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但是,世間萬物都以保存生命為首任,生命是多彩的,艷麗的,是可以創造環境,創造群體,創造奇跡的本源。只要活了過來,既要存在,就要延續,這是萬物的初衷和本能。祈平自然也考慮到要走出大山,所以,在大家討論的時候,她也不斷地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希望能夠想起過去的一切。
然而,記憶是一種物質,也是一種能量,在60年的睡眠之中,難免造成死亡和丟失,她現在無法說清當時的一切,只希望再進山腹之後,通過觸景生情來完成她的記憶再生。所以,她對雷克說:「雷克先生,我一時還想不起來太多的事情,只朦朧記得以下幾件事情。關於那個部隊,原來有200多人,其中有來自歐美的科學家,那些科學家也是受到了威逼利誘,他們也身不由己。
我記得穆哈德和我講過,他們研製的隱形藥物主要是為了偷盜這一代山裡的珍惜動物,比如大小熊貓,羚牛、雲豹、四川山鷓鴣、短尾猴、黑熊、岩羊、大靈貓等等。他們把藥物注射到這些動物身上,動物就會隱形,這樣就可以隨隨便便帶走,而不會引起麻煩。
起初,他們利用人體進行試驗,試驗要分為幾個過程,藥物應用只能循序漸進,就像穆哈德要讓我隱形一樣,很淒慘也很恐怖。第一次施用藥物,要把試驗的人脫去全身衣物,然後用清水洗淨,讓他們通過一個瀰漫藥物蒸汽的房間,當他們從那個房間通過的時候,房間四周的電子儀器一同工作,用一種射線穿透的辦法把藥物打入他們的身體組織,那些人就開始變化,首先是皮膚收緊,精神高度興奮,就像吸食嗎啡一樣,身體的顏色也隨之改變。第二步也是第一步的翻版,只是他們加大了藥的劑量,那些用於試驗的人再次通過之後,身體就出現脫水跡象,有些類似木乃伊形成的過程,只不過這個過程更快,更為殘酷,由於那些被試驗的人的神經已經麻痺,就不知道疼痛,反而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等到第三次的時候,隱形效果就出來了,他們行走的時候都是一些影像。到了第四次,幾乎就見不到他們的身體了,但是他們走過之後會形成一種空氣漩渦,那種空氣漩渦能夠被人感知。
由於藥物不過關,那些被試驗的人在幾個小時之後全部死亡,死的時候渾身都是紅色的,而且那種紅色會把周圍的東西染紅。」
雷克和眾人聽到這裡之後,都倒吸一口冷氣,原來婁一龍、鮑斯、格雷斯、郭海坪和相遇非二進山腹的時候,鮑斯眼中出現的情景並非幻覺,而是那個血腥恐怖場景影像的再現,看來那個山洞不僅存在大量基因病毒,還能夠記錄當時的場景,而在特定的情況下再現。那麼就是說,這裡還存在「信息侵略」的事情,雷克的同學提出的「信息侵略」是不是山腹中早就存在的現象?那些在林中反覆出現的幻影是不是被他們隱形的活人標本?林中的鳥獸也被隱形了嗎?這些問題似乎與山腹有著極大的關聯。
祈平接著說:
「還有,他們研製了一種聲音刺激藥物,把那種塗抹到物體上,或者植入動植物的身上,那些被塗抹藥物和被植入藥物的物體,會發出一種奇怪的聲波,這種聲波的頻率範圍很寬,有時能夠聽到,有時聽不到,但是神經卻可以感知,神經受到刺激之後,大腦就按照刺激的行為進行活動,繼而可以使人做出任何非自願行為。他們把這些藥物或者病毒叫做基因樣本。
當時,我還未被囚禁的時候,曾聽說這樣一件事情。一個被注入了基因樣本的活人標本發生了變異,在野外試驗的時候逃脫,他的身上帶有好多種基因樣本,對於試驗的數據和結論非常重要,但是他失蹤了,那些人再也沒有找到他。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跑了,也有人說他變成了另外的物種。」
雷克聽到這裡,覺得事情重大,忙問祈平:「那些細菌藥物有傳染能力嗎?」
「他們傳染能力很小,但是變異、組合和再生能力很強,具那些人講,如果跑出去的活人標本流落到山外,可能洩露他們的秘密,也可能造成一種災難。」
