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鄧醫生臉上鐵青的看著我說道:「你他媽的再胡說八道我就找人弄死你。」
「狗急跳牆了嗎?那你先找人過來弄我,我再報警,警察管不了鬼事。但是你這種企圖對我這種老實本分的良好市民造成人身傷害的事情,警察應該是管的了的吧?」我一如既往的調侃著鄧醫生。
對於這種人,我心中是萬分的反感,不管他出自於什麼樣的目的,都不能成為正當理由。
鄧醫生死捏著拳頭,臉色鐵青著不說話,劉匕還在哈哈大笑,邊笑邊說道:「劉哥,我就喜歡看他看不慣你又幹不掉你的樣子。」
我很想和它說我也喜歡看,只不過我不能說。因為它在別人眼中是不存在的。
鄧醫生沒說話,李姐就算再傻也聽出了誰是誰非,她眼睛突然紅紅的看著鄧醫生說道:「老鄧,是這樣嗎?小劉說的都是真的嗎?」
鄧醫生轉頭望向李姐,表情緩和下來說道:「xx,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李姐轉頭看著我,沒有表態,似乎內心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情。
「呵呵,賊喊捉賊,算了,這事我不摻和了,你們看著弄吧,或者你們等那個王大師的師父過來吧,我先走了。」我說完轉身就朝電梯走去。心裡也有點納悶,那個王大師就算受了驚嚇也不至於直接走了吧?他雖然不濟,可是多多少少也算知道點鬼神之事,怎麼可能輕易就被嚇跑了呢?我很想找個機會問問劉匕,但是我現在沒法開口。
我轉頭一走,鄧醫生立刻也跟了上來,我轉頭問他幹嘛?他居然說了一句讓我哭笑不得的兩個字:害怕!
當時我就想笑,這尼瑪臭不要臉的,口口聲聲義正言辭的還那麼凶,我一要走他居然說害怕,而且全然不顧及李姐母女倆。也不知道他在裡面是受到了怎麼樣的驚嚇。
劉匕倒是一直坐在凳子上面,因為他知道我是嚇唬他們的,所以並沒有跟著我走。
我轉頭看了看李姐指著鄧醫生說道:「李姐,到現在你還覺得是我害了你?只要你點頭,我願意幫了你這個忙,昨天晚上我已經收了你的一百報酬了,所以我今天才會過來。如果你還是有質疑的話,那我也就沒辦法了。」
這次李姐終於明白了一些,她看著我說道:「小劉,如果你能幫忙的話那就麻煩你了,我對我之前的舉動感到抱歉。你放心,如果你幫我解決了這個麻煩,我會正式付給你一筆酬勞的。」
我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昨天晚上過去那個墓園,本來就是去行善做施食的,既然讓我碰到了,我就得管,既然是以行善的目的去的,我就只能象徵性的收取一點報酬,不會按照行價收取,所以等下問題解決之後,你不需要給我任何報酬。」
從電梯方向走了回來,鄧醫生又跟在我後面折返回來,我疑惑的問道:「鄧醫生,您不是害怕嗎?怎麼還不走啊?」
鄧醫生說道:「我當然要留下來保護xx,萬一你心懷不軌對她們母女下手呢?」
他這回答竟然把我弄得有點無語了,心裡對他的厭惡更甚,你要保護你剛才我要走你也走,難道你不知道李姐屋子裡面有兩個鬼嗎?難道我比鬼還可怕?
