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徐馳眨了眨眼睛,心裡十分好奇,這個杜辰是怎麼辦到的,怎麼讓一個色子憑空浮著不掉下來的。
「既然你是玄門子弟,那我問一個問題。是或者有就眨一下,不是或者沒有就眨兩下,可以嗎?」杜辰微微調整了一下氣息。
看到徐馳眨了一下眼之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很好奇我為什麼能像剛才那樣是吧,其實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不過,我只知道自己可以做到,卻不知道為什麼能做到。現在開始第一個問題,你聽沒聽過索命符?」
徐馳眨了兩下眼睛,這已經是他用盡全力了。他從來沒有想到,眨睛竟然是一件這麼困難的事情。
「那好吧,我再問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童男?」
現在,徐馳知道為什麼剛才杜辰先前的笑意有些邪惡了,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問題。
無可奈何,徐馳眨了一下眼睛,就不再理會杜辰了,因為他沒有力氣去理會了。要知道,這眨眼皮原來是多麼容易的事情,可是現在對於徐馳來說,需要把自己全部的意念精中在眼皮之上,讓它緩緩移動。
「OK,那我暫時可以緩解一下蘇老爺子的病情。」說著,杜辰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開始大肆的脫到徐馳的褲子。
要不是徐馳早有準備,肯定以為這個杜辰要干驚為天人的那種事情。
「丟死人了,他爺爺的,這算個什麼事啊!」徐馳在心裡大聲的吼著,外界卻清晰的傳來自己褲子被脫掉的聲音。
脫完之後,杜辰就把徐馳抗到了衛生間。
也不知道杜辰用了什麼辦法,順利的到了徐馳的尿液(好吧,我承認有點那個了)
「兄弟,放心,我會給你保密的。」說完之後,杜辰把徐馳往床上一放,蓋上了被子。
「靠,褲子還沒幫我穿上!」
這話,也只能無聲了,因為杜辰根本就聽不到。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徐馳只感覺門外有動靜。
心道:千萬不要是她,千萬不要進來,不要……
「吱嘎」一聲,門被緩緩的推開。
從那裡探進來一個頭,只不過徐馳卻看不到是誰,因為他正躺著,根本沒有辦法自己轉身。
如果可以,徐馳立馬想找個逢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丟人,這回是丟到底了。
蘇欣那雙晶瑩的眼睛輕輕的眨了眨,看著徐馳靜靜的躺在那裡,她微微鬆了口氣,然後慢慢的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
蘇欣此時的心情好了許多,因為杜辰說找到了暫時緩解她爺爺病情的辦法。不過,這個過程需要她避開,所以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
所以,她才會路過徐馳那裡。幸好,她沒有進去。不然,徐馳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靠在床上,蘇欣想著自己還躺在醫院的父母以及別的親人。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人竟然要對蘇家下這麼狠的毒手。
如果不是她的爺爺堅持在呆在家裡,蘇欣也可以在醫院陪自己的父母。
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蘇欣無力的喊道:「門沒關,進來吧。」
「蘇欣,你沒事吧?」陳博逸站在門口,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進去。
深吸了一口氣,陳博逸還是決定進去。
進去之後,陳博逸發現蘇欣的房間跟自己想像的有些出入。
大大的落地窗,淡藍色的窗簾沒有任何圖案。房間整體是白色的,牆上除了床頭的位置掛了一張蘇欣大大的藝術照之外,就沒有別的任何裝飾畫。
