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聽到毛金全三個字熊麗倆兄妹不由的驚呼出聲,四目又對望到了一起,過了好一會才轉過頭來。
熊麗問起:「這毛金全是否有個親人叫毛么弟?」
蕭傑直言道:「毛金全就是毛么弟的兒子。」
這一回熊麗倆人臉上驚訝的表情變得更加強烈,熊麗的眉心微皺,喃喃道:「竟會是么弟的兒子!」
按說苗人都很講究輩份稱謂,聽到熊麗的話也讓蕭傑暗暗吃驚,熊麗竟稱毛金全的父親為么弟,足可見他們倆人的輩份年紀之大。
蕭傑好奇的問熊麗:「毛么弟和倆位……前輩,是否認識?」
熊麗望著蕭傑微微一歎:「蕭兄弟既然能穿過血毒古道還化解了上古血毒,便是我族中恩人,這件事我們就不再相瞞,只不過說來話長。」
蕭傑時常給人說故事,其實自己也很喜歡聽別人說故事,不知道熊麗口中的血毒古道是否就是連接大山洞和紅楓湖的地下水道,她聲稱蕭傑為恩人,更是讓蕭傑滿腦的問號。不過只要等她說完便能得到答案,微笑著向她示意請繼續說下去。
「相傳遠古天神瑞瑣戰勝共工後,共工手下的大臣相柳氏也被大禹所殺,從他身上流出的污血會使大地寸草不生,大禹只好築起眾帝台請求蒼生能夠繼續耕種生存。雖然大禹用眾帝台鎮住了相柳氏的大部份污血,可還是有一些流到了苗疆,使得苗疆變成枯骨死地。眼看著蒼生受苦,也不知是那位大神從天上拋下兩顆神石,神石釋放出強烈的光芒照得相柳氏殘留的妖血無處循形,被神石逼到一座大山下躲到了大山的山洞裡,神石隨之飛到與妖血一塊封印在山洞內,讓那妖血從此再不能為惡人間。為了感謝天神庇佑,苗祖從族中選出一對金童玉女並讓他們和其後人世代守護神石。」
「我們倆兄妹本是此處苗族子弟,當年吳三桂聽到我們族中有能令人永生不死的傳言後就不斷的派人圍剿威逼我族人,眼看著族中數百人性命不保,我不得以違背了祖訓,放出族中至寶拖住吳三桂兵馬,讓族中兄妹得以脫險逃生。等族人都順利脫險後我卻被吳三桂的兵馬給圍了起了,關鍵時我哥帶著我從大軍中衝殺到了大山洞內,一同循入血毒古道從此遠離苗疆,一晃就是四百多年。」
第三卷雙生石第九章迷題解開
「四多百年……」蕭傑心中早猜測這對兄妹的年紀不小,絕沒想到會有這般大,忍不住驚詫的發出聲來:「你就是傳說中守護苗人的白衣女祭,他就是那個神力苗族戰士~~~,你口中的血毒古道是否就是大山洞下的地下水道,你不會告訴我大山洞內的滿洞黑默石其實就是相柳氏的污血凝結而成!?」
「正是。」
聽到熊麗的回答蕭傑險些跌倒到路邊,如果不是自己的腦子太好就是這裡的巧合太多,這讓也給他猜中了。
「六十多年前我們再次回到這裡,卻被一個名叫毛么弟的土匪無意中撞到,向我們逼要雙生石。其實不是我們不給他,因為不是修道中人就算給了他也是無用,拿在手中和普通石塊一般。為了避開他,我們再次跳入血毒古道,誰知那個土匪竟隨著我們也跳入古道中,只可惜他不懂得玄學之道,沒辦法用靈力喚出水下的古道入口,被地下水一卷淹沒在真正的地下水道中,白白的搭上了一條性命。」
熊麗回答後接又說起,似在述說一段傷心往事,面容有些不忍,原來強橫一時的毛么弟竟是如此下場,也難怪毛金全費盡千辛萬苦尋他不著。
「兩位前輩既是雙生石的守護人,為何又會在柳州出現?」解開毛么弟的生死之迷,接著就是雙生死的問題,蕭傑又多一問。
說到此事熊麗的神情變微,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長,遠古上神的血也會變質,至從我們第一次逃離苗寨後,發現大山洞內的妖血竟然沒有什麼異動,慢慢的我們也就越來越大膽,離開苗疆的時間也就越長,最長的一次有三十多年沒回來。前些年聽聞廣西柳州成為了奇石城,許多奇石都會拿到那裡成交買賣,我哥突然玩心大起非要跑到柳州去看看,所以我們專程去了那裡一趟。」
「明明就是你想去。」一直沒開口的熊熊突然發話,眉心略緊,一對濃眉湊到一起似有不悅。
熊麗臉色大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沖熊熊吐了吐舌頭:「那怎麼沒見你反對還同意我拿雙生石去定價。」
「結果什麼都沒鑒定出來,還惹了這麼一堆事。」
「不是那樣怎麼會引來蕭兄弟,又解了這數千年的凶咒。」
熊麗巧鼻一翹,不服氣的反駁,兄妹倆人就為了此事,你一句我一言,爭論得不可開交。話說這倆兄妹活了幾百年還有這般童心也實在難得,可他們爭吵把蕭傑扯到了其中,令他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忍不住打斷了倆人的話:「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熊熊重哼一聲,看著對妹妹的眼中卻沒有絲毫責備之意,在蕭傑看來只不過是一對感情極好的兄妹在鬥嘴讓人羨慕。
熊熊轉過頭來說:「五八年國家興建紅楓湖,無意中打通了血毒古道的外牆,讓我們擔心了好些年。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慢慢滲出的妖血竟未對周邊地界產生什麼負面反映,於是麗兒她大膽的設想就這樣讓妖血逐漸淡化在這廣闊的人造水域內,永遠終結這妖血對我族人的束縛。誰知道柳州一行竟把你引了來,無意中打破了古道的內壁,讓這妖血一下間全都湧了出來。」
