這手藝也是那時候學來的。
這個想法鍾玲以前也不是沒想過，但是一直忙於給老公孩子洗手作羹湯，也慢慢沒了以前開服裝店那時的勁頭。
「那倒是不錯，要不回去先做著試試，要是好的話，可以在廠裡辟一條生產線專門做這個，定價也不要高，畢竟是給孩子做的，價格適合，買的人就越多，受益的孩子也就越多。」孫春暉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是值得實行的方案。
「爸，其實，還是區別定價比較好。現在我們可以做一樣的衣服，但是我們可以有不同的品牌不同的檔次。可以有高檔次的，有中等大眾的，畢竟每個人的消費理念不一樣的。有的人就是覺得一分價錢一分貨，只買貴的不買好的，這部分可以用來貼補一些低端的品牌。」路路想起來後世的消費理念，自然有人是看大眾消費的，但是不乏有人會只買貴的不買對的。
「這是什麼想法啊！」安然不以為然。
「沒什麼想法，就是事實。你想想啊，要是李婷婷，會去地攤買衣服嗎？這種貴小姐，自然是要去大商場，買大牌子的東西。那些東西，也不一定所有的都很好吧，但是你發現有什麼特點不？」
「死貴！」安然咬牙切齒。
「就是嘍，賣童裝也一樣的，肯定也有這樣的人啊。」路路點點安然的額頭。
「這倒是哦！尿布還要能夠吸水性好一點，還要最好要透氣。」安然想起來，尿布老是悶住寶寶的小屁屁就會可能有痱子之類，又覺得頭疼了。「哎呦，這要是吸水性好，那肯定就要厚實一點，那肯定就不好透氣了。」
「棉布還好的，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布料適合。這個問題的確不太好解決，回去給設計部的人研究研究。」孫春暉想了想，「現在的確良的料子暢銷的很，倒是棉布的襯衫買的人少了，棉布的價錢最近幾年都時有滯銷。要是這回做這個，還解決了供貨商的問題了。」（未完待續）
111
「這是春暉家吧？」鍾玲一開門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乾癟的老太太就湊了上來，臉笑的跟八月的菊花那般燦爛。
「請問您是？」鍾玲一個激靈，心下嘀咕，從來沒見過這麼個老太太啊。
「哦，我是春暉的姑媽。」老太太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拖著身後的姑娘就擠進門來。等鍾玲反應過來，這老太太早就自來熟的在沙發上坐下了，倒是身邊那個姑娘坐在那邊扭捏的很。
「好些年不見了，這不是才知道他的消息，我就找過來了看看。這孩子啊，命苦，爹媽走得早，這一下鄉就沒了個信。我這是擔心了這麼多年，現在非得見見他才能安心，要不然也對不起我那可憐的弟弟。」說著，老太太就抹了抹眼角，剛剛笑的跟朵菊花似的臉上都帶出淒色來。
「奶奶！」那姑娘皺了皺眉，扯了扯老太太的衣角。
「哦，你是春暉媳婦？」老太太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來鍾玲，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收了哭聲，倒是笑起來。
「嗯。」鍾玲跟孫春暉自認識起就沒見過孫家什麼親戚，孫春暉爸媽不在了，雖不至於孫家的長輩都沒了，但是至今也沒有什麼人來往過。現在這個冒出來的姑媽，鍾玲也不認識，只低低回了一句，不知道要不要叫姑媽。心裡歎著，孫春暉趕緊回來才是。
鍾玲倒了水，陪著這祖孫倆坐著，也沒什麼話說，只是乾坐著。倒是，孫姑媽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著家裡的事情。「唉，最近幾年家裡也不好過。小雅爸爸媽媽在地裡幹活能掙多少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家裡的孩子也多，小雅可算是畢業了，但是她弟弟現在上學花錢也多，花錢的地方自然就多了。這幾年是進的少出的多。過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聽說你們還不錯，都做老闆了，我就知道我們家春暉是個有出息的。家裡日子過的不錯吧？」孫姑媽看著鍾玲，又仔細摸摸沙發。「這沙發舒服的，得不少錢吧？」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把小雅留下來。孫姑媽早就把孫春暉一家的事情打聽清楚了，現在夫妻倆開著服裝廠還開了服裝店，城裡的房子買了，就是車子也買了。現在家裡的條件好的很。只是孫春暉夫妻倆就生了一個丫頭，要是小雅能在這裡待著，給孫春暉生個兒子出來，那不就好了。家裡的日子也就好過起來了。小雅雖說還沒同意，但要是真的在這裡過上好日子，肯定就不計較了。
「還好還好。」鍾玲訕訕的笑笑，「喝水喝水。」
孫姑媽喝了口水，接著侃侃而談。「這是我孫女小雅。」孫姑媽拽了拽孫女，「快點叫舅媽，這是你春暉舅舅家的舅媽。」
小雅姑娘害羞的叫了聲舅媽，鍾玲笑笑點了點頭。
「我們春暉可喜歡我們小雅了。那時候小雅才這麼大，」孫姑媽在空中用手比劃了一下大小。「春暉也還在上學呢，每天放了學都要去我家看看小雅才放心。那時候春暉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就會給小雅換尿布，喂米糊糊了，大一點就老帶她出去遛彎。」
