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祈平說這不是她曾經看見的「約櫃」,她說「約櫃」上應該有兩個基路伯。「約櫃」被婁一龍等人從水中找到的時候就是這樣,誰也沒有見到上面的基路伯。由此,大家分析,「約櫃」的變化可能是發生在祈平睡眠之後,想想它的變化與眼下的處境並無多大關聯,大家也就不去研究它。
祈平打開了「約櫃」的蓋子,看到了裡面的頭顱,她把頭顱抱了起來,反覆端詳半天說:「這是模仿安娜的頭顱製作的雕像,但它好像不是穆哈德製造的。」大家聽了祈平這句話都覺得匪夷所思,除了穆哈德以外,誰還有心思去製造安娜頭顱的雕像呢?莫非是祈平有意製造恐慌?
祈平正在擺弄頭顱雕像,不知碰到了哪裡,頭顱從發跡開了一道縫,整個頭蓋骨向後翻去,雕像的中空有些破碎了的白色物體,在白色物體碎塊中間露出一塊石頭。因為頭顱突然打開,祈平的手一抖,險些將頭顱掉在地上,格雷斯急忙伸手接過頭顱,瞪著眼睛瞧著裡面的東西。
雷克發現了祈平和格雷斯眼光的異常,急忙近前查看,但是,他也吃了一驚。上次在峽口打開頭顱的時候,裡面有一層格子,沒有見到那些白色的物體和那塊石頭。他叫格雷斯將那塊石頭從頭顱中倒了出來。
「啊!石林?」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那塊石頭是一個極為精巧的微型石頭陣造型,也就是山上石林的微縮雕刻,石頭陣雕刻的下面還有一個結構複雜的組雕,組雕的形狀是個大廳,大廳裡面放置了一些奇形怪狀的物體,側面有一個水閘,水閘的裡面是一個古代造型的風車。
大家看了半天,都覺得這個簡陋的草屋之中正在演繹阿拉伯民間故事「天方夜譚」。
沒錯,怎麼看都是山上的那處石林,就是下面的微縮景觀是哪裡大家不知道,雷克的心中一片迷茫,這個頭顱裡面怎麼會藏著一個雕刻?他覺得頭顱裡面的東西可能是因為多次震動才碎掉的,他伸手從地下撿起一塊白色物體,發覺那是石膏,證實了它是因為震動的原因。但同時他也頗為不解,這個雕刻是誰放在裡面的?他要做什麼?
在大家專心致志觀看微型雕刻的時候,妹躲在一旁,腦中混亂,思緒飄飄。
在二十幾天連續的奔波之中,妹經歷了有生以來最為痛苦和幸福的事情。痛苦的是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哥哥姐姐,天當被地當炕,終日以野果充飢,每天與山川搏鬥,幸福的是碰到了一個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對她百般呵護,關愛有加,救生就難。
然而,在痛苦和幸福之中,她依然覺得茫然,她希望永遠和雷克在一起,希望走出大山,又不希望走出大山,因為雷克不是只愛她一個,而是三個,她怕走不出大山的時候,大家並不能保全性命,她怕走出大山的時候,雷克會離他而去,因為旗雲和丹花都比她漂亮、精明,而且比她更有心機。
草屋外面的雨幕,又繼續了昨天的故事,她無法走出草屋,無法漫步在山間平地,無法獨自一人清靜。
妹有些承受不了內心產生的莫名其妙的孤獨感,她悄悄走進山洞,來到那個鋪著床鋪的石台上,倒在床上想著心事,慢慢的她的眼睛有些濕潤。
妹朦朧的視線中又出現了爸爸媽媽和哥哥姐姐的身影,他們笑著向她走來,向她招手,妹瞬間收起自己的心酸,使勁揉揉眼睛,然而眼前的一切又恢復如常,還是一片昏暗,一片寂靜。
妹仍不斷地注視裡面,她希望父母和哥哥姐姐出現在洞窟的盡頭,過了一會兒,她適應了洞中的光線,漸漸看清了裡面的狀況,原來那裡不是山洞的盡頭,那裡還有一個很小的洞口。
妹覺得好奇,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那個洞口,是不是由於山體滲水泡散了岩石,那裡的石塊脫落,露出了洞口?妹從床上爬起,跳到地面,走到那個洞口前面。
