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

「扔」一個含糊的聲音響了起來。
然後,所有人都將手中的燃燒彈一個接一個的扔進去。
一時間,徐馳耳中就被『吱吱吱』的蟲叫聲給充滿了。
所有人扔完之後,立馬將噴槍對準了大門,沒一個地方是有空隙的。
徐馳就看到一群一群的靈食蟲好像瘋了一樣,朝著那火組成的門牆衝去,然後被點燃了衝出來,可是衝出來的距離卻不到半米,根本夠不到那些人。
噴槍的距離是將近三米。那些蟲的生命力再強也不可能做到在超高溫的噴槍之下存活。
數以萬計的食靈蟲就被那火焰給吞噬了,這個過程持續了十來分鐘。
「老大,我的沒燃燒了。」突然間,一個站在左邊的人驚叫起來,準備往後退。
就在這時,那些蟲子見到縫隙,立馬飛了出來,朝著那個人撲去。
「燒他,快燒他。」後面有兩個後備隊員。一個是那名為首的,還有一個負手,似乎就是為了防止突然出現意外。
一隻隻蟲子撲向他的時候,那個老大和他的副手立馬擰開噴槍的最大火力,朝著那個人噴了出去。
可是當火舌到達那個人身上時,他已經被食靈蟲啃的都差不多見骨了。
又持續了三分多鐘,終於沒有一隻食靈蟲從裡面衝出來了。
「大家進去。把沒死透的給我燒死。」有一些蟲子可能是因為之前的燃燒球被弄傷了,並沒有完全死透,所以那個老大就讓人進去將所有的蟲子滅殺乾淨。
很快,所有人就進去了,可是徐馳依舊藏在那裡不敢動。
空間氣,瀰漫著一股臭味,像是頭髮燒著的氣味,非常的讓人難受。可徐馳依舊忍著,大氣也不敢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徐馳在暗中等著那個神秘人的出現。
突然間,他感覺到後方有一股氣息靠近,不由的斂住呼吸,全身放鬆。
果然,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帶著面具,第一個腳步的跨度都是一樣的。
這樣的人。不是軍人就是高手。
徐馳之前也沒有受過很長的軍事訓練,可是他走路的步子都是差不多一樣的,距離相等,而且是隨著時往後撤的一種狀態,而剛才出現的這個人也是如此。
「怎麼樣,處理乾淨沒有?」那個神秘人一開口,徐馳就聽出來了。
果然是他,看來他這次同樣掌握了這個九星墓裡的一些情報。
「乾淨了,全都殺死了。對了,中間的那個塔是墨玉雕成的。能歸我們嗎?」那個為首的老大剛才進去的時候就好好檢查了那個古塔,感覺它的價值極高,如果在黑市出手的話少說也是有三千萬。三千萬,那可不是一比小錢了。
「沒問題,塔裡的那個盒子歸我,塔歸你們。好了。這裡的東西先別弄了,更多的寶貝在裡頭。只要你們能活著下來,每個人的回報肯定不止五千萬。」神秘人心裡冷笑了一聲,心想:還沒有一個盜墓賊能夠活著將九星墓裡的東西帶出去。
而且他每次邀請的盜墓賊都是用來吸引那些怪物的,沒有他們存在自己還真不好辦。
聽到裡面具有更多值錢的東西,所有人眼晴都亮了。
誰,會嫌棄自己的錢多?
