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冷遠知道了紫芙的身世之後,心中愧疚不已,之前對她的怨恨早就煙消雲散了,哪裡還會還手。
「冷遠,先擊昏她,我們帶這些人離開。」徐馳見二人糾纏,便出言道。
冷遠立馬一閃,為手為刀,在紫芙的脖子砍了一下,人便軟到了他的懷裡。
趁著大家分心。徐馳將原先那名邪派弟子扶了起來,混在人群之中,朝著海邊走去。
那海邊原本就停著兩艘商船,所有人上了其中一艘後立馬啟航,一刻也不願意呆在這島上。
看著大家對自己又跪又拜,除了說感謝的話之外,慢慢的有些人要跟徐馳等人學習仙術。
「上官兄,現在怎麼辦?」如今在這麼多人面前暴露了他們是修真者的身份,恐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著像徐馳這樣的人存大。
雖然說他們是出於救人的情況下不得已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的。可是其他門派的人可不會理會。若傳出去,他們四人怎麼也逃不過天下正道的追殺。
「不急,我師門之中有一搜魂術,能抹去這些人的記憶,不過需要你們的幫忙。」上官無影雖然修為比其餘三人精深,可是要同時抹去這麼多人的記憶,卻是難為他了。
「這好說。這好說。」冷遠嘿嘿一笑,終於放寬心了。
「嗯。」上官無影點了點頭,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對著眾人道:「我現在就給大家變個戲法,你們看著。」
頓時間,船上除了那個昏迷的邪派之人和紫芙之外,都把目光聚集在了上官無影的手上。
這時,上官無影的手上突然冒出一道金光,引得眾人紛紛叫好。
「二位。將你們真元傳給我。」上官無影沉道一聲,手上的光芒更盛了。
徐馳跟冷遠也不猶豫,將手貼在了上官無影的身上,將真元傳導給上官無影。
不一會的功夫,人群之中立馬安靜了一下來,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
「行了!」上官無影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在地。
「辛苦了,你調息一番吧。」比起上官無影,冷遠就輕鬆多了,只是消耗了一些真元。
徐馳也差不多,但是此地還不算安全,所以他也沒坐下調息,而是跟冷遠負責起了警戒,以防被攻擊。
大約一個兩個時辰後,船終於抵達了港口。
徐馳跟上官無影還有抱著紫芙的冷遠也不管船上那些還沒有醒來的人,便匆匆離開了。
此時。他們並不宜久留。
一行人進了一家客棧之後,將紫芙放到了床上。
三個圍坐在桌子面前,面色凝重。
「說吧,我們該怎麼辦,若那將岸所言非虛,那長老到此。怕是一場劫難。」冷遠看了看徐馳跟上官無影,十分擔心的說道。
「我宗門離此地近些,所以由我回師門一趟,將這裡的情況傳回去,讓我師門長輩前來擊殺那邪門長老。」此事已經不是他們幾個能解決了,只有求助師門。
「也只好這樣了,我要護送我師妹回師門。她這個樣子不適合在外歷練了,不然又不知道會生多少事非。然後,我們再去尋找青憐老人,看看能不能化解那心魔。」冷遠說著回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紫芙,臉上儘是擔擾的神色。
徐馳站了起來,說道:「我留在此地查看情況,以防有變。」總有一個人要留下來,而自己有自己的目的,自然就應了。不過就算他不應,留下來的也只有他了。
「那好,我們就分頭行事吧。兩位,來日再聚,我告辭了。」說著,那上官無影取出一張符紙,輕喝一聲:「遁」,便消失在了原地。
「土遁符,清道宗好底蘊吶!」向來對各種寶貝有極大佔有慾的冷遠不由的舔了舔嘴唇,引得徐馳一笑。
