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他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朋友推薦的,我肯定信得過你,你給我分析分析,順便看看能不能幫我把這個事情解決掉.
我說我聽你說出來的信息也是有限.我也下不了判斷.這樣吧,我去幫你值一天夜班看看.真正是什麼情況,我要現場看了才知道.畢竟很多事情都不好說.眼見為實嘛.
他說那可以啊,到時候我和你一起.
本來我是想一個人去看看的,但是畢竟店子是人家的,而且裡面都是貨品.我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放心吧店舖交給他看.
我說,可以啊,但是,到了那個點的時候,你要躲一下.你那個門店裡面還有沒有多餘的房間?還有,難道你們店裡沒有安裝監控設備嗎?
他說:」有個小的雜物間.監控設備有,但是只是擺設,用來嚇唬人的.」
我說:」沒有監控啊…那有個雜物間就好,到時候你就躲到那個小雜物間裡面,把門虛掩著就行.
之所以要讓他躲一下,是因為如果以前只是一個人突然就又多出一個人來,萬一把它嚇住了不進來了那我就什麼都查不了了.之所以叫他把門虛掩著,是因為要給他一個安心,讓他可以隨時看到我.
畢竟一個人的陽氣遠遠沒有兩個人的陽氣強.
他點了點頭說,可以,那就今天晚上嗎?
我說你告訴我你的店舖在那裡,我早上三點鐘再過去,過去早了也沒有用,我先在家裡睡一覺.
他說:」就在市橋繁華路那邊.」
我說:那倒不遠,今晚三點我來給你換班,
第37章夜班〔下〕
當天晚上睡了一覺之後,凌晨三點我準時趕到了鄭先生的那個士多店.由於周圍的商舖都關門了,所以很好找.進了店門之後果然聽到了一聲叮咚聲,還有緊隨而來的一句」歡迎光臨」各位的清脆刺耳.鄭先生坐在進門左手邊的收銀台裡.連忙站起身來說:你夠準時的啊.
我笑了一下說:還沒來吧?
他說嗯,接下來我們怎麼搞?
我說我先看看,然後就在士多店裡面轉了一圈,看到了那個他說的雜物間.打開之後裡面有些貨品.大多都是一些飲料.一箱一箱的.還有就是一些清潔用具.還有一個椅子.房間很小,顯得很是擁擠.但是藏一個人還是藏得下的,甚至還可以坐在裡面.而且那個房間虛掩著門之後,能直接透過門縫看到收銀台.感覺一切很正常,我又拿出了羅盤在店裡面到處找了一圈.還是正常這個時候已經三點半了,我說鄭哥你先去雜物間,我來給你值班.他說好,然後出了收銀台,我走了進去,坐在凳子上,把羅盤平放在收銀台的桌子上.然後隨手拿過來一本雜誌,蓋掉一半.只留出指針盤.閉目養神,開始等待起來.
這種等待毫無樂趣,我靠在椅子上都快睡著了.就當我要睡著的時候,突然一聲清脆的」叮咚」聲把我驚醒.我猛的一睜眼隨口就和語音播報的一樣來了一句歡迎光臨.而且還很同步.我都忍不住被我自己的入戲太深給震撼到了.
事實和鄭先生描述的一樣,眼前沒有任何人,甚至連風都沒有.我趕緊掃了一眼羅盤,果然在動,而且是在慢慢的朝裡面走.不但如此.而且是往雜物間的方向.我心裡一沉.鄭先生還在裡面呢,會不會被嚇到.我不是擔心鄭先生被嚇到,我是擔心它被嚇到.等會又跑了,那就麻煩了.就在我正在思考著要不要把門口封住的時候,突然聽到鄭先生啊的叫了一聲,然後跑了.慌慌張張的就往收銀台裡面衝.裡面空間本來就小,他衝進來就顯得更加小了.我猛的站起身來.不是因為我看到了什麼,而是因為我不站起來他那速度會直接把我撞到.我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問到:你看到了什麼??
