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姐夫,你不記得了麼,你剛才騎在楠楠姐身上,還,還,還把手」後面的話林冰說不下去了,她臉上泛起了紅暈,雙眼卻緊緊的盯著呂秋實,生怕呂秋實會說出她不想聽到的話來
呂秋實瞇起了眼睛,順著林冰的話仔細的回想著當時的一幕:我騎到了張楠的身上?還把手,把手放到了什麼地方呢?
他腦子裡閃過一段畫面,清晰的想起了當時尷尬的局面他抬起自己的左手,伸在面前,在空中輕輕的抓了抓,仔細的打量,腦子在飛快的尋找著對策
這個事情貌似不好交待啊一個大男人騎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就已經挺那啥了,還摁在了女孩子的**,那就更那啥了
小丫頭的意思不會是想讓我對這個自大偏見的女人負責吧?
呂秋實眨了眨眼睛,忽然說道:「剛才我騎到了她的身上?還把手怎麼了?我怎麼都記不得呢?」
「姐夫,你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林冰雖然一臉疑惑的看著裝傻充愣的呂秋實,但她的目光中明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或許這種結果對所有人來說才是最好的吧
呂秋實撓了撓後腦勺,一臉迷茫的反問道:「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要不你跟我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自從呂秋實出來後就一直壓低了哭聲的張楠突然抬起頭,飛快的說道:「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只不過是幫我把附在我**的食腦鬼驅除了,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呂秋實茫然若迷的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樣啊,那我們就早點回去吧,你們早點休息,方晨還在房間裡呢」
林冰很懷疑呂秋實是裝傻充愣,因為她以前見過呂秋實裝傻的樣子,她知道呂秋實一旦有心裝傻再配合上他天生的憨傻面容,基本上能騙過所有人
可是她還能說些什麼,連張楠都說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兩個當事人都不願意提及,她還能怎麼樣,更何況現在的結局對她來說不是最好的麼?心中最後一塊,也是最大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張楠惡狠狠的剜了呂秋實一眼,從地上站起身來,拍掉了睡衣上面站著的灰塵,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拉著林冰快速的離開了衛生間
只是在她從呂秋實身邊經過的時候,用極其細小的聲音留下了一句話:「你最好是真的不記得,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她的聲音小到連和她挽著手臂的林冰都聽不見,不過呂秋實還是挺清楚了他看著張楠和林冰遠去的背影,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抹去了額頭上由於緊張而滲出的汗水
和林冰心中的感覺一樣,呂秋實也覺得心中兩塊石頭落地,只是他的心裡還是堵得慌
他默默地走到朱昌消散的地方,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的在地上摩挲著,回想起朱昌曾經說過的話,眼淚再次掉了出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只因未到傷心處
如果不是他懷疑伍靜和周玲的死於朱昌有關,如果不是他認為朱昌違背了鬼樓群鬼共同制定的規矩,如果不是他瞻前顧後遲遲不敢亮出自己最後的底牌,朱昌就不會死
呂秋實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憎恨過自己,憎恨自己對朱昌的懷疑朱昌至始至終都是為了幫他,還把魂魄消散之際最後的時間,都留給了他,告訴他關於針對他的陰謀,連自己父母的聯繫方式都沒有說出來
可是他呢?帶給朱昌的除了傷痛和死亡,什麼都沒有了朱昌為了幫他而被他誤會,為了救他而被劉姜活活打散,朱昌的妹妹散在了張潘妮的手裡,而張潘妮的出現也是他的緣故
他現在欠鬼樓裡那些鬼的債太多了,可是他根本聯繫不上鬼樓裡的群鬼了,即使他重返北市,鬼樓也早被夷為平地了
想到張潘妮,呂秋實笑了如果說今晚有收穫的話,那最大的收穫就是他好像跳出了對張潘妮難以割捨的思念
幻境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樣的真實,包括他的手輕撫在張潘妮的臉頰上時,那細膩光滑的肌膚,那冰冷中帶有溫暖的心情,他都感覺的真真切切
就像幻境中張潘妮所說的,他們根本不可能,他將要面對的來自未來的種種陰謀手段會層出不窮,跟他在一起,張潘妮怎麼可能安全?
他也清楚,幻境中張潘妮說出的話,不是張潘妮真實意思的表達,因為劉姜只能探知他記憶中的片段,而無法通過他的記憶探知別人的想法
幻境中出現的張潘妮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他自己內心的想法,只不過他難以真正面對就像張潘妮總說他喜歡逃避一樣,不論過去多長時間,經歷多少磨難,他始終喜歡逃避
就像他對張潘妮的情感,他雖然詐死離開了張潘妮,但是他始終不能徹底忘掉還好借助劉姜的幻境,使他真正面對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把自己和過去割裂開來
這就是他,一個生活在被人操控算計中,雖偶有奮起但卻從未真正反抗過的普通的小人物,除非到了絕境,退無可退的時候,他才會真正的面對自己眼前的問題
這樣做對麼?呂秋實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想那麼多讓他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但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要努力的改變自己,改變自己懦弱的性格,改變自己逃避的毛病
可是他不停的反覆問著自己,我能做到這些麼?