所以,所人全都躍躍欲試,想要將裡面的東西搞到手。
「好了,準備出發吧,我們這才走到不到四分之一,大家要提高警惕。」那個神秘人交待了一句,然後就讓那些人往裡走去。
等到他們完全消失在那個空間之後,徐馳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那個黑塔,沒有到那個小塔竟然是用玉雕成的,不由的感覺有些古怪。
看了一眼之後,徐馳立馬往後跑去。他的步子非常的輕盈,落在地上也只是發出一絲輕微的聲音。只要一進入古墓,他就會特別注意自己的腳步聲。一來是不想驚動古墓之中的一些東西,二來是讓自己能夠聽到別的動靜。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過大的腳步聲可能就會害死你。
徐馳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立馬加快了速度。
因為,他要去將陳博弈和杜辰給解救出去。
至少,讓他們暫時先回到村子裡。至於他,還會再次回到古墓之中,看看能不能從那個人手中搶到他最想從九星墓裡拿的東西。上一次,已經被他得手了,而這一次徐馳怎麼也不肯再失手了。
出去之後,徐馳就看到陳博弈和杜辰被綁在一個顆樹上。
陳博弈垂著頭,而杜辰則是醒過來了,但是目光還有些呆滯。
原來,那個人並沒有想殺死陳博弈和杜辰,還在他們身上貼了一張聚魂符。雖然比起徐馳之前佈置的陣法要差上幾十倍,但還是有一些功效的,不然杜辰也不會醒過來了。
「徐,徐馳……」杜辰看到徐馳,突然間眼晴一亮。
「別,別走來,有,有餌雷。」杜辰之前就醒過來了,所以看到那個神秘人在他們綁的繩子上做了手腳,只要有人靠近就會碰到地雷。
「別說話,我會將雷排掉的。」徐馳之前在第七局就接受過排雷訓練,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之下用到這種手段。
在徐馳的細心尋找之下,果然發現了兩枚地雷。
抽出了自己的匕首,徐馳小心翼翼將地雷排除,然後解開了繩子。
「杜辰,你和陳博弈都沒事吧?」徐馳滿頭是汗,雖然接受過排雷訓練,可那些是假雷,哪怕徐馳失誤了也可以重頭再來,而剛剛的可是真雷,只要出一點錯,他們三個人就會被炸死。
「還好,死不了,不過博弈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對了,那些人遇到你了沒有?」杜辰也是額頭佈滿了汗,要說不怕死那完全是唬人的。
「博弈的情況還好,需要繼續休息。你能背的動他嗎,你們的情況不適合留在這裡。」這裡已經完全暴露了,所以徐馳出來的時候就準備立馬向第七局說明這裡的情況,讓他們調派周圍的部隊火速過來支援,並封鎖這裡。
「我可以背他回村裡,可是你呢?」杜辰看了一眼徐馳,心裡其實也知道徐馳不會跟他一起走的。不管是出於玄門的身份,還是第七局的身份,徐馳都不可能看那些人盜走九星墓裡頭的東西。
「我必須回去監視他們,你趕緊背著博弈回村裡,回村裡之後立馬帶著你爺爺和博弈離開這裡。等我安全了,會給你們打電話的。好了,別磨蹭了,快點動身。」說著,徐馳看了一眼洞口,還有他剛才排雷的地方。
剛才他光注意排雷了,卻沒有注意到對方在雷之下還布了禁制,只要徐馳動了雷,那個神秘人第一時間就會知曉有人救走了陳博弈和杜辰。不過,徐馳並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杜辰,免得他擔心自己。
「那你小心一點,別衝動。」杜辰點了點頭,然後背起了陳博弈。
他相信徐馳只要小心一點,肯定不會被抓住。
看著他們消失之後,徐馳才鬆了一口氣,取出電話立馬向第七局聯絡,並將情況說明了。
果然,第七局在得到情報之後立馬就下令了周圍的陸航團,火速用直升飛機趕來,大約在一個半小時後就可以到達現場,然後將其封鎖。
得到了這個情報之後,徐馳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塌進了古墓之中。
他已經被發現了,所以這一次快速的朝著裡面跑去,就是為了追上那些人。
只要看清楚他們在搞什麼,就有機會出手搶東西。
上一次他和那個神秘人交過手,知道對方只比自己強上一些。不過自從上次九星墓之後,徐馳的實力大漲,現在信心也足了起來。