不過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再去嘲諷了,我的目的達到就夠了,這種事情看破不說破,李姐也不傻,自然能看的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獨自走進了房間,劉匕也跟了進來,李姐和她女兒沒有進來,鄧醫生就更加不敢進來了。不進來也好,這些東西本來也不適合讓人看到。這兩個遊魂和他們非親非故,沒必要讓他們看到送魂過程。
進了門之後,看著桌上的那些祭品紅燭和貢香都東倒西歪著,就明白了為什麼王大師和鄧醫生為什麼害怕成這樣,那兩個遊魂肯定玩了撲人的遊戲。
我重新擺了一個喊魂陣,剛準備喊魂的時候,劉匕說:「劉哥,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叫它倆出來就好了。」
我說:「別別別,按照流程來,這本來是我的善緣,而且已經用你走了一下捷徑了,如果再投機取巧的話,我怕我結不全這個善緣……」
劉匕點了點頭說:好的,然後跑到那邊的沙發上坐了下去。
這次的送魂比較簡單,這兩個靈神本來就屬於遊魂,雖然是因為有執念不願去地府,但是遊魂畢竟只是遊魂,送起來很省事。不用問來歷,也不用解執念,他們本來就已經屬於要前往陰間報道的遊魂,只是為了因為王大師的招魂紙錢才留下來的,現在已經沒有紙錢再給它們了,有人送它們走,它們自然十分樂意。
兩個遊魂都是年輕的遊魂,應該是因為一些什麼疾病而死的,送的過程中,一個看上去生前就像有錢人的靈神還開口問我能不能幫它還陽,它是什麼什麼公司的老總,如果我能幫助它,它會給我一筆我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說實話,對於它說的那筆我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我很心動。可是就算你擁有整個世界,把整個世界都給我,我也無能為力。如果還陽那麼簡單那之前那個道家的老前輩最後就不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了。我委婉的拒絕了它,最後它和我說:「年輕人,珍惜每一天吧,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身體健康更重要了,如果能重來,我寧願用我所有的財富去換一個健康的身體。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縱容萬貫家財有如何?」
我勉強擠出個笑容,這樣的事情我見的太多了,我可以說已經麻木了。不只健康的身體吧,親情,愛情,友情,有又哪一樣不比財富更加珍貴呢?懂的這些道理又淡泊名利的人哪個不是活的開開心心的?對於我來說,這個看起來很有錢的遊魂。即使在生前,也沒有比別人富有,因為它的富有並不能給他帶來長久持續的安逸生活。這些所謂的富有,說白了只是白駒過隙,曇花一現而已。
兩個遊魂花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就送走了,送完之後我打開門,把李姐母女和鄧醫生讓了進來,對李姐說:「李姐,好了,事情解決了,現在房間裡面乾淨的很,我也該走了。」
第214章懲罰(八)
李姐看了看客廳餐桌上的那些還沒有燃盡的紅燭和貢香,臉上再沒有了當初的厭惡,也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說道:「真的處理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這件事情總算是完結了,施食帶來的後續事情也算了結了。稍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我就準備離開,這李姐之後該怎麼處理,也不屬於我應該管的範疇。她年紀比我大,從底層開始打拼上來的,社會閱歷什麼的也要比我多。相信她自己會處理好。
李姐看我準備走,慌慌張張的說道:「小劉,也不能讓你白幫忙,你看多少錢,我把報酬給你。」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聽到鄧醫生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真的處理好了嗎?怎麼證明?」
我沒有選擇先回答李姐,而是對鄧醫生說道:「如果沒處理好,我怎麼沒有像你和王大師一樣跑掉?」說完之後我又對李姐說道:「我說過,報酬不用了,你們家的時候對我來說只是個緣分,算是我做施食的一個步驟而已。至於後面的事情,孰是孰非,你應該看得很清楚了。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
「誒,小劉,小劉。你留個卡號給我也行啊。」耳後傳來李姐的聲音。我沒有理會,還是朝著天梯那邊走了過去。劉匕知道我這次是真的要走了,它嘿嘿的問道:「哥,你傻麼,給你錢你都不要?我知道這報酬和你做不做施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唉,是啊,就算我收了她的錢,也無可厚非,只是我覺得收了錢她事後可能就真的會讓她覺得我是來圖錢的了。而且我覺得那個鄧醫生日後也會拿這個做文章繼續去忽悠李姐。」
「在乎那麼多幹嘛,反正你們是陌生人。日後的事和你又沒什麼關係。」劉匕還是不理解。