正說著，門開了。孫春暉下班回來順路去圖書館接了路路回來。
「回來啦！媽，我快餓死了~」路路進門來，才看到沙發上的一老一少，那句「做飯沒」就卡在嗓子裡沒出聲。詢問的看了看鍾玲，鍾玲只是無奈的笑笑。
「春暉回來啦？你是春暉的閨女吧。我是你姑奶奶，快過來坐，讓我好好看看。沒想到孩子都這麼大了。」孫姑媽往邊邊上挪挪，空出位置來。
孫春暉也有點愣神，這個孫姑媽其實是個遠房的親戚，但是孫家的子孫不多，所以遠房的本家，有不少也來往的密切。這個孫姑媽就是自己父親的堂姐。自己下鄉前，還跟這個姑媽住的很近，兩家的關係也很好。只是父母去世之後，家裡也沒什麼人管自己了，慢慢的走的也就淡了，甚至後來就斷了往來。就是這個以前很是親密的姑媽，對自己也是避之不及的。沒想到現在卻是找上門來。
「姑媽怎麼過來了？」
「這麼多年不見，就怕你一人在外面過的不好，這不，一聽說你的消息，我就過來看看你。現在回城了？」孫姑媽見孫春暉還認自己，就覺得更多了幾分底氣，自己家過的不好，親戚間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
「算是回了吧，就是現在在城裡買了房安了家。別的也沒什麼！」
「那就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後咱們親戚間還是要走動走動，這孩子一走就是這麼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孫姑媽對鍾玲埋怨到，「這是小雅你還記得不？」孫姑媽一把把小雅推到孫春暉的面前。
自己曾經疼愛的那個小丫頭就在眼前，孫春暉還是驚訝的，。「小雅都這麼大了啊？我記得我下鄉的時候她才3歲，一丁點大的小孩子呢，沒想到都這麼大了。」
「誰說不是呢，你看看，你家的小丫頭都這麼大了，小雅可不得長大了啊。小雅乖得很，幹活也勤快現在你們做生意辛苦的很，家裡沒人收拾怎麼辦，小雅這孩子做家務做飯還是很好的，手腳利索。我就讓她在這住兩天，也給你們幫幫忙。」孫姑媽說著就站起來，「明天我把換洗的衣服送過來，我就先回去了。」
孫姑媽做事風風火火，看著估計能把小雅留下了，站起來就走人了。孫春暉留她吃飯怎麼都沒留住，倒是把小雅忽視了。等反應過來，小雅站起來又坐下，不知道要不要跟奶奶回去。這裡的裝修很好，這個沒什麼印象的舅舅家房子很大，裝修的很好，比自己家裡好多了。自己家住在郊區，自己初中畢業，爸媽就不讓上高中了，現在兩個弟弟都在上學，家裡日子過得緊巴巴，奶奶打聽到這個舅舅的情況，就把自己送過來。只是，這些都是自己所設想的生活之外的，自己夢想的未來本不是這樣的，現在內心就忐忑的厲害。（未完待續）
112
小雅自己在客廳裡如坐針氈，不管要不要聽奶奶的話，現在這般境地，卻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一家人回來，小雅還坐在那裡。雖說家裡真的不需要別人幫忙，但是人已經留下了，自然不能趕她走了，只能先住下來再說了。
「小雅，先吃飯，今天就住在這吧。趕緊坐，我去拿碗筷。」孫春暉說著就進了廚房，偷偷的跟鍾玲使了個眼色。
「怎麼回事啊，真的是你姑媽啊？」鍾玲緊跟著就進了廚房，拉住了孫春暉。
「一個遠親，住在城南的郊區。當時我爸媽上班的廠子就在那邊，住的也近，當時關係還不錯。後來，我爸媽過世之後就不怎麼來往了，早就斷了聯繫，沒想到現在居然找來了。」孫春暉對這個姑媽還是有印象的，但是要說有多好的印象卻是沒有的。父母還在的時候關係很好，一直有來往。但是父母去世之後，人走茶涼，這些親戚就不怎麼來往了。不能說有怨言，但是孫春暉是不打算再跟這些人有聯繫的，但是現在找上門來，就當是親戚走走就是了。
「還真是你姑媽啊，說實在的，我覺得這個老太太是個厲害角色啊，我看著她都有點發楚。」鍾玲學著老太太那副樣子，捏著嗓子低低的說，「我們春暉可喜歡我們小雅啦？？？？？？」巴拉巴拉~
「行了，趕緊收拾碗筷出去吃飯吧，別在人家孫女面前露出來。」孫春暉莞爾，催促著吃飯。
客廳裡，路路正陪著小雅說話。
「小雅姐姐是吧？」路路拉著小雅在餐桌坐下，細細打量一番。這個小雅明顯是細心打扮的，一身水綠的掐腰連衣裙，把不盈一握的小腰勾勒出來，蔥翠的水綠更顯得小雅朝氣蓬勃的。小雅低著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時不時去摸摸衣角，看來心裡還很緊張。
「吃飯！」鍾玲擺上碗筷，又端上飯菜。鍾玲一開始就做了三個人的飯，現在孫春暉只得再下點麵條吃。
一頓飯吃下來，小雅一言不發，只是聽著路路跟爸媽聊天，自顧自扒飯，就是菜也得要鍾玲夾多少才吃多少，十分拘謹。勸了幾次無果之後。鍾玲也沒辦法，只得一直給她夾菜。一頓飯吃下來，大家都有些不自在。
吃過飯後，路路拿了一套自己沒穿過的睡衣。小雅也沒說什麼就去洗澡了，道了晚安就去睡覺了。
「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太內向了？」?