到了這個時候,雷克終於明白了,那些動物為什麼都不見了,一是強盜們把他們偷走了,二是被強盜們隱形之後而失蹤了,三是受到強盜聲音刺激藥物的作用無法生存而遷徙了。
第七十七章 崩落和塌陷
祈平的一番敘述,聽得大家都冒出了冷汗,原來那個山腹之中真的有過如此血腥的罪惡和凶險,大家重進山腹的信心遭到極大的打擊。可是,待在這裡不是辦法,四周尋找又沒有出路,只好冒險一進,拚死一搏。
轉眼間,已經到了中午,外面的雨已經停止,但是烏雲還沒有散去,仍如一層紗帳蒙在空中,每個人的心都倍感壓抑。一方面是來自這個撲朔迷離的山谷,另一方面來自陰雲霾霾。
為了確保前路安全,雷克建議做好充分準備,不僅要準備火把和水果,還要準備一些草藥。對於治療跌打損傷,他們的藥用皮帶就可應付一陣,但是感冒發燒等疾病的防禦也必須做好,這些天來,大家有些感冒全部是挺過來的,沒有出現大的問題,已經是很幸運了。
剛好山上的石林旁邊有一些跳舞草,它對於跌打損傷和傷風感冒還是有一定作用的。雷克對郭海坪說:「海坪,你帶著相雨霏、丹花去山上採摘一些跳舞草,最好多采一點,以被急用,這一次我們離開草屋,就不知道在那裡宿營了,沒有了遮風擋雨的東西,感冒發燒可能是避免不了的,有備無患吧。」
「我也要去。」妹不甘寂寞,尤其是對跳舞草情有獨鍾,聽說要採摘跳舞草,自告奮勇地要跟著去。
雷克同意了,並囑咐她要小心。
郭海坪、相雨霏、丹花和妹帶上一個背簍轉身離開草屋,向石林方向走去。
一路上,妹又來了情緒和精神,蹦蹦跳跳跑在前面,表現出十足的頑皮。
山間平地上滿是積水,並不斷有水流從山上瀉下,沖刷著路面的沙石和荒草,路上的草叢也都掛滿了水珠,走在路上的他們,衣服都被從樹上、草上滾落的水珠打濕。為了逃亡,他們已經全然不顧,只希望快去快回。歸鄉之念在每個人的心頭凝聚,當然,眼下的丹花和妹尚想不起鄉在哪裡,原來想像留在大山之中,不過是一種頑皮的表現,走出大山才是心中的最大願望。
積水的路很不好走,尤其是到了那處山上的石路之中,岩石羈絆,路面陡峭,石面光滑,走起來十分困難,好在郭海坪身高力大,把她們一個個拉了上去。
40分鐘之後.他們來到了山頂石林,見雨後的石林更加威嚴俏麗,已經被雨水浸濕表面的石柱仍然發出暗深的光暈,絲毫不在乎頭頂上的陰雲。石林附近縈繞著輕輕的樂聲,那種樂聲已不再清新、不再高亢,已經變得委婉,給人感覺低沉無力。石林之間的地表已經下陷,估計是雨水的浸泡,草下的岩石鬆散,也可能由於下面的懸空,使巖體下陷。
郭海坪沒有過分注意石林的變化,帶著三個女孩走進東面的樹林,那股從巖縫間突出的線形噴泉仍在振奮,不斷把水流噴向空中,變成一團水汽與已經很濕的空氣混合。
周邊的跳舞草正忙著舒展身軀,搖動花朵和葉片,依稀發出響動,隱隱有清樂之聲,彷彿雨水過去就是歡快之際,正好與石林合奏,上演一台山野歡歌會。
然而,那些花草的災難即將降臨,它們要為郭海坪等人的旅程進一份微薄之力,代價是它們生命的隕滅。
妹不忍心殘害那種美麗的花草,站在旁邊看著幾人把跳舞草砍斷成幾節裝入背簍,就暗自神傷,默默為那些花草祈禱。
正在大家聚精會神收集跳舞草的時候,西面的石林陣中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
妹因為站在噴泉和石林的中間,扭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不好,石林陷下去了!」
眾人急忙止住手中的動作,一起向西看去,透過樹隙,見石林的石柱開始歪斜,並紛紛向低處落去。
「妹,快過來!」郭海坪見石林下陷的速度很快,轉瞬間就沒有了蹤影,而且,妹身邊的樹木也向西面倒去,就扯開嗓子大喊。
妹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她聽見了郭海坪的喊聲,但是腳下卻沒有動。
妹的身體已經在抖動,在向西面傾斜。
郭海坪一個箭步就躍了過去,伸手抓住妹的一隻手臂,向回就跑。
