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是晚上十點半,我和衣而臥,並沒栓門,而是把房門留了一個很大的縫隙,那個女人在二樓睡覺,我還真是有些不太放心,萬一有什麼事,我好第一時間跑出去。
躺在床上,睡意全無,腦海裡一片凌亂,想什麼東西也不專心。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迷迷糊糊的進入一種朦朧狀態了。
睡夢裡,一聲女人的驚叫傳了過來,一個激靈爬了起來,仔細聽的時候,那聲音更響了,聲音是二樓傳來的,正是大喬的聲音,我嗖的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急忙朝二樓竄了過來。
二樓的門開著,大喬縮在床上,只穿著一件睡衣,手握著嘴巴,驚恐的看著窗外。看見我進來,從床上彈射了起來,嘩的一下就撲在我的懷裡了。緊緊的把我給抱住了。這女子衣衫單薄,這樣抱著我,弄得我不自在。
「怎麼了?」我把大喬從我的懷裡推了出來。
「窗外,窗外,你快看啊!」大喬指著窗外說道。我急忙看過去,全身抖一下,頭皮都有些發麻。奶奶的,窗外的老樹上,有兩隻藍幽幽的眼睛,寒光四射。直直的射了進來。這寒光射的我心驚肉跳,怪不得大喬被嚇的沒命的叫,這陣勢連我都嚇的夠嗆。
奶奶的。不管你是誰,只要是出來嚇人就不對,我手一抖,正要飛出逆水寒劍,這傢伙吱呀一聲跑了,聽著這叫聲,我才知道那是一隻貓。其實我並不知道,這隻貓就是剛才在東廂房嚇我一跳的那隻大黑貓。
「沒事了,沒事了,只是一隻貓而已。」我輕輕的把大喬從我的懷裡推了出來。
「這是靈貓,是那群紙人餵養的,就是為了盯梢用的,是監控我的一舉一動的。」大喬顫巍巍的說道。
這話聽的我心裡一陣陣的陰寒。這太怪異離奇了。夏天的夜晚,在院子裡有隻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看來,這女人精神真的有問題了。
「不,不,我不讓你走。我要你跟我一起睡,我要你陪著我,如果你不陪著我,她麼會殺了我的。」大喬眼圈通紅感覺都快哭了。
「姐們,真不行,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咱倆睡在一起真的不行!」這話我是勸大喬的,其實也是在勸我的,現在的大喬,一身睡衣,露肩露背的,誘惑無限,我要是跟她在一起,估計很有可能會犯錯,所以,直接拒絕,不跟她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了。
「你要是不跟我在一起,她們會殺了我的。」
「那好吧!你把衣服穿上吧,今天晚上咱不睡了,我就陪著你說說話吧!」我本想拒絕,可是又覺得一個女人不容易,不管她精神好不好,我就陪她坐到天亮吧。
我借住一宿,也算是對她的回報了。大喬點點頭;「嗯嗯!」
這女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讓她穿衣服,她竟然把睡衣脫掉了。睡衣之下,什麼也沒穿,光溜溜一片雪白。嚇的我急忙把臉轉向一邊;「你,你這是幹嘛?」
「我還能幹嘛?我換衣服啊!」大喬嘟囔道。
第四百零二章;大喬和小喬
這女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讓她穿衣服,她竟然把睡衣脫掉了。睡衣之下,什麼也沒穿,光溜溜一片白。嚇的我急忙把臉轉向一邊;「你,你這是幹嘛?」
「我還能幹嘛?我換衣服啊!」大喬嘟囔道。
我心裡一陣苦笑,是啊!是我讓她換的衣服,不脫睡衣怎麼換衣服。過了好一陣,大喬把衣服換好了,正是那件掐肩褂子。看著這件衣服,我再次想起夢境,想起夢境裡那個穿掐肩大褂的女子。
「你怎麼穿這麼一件衣服,感覺像民國年間似的,有點復古。」我問了又覺得多餘現在是一個多元社會,自從某寶在網上開店賣服裝以來。什麼衣服都開始大賣了。別說是民國的,就是唐裝元裝明清裝也都有賣的。
「我老公喜歡,他給我買的,還有這件旗袍,他喜歡我就穿了。」大喬說道。
我心裡一暖,看來這女孩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女為悅己者容,可見他們的感情還是不錯的。
嗤嗤,嗤嗤。
就在我倆坐在二樓隨意的聊天的時候,門外突然間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聽著這聲響,大喬嗖的一下撲到我的懷裡了,我也急忙站了起來,這聲音很是耳熟,正是我在夢裡聽到的那個聲音。
「兄弟救命,她們來了。」大喬眼神驚懼的看著窗外。
我心一抖,看來想平穩的度過今夜是不可能了。我輕輕的把大喬從我的懷裡推了出來;「別怕,有我呢!你就在這裡看熱鬧吧!」我斜一眼外面,果真就有一群紙人,正在那裡跳舞的。這一幕。與夢境及其的相似。
我伸手在自己的腰際捏了一把,鑽心的疼。這不是夢!