別的佈置也十分的簡單,除了一個大大的書架外沒有任何出彩的東西。
「杜辰說過幾個小時,你爺爺就會醒過來了,你別太擔心。相信我,我們會找出辦法的。」陳博逸在蘇欣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看著蘇欣那憔悴的臉,有些心疼的歎了口氣。
聽到這個消息,蘇欣臉上有了一些笑意。不過,這只是暫時可以緩解的辦法,並不能完全根除,所以她還是十分擔心。
「這一次,謝謝你,博逸。」蘇欣沒有想到,這個陳博逸帶來的杜辰還真有些本事。現在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那個杜辰身上了,希望能找到最後的辦法。
「蘇欣,問你一個問題不介意吧?」陳博逸看到蘇欣的樣子,就想盡早幫她解決這件事情。
「你問吧。」蘇欣看到陳博逸立馬變得認真起來,也乾脆離開床坐到陳博逸旁邊。
「你們蘇家內部算是和睦嗎,有沒有因為一些利益問題而起了糾紛?」陳博逸懷疑,這很可能是因為蘇家內部因為財產問題而引起的。要知道,目前蘇家內有繼承權的人就一個蘇欣跟他另外的幾個堂兄妹了。
聽到陳博逸這麼問題,蘇欣追問道:「你是懷疑……」
「不錯,的確有這個可能性。不然想想,誰會費盡心思把你們全家人都下了索命符?還有,除了自己內部的人,誰還有機會同時接觸蘇家所有人的?」
陳博逸一連兩個問題,頓時把蘇欣問住了。
想想,陳博逸說的確有些道理。想要讓蘇家所有人都中了那什麼索命符,那也得跟蘇家人有接觸的才行。可是蘇家的人並不是全都住在一起。蘇欣父母、蘇欣的大姑、二姑姑都是自己有房子,很少聚在一起。只有大家在過節的時候才會回到這棟蘇顧住的別野當中。
那麼下那索命符的人,只有在這裡才會有機會下手。
家裡的那個保姆也是蘇欣在大家都病倒之人才請來的,別人的人都在醫院,所以只有自己家人才有機會下手。
不過,蘇家內,誰會下的了這個狠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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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猜疑下
蘇欣想來想去,實在也想不到是誰會下這個手。
「怎麼,沒有嗎?」陳博逸見蘇欣凝思良久,出聲打斷了她。
搖了搖頭,蘇欣有些無力的說道:「蘇家之中一直以來都十分和諧,以前在財產跟公司管理上也沒有任何分歧,應該不是家中人所為。」
陳博逸看著蘇欣的表情,就知道她不願意蘇家內部發生這種事情。不過到底是不是,逐步調查就知道了。
現在蘇家上家,平平安安的除了蘇欣這一輩人,唯一正常的就是她的二姑丈了。不過,就算是兇手也不能這樣把自己暴露的這麼明顯。
「博逸,過來幫個忙。」斜對面門口的杜辰喊了一聲,就往門內走去。
蘇欣跟陳博逸都出去,走到了徐馳所睡的房間當中。
「怎麼了?」陳博逸走到門口,就看到徐馳睡的床邊放著一張輪椅,也不知道杜辰從哪裡變出來的。
蘇欣倒是知道,這是她爺爺用的。
「過來幫我把徐馳放上去,注意別在他背上用力。」說著,杜辰跟陳博逸就把徐馳扶了起來,放到了輪椅之上。
「你們這是要?」蘇欣有些不解,為什麼徐馳已經動都動不了,而那杜辰卻要把他放到輪椅之上。
「嘿嘿,你爺爺想要醒過來,就得讓徐馳幫忙了。」杜辰笑了笑,笑容之中帶著一些別的東西。
徐馳白了一眼杜辰,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他現在,只恢復了對眼睛的控制,但是極為吃力。
現在自己這個樣,怎麼可能讓蘇欣的爺爺醒過來呢?
也不管心不甘情不願的徐馳是否同意,他此時還在好奇,自己有什麼本事,讓蘇欣的爺爺醒過來呢!
杜辰什麼也不說,推著徐馳就往蘇顧的房間裡走去。
進了房間之後,徐馳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味,有些嗆人。
看著那病房裡,徐馳就看到蘇顧的身體四周有一團淡淡的黑氣。
他心中有些好奇,難道有陰陽眼的蘇欣都看不出來那裡有一團黑氣嗎?
再者,那杜辰不也是玄門中人,應該可以看出其中玄虛吧?