他馬上在了收銀台裡面.本來就狹窄的空間顯得更加擁擠.他驚愕的說:『那個人,我認識,…」
我立刻來了精神,認識就好辦了.我說你不用怕,有我在呢.你剛才看到人嗎?在我低聲問話的時候,店裡面開始傳來了颯颯颯颯的聲音.我到處張望了一下,卻什麼也看不到.
鄭先生心有餘悸的說:」看到了,很清楚.」
我趕緊一把拉起他來,我說:」你再看看它在幹嘛?不要盯著眼睛看.」然後給了事先寫好的壯膽咒,叫他念三遍,他念完之後顯得沒那麼害怕了.果然站起身來,往店裡面看去.
既然剛才他看到了,現在就也有可能看到,而我一直都沒看到,那我現在也看不到.我就盯著鄭先生的表情,希望從他的表情中讀到點什麼信息.
他掃了一圈,然後眼睛直接看著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正是發出颯颯響的地方.也是我羅盤所指.我問:鄭哥,你看到他在幹嘛?
鄭先生盯著沒動,說了一句:」在打掃衛生,現在要過來了.越來越過來了.」
我說:」你不用怕.先裝作沒事.」
然後鄭先生繼續喃喃自語:到面前了,要出去了我趕緊說了一句:」謝謝啊.以後不用來掃了.」而回應我的就只有感應器的叮咚聲.
確認它走了之後,羅盤也沒有任何反應,我看著還在發呆的鄭先生.用手決拍了一下他的天靈,他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我說:已經走了.你整理一下思路,然後和我說說它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
說完之後我離開了收銀台,一個是因為兩個大男人在裡面顯得略微擁擠.二個是我突然發現我餓了,而這士多店到處都是吃的.所以我不得不離開那個狹窄的空間.
拿了一個麵包和一盒鮮奶,我獨自吃了起來.剛開始下口,鄭先生就開始說話了,他說:那個人是我老鄉,一個中年婦女,姓黃.……
原來事情是這樣子的,這個黃大姐是一個環衛工人.在整個城市還在沉睡的時候.他們就要開始了他們的工作.而環衛工人的工資比較低,而且那個人又恰好是鄭先生的老鄉,鄭先生正好又需要一個每天幫打掃一下店裡的人.其實一般來說,都是店裡的店員自己打掃的.但是鄭先生也希望能盡自己的心意,給那個老鄉一點點幫助.再加上有少部分店裡的消費者難免會把垃圾帶出去亂丟.也會給環衛工人帶加大工作量.所以雙方協商好了,黃大姐在每天上班之前,先來鄭先生的店裡打掃一遍.鄭先生就算一次十塊錢的報酬給她.其實也不算低,因為工作量不大,稍微掃一下再拖一下地就可以了,十分鐘就可以了.
而在黃大姐當初和鄭先生協商的時候.鄭先生也爽快,一次性付了三個月的報酬,也就是九百塊.可是在協議達成還沒到一個月,也就二十來天.黃大姐就突然沒有來了.而且也沒有在環衛那邊上班了.開始的一兩天,他還沒在意,但是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他覺得有種被騙了的感覺.就去找到了黃大姐的同事,黃大姐的同事也是老鄉.而且和黃大姐是一個村的.那個同事說黃大姐兩個多月前回家的時候,出車禍死了.而且還說黃大姐不是那樣的人,以後她來幫忙做完剩下的兩個月.
鄭先生說他拒絕了那個同事幫黃大姐做完的請求,他說他其實覺得黃大姐人很好,整天笑容滿面.不管臉上掛著多少汗水.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而且幹活特別認真仔細.尤其是心態很好.很喜歡這個老鄉大姐.可是天災人禍.卻讓黃大姐發生了主要的意外.
我說:照你這麼說,這個時辰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肯定會想到才對啊,怎麼會看到之後還這麼害怕呢?
「那是因為我根本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鬼.當突然見到之後,肯定會產生很大的恐懼」此時他已心情平復,似乎再敘述一件和自己不相關的故事.
我說:三個月?那不是快到時間了?已經兩個多月了哦,而且之前黃大姐還做了二十來天.