那個洞口足可以通過一個人,一陣微弱的音樂聲從裡面傳來,那聲音很小也很動聽,妹試著邁動腳步,她走了進去,卻一下子把腳踩進了水裡。
山洞裡面很狹窄,也很黑暗,妹什麼也看不清,摸著凸凹不平的巖壁前行。
妹在黑暗中走了一段時間,也拐了不少彎,在她的感覺中,山洞在起伏延伸,時而向上,時而向下,洞的底部積水不多,但還是濕透了她的鞋子和褲腳。
妹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繼續前行。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黑暗無盡,山洞無盡,她不知道為什麼進來,也不知道將走向哪裡。
外面草屋裡的七個人,正在為頭顱裡面出現的雕塑而驚奇,相雨霏感覺妹好半天沒了蹤影,以為她累了倒在山洞裡面的床上休息,她沒有吭聲,悄悄來到山洞裡面,想問問妹怎麼了,然而她進入山洞之後,沒有發現妹的蹤影,她摸黑向裡面走去,卻發現角落裡那個黑洞洞的窟窿。
相雨霏急忙跑到草屋,告訴大家,妹不見了。
「妹不見了?」
大家都舉目四望,沒有妹的身影。
相雨霏說:「我剛才到山洞裡尋找,沒有看見她的蹤影,卻意外發現洞中有洞。」
「洞中有洞?」
大家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雷克急了,瞬間瞪大了眼睛,他急忙拿上寶劍,對相雨霏說:「相雨霏,你帶我去看看。」
雷克點燃一支火把,來到洞中,按照相雨霏的指引,看見了那個洞口。
其他人也都進了山洞,圍在雷克的後面。
郭海坪看得直瞪眼睛:「什麼時候這裡出現個洞口?」
雷克說:「不要管那麼多了,海坪,你和鮑斯、丹花陪著祈平,我們進去看看。」
雷克手舉火把在前,婁一龍、相雨霏和旗雲在後,四個人進了山洞。
山洞的地面都是積水,四周也長滿了各色的苔蘚,巖壁不平,山洞起伏,向上走的時候,就不見積水,但是可以聽到細微的滴水之聲。
雷克和婁一龍等人沿著曲折迂迴,上坡下嶺的山洞走了半個多小時,才隱約看前前面一個纖瘦的身影。
「妹——」雷克的喊聲在山洞中貫穿,迴旋。
前面的身影停止了前進,轉回了頭。
「親愛的,我在這裡——」
妹的聲音傳了回來。
雷克高興地甩開大步,很快來到妹面前,他不顧身後的婁一龍和相雨霏,上去就將妹抱住,摟得很緊。「你到山洞裡做什麼,為什麼不吭一聲,沒把我們嚇死?還有,那個洞口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那個洞口是怎麼回事,我心情難過,在外面的洞中待了一會兒,無意間發現了那個洞口,覺得好奇,就走了進來。」
此時的相雨霏和婁一龍都知道了雷克對妹的關情,他兩站在一旁,沒有做聲。
旗雲見找到了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是,她覺得事情很怪,這個山洞的洞口是什麼時候暴露的?前面通向哪裡?她拉了一下雷克的衣角,小聲對他說:「親愛的,我覺得這個山洞很蹊蹺,原來是沒有洞口的,是不是兩天連雨,山隙滲水,把那個洞口泡散,暴露出來了?」
「也許,但是好像不止這一點奇怪,你聽,妹說得沒錯,這洞裡好像有音樂聲。」
「對,我就是聽見音樂才進來的。」只要雷克和自己說話,妹就表現出開心和快活,她那種憂慮就蕩然無存,聲音也就有了清脆的韻味。
「走,我們前去看看。」雷克的聲音很高,也很響亮,說完就拉著妹向前走去。
婁一龍等跟在後面。
他們在行進過程中,感覺音樂的聲音變大,但是,又好像不是音樂之聲,是一種毫無規則的敲打之聲,並且斷斷續續,時而鼓噪,時而低沉。