「你糾結那麼多幹嘛?」進了電梯,我沒有再和劉匕說話,一切可能有攝像頭存在的地方,我都做的很謹慎。
讓我沒想到的是,開車走出李姐所在的小區門口拐入隔壁的一條輔道之後,居然被幾個人給攔了下來。仔細看了一下那幾個人,居然還有一個熟悉的面孔,那就是剛才從李姐家裡落荒而逃的王大師,此時的他已經脫下了道袍,要不是看過他嘴裡叼著煙的樣子,我差點就沒認出來他。
此時的王大師,嘴裡叼著煙,眼神裡透露出各種不屑,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我把車停穩之後,大致看了看,總共四個人。劉匕坐在副駕駛上哈哈一笑說道:「劉哥,這下你有麻煩了。」
我苦笑一下,和劉匕說道:「你在周圍找一下有沒有巡邏的巡警。有的話叫過來就好了。」掛好檔拉傷手剎推開車門就下了車。王大師走了過來用不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我的全身,隨即說道:「你他媽的很拽是不是?」
「呵呵,還好。」我一邊掏出電話一邊說道。
王大師毫不在意我的動作,只是說道:「怎麼?你是不是要叫人?」
我點了點說道:「對啊,我可打不過你們四大金剛,所以我要叫幫手啊。」說話間,我已經看到劉匕快速的朝著主路的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其實要劉匕來幫忙對付這幾個混子,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它有陰間的規則約束,不能無緣無故隨便對陽間人動手。
「你他媽的還嘴硬。」王大師真是干一行愛一行,當個混子也這麼專業。充分發揮了混子不講道理的傳統美德,上來就準備給我一拳。
和混子打交道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的行事風格說起來還挺有規章制度的,現實有恩怨的人上來「講理。」當然,講理只是為了教訓做準備,此時不管說什麼,他們鐵了心的要打的話說什麼也沒用。
他上來就準備揍我,我當然要躲閃,而且不能還手,如果一還手其他三大金剛就會來群毆我,雖然我身強體壯,但是也沒有自負到能打四個。所以我只能躲閃,能拖一會兒是一會。
王大師比我矮,而且動作也很慢,一看就是平時很少鍛煉的那種,出手更是沒有一點章法,所以我開始和他繞著車玩起了躲貓貓。我刻意的和王大師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偶爾還讓他碰到我的衣角一下,而這王大師似乎也很享受這種追著別人打的感覺,居然叫另外三個人不要過來幫忙。
兩三分鐘後,王大師就有點玩不下去了,他停了下來,一邊喘氣一邊說道:「你再跑我們就要群毆了啊!」
與此同時,我耳邊也傳來了劉匕的聲音:「哥,巡警已經朝著這邊過來了,你可以動手了。」
聽到劉匕的聲音,看了看遠處路邊朝著這邊行駛過來的摩托車,我精神一震,對著還在喘氣的王大師的頭猛的就是一巴掌,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又是一腳踹了過去。直接把他踹倒在地。這裡我毫不留手,因為我們被車子擋住了,就算警察也看不到我打他。
見此情形,另外三個人哪裡還有什麼猶豫,都紛紛快速的向我衝了過來。
「哥,別慌。他們三個交給我就是。」劉匕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我趕緊說了一句:「不用,你別管。」說完之後就一個轉身,繞過車,朝著正駛過來的警車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警察叔叔,我被人打啦,被人圍毆啦。」
那四大金剛看到有警察過來,趕緊就朝著反方向跑了,我回頭看著落荒而逃的王大師,一邊捂著臉一邊瘸著腿跑著,心裡不禁對他豎起大拇指,王大師真是敬業,這是拿生命在當混混啊。
警察過來的時候先看到我,然後我指了指那幾個逃跑的混混說道:「看,那幾個人剛才攔我的車,想要搶劫。我反抗,他們要打我,還好警察大哥及時趕到,謝謝你們了。」
坐在摩托車後面的那個警察疑惑的看了看我,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不用客氣,你要不要立案,如果要的話就和我們回去辦一下手續。」
我趕緊說道:「不用了,太麻煩了。我們人民警察這麼威武。那幾個混子估計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還有點急事,就不打擾您二位巡邏了。就此別過,拜拜。」
說完之後我不緊不慢的朝著我車走了過去,只聽到後面的一個警察對著另外一個警察說道:「還真是見了鬼了,這裡還真的有人作案。」
「你真的聽到有人和你說這裡有人打架?」
「是啊,剛才就在我耳邊說的,很清晰,可是當時身邊除了你並沒有其他人,而且也不是你的聲音,真是奇怪。」
「那要不要問問那個靚仔是怎麼回事?」
「算了,我們是警察,不要帶頭疑神疑鬼的……」
聽到這裡,我加速上了車,趕緊開走了。沒過一會兒,劉匕慢慢的出現在副駕駛上說道:「哥,你剛才那一巴掌夠狠的啊,那小子嘴角都流血了。」
我哈哈一笑說道:「活該。」
車輛離開廣州市區,行駛過了新光大橋,進入番禺之後,劉匕突然說道:「停停停,劉哥,快停車。」我趕緊減速靠邊停了下來。劉匕不會無中生有,它說停肯定有什麼事。
我開玩笑的說道:「幹嘛?你還暈車?」
劉匕看了看右邊的山說道:「不是,我看到一個遊魂。」