鄭先生聽我說完,然後就拉開了收銀台最底層的一個抽屜,找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看了一下,他說,還有三天.我想那個紙應該是黃大姐給他的一個收據之類的東西.
我說那得讓黃大姐做完這三天,才能作數.聽我這麼一說,鄭先生面露喜色的說道:是不是做完這三天黃大姐是不是就不會來了?雖然黃大姐一片好心,但是我還是想好好做生意.要不然一直這樣下去,我這個店都沒辦法做下去了.
我想了一下,因為之前鄭先生看到了它,甚至還大叫了衝了出來,但是它卻毫無反應,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所以可能已經是無意識的靈神了,現在的一切行為動作,只是當初放不下的一個心結,一絲執念.而沒有任何意識的靈神是沒有時間觀念的.就像拉磨的驢一樣.眼睛一蒙上,就只知道一直在原地打轉,機械的去做著它認為是使命的事情.而且沒有人喊停的話,是不會停下來的.所以我粗略判斷,如果沒有人制止了它的行為.它會一直做下去.因為它已經不記得三個月是多長了.它所做的一切,已經由那一絲執念轉變成了一個習慣.而且是很機械的.但是這樣的事情在我看來是很悲慘的,為了一個承諾和一份責任心.影響了別人不說,還耽誤了自己的輪迴.這是一件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相反的,還特別的不值得.
我把我的推斷給鄭先生說了一下,然後鄭先生有點擔心的說:你應該有辦法的吧?
我說我肯定是有辦法,但是這個事情你也可以自己做,所以現在你要做個選擇,第一就是我告訴你彷彿,你自己來做,這樣報酬方面,可以減去一半,而且很簡單,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第二就是三天後我來幫你送走它,但是報酬還是我們原先說好的價格.
鄭先生想了一會說,自己送需要怎麼做,我說:很簡單,當黃大姐最後一天打掃完了之後,你點點蠟燭,燒點紙錢祭拜一下.我會給你一些東西.你把這些東西放在指定的位置,就可以了.
他說:就這麼簡單?
我說:是的,這件事情就這簡單.黃大姐只是為了責任心在做這件事情,而且你是它的直接責任人,所以這件事情由你自己做要比我來做來的好.不管它是出於對你的愧疚也好,報答也罷.總之這件事情,你是它的劫,而且也最好是你去解開它的結.
鄭先生說那好,你告訴我詳細的方法.我把方法告訴了他,其實很簡單,和一般的祭祀一般無二,只是加了幾樣提醒黃大姐已經去世而且事情已經做完的東西該離開了的東西.
說完之後鄭先生說,拿我給你拿錢.我說不著急,等你這邊沒事了再給我也可以,做事的時候要真誠坦誠,絕對不能抱著懷疑的心態去做,而且最好是一個人.
他也沒客氣,就說那等事情解決了再給我報酬,我點點頭說可以.
聊著聊著天就開始亮了,我走了店門,準備回家,在去取車的路上看到了幾個環衛工人在低頭掃著街道,一絲不苟,就好像在打掃自家庭院一般,他們是最辛苦的,卻是得到最少的,一把小小的掃帚,似乎就是他們的世界,一把掃帚甚至就能撐起一個家.
起早貪著黑,一掃帚,一世界.
四天後,鄭先生打電話給我,說:昨天,按照你的方法拜了,今天早上暫時沒有事了.
我說:」不是暫時,是永遠,黃大姐已經走了,它負完了它的責任,做完了它該做的事情.對它,對你都是一種解脫,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
鄭先生和我說,他以前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就是偶然聽到別人描述的,也都是惡鬼,沒想到讓我真正碰到了一次,現在想來,其實鬼魂很不可怕,相反還值得讓人反思.就沖這份責任,相信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我呵呵一笑說道:嗯,其實我知道它已經是個無意識的靈體了,它把事情做完或者不做完都是一樣的,但是這是它離開時的念想,所以出於對它念想的尊重.我們還是讓它把承諾兌現了.這樣也算給它責任心的一個交代.
鄭先生很同意我說的,並且很快的就把錢轉給了我.