他們又走了十幾分鐘,聲音又加大了,聽起來是一種金屬撞擊的聲音。
這時候,雷克突然想起在頭顱中發現的微型石頭陣雕刻,還有石頭陣雕刻下面的造型,他猛然醒悟,頭顱中的景觀可能就在前方。
他們拐了一道彎,突然,前面頓然開闊,一個複雜而壯觀的場面映入大家的眼簾。
第七十五章 幻樂宮
那是一個很大也很高的洞窟,上面參差不齊地露出一些條形石塊,在條形石塊的下部懸吊一些寬寬的片狀物,看上去是金屬製品,條形石塊和金屬片狀物的懸掛方式和山間石林的形狀相似,或者說就是那些石林的條形石伸到洞窟之中,形成了一個倒懸的石林。洞窟的周圍,是一些複雜的木製機構,那些機構大多呈風車狀,每個風車的下面都有一個水槽,風車都整齊劃一地轉動,帶動水流,滴落到那些水槽上,每個水槽都是一些聯動機構,當水槽的水滿之後,就向下翻動,槽中的水又被注入另一個槽型容器,容器裡的水通過一個環形槽狀管道下洩,衝擊一個活板,活板與上方垂懸的木桿相連,木桿是個槓桿機構,一端下來,另一端上去,懸掛其上的一隻石球正好敲擊那些金屬片,發出不同的響聲。風車的運動是有序的,而那些水槽的大小有別,所以,聯動機構不能同步,就發出一些無序的聲音。
那些金屬片寬寬窄窄,不同規格,所以,它們的振動頻率不同,發出的聲音有的清脆,有的低沉,有的洪亮,有的尖細,這樣一些隨機的組合,往往構成一種絕妙的音樂。
看來上面石林傳出的音樂聲和下面的金屬片有關,應該是振動被傳導到上面的條形石塊上,估計那些條形石塊的中間有金屬骨架和哨箱,所以會產生噪聲、音樂或者雜音,這就是為什麼有時候是哭聲,有時候是笑聲,有時候是音樂聲的原因了。
和安娜頭顱雕像裡面見到的微型景觀一樣,這個複雜的大廳左側有一面巨大的玻璃牆。玻璃牆的裡面是一個半沒水中大型水車,那個水車不斷地旋轉,把底部的水不斷帶到上面,洞窟中那些小風車轉動的動力就是由玻璃牆裡面的大風車提供,不過水是怎樣流過來的,在外表看不出來。
隨著風車的轉動和水流的滴答聲,玄幻的聲音不斷響起,在大廳裡久久迴盪。
五個人已經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他們彷彿已經凝固。
良久,才聽見旗雲說了一句話:「這是什麼時代的產物?精美絕倫,玲瓏滿目,不腐不破,可謂曠世奇物啊!」
雷克被這個偉大的創舉而感動,也因旗雲的感慨而感動。他自言自語:「石林俏峰,倒垂成甕,借自然之能,動牽魂樂聲。」
旗雲和雷克的即興發揮,同樣感動了大家,婁一龍、相雨霏和妹彷彿從夢中驚醒,伸出雙手拍起了巴掌,巴掌聲成了玄樂的拍節,成了樂聲的伴奏,把大廳烘托得如同舞廳,如同樂池,人在其中,魂已飄散,隨空氣的振動飄向無蹤。
婁一龍已經不能自己,心跳突突,面色微紅,轉頭對雷克說:「雷克,這是什麼仙境,是什麼年代的傑作?」
無盡的迷茫始終縈繞著雷克的心靈,他答非所問:「真是奇妙,真是奇跡,依靠自然的滴水,製造出一處仙樂宮殿,並能把聲音傳播至遠方,產生絕妙的幻象。也許,英國的『巨石陣』本身就是一個遠古人製造的自然樂府,根本就不是什麼儀式的道場,也不是埋葬達官顯貴的陵墓。」
婁一龍轉動一下眼睛,也隨聲附和:「是啊,世界上有很多未解之謎,也許,他們並非那麼深奧,只是人們把事情想的過於複雜,所以才顯出它們的神秘,不過,那些偉大的工程、奇幻的工程的確向世人證明,古代人的智慧真的達到了一個極高的水平。」
他們讚歎這裡的神秘,讚歎雕築師的偉大,但是,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留下的遺跡。按照那個微型雕刻的描述,證明60年前那個山腹之中肯定有人知道這裡的景色,也曾經來過這裡,如果此處不是60年前建造,那麼必定是古代遺跡,可是,是什麼原因能讓這些水動機構保存得這樣完好?