「喂,你一個大男人蹲在地上幹什麼呢?」
呂秋實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想的過於投入的他居然沒有發現有人到來他回過頭只看見一個穿著內衣,一臉睡意的男人站在衛生間門口
這個男人他認識,正是前幾天晚上在衛生間碰到朱昌,被提醒上完廁所要衝水的楊為民
楊為民看到呂秋實沒有說話,他急匆匆的衝進了一個隔斷內,口中還嘟嘟囔囔的說道:「有病,大晚上的蹲在衛生間裡,嚇死我了」
呂秋實慢慢的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當他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過頭看了一眼楊為民所在的隔斷,說了一句:「要記得,上完廁所要衝水啊」
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三三二章假戲真做篇之長夜漫漫人難眠
回房後洗澡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張楠躺在被窩裡久久不能入睡她的腦子裡全是呂秋實騎在她的身上,一隻手還按在她**的畫面
回來之後她努力勸說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件事情,可是那段讓她難堪的畫面總是不由自主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的臉羞得火熱,她的心就像有只小貓在不停的撓著,她的牙氣的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去把呂秋實撕碎掉
從小到大二十多年裡,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家裡人從來都是寵著她護著她,她所交往的人中,基本上都是知道她的身份,從來沒有人敢像呂秋實那樣對待她
呂秋實先是在石門市警察局騙了自己,騙自己先說出為什麼能夠預先知道遊樂場會發生事故,卻沒有按照約定把他在遊樂場最後看到的東西告訴自己
接著在呂秋實家裡,他對自己無禮的態度還有敷衍了事的應付都讓自己狠得牙根癢癢
尤其是今天晚上的那一幕,雖然說呂秋實當時是為了對付劉姜,不是故意輕薄她,但她是一個女孩,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因為有意無意就輕易算了呢
呂秋實,你等著,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你
張楠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從呂秋實那裡得到的恥辱和委屈加倍的還回去,她要想一個辦法
一旁的林冰同樣沒有睡著,她也在想著晚上的發生的那一幕當她聽見張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時候,她忍不住小聲的問道:「楠楠姐,你還怪我姐夫麼?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他應當不記得那時候的事情」
張楠可以壓制了心中的波動,同樣小聲的回答道:「我沒有,冰冰那件事情也不能怪他,這事情就這樣算了吧,還好他沒有印象不過這件事情你可不要再告訴其他人了,包括晨晨你也不能告訴」
「嗯,楠楠姐,你放心,我保證誰都不會告訴」
林冰聽到張楠不再追究這件事,心裡舒服了很多,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再次小聲的問道:「楠楠姐,你真的就這樣算了?」
張楠知道林冰的小心思,她的臉上第一次顯出了笑容,黑暗中露出了她那顆可愛的小虎牙:
「冰冰,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你總不會認為他輕薄了我,我就要以身相許吧你這個傻丫頭,除了你會愛上那種又小氣又臃腫還笨的像塊木頭似的男人,天下間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愛上他的」
「他是我姐夫,我才沒有愛上他」
林冰的聲音越來越小,向來應當是底氣不足了,不過她心裡還是不服張楠的話,心中嘀咕道:誰說沒人,我姐,還有潘妮姐不都喜歡我姐夫?
她為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而感到高興,可是善良的她總覺得這樣對張楠不公平,於是她低聲說道:「楠楠姐,要不這樣吧,你不是有問題想問我姐夫麼,等明天我讓他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好不好?」
「也好,」張楠眼睛亮了一下,或許明天她就能得到她最想要的東西了,可是這樣就放過呂秋實,她不甘心,「這樣吧冰冰,明天你是讓呂秋實把他在遊樂場看到的事情都告訴我,然後等劇組裡的事情都忙完了,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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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門外的呂秋實已經從朱昌魂散的悲痛中解脫出來,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想起了朱昌魂散前最後的話
有陰謀,還是針對我的?到底是什麼陰謀呢?劉姜所在的勢力和逾輝是一夥的麼?如果是,為什麼劉姜居然會沒有聽過逾輝奔宵的名字呢?他們殺了這麼多人到底在收集什麼?朱昌最後的那個字到底是什麼呢?
氣?起?七?齊?這麼多同音字,到底是那個呢?或許只要弄明白朱昌最後說的那個「氣」究竟是那個字,就能知道他們收集的東西以及他們的目的了
呂秋實身前的被他當做煙灰缸用的鐵罐裡堆滿了煙頭,其中幾個煙頭還冒著煙氣他用力的撓了撓後腦勺,實在是想不出個結果
「氣?」呂秋實認為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字了
因為結合他的感受,晚上計入他**的那股力量明顯是針對他心中怒氣去的,而朱昌也曾說過讓他心平氣和,可如果真的是這個字,那遊樂場的事故,他們又在收集什麼氣?伍靜和周玲的死,又是什麼氣?