「兄弟,你,你,我陪你一起過去吧!」大喬嚇的全身瑟抖不已,聲音都不連貫了。
「不用,你在這裡看熱鬧就行了,十分鐘我就把她們搞定。」我確實沒把這幾個紙人看在眼裡,憑我現在的本事與功法,對付這幾個紙人,應該不是問題。
「那,那好吧,你不能出事,我在這裡等你!」女人說道。
「好的,今晚我就幫你把她們全部給燒了!」殺人老公,半夜裡又出來跳舞嚇人,自然是不可饒恕。
「你,你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就在我往外走的時候,大喬塞給我一個手電筒,囑托道。
我點點頭,沒說過話,直奔一樓走來。下樓,開門。手電筒光束下的景象更是瘆人,光線裡。站著一群紙人,大該是燈光的緣故,眼睛都齊刷刷的轉向我了。
如果是人,就算是再惡,也不讓人覺得這麼恐怖。就算是鬼,讓人覺得恐怖,但是不至於這麼的瘆人,一群紙人,都站住不動了,眼睛齊刷刷的看著我。
說到他們的眼睛,都是畫上去的,看在眼裡,心裡都覺得冷,特不舒服。
「小三。神仙血來了,就看你的了。」我跟她們對峙了幾秒中,紙人群裡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跟大喬很像,而且我在夢裡聽到過。
「好的。我這就把他給砍了,然後分神仙血。」一個聲音落地,嗖的一下從紙人群裡飛出一個身影。個子不高,一身黑色的衣服,手裡拿著一把生了銹的菜刀,直奔我撲了過來,這一切,都在我的夢裡出現過。人是那個人,刀是那把刀。看來,我的夢不是夢。而是現實。
就在我愣神的陣兒,黑色紙人手裡握著菜刀朝我劈頭帶臉的砍了過來,我急忙閃身躲過,砰的一聲響,黑色小紙人手裡的菜刀卡嚓一聲劈在地上,火星四射。
我靠!夠狠的,一個紙人,能有多少力道,竟然把地面都砍出一條縫來。我看的清楚,飛起一腳。砰的一下把踢到一邊去了。腳踢到他的身體,感覺很輕,沒多少重量。
「神仙血,你叫什麼名字?」眼前一道白光一閃,那個為首的女紙人出現在我的跟前了。
「一個紙人,你沒權利知道我的名字。」我冷笑一下。
「帥哥,紙人怎麼了?紙人就不是人了?就是你們這些人,把我們變成了人,可是又把我們燒掉,實在是目中無人,不把我們當成人,今天,我們就要喝你的血,變成真的人。咯咯……」紙女人冷笑道。
我有點懵,只知道鬼可以用我的血續命,想不到紙人也想要我的血,看來我的血還真是挺稀有啊!「想的美啊!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過來拿啊!」我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我要是把這紙女人給抓了,估計事情就要好辦很多。「妖女。為什麼把大喬的男人給燒死。這樣也太慘忍了吧,我幾天就要收了你們。」我憤怒道。
「帥哥,是不是被大喬給迷惑了,她男人就該死,燒死他都是輕的。」紙女人冷笑一下,她的話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少來,過來受死吧!」說話的同時,我使勁攥了一下手掌,我想好了,對待這些放肆的紙人。我無需客氣。
「注意身後!」就在我跟女紙人交談的時候。二樓的窗子上傳來大喬的聲音,我急忙躲閃。同時,手裡的逆水寒劍直奔身後飛了過去,因為是紙人,感覺攻擊力不是很強。就只用了鬼陰掌的第一重,手裡的水汽化作千萬冰針就飛了出去。
嗤嗤,嗤嗤!匡啷啷一聲過後,那個黑色的小紙人就跌倒在地上了,他,已經被打成了篩子,而手裡的菜刀落在地上。
小樣,還敢偷襲我,看著地上那簌簌發抖的黑色小紙人,我嗤之以鼻。
「該死,沒用的東西,還想跟我分享神仙血!」紙女人走過來,手一抖,呼的一下,一股火蛇從她的袖子裡鑽了出來,原本被我冰針打成篩子的黑色小紙人啪啪啪的就著了,隨著火蛇的翻騰,小紙人全身畏縮著,顫抖著,最終變成了一對灰色的灰燼。
我一陣心驚肉跳,暗自告誡自己。看來是小看了這紙女人了,有些道行。
「帥哥,今天反正是要死,被我姐姐弄死,還不如死在我的手裡。你要是被我姐姐吸乾淨了,你就成全了一個惡魔,你要是讓我喝你的血,頂多也就是成全了我,讓我也可以幻化人型,讓我嘗試一下做人的樣子。」紙女人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姐姐是誰?」我有點暈了。
「我姐姐就是大喬,你倆不是同居一室麼?難道她沒用美色迷惑你?難道她就沒要給你睡覺?呵呵!跟我在一起,起碼我是心口如一,我是只是要殺你,喝你的神仙血。我不打算劫你的色,我姐姐可就不一樣了。她不但要喝你的血,還要吸收你的精氣。你想怎麼死,你看著辦吧?」女紙人說道。
