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或許現在去睡覺,忘掉那該死的話,忘掉那該死的電腦病毒,應該是最好的方法
開,還是不開呢?
「死就死吧」大喊一聲,為自己壯膽,任函安不再猶豫
呀的一聲門開了
衛生間的燈也是亮著的任函安站在門口,不著急進去,四下看了看衛生間裡的物件,沒有什麼可疑的
一步,一步,一步,任函安走到了洗臉池前,那行字不見了
是我後來擦掉了麼?他有些吃不準站在鏡子前思考了片刻,毫無頭緒
我應該去睡覺了,睡覺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任函安放棄了,不願意在多想這些弄不清的事情
他低下頭,打開了水龍頭在地上摸排滾打了半天,手都髒了
認認真真的洗乾淨了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一條白毛巾,準備擦手無意中的一眼又使他定格了
他看到了那面鏡子,就是曾經寫著那句話的鏡子鏡子上很乾淨,沒有字,也沒有人像
怎麼會這樣?
任函安隨手把毛巾丟到一邊,仔細的打量著鏡子,不是用手摸一摸鏡子,沒有注意到那條沒擦完手的白毛巾泛起了紅色
折騰了半天也沒有結果,他一手環於胸前,另一隻手撐著下巴苦苦思量:為什麼鏡子不成像了?
鏡子發生了變化,他的身影出現在了鏡子裡,他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還發現鏡子裡的他下巴上滿是紅色的液體
他用手擦了擦下巴,結果紅色液體越擦越多,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就像是剛剛從某種紅色液體中拿出來似的
他低著頭,兩者手身在眼前不停地翻轉,相互搓揉,又隨手抽出一條毛巾,反覆擦拭手是擦乾了,可是兩隻手都變成了紅色
抬起頭,拿著毛巾準備再擦臉的時候,卻發現鏡子裡的人像變了
披頭散髮遮臉,大紅睡衣掩身的半身像,出現在了鏡子裡
「啊—」任函安尖叫了一聲,用手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看
「啊——」再揉眼,再看
「啊,啊,啊,啊,啊——」
短短的四聲驚叫加上一聲尖叫,任函安直挺挺的昏死過去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一百零七章有生意了
一如既往的呂秋實打開了公司大門,打掃完了衛生,打開電腦,開始掃雷大業
九點整,許光超準時來了,雖然他依舊遲到,但他也有一個良好的習慣——九點準時到公司
「胖子,還玩掃雷呢,就沒點高追求啊?」許光超打趣著說
呂秋實抬起頭呵呵一笑:「沒辦法啊,生意上門之前,沒事情做啊,玩這個實在是因為無聊,也不會陷進去,一但生意好了,很容易能夠跳出來」
「你覺得咱們能有生意麼?」
看到許光超沒有什麼信心,呂秋實為他鼓勁:「當然會有生意啊,有咱們兩個在,只要咱們出一次手,保證大家都會知道咱們的厲害,咱們現在唯一缺的就是機會」
「或許吧不過我挺奇怪的,」許光超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他的相術說實話水平不是很高
相術不是一門簡單的學問,裡面涉及的東西很多,分門別類的,而許家主攻宅相
雖說許光超自幼在父母的耳提面命下,一直在學習,但是這個東西更多的是要靠實踐來積累經驗和名氣,二十多歲的宅相大師這個稱號,也就是忽悠忽悠呂秋實還行,換個稍微懂點行的人都會不屑一顧的
「胖子,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大學的時候也算是意氣風發啊,怎麼現在變了?」
「我哪變了?」呂秋實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許光超想要說什麼
「你看啊,你要是真向上大學的時候那樣一起風發,怎麼可能安於現在的局面,我要是你肯定自己出去闖蕩」
「那你怎麼不出去闖啊?」
「沒辦法啊,父母之命,祖傳之藝不能丟啊」許光超顯得有些不甘
呂秋實抬起頭,輕輕地吐了口氣:「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遇事搶風頭,做事爭第一,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還小,不懂事,把生活想的太簡單了經歷的事情多了,人自然會發生改變的」
「你經歷什麼事情了?」許光超有些好奇,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呂秋實,「你才畢業多長時間,不到一年吧,能經歷什麼事情,讓你有這麼大的變化?」
「我,」呂秋實張口欲言,卻又搖搖頭,報以歉意的微笑,「算了,許哥,你就別問了,很多事情我是沒法說的」
許光超說的沒錯,呂秋實畢業不到一年,從莫名其妙冤死又還陽開始算,也不到一年半的時間,一個普通人能夠經歷幾件足以改變性格的事情呢?