我白了它一眼說道:「看到個遊魂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劉匕說:「哎呀,這個不一樣,眼熟,應該是那個什麼李姐的老公。我在她家裡看到過遺照,應該就是那個人,」
「是他又怎麼了,人家剛死幾天,遊魂趕路去陰曹地府報道,有什麼稀奇的?」說罷我就鬆開手剎,準備繼續往家裡走。
「唉,算了,你等我一下,我帶它過來你就知道了。」劉匕說完的下一刻,已經消失在副駕駛位置。不知道去了那個方向。
我苦笑一聲,打開車窗深深的呼吸了幾下。隱約感覺到這件事情並沒有結束。本來以為可以回家睡個安穩覺了。誰知道在這碰上了死去的黃先生。
僅僅幾十秒過後,背後傳來一絲陰冷的氣息,我回頭一看,劉匕和黃先生的魂魄已經坐在了後座上面,劉匕還好,沒什麼異常,但是黃先生的魂魄卻相當的渙散,癱在後座上歪著頭已經沒有了任何動作的。
我問劉匕這是怎麼回事,劉匕沒有回答,只是拿手放在黃先生的頭上,然後慢慢的把頭朝著我轉了過來。
等到黃先生的臉正面對著我的時候,我果然被震驚到了。
怎麼描述呢,黃先生的臉上坑坑窪窪的滿是未痊癒的傷痕,雖然看不到紅色的血,但是也是難看之極,而且它的五官已經有點曲扭了,臉色白的發青。印堂中心有一個硬幣大的窟窿,裡面全黑,看不清楚這個洞有多深。
我皺了皺眉眉頭說道:「先回去再說吧,這魂都快散了。」
「嗯,先放在我的傘裡面養幾天再說。」劉匕接過話茬。
我轉過頭,快速發動汽車往家裡駛去,心裡其實比較抗拒這件事情,主要是不想再見到李姐她們,可是現在黃先生的魂魄一出現,又不得不把這件事情接下去。而且黃先生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挺可憐的,實在狠不下心來撒手不管。
回到家,劉匕帶著黃先生的陰魂進了書房。我後腳跟進去的時候已經發現只有劉匕在這裡了,它指了指油紙傘說道:「我把它送進去了,傷的太重,估計要養幾天才行。」
我說:「你們靈神受傷了之後會有什麼影響嗎?」
劉匕說:「疼是不會疼,只是會渾身沒有力氣,而且世界世界萬物在它眼中會變得模糊,沒有任何的方向感,如果沒有人或者陰差引路的話,根本就找不到該去的地方。像它這種程度的,已經算的上很嚴重了。非常脆弱,如果碰上大風,都能直接把它刮散了。」
我說:「嗯,一般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有沒有什麼辦法治療?」
劉匕看了看我說道:「原因很多,但是條件很苛刻。至於治療的方法,我也不清楚,陽間好像有些人可以,不過非常非常少。其他的傷就要靠下面的鬼醫來治療了。」
我說:「陽間能治療鬼魂的人我是找不到了,明天我打電話問問師父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話就讓它恢復一段時間,我直接送它走。」
「我總覺得這黃先生的傷是道家的人弄得。」劉匕若有所思的說著。
我點了點頭說:「別猜了,猜不出來就算了。怎麼,你今晚不出去辦事?」
劉匕一拍腦袋說道:「哦,對,差點忘了。」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舒服。
第215章懲罰(九)
劉匕一走,房間裡面頓時又變得冷清起來,我關上書房門,感到有點扯淡。這劉匕本來就是陰魂之體,在我這裡卻變成了活躍氣氛的朋友,它這一走還真感覺有點落寞。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八點了,這一覺居然把早上跑步的時間也睡沒了。爬起床隨便吃了點早餐,準備進書房做早課。一開門就看到劉匕垂頭喪氣的坐在電腦桌前的椅子上。
我疑惑它為什麼不進去油紙傘裡面,以前它白天的時候都抓緊一分一秒利用油紙傘來蘊養它的陰氣,以此來提高它的能力。可是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坐在電腦桌前。
我問它怎麼了,它立刻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沒事,哥。
那是劉匕寄宿在我家裡第一次那麼高程度的傷感,以前雖然也有過抱怨,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怨言,我知道它肯定不是沒事,而是出了很大的事,不過我沒有問它。它本來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存在。
劉匕指了指油紙傘,問我這個打算怎麼辦。我點了點頭,放下剛拿起的書。拿出電話準備打電話給師父問問他有沒有認識類似於鬼醫之類的人在這邊,如果有就我就帶黃先生去看看,如果沒有就算了,在油紙傘裡面蘊養幾天,到了能送走的時候就送它走算了。
電話打通之後,讓我意外的是,接電話的並不是師父,而是潘師傅。這老哥倆怎麼回事,上個月還一起處理過老前輩的事情,按理說他們不應該那麼快再次碰面的啊。相隔還挺遠的,見一次面也不是那麼簡單。
我問潘師傅我師父去哪兒了,潘師傅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問我要幹啥?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沉重,之前的爽朗之音早就不存半分。
《送魂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