可是,已經晚了,他和妹隨著身邊的樹木一起滑了下去。
相雨霏和丹花就在噴泉的旁邊,眼見郭海坪和妹陷了下去,可就是乾著急沒有辦法。
西面的樹木都栽倒在那裡,眼前變成一個直徑近30米的大坑。大坑的中間就是石林落下的地方,有十幾米深,底部不斷有噴湧的水流在那裡急速打旋,所有的石柱都不見蹤影,被水旋吞沒。
郭海坪和妹在下滑中被幾顆樹木卡住,身體動彈不得,而樹木正和石塊一起下滑。
「雨霏姐,快,取下身上的繩索,趕緊打開。」丹花焦急地轉身,伸手去相雨霏的身上解繩索。
相雨霏未等丹花的手伸到,就已將繩索取下,快速展開,隨後大約算好長度,就將一段繫在身後不遠的一顆大樹上。
丹花麻利地將繩索的另一端繫在自己的腰上,轉身就順著大頭朝下的樹木爬了下去,然而,樹木還在下滑,她的身體也跟著樹木下滑。
相雨霏在上面見狀,急忙伸手抓住繩索,想止住樹木的下滑,然而,她的力量太過單薄,根本阻止不了樹木的下滑。
眼見郭海坪和妹已經接近下面洶湧的水流,丹花急得馬上就要發瘋,她想伸手夠到旁邊靜止不動的小樹,然而,她沒有夠到,因為她又滑下一段,下面的郭海坪由於體大身重,雙手已經脫開妹,拽著樹枝滑到了妹的下面。妹一邊哭一邊喊著郭海坪的名字,可是,哭解決不了問題。
丹花的頭朝上,她看見相雨霏被繩索拉著已經到了大坑的邊上,再不制止,她也會跟著滑進坑中。丹花的眼睛都紅了,她轉頭看看下面的郭海坪,郭海坪的下半身已經泡在水中,隨著洶湧咆哮的水流起伏搖擺,要不是他的手死死地抓住樹枝,他可能早就被吞沒了。
面度極度的危險,丹花急中生智,把身體向上移動一下,給繩索留出一個空間,順手將繩索挽成一個扣套在一個樹杈上。郭海坪、妹和丹花都在這顆樹上,樹木又向下滑動一尺多,正好把繩索拉緊。
上面的相雨霏不再拉扯繩索,因為,她也滑到在破上,正吃力的拉住一個樹枝。
郭海坪的身體已經全部泡在水中,下面的水也不知來自哪裡,湍急奔流,漩渦不斷,郭海坪的身體就像一隻lang花裡的小舟,上下沉浮。由於那顆樹木不再下滑,他有了向上攀爬的機會。
丹花鬆開身上的繩索,慢慢接近了妹,終於能抓住妹的手了,她拚力搬開擋住妹的樹枝,將妹從樹隙中拉了出來。
妹在丹花的幫助下,慢慢爬到了上面的樹根附近。
相雨霏倒下之後,也滑下十幾米,她伸手抓住了那條繩索,停在了樹根附近,待妹爬到身邊之後,她推著妹的身體,使妹順著繩索順利爬到上面。
下面的郭海坪已經將身體拉出水面,努力地向上攀爬,並對上面的相雨霏和丹花開口大喊:「雨霏和丹花,你倆趕緊上去,我自己能行。」
見郭海坪成功地從水裡爬了上來,相雨霏和丹花也順著繩索爬到了上面。
費了很大的勁,郭海坪終於爬了上來,他在衣服打濕之後,又浸泡在水裡,簡直就是一個落湯雞。
四個人站在大坑的邊上,見周圍的沙石和樹木紛紛被捲進漩渦之中,只有這邊被繩子拴住的樹木仍然在那裡打轉,瞬間都冷氣倒灌,從頭涼到腳。
看來,繩索要損失一段了。
郭海坪抽出身上的鋼刀,走上前去就要砍斷,被丹花攔住。
「海坪哥,不要砍斷,這繩索可是我們的救生之物,沒有它,或者它少了一截,都會對我們不利的,我想辦法把它取下。」
丹花說完,就轉身走到那顆大樹的邊上,將另一端繩索撿起,繫在自己的腰中,又回到大坑的邊上,順著那個拴住下面樹木的繩索爬了下去,爬到繩扣的位置,拿出匕首把繩索割斷,然後拉著繩索又爬了上來。
那顆樹木「唰唰」就滑落到下面,轉瞬捲進激流。
四個人這時候才想到下面的草屋。
「快。草屋危險!」
幾個人收好繩索和背簍,狼狽不堪地向山下跑去。
山下草屋。
在郭海坪帶著相雨霏、丹花和妹山上之後,雷克等人就開始了必要的準備。
格雷斯把那只有些神秘力量的頭顱裝進「約櫃」之中,把那個從家中帶來的頭顱雕像拋棄,並把那個盛裝祈平的白色盒子也拋棄掉。
旗雲和祈平在山洞中整理背簍,把一些外觀比較好的水果裝進幾隻背簍,又開始收拾可以當作被褥的草蓆。
雷克和婁一龍在外面拆解那幾根繩索。兩個人拆解完畢回到草屋之中,旗雲和祈平已經將山洞裡的背簍全部搬到了草屋的門邊。