「徐馳,你是不是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杜辰蹲在徐馳旁邊,看著他的眼睛。
有了之前的事情,徐馳自然眨了眨眼睛。
「果然如我所料,你這小子不凡吶!既然這然,那我就有辦法了。」說著,杜辰對著陳博逸說道:「去把我的包拿來。」
陳博逸雖然心中十分好奇,不過還是去將杜辰的背包給拿過來。
杜辰從包裡取出一些東西,徐馳全都認識。那幾樣東西,分別是:法鈴、桃木短劍、令旗、八卦鏡、古錢幣、玉瓶。
不知道,這個杜辰打算幹嘛。難不成,他要在這裡搞一場法事?
如果要搞法事,這關自己什麼事啊,現在自己可是「廢人」一個,除了呆呆的坐著,徐馳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做的。
拿著玉瓶,杜辰在徐馳周圍走了一圈,似乎從那瓶中倒出了什麼東西一般。
做完這些之後,杜辰手抓著法鈴,手扣在徐馳肩上,說道:「徐馳,你現在身體裡面有一股氣,我要借用一下,你多受三天苦吧!」
杜辰早就看出來,徐馳不知道學的是什麼玄門術法,竟然煉的一身靈氣。這種靈氣,常人是看不見的,只有玄門中人的感覺的出來,也可以用密法查看。
當時,杜辰見徐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時候,就有些感覺。後來他去確認徐馳是否是玄門中的時候,就用他們師門傳的方法看過了,果然證實了徐馳身上有一股靈氣。
不過,要是洩去這股靈氣,來壓制蘇顧身上的索命符,徐馳可能要休練好幾個月或者更久才能恢復。但是要不這麼做,那蘇顧就算醒過來,只會讓索命符變得跟炸彈一般,隨時可能爆發,這就不是杜辰所希望的了。
靈氣,在道家之中比較玄。可是,你把它想成一種特別的氣體那麼就比較容易接受一些了。比如氧氣、氫氣、氮氣、氦氣。而靈氣,也同樣是這種氣體,只是它更加的特別,目前還沒有被科學界所發現,並不能表明它不存在。
在人的身體這中,存在一種特別的電極,這種電極在剛出生的時候比較強大,會吸引「靈氣」。或者說,因為這種特別的電極,可以讓嬰兒們看到我們大人看不到的「鬼」(這裡指的是那種氣團,可能是人形存在,可能是動物形態),所以才會嚇到嬰兒,讓他們無原無故突然害怕的大哭起來,而服用一張驚兒符之後,他們的電極就會減弱,從而看不到那些「鬼」。
而玄門中人,修練的方法就是有增身自身這種電極的作用。
不知道為什麼,徐馳總感覺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他聽那杜辰說自己身體內有一種氣,這會不會就是自己所修行馭靈術而得來的靈氣呢?
馭靈術上說,只要有了這靈氣,對自己的身體將有很大的用處。以後遇到什麼邪門的事情,只要動動心思就可以驅除了。
不過再怎麼擔心也沒用,徐馳連張嘴都不可能,怎麼去反對呢?
陳博逸跟蘇欣也是十分好奇,為什麼杜辰說徐馳身上有一種氣,而且還能幫他洩出來。不僅如此,從杜辰前下說的話來看,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讓蘇欣的爺爺醒過來。
是什麼樣的氣體,可以讓人醒過來呢?
氧氣?
不太可能吧,老爺子正吸著呢。要是能醒過來,早就醒了。
在兩人的好奇之中,杜辰嘴裡念著奇怪的咒語,一隻手搖著鈴,另一隻手在在徐馳背上動來動去。
如果注意看杜辰的手指,就會發現他在做著不同的手勢,在徐馳背上固定的幾個點動來動去。
陳博逸滿心好奇,正要發問,卻聽到「嗡」的一聲,然後看到杜辰被什麼震了一下,往後退了好幾步。
陳博逸立馬上去扶住了杜辰。
「我沒事,去看看徐馳。」杜辰雖然被震退了幾步,可是卻沒有傷筋動骨的,所以沒有什麼大礙。
倒是那徐馳,頭歪著,雙眼無神。如果不是那略微沉重的呼吸聲的話,陳博逸都要以前徐馳已要掛了。
此時的徐馳,只感覺頭昏眼花,好像隨時都要飄起來一般。
「咳,咳!」床上的蘇顧突然咳了起來,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葬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