吃過飯後，路路拿了一套自己沒穿過的睡衣。小雅也沒說什麼就去洗澡了，道了晚安就去睡覺了。
「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太內向了？」看著小雅進了房間，鍾玲低低的跟孫春暉嘀咕。總是自己多不喜歡孫姑媽，也覺得這孩子太內向了些，還是挺招人疼的。
「估計是不習慣，這不是才第一次過來。姑媽也是，就這麼自己走了，把孩子這麼留下了。我們也沒什麼需要這孩子在這幫忙的啊。」「切，你沒回來的時候。你姑媽就拉著我說了好一會兒話了，意思就是問問咱們家是不是手頭挺寬裕的。還一直訴苦，說是家裡日子過得不好，過得緊巴巴的。」鍾玲想想孫姑媽來的時候穿的的確不大好，皺了皺眉，看來是真的家裡狀況不怎麼好。「看樣子，好像是家裡真的不太好。要是以後有什麼小忙，我們能幫就幫吧。」只是第一次來，就把孫女留下來，這有點說不過去吧。就說要來幫忙照顧一家。也不該留這麼個小姑娘在這啊。
這是自己跟孫春暉結婚以來，第一次有孫家的長輩上門，不管是什麼原因了。就算是為了孫春暉的面子，鍾玲也想跟孫姑媽處好關係的。鍾玲強壓下心頭的疑問，想著怎麼處好關係才是。
「哦，那我有時間打聽打聽。」孫春暉沉吟，說不來的，覺得姑媽突然上門總歸有點什麼事情。雖說孫姑媽上門挺意外的，但是家裡還有人記掛自己，不管怎麼樣，孫春暉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只是高興之餘，心裡還是有一絲莫名的不安。
「明天怎麼辦？我明天不能一天都待在家裡啊，總得有人陪著她啊。」鍾玲想起來自己還跟杜娟有約，才想起來不妥。
「那就讓路路在家陪她一天，兩個孩子也可以出去逛逛。」
「爸，我明天跟安然約好去圖書館呢！」孫春暉還沒說完，就被路路打斷了。路路自己本來就是個比較悶的人，每次都是安然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才熱鬧些。小雅就是個悶葫蘆，自己跟他待一天，估計兩個人都找不到什麼話說。
「那就給安然打個電話，讓安然一起過來。你媽明天有事，你們就在外面吃飯就行了。」
「那行，我馬上就去給安然打電話。」安然一起去，那就免了兩個人相顧無言的尷尬了，路路自然喜不自禁。
小雅很勤快，每天都搶著做家務，現在鍾玲每天一回家，小雅就已經做好了飯。但是小雅畢竟是客人，老是這樣，鍾玲就過意不去了，孫春暉也覺得不合適起來。但是孫姑媽自第二天來送過衣服之後，就沒有再來過。小雅自己也沒有回去的意思，所以現在只能每天讓路路多陪陪她。路路每天依然去圖書館，把小雅也捎上。小雅只是自己靜靜的看書，笑的靦腆，卻不怎麼說話。
因為有外人在，范曄許楓他們幾個就不怎麼方便一起過來了，安然有時候只能偷偷出去跟許楓見一面。
這天傍晚，孫春暉接了老婆孩子和小雅回來，就看到孫姑媽帶著個十來歲的男孩在門口，看樣子已經等了一會了。
「姑媽，快進來！」鍾玲差異一下就樂呵呵開了門，把孫姑媽讓進去。「等了很久了吧？」
「也不久。小雅還聽話不？」孫姑媽說著就把小雅拽到面前，嗔道，「讓你給你舅舅舅媽好好在家幫忙，你怎麼不在家待著。」
「姑媽，小雅還是個孩子，家裡也沒什麼要干的。最近啊，小雅都陪著我們路路去圖書館，聽我們路路說，小雅看書很認真的，懂的也多。這孩子不上學可惜了。」鍾玲是真心感慨，小雅雖然不愛說話，但是隻言片語還是能露點的，聽路路說小雅上到高二，家裡就不讓上了，一直輟學在家，就覺得可惜。
這話落在孫姑媽耳裡就有些不舒服了，臉上悻悻的。「嗨，我們家條件不允許，再說，有什麼不還得要顧著小的，他弟弟也要上學，家裡顧不了那麼多了。」（未完待續）
113 孫姑媽再訪
人家奶奶都這麼說了，鍾玲也不能說什麼了，只是心下為小雅可惜了。