因為祈平還看出了那個頭顱不是穆哈德所作,那麼就證明穆哈德沒有來過這裡,而真正來過這裡的人又把這裡的景色微縮,封裝在穆哈德製作的頭顱雕像裡。除了穆哈德以外,誰還有如此興趣製造安娜的頭顱雕像,這個問題再次困擾大家。
時間過去了十幾分鐘,他們才如夢初醒,才想到外面的人會著急的。
退出那個奇幻的大廳,按照原路返回,半個小時以後,他們回到草屋,把在裡面山洞中遇見的奇聞講給了另外四個人。
和雷克等人一樣,外面的人也表現了同樣的驚詫。
尤其是祈平更加覺得不解,她無意之間的舉動,製造了一種巧合。
丹花見雷克和旗雲等找到了妹,她既氣又笑,氣的是妹居然會如此淘氣,一個人摸著黑暗的山洞而去,要是真的出個什麼好歹,雷克非急瘋了不可,笑的是妹總那麼天真,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但是,丹花繼而一想,自己不也是曾經無故出走一回嗎,責怪妹是不對的,女孩們都是一樣,總是憑著自己的直覺辦事,可是那種直覺往往都是錯的。
接著妹失蹤前的話題,雷克問祈平:「祈平小姐,你說那個安娜的頭顱雕像不是穆哈德製造,那麼還有誰有興趣製造安娜的頭顱雕像呢?」
祈平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誰會對安娜頭顱感興趣,她也無從知曉。
格雷斯的表情最為複雜,他和鮑斯在這個山洞住了一年之久,竟然不知道洞中有洞,而且還別有洞天,看來這個神秘的山谷,不是一處善地,它幾乎處處都是機關,處處都是陷阱,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其中,很難自拔,他暗自慶幸過去的一年,沒把自己變成山野陳屍。現在,他迫切希望找到安娜的遺體,也迫切希望在祈平的指導下快速逃脫山谷。
格雷斯把自己的想法與雷克、婁一龍、郭海坪進行了溝通。
雷克認為祈平的復生,可能會改變未來的一切,但是,對於格雷斯的意見,他決定大家一起討論一下,再做決定。
第七十六章 基因樣本的洩露
郭海坪的心緒早就因為祈平的出現而蠢蠢欲動,和格雷斯一樣,他認為祈平可以帶他們走出山腹,他也一直有重進山腹的打算,聽雷克說商量商量,當時就沉不住氣了,張開大嘴就嚷嚷起來:「雷克啊,我們不要商量了吧,想想你們幾次探路的遭遇,有多危險啊!我懷疑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和60年前山腹的秘密基地有關係,黑竹溝的面積很大,而我們僅僅在這幾十公里的範圍內活動,卻受到如此限制,說不定黑竹溝其他的地方都很平常,並沒有什麼詭異之處,然而,進入黑竹溝的人都是受到這一帶奇異力量的吸引,才不由自主地誤入此地,導致一步一陷,步步涉險。在這茫茫無盡的山中,我們只見過一條蛇,沒有見過野獸、鳥類和昆蟲,這裡的環境有沒有污染,稍加開發就是人類生存的佳境,不加開發也絕對是獸類和鳥類的天堂。」
郭海坪也學會了聯想和分析,也學會了利用有價值的線索進行理性的判斷,也許,是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以至物極必反,也許是他曾經死去,迴光返照如影隨身。