他就不信,自己實力倍增,還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對方的年齡比他要大上許多,修為不可能突然進步的,除非是得到了什麼天材異寶。但是這種可能性極低,徐馳不相信他有那麼好的運氣。

314章神秘通道
所以,他還是很有信心,就算跟著對方也沒有太過的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徐馳追上了一段距離,回到了之前食靈蟲的那個墓室才停了下來。站在這裡,他看了一下痕跡,滿地堆的都是那些被燒死的食靈蟲,有的已經化成灰了,還有大多數的屍體也不是很完整。
接著往裡走去,是一條通道,這裡並沒有什麼東西,只在地面上鋪了地磚,而且風格與外面的完全不同。這裡的地磚全都是紅色的,是那種非常鮮艷的紅,乍一看像是被血染過似的。
這在人類的歷史,還是從來沒有過的發現。
地磚的表面很光滑,像是打磨過的,每一塊都是正方形。
徐馳可不太相信,古人有這樣的能力將這些地磚都拋光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徐馳總感覺這個通道很奇怪,但是奇怪在哪裡又說不出來。
「那只蛤蟆邪應該是從這裡逃出去的,那麼它怎麼會有那麼多奇怪的夢境,這一切是不是九星墓裡隱藏的秘密?如果是的,那九星墓的建造者,豈不是『仙人』了?」
在那種記憶裡,徐馳真真切切感覺到了那些人神鬼莫測的能力,飛天遁地無所不能。而那個時候,存在著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像是蛤蟆邪,在那種記憶之中不過是一隻修練初成的小妖,並沒有什麼實力,只有魅惑人心。遇到一般的修士,都只有逃的命。可是,徐馳對付它卻極為困難。
「可要不是那些『仙人』建的,為什麼它會有那麼多夢境?」徐馳可不相信一隻才開了發智的蛤蟆邪還能變成了一個和小說作者一樣的幻想家,那些夢境全都是它編造出來的。
徐馳搖了搖頭。神使鬼差的從兜裡取了蛤蟆邪那裡得到的那枚珠子。
突然間,徐馳感覺到面前的場景變了,瞬間變成了一個醫院,外面的天一片漆黑,此時是夜裡三點。
半夜三點,空曠的房間裡只有擺鐘晃動的聲音。



一盞昏暗的燈光忽明忽暗,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停止工作,讓黑暗把你吞噬。
房間的左角擺著一張小床,床上躺著一個面色白淨的少女。她的表情痛苦,似乎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手緊緊的抓著床單,露出一截粉白的手臂。



鮮紅的血液將床單浸染成了紅色,順著床沿滴落下來。
「嘻嘻嘻……」一陣讓人頭皮發炸的笑聲從那床上傳來。
血滴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而那笑聲也越來越大聲。
突然間,那床上的少女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眼角不停的有鮮血流下。蒼白的臉上那兩道血痕格外的晃眼,好像在控訴著什麼。
她一步步的往前移動著,腳後跟並沒有著地,每走一步就會留著一道血色的腳印,好像鮮血就是從她的腳留流出來。
一道寒風吹過,門傳來『吱嘎』一聲響動便打開。
醫院的保衛科裡趴著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被一股寒風吹醒,抬起頭來縮了縮脖子,瞧了一眼滿是雪花屏的監視畫面。有些惱怒的捶了一下桌子。
畫面變得正常起來,昏暗的廊道空無一人,顯示著夜的安靜。
滋,滋,滋。
一旁的對講機突然冒出刺耳的聲音,讓中年保安打了一個激靈,一把抽出腰間的電棒死死的盯著鐵門。
「鬧鬼了不成。」中年保安嘀咕了一句。背後不由的發寒,冷汗瞬間就把背後浸濕了。
這是他來上班的第三天,也是頭一天晚上值夜班。早上的時候他還聽到幾個病人不停的瘋叫,說醫院裡有鬼,要吃他們的肉。
如果在別的地方,他也許會將信將疑,可這地方是一個精神病院。瘋子的話,有誰會當真?
剛才的一幕,不由的讓中年保安想到了今天早上聽到的話,心底的懼意瞬間把他吞噬了。雙腿不住的發顫,握著電捧的手早已濕透了。
「怨有頭,債有主,你千萬別找我……」中年保安不停的嘀咕著這句話。
《葬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