「行了,你就別羨慕了,趕緊帶上你師妹回山門吧。對了,令師妹的情況好像時好時壞,你自己注意。」說完之後,徐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麼早就趕我走,太不地道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等我送師妹回去後,再與你痛飲三百杯。」
「好說,好說!」徐馳伸出手,跟冷遠緊握了一下。
然後,冷遠就抱起紫芙,朝著外面走去。
冷遠前腳剛走,徐馳後腳也跟了出去了。
那個邪派弟子還留在船上,徐馳不想生出什麼意外,便急忙朝著那邊趕去。
到了船上後,徐馳就找到了那個邪派弟子。帶著他朝著密林走去。
將那名邪派弟子綁好,徐馳解開了他身上的穴位與禁制。
「啊!」那名邪派弟子吃痛的叫了一聲,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了。
「我勸你別亂動。」冷的劍胎直接對方的臉。
雖然劍胎並不鋒利,可是那名邪派弟子卻能感覺它釋放出來的氣息,能輕易了結了自己。
「仙師,不,不要殺我。」那名邪派弟子見勢不妙,立馬就哀求道。
徐馳瞪了一眼,說道:「把你那遁地之術說給我聽。你要不樂意,我就用你們邪派的攝神術自己找。」
聽到攝神術三個字時,那邪派弟子打了個激靈。
徐馳心中暗喜,他本不會什麼攝神術,只不過聽聞邪派有一門極為陰毒的功夫叫攝神術,能將對方的記憶一絲不差的攝過來。而那被施了攝神術的人會極為痛苦,全身上下精元盡散。全身變得乾癟,神魂也會消散。
「我說,我說。」那名邪派弟子不知是詐,便將那遁土之法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徐馳細細的品了幾遍,發現這功法似乎殘缺了,不由怒道:「你竟然敢拿假的騙我?」
「上師饒命,饒命啊。這功法本就不全,我不是有意騙上師的。」如果他能磕頭求饒的話,一定會對著徐馳磕破頭的。
徐馳的眼睛在對方身上掃了幾圈。確定對方沒有騙自己後,又接著道:「暫且信你一回。現在你告訴我,你們在那雲霞島是做什麼?」
「這個……」那邪派弟子雖然怕死,可是涉及本門秘密時,卻有些猶豫了。
「說與不說?你要不說,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說著,那徐馳捲起袖子。一副準備要施那攝神術的樣子,嚇得對方直尿褲子,求饒道:「我說,我說。」
「我們的宗主發現雲霞島上竟然是本宗的發源地,便派我們堂主領著我們進入島內想要搜尋寶物,不料卻發現一卷古書,上面紅記載了一門神通,可以讓人修為大增。於是堂主就讓我們抓來一些漁民跟百姓去血祭。我還聽說,這種秘法需要犧牲一個強者,所以堂主就故意傳回消息說有重大發現。引來一個長老。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求上師饒我不死。」
「你們堂主是不是叫將岸,胖胖的?」為了對方嘴中的堂主就是將岸,徐馳厲喝道。
「是,是,是。就是將堂主。上仙,我知道的都說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死你是逃不掉了,但是給你一個痛快卻可能。」說話間,徐馳手上猛一發力,劍胎就將那名邪派弟子的頭給砍了去。
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既然套到了自己要的消息,徐馳就沒有留手的可能。
施一道火符咒,將屍體化成了灰燼,徐馳就離開了密林,回到了客棧之中。
躺在床上,回想著那名邪派弟子的話,徐馳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那土遁之術竟然是殘破的,自己若要練了,豈不是只能鑽鑽土,習來何用呢?