可仔細算一算,呂秋實確實經歷了不少,單單是生死攸關的場面就經歷了兩三回一個人如果經歷了生死,是一定會發生變化的,這樣的人會看開一些以往很執著的東西
「許哥,你就不要多問了總之我現在很好,公司的大事小情的都由你來操心,我只要做好我的工作,你要是有什麼吩咐我也會辦好,這樣不是挺好的麼,我不用考慮那麼多,只要等第一單生意咱們漂亮的完成,打出了名氣,咱們的事業一定會蒸蒸日上的」呂秋實顯得很有信心
「算了算了,我相信你的話,你慢慢玩你的掃雷,我慢慢看我的小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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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的天空眨眼間陰了下來,狂風大起,路上的人們紛紛加快了腳步,露天的小商小販要麼收攤走人要麼紛紛採取了措施
「好像天氣預報說,今天上午有雷陣雨」呂秋實看著門外,自言自語的說道
許光超忙著閱讀網絡小說,沒有搭理呂秋實
幾分鐘後,隆隆的雷聲響徹雲霄,間或伴有幾道閃電劃過,天空更加陰沉上午十點多的天就向晚上六七點的天,陰暗的過分了
唰呼嘯狂風夾雜的傾盆暴雨轉瞬即到,拚命地義無反顧的敲擊著地面,粉身碎骨也不怕
街上的人們跑了起來目的地近的就拚命趕往目的地,目的地遠的就近找個店面進去避雨,特殊情況,大家都能諒解
這不,許氏堪輿公司不大點的地方也擠進了五六個人許光超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吭聲,繼續上網看小說呂秋實沖幾個人微微笑了一下,表示理解,又搬了幾張椅子讓大家坐了下來
雷陣雨這玩意兒不好說,說短會很短,但如果轉了大雨或中雨,那就不好說了,這場雨似乎是厚著,因為已經下了快半個小時了,雨勢也沒有見到明顯的減少,避雨的人們閒著無聊,也開始嘮嗑
畢竟是主場,呂秋實開始的舉動又表示出了善意,有幾個人開始主動跟呂秋實嘮嗑
「小兄弟,你們這是專門給人看風水的?」一個梳著分頭,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很斯文的問道
「是啊,幫人看宅相,布風水,消災邪,解困惑」呂秋實很客氣的回答
「你今年多大啊,年紀輕輕怎麼相信這玩意?」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和呂秋實相仿的留著寸頭的小伙子
「有些事情雖然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是有些不信則只是你不信,在你的意識中就不存在,而不是你不信現實中就不存在」呂秋實沒有介意寸頭的唐突,很耐心的解釋
他知道,年輕人中很少有人相信這些,就像他,如果不是在地府打個來回,他也會和寸頭一樣,不相信這些
「那正好,我們公司這段時間不太順利,老總正想找個風水大師對公司進行佈局,回去後我跟他提一下你們,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斯文人擔心寸頭說話不注意熱鬧了此地的主人,畢竟外面的雨還是不小的
「好的,那先謝謝您了,這是我們公司的名片,如果有需要,打這個電話就行了」呂秋實走到斯文人身邊,遞了一張名片,許光超的
呂秋實剛剛回到桌前,電話響了,呂秋實拿起了座機話筒,很職業的說道:「您好,許氏堪輿,有什麼能夠幫助您的?」
看到呂秋實在接聽電話,避雨的幾個人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聊天
「喂,您好?喂,您在麼?」呂秋實莫名其妙的放下了電話,衝著許光超解釋道,「可能是打錯了,通了沒人說話,後來他掛了」
本以為是客戶的電話,呂秋實有點悻悻
也就是一顆煙的功夫,座機又響了
「您好,許氏堪輿,有什麼能夠幫助您的?」
「您說」
聽了對方的話,呂秋實愣了一下:「我就是,你有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
「呵呵,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呂秋實笑了笑,對方的這個問題使得他明白了對方的擔憂,「您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以說清的事情,擔心您對我說了之後我不相信啊?」