天剛剛亮的時候,呂秋實身後的門被打開了,林冰頂著兩個黑眼圈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姐夫,你雖然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不過你的確傷害到了楠楠姐,所以你得補償她」
呂秋實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林冰,心說那件事不是都遮過去了麼,怎麼又提起了?
「補償?怎麼補償?」
「你跟我來」話沒說完,林冰拉著呂秋實的手臂來到了呂秋實的房間,而張楠也緊隨其後,低著頭跟了過去
進入呂秋實的房間,張楠背對著呂秋實,一言不發的坐在牆邊的椅子上林冰站在張楠的身邊問道:「姐夫,你把你在遊樂場最後看到的奇異景象都說出來吧,也算是對楠楠姐的補償」
聽到這句話,呂秋實立刻就明白了這是張楠攛掇林冰問的,不過他看著林冰的面子上,不好直接戳破,於是回答道:「沒什麼奇異的景象啊,一切都很正常,就是一起普通的事故而已」
「姐夫,你認真點,這件事情對楠楠姐很重要的」林冰無奈的看著呂秋實,她才不相信沒有奇異的景象呢
呂秋實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小丫頭,真的什麼都沒有啊」
「那你把你當時看到的都說出來吧,看看楠楠姐能不能發現什麼不同」
「這個,這麼長時間我都忘了,而且我當時把人救出去後,自己也被煙熏暈了,醒來就在醫院裡了」
「騙人你這個撒謊都不眨眼的騙子」背對著呂秋實卻一直豎耳細聽的張楠再也忍受不了呂秋實的謊話,終於發怒了
呂秋實聳了聳肩膀,裝出一副被冤枉的口吻說道:「信不信由你了,反正我什麼都沒看見」
如果說之前呂秋實不願意告訴張楠真相,是因為他懷疑張楠是修行者,那麼現在他仍不肯告訴張楠真相就有賭氣的成分了
張楠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轉過身一手指著呂秋實,怒氣沖沖的說道:「呂秋實,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說出來的」
呂秋實無所謂的再次聳了聳肩,和衣躺到床上,拉過一邊堆成一團的被子,改在了自己身上:「隨你吧,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睡覺了」
林冰嗔怪的看了一眼呂秋實,不知道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把遊樂場的真相告訴張楠,又擔心張楠會因此發怒,正準備開口從中勸解,張楠卻心平氣和的再次問道:「呂秋實,我問你,你昨晚在衛生間施展的是什麼法術?」
中部第一卷網游有鬼篇第三三三章假戲真做篇之請神咒與招鬼術
張楠想知道呂秋實施展的法術,呂秋實對張楠施展的法術何嘗不好奇呢?
他聽到張楠開口詢問他的法術,他也來了精神
「你施展的又是什麼類型的法術,為什麼跟普通修行者施展的不一樣呢?」呂秋實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張楠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先說」張楠害怕再被呂秋實騙,堅持讓呂秋實先說出來
「那算了,我還是睡覺好了」一臉無賴樣的呂秋實裝作要**休息,不打算在問下去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反正跟自己又沒有什麼關係
「你」張楠看著呂秋實擺出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呼吸加劇,狠狠的跺了下腳,「算你贏了,我告訴你,我施展的是請神咒」
「請神咒?」呂秋實有些好奇,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這種法術,「請神咒是什麼法術,道家?佛家?密宗?」
「你管那麼多呢該你了,你施展的是什麼法術?」
「我的法術」呂秋實遲疑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張楠說張楠可能不是他以前見過的那種修行者,這不奇怪,因為他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個擁有法術的人只不過才兩三年的時間,對人間的修行界他知之甚少
張楠看到呂秋實支支吾吾的樣子,眼睛一瞪,沒有好氣的說道:「怎麼,你先把我的話騙出來,然後又不準備說了?你這個騙子」
就連林冰也看出呂秋實的遲疑,她走到呂秋實身邊輕輕說道:「姐夫,你就告訴楠楠姐吧,我也很好奇你的法術」
「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騙人的人麼?」
呂秋實回瞪了張楠一眼,又看了看林冰,然後從床下的行李箱中掏出了一卷紗布,開始慢悠悠的把左手包裹起來,不再說話
「你又想騙誰呢?冰冰,看到沒有,他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子」
呂秋實依舊是不急不忙的在自己手臂上纏著紗布,拖延了十幾分鐘,總算是把自己的左手包裹好了不知詳情的人看到,肯定會認為呂秋實的左臂還沒好
就在張楠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呂秋實終於開口了他輕咳一聲,說了句:「我的法術是招鬼術」
其實張楠真的是猜到了呂秋實的本意,呂秋實剛才的確是不想回答張楠,不說張楠所謂的請神咒是真是假,呂秋實都不能把他的身份說出來
《死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