採得百花成蜜後,為誰辛苦為誰甜?
第38章惡道(上)
2011年剛來廣州的時候,那個時候還居無定所,而且人生地不熟,又對這個城市有著強烈的好奇心,所有到處找認識的朋友玩,大多數都是以前的同學,也有同村的小夥伴。
傑子是我的一個初中同學,長的也還算可以,但是因為太宅,所以找不到女朋友,在他的世界裡,除了上班,睡覺就是上網,所有我去他家找他玩的時候,他離開了電腦…招呼我坐下。他住的是那種小公寓,就一個單間,所以房間並不大,互相打完招呼之後習慣性的看了看房間的擺設,當我看到他電腦屏幕的時候,我突然來了興趣,那是個qq群的聊天框。裡面正好有人發了一張=張符咒的圖片。要是普通的符咒我也就不會有興趣了,但是那個符的符腳和符膽都很是特殊。不鎮宅不消災不驅邪不治病不……如果我沒看錯,那作用只有一個:聚陰引魂我趕緊走到電腦面前,徵得傑子同意之後,我打開了那個群的聊天記錄,開始看起來。那個符的圖片是一個女生發的,而且前面還有圖片,那個符是貼在床頭的,而且還知道那個床是她的。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她發的話意思是:這是一個高人賣給她的符,可以擺脫她陽氣不足經常鬼壓床,而且還能鎮宅驅邪擋煞,甚至還能增加桃花運。看了這些話我有點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了,又把聊天框拉了下來,仔細看了看那張符,雖然我沒有畫過這種,但是從符膽上來看,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符。而且是比較凶的符咒。仔細看了看符印,很弱。而且那顏色也不像是硃砂畫的,所以說這張符的威力並不是很大,但是也不是沒有。別說辟邪了,不招來凶靈就很不錯了。而且長期貼這種符在床頭。基本別想睡好覺了。然後又看到她說剛貼上,晚上看看效果,肯定很好。而且一直在誇讚給她符咒的那個高人。一副誰不崇拜他就要和誰拼了的語氣.我不禁心理疑惑:什麼時候道士也這麼受歡迎了?甚至都到了被人盲目崇拜的地步了。雖然他是個半吊子。
我指了指發圖片的那個女孩的暱稱,問傑子是不是認識,傑子點開了她的資料說:「認識啊,這個群裡都是我們一起玩遊戲的朋友,而且都是在廣州的。你是不是看人家頭像漂亮,想追?」
我說:追什麼,這個妹子有麻煩了。而且不會太久,三天之內,她肯定在群裡哭。以後別想睡好覺了。
傑子奇怪的看了看我,他不知道我學道,所以說到:你別詛咒別人,這個妹子人很好的。就是有點神神叨叨的。
我說:ok,那我不說了,等著看戲吧。然後岔開了話題。我沒有直接去找那個妹子的想法,首先,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合我去說她符咒的問題,這個時候去說,肯定被罵。其次:我並不認識她,而是通過傑子的qq才看到的,這叫繞緣,和我沒有多大關係,再次,這樣冒冒失失去找一個陌生的女孩子有點不好。搞得好像我真的是看她長得漂亮而去惡意搭訕一眼。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那個符咒如果時間不長,不會召來什麼厲害的角色,符的本身也不合格,所以聚陰的速度很慢,沒個一年半載的不會出什麼大事。最多就是噩夢不斷,睡眠不好而已。至少一個月之內,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和傑子聊了聊其他的事情,我們幾乎十年沒見了,他不是當年那個拿著膠卷古董照相機叫我爬到樹上給我拍照的那個小屁孩子了,我也不是那個一塊麻辣豆腐都要扯幾片分給他吃的那個他唯一的死黨了。時間改變了太多,歲月滄桑了友情,聊著聊著我發現,我們的共同話題幾乎沒有了,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種睡在一張床上一聊就能聊幾個小時的時光了,我們尷尬的笑著,彼此心知肚明,有些歲月過去就過去了,有些感情不復存在,但是至少我們都還記得。沒有共同話題並不可怕,只要我們有這段彼此美好的記憶就夠了,有句肉麻話怎麼說來著: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用在這種友情上,居然也顯得貼合無比。