小雅低低的叫了聲奶奶就進了廚房準備茶水，倒是小雅的弟弟小智顛顛的跟在姐姐後面，眨巴眨巴眼睛。「姐，你以後都不回家了麼？奶奶說你以後就住在這裡不回家了，我可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家啊？爸爸媽媽也想你。要不你今天跟我一起回家吧。」
小雅揉了揉小智的頭頂，眼裡暈起水霧，塞了糖塊給小智，轉身擦了擦眼睛。
「你自己在家聽話不？」
小雅也很想家，雖然家裡吃的沒這裡好住的也沒這裡好，在家的時候奶奶還會一直罵自己這不好那不好的，但是家裡才有自己的親人，有疼愛自己的爸媽，有可人疼的弟弟小智。想起奶奶的話，小雅苦笑一下，還是要待在這裡呢。
「我很聽話的，我會幫媽媽洗碗了。」小智吮著糖果，覺得這糖跟家裡的水果糖不一樣，但是好好吃啊。「姐姐，你以後回家，就不用洗碗了。」
小雅抿了抿嘴，忍住流淚的衝動，端著茶水出去。
「咦，春暉怎麼還不回來？」孫姑媽見孫春暉不回來，不禁疑問。
「春暉今天可能有應酬，不回來了。平時這時候早就回來了，姑媽，您坐會，我去做飯。」鍾玲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得留晚飯了。忙招呼路路過來陪著孫姑媽聊天，自己忙著做飯去。小雅想幫忙，也被鍾玲趕出來，他們祖孫見面自然有話要說。
「路路，你爸爸一般晚上都在外面應酬麼？」孫姑媽心想，要是孫春暉老在外面應酬可不好，男人在外面應酬，多是花天酒地，在外面迷花了眼。
「還好吧。有時候生意上的應酬不得不去。不過，爸爸基本上很少出去的。」路路看看孫姑媽皺眉思索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覺得這個姑奶奶還真是住海邊的，管的真寬。要說自己爸爸，絕對是三好老公，哪會做這個姑奶奶心裡想的事情啊。
「這樣啊，那就好，在家就好。雖說事業為重。但是男人還是要顧家才好。」聽路路這樣說，孫姑媽心裡一定，只要回家就好。看樣子小雅還沒有得手，但是朝夕相處。總有一天會順理成章的就成了。只是鍾玲在家，可能不太方便，有時間還是要敲打敲打孫春暉，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在家就要說一不二。
「奶奶！」小雅看著奶奶，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生怕她說出什麼來。本來這就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再說自己也沒這個想法。任誰都看得出來，舅舅舅媽兩個人感情很好。自己本來就是局外人，何苦去插一槓子。
孫姑媽狠狠瞪了小雅一眼，這小妮子這麼久還搞不定，這時候有什麼好害羞的。
「姑奶奶，我看看我媽的飯做好沒！」路路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裡，知道她們祖孫有話要單獨講。就去廚房看看。
「奶奶，你別亂說了！」小雅又羞又怒。
「怎麼亂說了，別忘了我為什麼眼巴巴把你送到這來。」孫姑媽不以為意，又絮叨一番。無非就是跟小雅說說家裡的不易之處，讓她在這邊好好努力之類。小雅心下不喜。但是也無可奈何，只得低低應了。
孫姑媽想等到孫春暉回來，但是吃過飯。又喝過茶，孫春暉還是沒有回來。時間已經不早，也不好一直等下去，就帶著小智回家去了。這邊孫姑媽回家，鍾玲算是鬆了口氣，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個姑媽可不好應付。
「舅媽。」小雅看著鍾玲欲言又止，自己一點也不想照奶奶說的做，況且，舅舅舅媽還有路路都對自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