「好的,我在聽,你說吧」
「恩」
「是不是」
「那恐怕」
「這樣啊」
不能不說呂秋實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隨著簡短的引導和頻繁的點頭,他已經大體上明白一些對方的事情了
聽完了對方的話,呂秋實很鄭重的說道:「這位先生,如果按照你電話裡所說的,我想你現在的問題挺大的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面談,一方面隔著電話,有些事情可能會說不太清楚;另一方面見了面之後,我能夠從您的面向中看出您是否沾染上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您說呢?」
剛覺到對方的猶豫,呂秋實趁熱打鐵:「我知道您的顧慮,你大可以放心,而且根據您剛剛的描述,我個人覺得您現在的麻煩不算小,同時我相信在電話裡,您所說的絕對不是事情的全部,應該只是一小部分,甚至是膚淺的一部分,對嗎?」
「我擔心你的情況已經比較嚴重了,我怕,沒有多少時間了這樣吧,今天下午三點,您來我們公司,我們面談一下,好吧」
「好的,今天下午三點,我們在公司等您,不見不散我們公司的地址在正秋路94號路西,許氏堪輿公司,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撥打這個電話,我姓呂,雙口呂」
放下電話,呂秋實這才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天已經放亮,雨也停了,之前避雨的幾個人由於他在接電話而沒有打擾,離開了
呂秋實扭頭看向許光超,發現許光超坐在已在上伸長了脖子盯著他呂秋實笑了,對著許光超揮了揮拳頭:「許哥,差不多有戲,今天下午三點,或許就是我們的第一單生意」
許光超也很開心,堪輿這個行當有時候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他對呂秋實也算比較瞭解,這個胖子巧舌善辯是不假,不過在對待客戶的時候不會過於的誇張
他從呂秋實第二次接電話的時候就開始注意聽了,按照呂秋實接電話時的回話,十有**可以確定,打電話的人真的遇到災邪,究竟是風水問題還是惡鬼纏身,那就需要見面之後再確定了
問題越嚴重越好,因為這樣才能體現出他們的實力,才能有機會
「幹的好,胖子」
太陽出來了,照耀著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如果不是地面上還有些濕,某些地方還有積水,根本就看不出來半個小時前下過一場雷陣雨了
「天氣真好啊」這是許光超和呂秋實此時心裡的潛台詞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一百零八章自救
任函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我這是在哪兒?哎呦頭上怎麼這麼疼?」他揉著頭站了起來,發現自己昨天晚上竟然睡在衛生間裡,頗是不解
努力回憶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實證明,有時候記不起來也是一種幸福這不,他終於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臉變得煞白
他先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正常,沒有什麼紅色;照照鏡子,鏡子裡映出了他的模樣,臉上乾乾淨淨他死死地盯著鏡子,想要發現鏡子的秘密,什麼都沒有發現,卻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他在脖子的某個地方使勁的搓揉,想要搓掉些什麼,直到脖子都被搓紅了,皮膚上都冒出了一些血點,還不罷手
任函安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衛生間,家裡的燈還都亮著,屋裡傢俱的擺放也沒有發生變化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做夢?是幻覺?還是」他看到了被切斷電源的電腦,電源線他拔得
坐在客廳寬大的沙發上,他拿出了手機,他要搞清楚一件事情
「夢瑤,是我」他撥通了夢瑤的電話
《死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