坐了沒多久,我們都放棄了強行把自己帶入初中時的感覺,因為我們都長大了,我們的心智已經不再允許我們去做當年那些不分彼此的事情了。我們有著各自的壓力,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在沉默了幾分鐘後,我起身告辭,我知道,或許我們以後的距離會越來越遠直到永無交集。但是我們都會彼此感激,因為留下的是一段美好的兒時記憶。
從傑子家出來之後,突然記起那個女生發的那個符咒,我給傑子發了一條短信:如果那個女孩子如我所說,她自己又願意,你就叫他來找我。傑子會了個:嗯,沒問題,如果有什麼問題,到時候親自帶她去找你。
我沒有再回答,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們之間連碰個面都要有第三個人來當作借口……
事情總是不會出乎我的意料太多,四天後,傑子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把我的電話給那個妹子。我說可以,你給就是,掛了電話沒一分鐘,那個女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想傑子應該把事情和她說了。她找我的目的也很明確。我開門見山的說到:你是不是最近晚上天天噩夢,白天沒精神。
她說:對呀,傑哥說叫我找您,說您四天前就知道我會這樣了,您可以幫幫我嗎?
她的聲音很嗲,但是語氣中充滿了尊敬,流露出來的著急和心慌也是實實在在的,並沒有半點虛假。既然這樣,我也不藏著了,我說:「首先你床頭貼的那張符有問題,給你符咒的那個人要麼就是想整你,要麼就是他不懂。但是第一種的可能性大些,如果說他不懂的話,是搞不出這個符來的,這樣的符不會隨便有人拿出來讓人貼在床頭。」
她說:不可能,那是個高人,而且我們還見面吃過飯,我覺得他人很好。他之前也幫我斷過事情,有效果。而且這張符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你要說這個,我肯定不會信。
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直接把電話掛斷了。多說無益,再過一段時間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我越來越覺得她口中的那個高人是在故意折磨她,目的是什麼我不用猜我也知道,無非就是錢或色。如果說是要報復那就不會用這種漏洞百出的手段。更不要說是要煉魂了。我相信這個基本沒有人能辦到。至少給符咒的那個人不能。
過了十幾分鐘,那個女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故意等了一會兒再接,我想她應該是相通了或者是覺得自己說話有點太欠缺考慮了。電話接通之後我沒說話,她也沒說話,可能是因為平時驕傲慣了,覺得誰都要哄著她,漂亮的女生基本都有這個通病,可是我就想不通憑什麼。那我這麼帥,怎麼就沒這毛病呢?
等了一會她終於開口說道:「您還是給我看看吧,這幾天越來越嚴重了,我晚上都不怎麼敢睡覺了。」
我說:「您又不相信我說的,又要我給你看,我肯定是沒辦法按照你的想法來給你判斷的。對了,你不會沒有去找你說的那個高人?他給了你什麼解決辦法沒有?」
那個女生說道:「第一天晚上我就找了,他說沒關係的,偶爾噩夢很正常,還叫我在符咒上面用紅筆畫八個圈,然後再弄點那個血上去」
我聽了這話,果然是有後續的啊,那個血,說的肯定是月經血無疑了,原來這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小把戲啊。此時我是越來越肯定那個「高人」是想通過某種手段來控制這個女生了,這個控制並不是控制她的身體,不過也差不多。如果時間久了,女生的問題會原來越嚴重,要想破開這個情況,就只有他又法子,但是都是些治標不治本的東西,好了幾天又會復發。就和吸毒一樣,毒癮上來了,只能去找毒品。而這個女孩到時候也只能去找那個「高人」,那個時候,就是高人強勢的時候,想要她幹什麼,她能不幹?