突然,草屋的門莫名其妙地晃動幾下,一陣旋風旋即進入草屋之中,草屋內瞬間就佈滿了到處閃動的光影,光影劃過之處,所有的景物都扭曲變形,光影過後又恢復原狀。雷克、格雷斯和婁一龍快速拿起武器,追著光影開始反擊,然而,和以往一樣,他們沒有傷到那個魔幻風影,卻數次遭到魔幻風影的拍擊,雖然不痛,但是心裡卻火急火燎,一種受辱的感覺衝擊全身。
祈平在慌亂之中又一次進入山洞,她想拿走最後一張草蓆,然而,還未等她走到草蓆旁邊,一陣轟天地巨響從裡面傳來,她不知何故,抬眼一看,裡面洞中洞洞口周圍的巖壁在劇烈震動,一股強勁的水流從洞口噴出,她驚呼一聲轉頭就跑,可是速度沒有水流快,身體被強大的水流衝擊,懸空飛到了三米之外,虧得是在水中,否則身體必然受傷。
正在草屋揮舞刀劍的幾個人也聽到了山洞裡異常的響動,都止住追擊魔幻風影的動作,魔幻風影也瞬間沒了蹤影。
婁一龍離洞口最近,聽見響動止住揮劍動作之後,突然想起祈平還在山洞之中,抽身就進了山洞,一陣水流迎面而來,就像消防用的高壓水槍,不過比水槍流量大得多。山洞的積水已達尺餘,他躲避水流向前猛跑,見祈平正在水中掙扎。他不顧一切的跑到祈平的身邊,從水中將她扶起,拉著她就奔向外面,邊跑邊喊:「發生水患,快跑!」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更大的巨響,婁一龍拉著祈平已經跑到了草屋,突覺身後壓力加大,回頭一看,頓時魂飛天外。
雷克、格雷斯和旗雲聽見水聲和婁一龍的呼喊,帶上隨身之物衝出草屋。
婁一龍看見身後滿洞的白色lang花湧來,瞬間將寶劍插入腰間,雙手抱起祈平,向前飛跑。
巨大的水流衝破山洞裡面的洞壁,從外面的洞口咆哮而出,瞬間充滿草屋,把婁一龍和祈平卷在中間,頃刻之間,草屋被洪水捲走,迅速向草屋西面的山崖瀉下,婁一龍和祈平也被咆哮的洪水卷下山崖。
已經逃離草屋的雷克、格雷斯和旗雲轉身一看,草屋側面的牆壁全部倒下,屋頂和西面的牆壁已經不見蹤影,眼前是一片白lang滔滔,婁一龍和祈平不見了,三人瞬間全都傻了。
洪水不斷下洩,也不斷向兩面湧來,他們站著的地方很快也水流成河,洪水漫過他們的膝蓋,把他們逼向遠方。
格雷斯在瞬間的經變之中,幸運地把「約櫃」帶了出來。旗雲只背了一個裝滿水果的背簍,雷克則背了一個裝有火把的背簍,在就是身上的一條繩索和武器,其他的東西全部被洪水捲走。
他們退到前面的石陣地帶。雷克叫旗雲在這裡等待郭海坪等人,他和格雷斯迅速衝下山去,準備在水流瀉下的地方尋找婁一龍和祈平。
郭海坪、相雨霏、丹花和妹來到山中平地之後,聽到從草屋方向傳來「嘩嘩」的水流之聲,知道事情不妙,快速向草屋的方向跑去,然而他們看見從草屋方向跑來的旗雲。
旗雲慌慌張張,滿臉哭像,還未等郭海坪問她,她就哭著說道:「山洞和草屋都不見了,婁一龍和祈平被洪水沖到了山下,死活不明。」
郭海坪趕緊問道:「雷克和格雷斯呢?」
「他們已先行下山,趕去營救婁一龍和祈平了。」
第七十八章 命懸斷崖
「走,我們趕緊下山,快去尋找他們。」
郭海坪和四個女孩的心都高高懸起,並在胸腔拚命抖動,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幾乎把他們的意志擊垮,他們彷彿是心中滴血跑到山下谷中的。
他們順著山坡和山谷的連接地帶,穿行在密林之中,快速向北找去。
水落山崖之聲不斷,漸漸加大,他們的腳下已經有積水出現,積水漸漸匯成小股的河流,向低處流去。
幾個人踏入水中,繼續前行。
向前走了幾百米之後,在樹隙間看見了雷克和格雷斯的身影。
他們快速接近,終於來到近前。
雷克和格雷斯所站的位置,是水流最大的地方,他倆每人都倚在一顆小樹旁邊,雙手抱著小樹,並非怕被水流沖走,因為水流下洩到這裡的時候,衝擊力已經減弱。他們抱著樹木可能是覺得心裡好受些,因為,他倆沒有找到婁一龍和祈平。
由於郭海坪帶著四個女孩安然無恙,多少為雷克和格雷斯沉痛的心帶來一絲光明。
《死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