「你說大喬是你的姐姐?」
「那是自然,她是我的姐姐,她叫大喬,我叫小喬,難道我姐姐沒告訴你麼?」我更加的懵了,今晚竟然遇到這樣的奇遇。
「兄弟,別聽她的,她是離間計,你快打死她們,否則你走了的話,我就完了。」大喬從窗子把頭探了出來。
「離間計?你這個小人,主人的血不小心滴在你的身上,你吸收日精月華變成人形,竟然把主人給殺死,成了人形,天天想找神仙血,今天神仙血就在眼前了,你又想獨吞,門都沒有。」紙女子大聲的說道。
「兄弟,別聽她胡說八道,快些燒死她們,否則的話就到了深夜了,深夜陰氣就重了,那樣的話,她們就都變成人形了,咱倆都得遭殃。」大喬趴在窗子上朝下喊道。
第四百零三章;紙人化灰燼
我暈了,都不知道該信誰了。
「兄弟,我是人,她是紙人,你信我還是信她?你也看見了,她的手下都拿菜刀砍你了,我沒砍你吧!」大喬在樓上喊道。
這話倒是真的,從一開始,大喬對我就不錯,我迷路了。她把我領會到家裡了,還給我做好吃的,還留宿,幫我整理鋪蓋。我自然是要相信她。
「我不管你是怎麼得到的靈氣,只要你對人類不利,今天我就滅了你。」我手指著那個自稱是小喬的紙女人說道。她說的再好聽,也是派手下拿著菜刀砍我的。所以,不能饒恕。
「死人爛人壞男人,執迷不悟留你何用,今天就把你給殺了,把你的血喝掉。」小喬陰曆一笑,手一揮,所有的紙人朝我聚攏了過來。
一陣陰風吹過,我的全身都變得僵硬,這一群紙人。眼神空洞,看的人頭皮都發麻。
「站住,都給我站住別動。」我朝這群紙人喊道。
可是,她們並不聽我的勸阻,而是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晚風一吹,颯颯作響,我的心都跟著一陣陣的顫抖。
這群紙人,有的手裡拿著木棍,還有的手裡拿著石頭,亦步亦趨的朝我趕了過來。就在這個時候,大喬啪的一下把院子裡的燈開了。
昏黃的燈光之下,看的更加的清楚了,這群紙人就是人死的時候紙紮的小人,用來陪葬的。看著他們動了起來,我的心裡特瘆得慌。
「兄弟,別客氣,把她們都燒死,她們折磨我很久了,她們把我的老公給燒死了。」大喬趴在窗子上朝下喊道。
「都給我站住,誰要是再往前一步的話,就別說我不客氣了。」我身體一旋,丹田提氣,所有的勁力運集到股掌之上,我想好了,決定不用逆水寒劍,太麻煩了,直接用鬼陰掌拍她們。
面前的紙人停頓了一下,都站在那裡看我,估計是被我的喊聲嚇到了。
「誰要再往前一步,你們就會變得跟他一樣。」突然之間,我猶豫了。人活著,不容易,這群紙人得到靈性能有今天也不容易,我就算把他們給拍死。也得把事情弄明白。
「兄弟們,他的血就是神仙血,殺了他,喝了他的血,變得就會比大喬還厲害。到時候再找大喬這死逼算賬。」那個叫小喬的紙人振臂高呼。那群紙人由靜變動,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朝我撲了過來。
事已至此,我沒的選擇了。單掌擊出,轟的一聲,走在最前面的幾個紙人嘩的一下就散了。化作千萬紙蝶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小喬見狀,一陣乖戾的叫聲過後,一個飛躍就朝我撲了過來。動作之凌厲,完全不像是紙人,也沒有紙人那種輕飄飄的感覺。我看的清晰,再次出掌。砰的一聲,一道寒光射出,小喬嘩的一下就跟風箏一樣飄飄搖搖的跌落在地上了。只是,她並沒像其它的紙人一樣變得粉碎。
看見自己的老大被我打倒在地,剩餘的紙人一擁而上。我辟辟啪啪的一陣攻擊過後。整個院子裡變得安靜了下來。
雖然安靜了下來,但是,院子裡卻滿是紙屑,隨著那微風如蝴蝶一樣飛舞著,整個院子被幻化綠綠的彩紙鋪滿了,再就是紙人的龍骨,總之是院子裡到處都是。大大小小二百多個之人,破碎之後剩餘的垃圾可想而知。
看著這一地碎屑,我沒有勝利的喜悅,倒是覺得有些悲哀!世間萬物。存在的即是合理的,我這樣把她們的的支零破碎的,多少有些殘酷了,還好,他們並沒有生命,只是得了人血得了靈氣而已。
「兄弟,你真棒!」大喬從樓上跑了下來,略顯矯情的把我的胳膊給抱住了。
「姐們,她真是你的妹妹?」我指著躺在地上唯一剩餘而沒被打碎的小喬說道。
「她的話你也信,我是人。她是紙人,怎麼能是我妹妹?」大喬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流離,像是在躲閃著什麼?