想到這裡,我渾身打了個寒磣,這種找不到證據的操控,那女孩接下來的命運,基本都是被那個所謂的高人控制住了。而且是死死的控制住。
我趕緊問道:「那你弄了你的經血上去了?如果你真的弄了,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讓你高枕無憂。」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如果你真的塗了經血,那麼對不起了,這事我管不了。
那符咒聚陰,紅筆八圈,如果在寅時畫在樹上是可以化一種煞的,但是如果畫在聚陰符咒上,那毫無以為是為了加強符咒的效果。什麼效果?那就是聚陰。女人的經血是至陰之物,就像雞冠血是至陽之物是同一個地位,但是那個東西很少有人用,因為太過於齷齪,尤其是對於學道之人來說,很傷元氣。
所以經過這三道工序,就算那個符咒的符印不穩,效果不好,那也無妨,因為後面加了兩道加持,也就因為這兩道加持,如果真的全部上去了,那這個女孩半月之內,就算讓她跪在那個高人面前,她也不會有半分猶豫,即使她再驕傲。
她和我說:你怎麼知道是我說的經血?
我說:你內心裡還是沒有認可我會比你崇拜的那個高人強一點,甚至你還覺得我是在聳人聽聞?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先掛電話了。
我之所以這麼咄咄逼人,那是因為如果我不刺激刺激她,說不定事情就真的按照我所想的去發展了,那就真的無可救藥了,至少我沒有太好的辦法。
她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回答,然後開口說:別,我沒有弄經血,因為我現在還沒有到月經期。
我心裡暗自慶幸,同時也鄙視那個「高人」機關算盡卻忽略了女生生理期週期的計算,難道他以為女生的經血是想要就有的?或許他覺得他等的起,但是問女生要月經的事情,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會覺得不正常。更別說學過道的人了。一看就知道居心叵測!
我說:「那就好,還有救。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你作弄一下那個高人,然後當著你的面去揭穿他,你覺得如何?」
她顯然還是那個念頭,從心底裡不接受那個「高人」會害她。她果斷的說:我不會配合你去作弄他,他的人真的很好。
我呵呵一笑說到:「今晚你會被噩夢嚇醒一次,在丑時而且你不離開床,一整晚你都會睡不著,明天你的臉色會比你用麵粉當粉底化妝還要白.」
說完之後我掛上了電話…
我掛斷之後,她沒有再打電話過來,我索性關了電話,我相信她噩夢嚇醒之後會瘋狂打我電話,不急她一下,她不會醒。她不醒過來,繼續被設計下去,那麼她這輩子就很難安寧了。
第39章惡道(下)
第二天上午,做完早課我打開手機,不出意料的有三十多個未接電話,其中有十來個是傑子打的,其他的都是那個女孩打的。還有很多條短信,而且在我還沒來得及打開信息看內容的時候,電話就又響了,但是不是那個女孩,而是傑子打過來的。他說:「打了你一晚上的電話,你為什麼不開機的啊。那個妹子都快把我搞瘋了,你快告訴我你的地址,下次碰到這樣的事情,我直接去你家。」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的電話就被那個女生奪了過去:「喂,劉大師,我信你了,你可以幫幫我嗎?昨天晚上的情況和你一模一樣,我現在臉色好白,一點都不漂亮了。」
我無語,這個時候在意的居然還是容貌如何。卻根本不提身體渾身無力,精神不振的事情。我說:「謝謝你信我,你現在是不是在傑子家裡。我去找你看看吧。」
她趕緊說:好好好,那你快點。我現在很惶恐。
掛上電話,我洗了個澡,就去到了傑子家裡。開門的就是那個女孩子,一臉委屈,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穿的一身素白。也許她是想用白衣服來顯得臉色並不是那麼白,但是效果恰恰相反,反而顯得的臉色更白了。
而且是一臉素顏,看上去並沒有qq頭像上的照片好看,甚至感覺是天差地別。還好我不是一個看臉的人,所有也並沒有太大的心理波動。她把我讓進去,看到傑子也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找了個凳子坐下之後,那個女孩走到我身邊對我說:「劉哥你給我看看吧,謝謝了。」一臉的真誠和哀求。
既然她真的認清事實了,那我也不繼續為難她了,我說:「我給你看看,不是看你的人,我是要去你家裡看看,那道符你撕下來了嗎?」
《送魂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