聽了郭海坪的一番話,雷克覺得他說得在理,他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們進入谷中已經半個月了,遭遇很多詭異的事情,尤其是格雷斯,他和鮑斯陷在山裡三年之久,經歷也非常離奇、詭秘和恐怖,就情況看,這幾天的經歷可能更為複雜,因為我們已經接觸到事情的根本。
從我們這半個月的經歷來看,正像郭海坪所說,在這方圓三四十公里的範圍內,幾乎到處都是危機。前日我們看見的河流,極有可能就是我們剛剛進山時所遇見的,但是從它的方位和它的表象又難以判斷,我們是因為河流阻擋才進入山腹的,在山腹中轉來轉去出來的時候,卻已經離河甚遠。我們碰見的那條河的水溫很不正常,根本不像平常的河流,我猜測它的上游有冰山。
我原來想像,通過妹的介紹,是完全可以走出大山的,但是經過幾次努力,發覺各種危機始終在左右我們,由於心裡的承受能力,我們不敢拋棄草屋,一直向前。在平常的日子裡,人們都說家是港灣,是可以躲避風雨的安樂之處,現在也有相同的概念,一處簡易的草房成了家,成了港灣,離開草房越遠,心裡的壓力就越大。所以,草房看上去是一個躲避風雨的安詳之處,實際上卻成為一個累贅,一個負擔,它加重了我們的恐懼心理,加重了我們的依附心理,拋棄草房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我們必須有一個充分的心理準備,還要備足照明工具,備足水果,這樣才能有希望達到我們的目的,走出大山。」
雷克說完之後,婁一龍明白了雷克的想法,他也補充道:「根據我們兩入山腹的經驗,這一帶個別植物正處於一種高強度變異過程之中,尤其是那些草籐,在短短的十來天的時間兩次變異,好像它們有了思想,有了意識,並且有學習、模仿和適應的能力,至於它們是受到什麼影響就不得而知了。要是按照這樣的速度繼續下去,它們極有可能變異為高等生物,由於他們數量眾多,真的成為具有侵略性的高等生物,我們面臨的處境更為艱難。拋開草籐,野人和陰風粒子團,就說雷克等四人接觸的更為奇怪的事情,就足以證明我們的路很難走,沒有充分的準備,定會措手不及。」
「我到覺得有個問題值得重視。」旗雲開口了。
「那些奇怪的東西好像有意和我們做對,妹姊妹三個在山裡轉悠了十幾天,只有在最後一天遭到伏擊,其他的時間雖然也很艱難,不過沒有遇到一些致命的打擊,是不是這個山腹有著更為特殊的秘密,那些奇怪現象的出現只發生在進入山腹之人的身上。」
聽了旗雲的話,大家都感覺後背發涼,加重了對山腹的恐懼。
一番探討和商量之後,大家統一了意見,決定再走山腹。最後,雷克把問題的焦點轉移到祈平身上,他感覺祈平是個迷,也是個依托。
「祈平小姐,能講講那個細菌部隊的情況嗎?」
祈平感覺自己成功的復活了,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不幸。
人之所以有上進心、虛榮心和好奇心,是因為受到周邊環境的影響,因為人們生活在群體之中,自己的一切言行都是別人嘴中的話題,都是別人眼中的靶子,自己的一切表演都是為了吸引別人的眼球,自己的一切榮辱都和別人相關。離開了自己所熟悉的環境,離開了自己熟悉的人群,人的精神會受到打擊,人的榮辱感會降低,人的意志就會消散。
祈平已經離開那些曾經熟悉的一切,儘管她憎恨那血腥的魔窟,但是她留戀身邊那些善良的人,對於失去那些人,她感到失去的是她自己。
《死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