「可是,我看她跟你真的很像。你看看,那眼眸臉型!」的確,地上的紙人跟我面前的大喬有些相似之處的,就連說話都很像。
「其實是這樣的,我男人是個紮彩匠,特喜歡扎紙人,不但可以換點錢,還可以滿足一些人祭祖的需要,有一天,她照著我的相貌紮了一個紙人,並且起名叫小喬,還笑著說是我的妹妹。不小心被刀劃破了手,血滴在紙人的身上了,結果她晚上就會說話,還出來亂逛,結果我老公被嚇病了,奄奄一息,那天我去縣裡買藥回來晚了,她們就把我老公給抬到荒郊野外給燒死了。」大喬說著話,眼圈再次紅了。
我愕然,既然如此,那我就做對了。看著滿地的紙屑,便問大喬;「這些該怎麼辦?」
「燒掉,燒掉她們,燒了以後就可以了。她們就再也不能出來作惡了!」
「這麼多紙屑。在哪裡燒啊?」我有些擔心,這麼多的紙屑,燒起來火勢肯定很大,村民們會警覺的。
「就在我家院子裡,沒人來看。都被嚇怕了。」大喬從一邊拿起家什,開始打掃起院子裡那花花綠綠的紙屑來。
既然大喬這麼說,我就無話可說了,幫著大喬打掃起院子裡的紙屑來,很快。我們就把紙屑堆積了起來,竟然在院子中間有一大堆,幸虧院子大。那個叫小喬的紙人就在紙堆的最上面,微風過處,身體輕輕的動一下,剛才被我一掌已經打的還原了,再也不會說話不會動了。看這那畫過的眼睛,我總覺得不舒服。
大喬從房間裡把打火機拿了出來;「兄弟,你來吧,我還是隔遠一點為好。萬一她突然間站起來了……」
我接過打火機,站在那堆紙屑跟前,猶豫了。這樣一個傳奇就這麼落幕了麼?紙人復活,害死主人,天方夜譚。這一切,都將會在一場煙火之後滅亡。
我蹲下身,輕輕的把打火機打出火苗,點燃!
一陣辟辟啪啪的聲響過後,我的眼前就是一片火海了。站在火堆跟前,烤的我臉疼。看著那燃燒的火苗。我的心裡還是不自在,總覺得自己做了孽似的,紙人雖然不是人,可是已經有了靈性了,被我這麼一把火給燒了,還是覺得過分,可是我要是不燒他們,他們就要我死,就要大喬不得安寧。由此可見,我這麼做是對的。男人做事,做了就做了。就不要墨跡了,這也算是以暴制暴了吧。
啊!啊!就在我站在那裡發呆的時候,火堆裡突然一陣炸響,整個火焰增加了一倍,同時傳來一陣駭人的叫聲。小喬那紙糊的身軀在火堆裡掙扎著,翻滾著。
大喬緊緊的摟著我的胳膊;「兄弟,我怕!」她的身體微微的在顫抖著,眼睛驚恐的看著火裡的一切。
小喬的身體隨著火焰的翻騰掙扎不止,一陣陣的哀嚎就跟悲切女人絕望的哭泣似的。
「沒事,有我在呢!一切都已經滅亡了,她們再也回不來了。」我看一眼大喬,安慰道,這個苦命的女人,竟然被一群紙人給折騰的死去活來的。
半個小時過後,隨著一陣陣青煙瀰漫消散,那群折騰人的紙人最終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熠熠閃光的火星和灰燼。被風一吹,一陣陣的灰塵被吹散在角落裡,再有一些飛出院子了。
《家有冥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