思來想去,徐馳還是決定修練一翻,不管如何也算是一門不錯的心法,既然得到了,不練就不白不練了。
於是,徐馳全身心的投入了修練新的功法當中。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那上官無影帶著幾個師門長輩前往那雲霞島,剛好在山洞之中遇到了那名邪道長老,合力之下將其擊殺。
而冷遠呢,剛剛護送自己的師妹回到師門,並且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時的告訴了他的師尊,只是避開了自己殺人奪寶的事情。
冷遠的師尊聽說有一青憐老人興趣有辦法,便差遣他前去與徐馳等人匯合,一起去尋找那青憐老人,為自己的愛徒弟解憂慮。
等到冷遠趕到徐馳那裡時,發現上官無影已經比他早到了。
當夜,三人把酒言歡,約好明日起程去尋找青憐老人。
當夜,徐馳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整理著這段時間的收穫。
自從跟龍元子分別之後,一路過來也遇到了不少的事情,修為也有也了精進,更多的是閱歷豐富了。對人性有了更多的瞭解。
雖然兒時也經歷了人情人曖,也體會被人欺負的事情,可是那裡終歸是小山鎮,人性還算質樸,可是外界不同。
物質豐富,生活優質,也十分繁華。可是人的**也多而雜,暗地裡的下流手段也多。
一路行來,徐馳心性也成熟了許多。不比在山中的時候。大家都十分和睦,手足情深。旁系瞧不起他們,卻也沒有達到讓人無法承受的地步。說來說去,也只是因為他們自己的實力太弱。
好比後來,月曜一脈大家修為大進之後,旁人的目光立馬便不同了。
而認識了冷遠之後,他便發現其實人性是複雜的。
而想不被別人傷害。只有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讓對方無法得逞。比如在官場之上越升越高,或者在某個行業成為金字塔頂的人物,要麼就是擁有彪悍的力量。只有這樣的人,才不會被打敗,卻有擊敗別人的力量。
慢慢的吸收著淡淡的靈氣,徐馳吐出了一口濁氣,睜開了眼睛。
修為達到開光期之後,他對符咒的領悟還處於摸索階段。又礙於自己修習的是真正的修真功法,與現在世界的體系完全不同,想要與人互相印證都難。
龍元子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他遠在天邊。而邪屠雖然近在眼前,可是卻時常沉睡,就算醒了時間也極為短暫。
正當徐馳想試著喚醒邪屠之時,卻聽到外面有動靜。
「是哪路高人。不必躲躲藏藏了,出來吧!」徐馳盯著窗外,用極底的聲音道。
「原來道友已經發現我們了!」
房間之中突然多出了一男一女,身著道袍,清氣徐徐,顯然是正道之人。
「在下道曜門徐馳,不知兩位道友深夜造訪所謂何事?」敵我不明,徐馳仍舊保持著警惕。
「在下月華派松風,這位是師妹松雨。我二人前來,是為雲霞島之事。」松風緩聲道。而他的目光在徐馳身上掃了一圈。
「剛才貿然到訪,實屬事情緊要,還請徐道友莫怪。」松風見那徐馳收起了斷劍,對他欠了欠身。
徐馳擺了擺手,笑道:「誤會一場罷了,無事。無事。對了,不知二位前來是因何?」
「我們之前在追捕一位萬邪宗的邪派弟子,一路追到了雲霞島,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恰巧遇到徐道友拷問邪派弟子,便一路尾隨,想請徐道友聯手對付邪派之事。」
聽完松風所說,徐馳心頭一跳。不知道這兩人知不知道自己逼問那邪派弟子有關於土遁之事?
雖然心中有疑,也有些擔心,不過徐馳嘴上卻說道:「對付邪派弟子,乃是我正道弟子義不容辭之事。」
「如此甚好,我們打探到今夜會有萬邪宗的弟子到城外一處荒廟尋找一件邪器,想徐道友一同前往。」
徐馳點了點頭,答道:「那就走吧!」
於是,三人就朝著城外走去。
前路陰森慘慘,天似黑得極快。烏雲遮天,星月無光,陰風陣陣。
徐馳三人朝著城外的荒廟行去,速度極快。
寒風獵獵,冷滲人骨。不期使人心生怖意,似怪異,又似再尋常不過的夜路。雖然覺不出哪裡不對勁,三人卻愈發謹慎。
「好古怪的地方哩!」松雨首先開了口,往四周瞅了瞅,心下略起了緊張,往松風與徐馳中見挪了下,俏臉上卻竟有些興奮的神采。
「是啊,這裡不簡單。師妹和徐道兄可要小心了。」松風沉默了一會兒,雙手捻了個訣,週身忽透出亮光來。
很快便見一團柔和白光升起,將三人罩入。三人皆只覺一亮,四周亮敞,往外的一片漆黑亦少去幾分恐怖的感覺。
徐馳有些吃驚,盯了幾眼,喃喃道:「陰魂之流?
似疑問,又似自語。
聲音不大,但在這空寂處傳開,卻分外清晰。只松風兩人這時竟無反映,好似不曾聽見一般。
《葬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