聽他的話蕭傑暗忖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緊張的向他詢問:「那我豈不是鑄成了大錯!」
如果有錯那也是自己兄妹有錯在先,說到這熊熊一臉正色的回答:「放心吧,我們剛才一直在盯著這片水域沒發現發生任何異變,興許這古道中的妖血在這些年裡已清退得差不多了,若真要有事那也是天意,是我們先壞了族中的規矩,怪不得任何人,錯也錯在我們身上。」
聞言蕭傑心裡好過了許多但還是免不了有些擔心:「不管怎麼說我總還是要付些責任,如果有什麼能幫得上的地方,請兩位前輩直說。」
熊熊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轉頭與熊麗對望了一眼後又回頭對蕭傑說:「你此行一定是很想看看雙生石吧。」
蕭傑無法否認自己來的原意,點了點頭,沒想到熊熊和熊麗竟突然分別把一樣東西拋了過來,平緩的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從那兩件東西飛來之時蕭傑就看到了它們釋放出的美麗光芒,驚奇的看著手中的東西有些語無倫次。他實在無法形容這一對石頭,從外表上若是沒有華彩伴身就和普通石塊一般,可握在手中的感覺會是如此的溫馨怡人,就像是緊握著天使溫暖的小手讓人無法主動放開:「這……這……這就是……雙生石,能令人永生不死的神石。」
「那怎麼可能,真能令人永生不死也不需我們族人代代守護,只不過是我們修練的功法能讓我活得比普通人更長罷了,這對雙生石就送給你了。」熊麗沒等蕭傑反映過來又給扔來了這麼一句令他震撼不已的話。
「怎麼可以,我付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怎麼不可以,這古道妖血都被你放完了,我們再留著這兩顆石頭也沒什麼用,就當是送給你的人情吧,如果沒有你,我們還不知道……」
熊麗沒把話說完,蕭傑大概能猜出她要說些什麼,其實不論是誰從出生就注定要守著某樣東西至死方休,決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又何況像他們這種漫無年月的守候。
該說的話要說,不該說的話決計不要說,寧可讓它永遠爛在肚子裡,這是蕭傑一直的作法。熊熊倆人活了數百年比誰都更瞭解其中的輕重,這樣決定一定不會錯,也一定有他們的道理,所以蕭傑沒再多說把雙生石收了下來,向他們鄭重的道了聲「謝謝。」
見蕭傑收下雙生石,熊熊兄妹禁不住開心的笑出聲來,笑聲中夾雜著一份心酸,也許是笑得太開心,倆兄妹的眼中都泛出了淚光。笑著笑著身子一閃突然消失無蹤,無論蕭傑怎麼呼喚再也沒看見他們倆人的身影。他萬萬沒想到貴州一行會有這麼大的收穫,如今一切謎面都已解開,也得到了想見的東西,心中也再沒有什麼奢盼,得早早通知古多聞才對,以免得讓他擔心太久。
第三卷雙生石第十章綁架與謀殺
高興的撥通了古多聞的電話,等了好一會從電話中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這聲音雖然聽得不多卻不陌生,蕭傑敢百分百肯定那人是毛金全,如今從古多聞的電話中傳來他的聲音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蕭兄弟,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此時此刻應該已經拿到了雙生石吧。正巧你的朋友和我們一起在大山洞等你,希望蕭兄弟能尊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毛金全的話讓蕭傑恨得牙直癢癢,惡狠狠的大罵:「如果古多聞有什麼損傷,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得不到雙生石。」說完先關上了電話,急不可待的跑出紅楓湖公園,在路邊隨意攔了輛車,塞給司機一筆不小的錢後直奔向大山洞。
一個多小時後再次回到了大山洞,剛進大山洞就被兩把搶頂住了身子,毛金全的手下把半請半推的把蕭傑帶到了山洞裡邊。山洞裡架上了好幾盞野營照明燈,使得大山洞裡的能見度提高了許多,毛金全剛見到蕭傑立刻和乍侖.他旺迎了上來,假惺惺的堆起滿臉笑容。
「蕭兄弟此行成果如何?」
「還不錯,你怎麼肯定我已經拿到了雙生石。」
「信息和直覺。」
毛金全笑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類似接收器的東西,輕輕按了下上邊的一個開關,蕭傑腰間的手機馬上響了起來。
「原來如此,難怪那家手機店的老闆會肯低價把蘋果四賣給我,回去後真的要好好找下他的晦氣才行」蕭傑此時心中暗想,把手機店主家祖上十八代一統罵個遍。可不管怎麼咒罵,古多聞現在還在毛金全的手上。自己可以躲過身後兩人的槍,古多聞就沒有那麼好的身手,再怎麼著也不能拿古多聞的命去賭。
古多聞望著蕭傑害怕的大叫:「老大,老大救我。」
懶得回古多聞的話也沒那閒功夫,就算他不說自己也會救,蕭傑沒多想直接把雙生石扔給了毛金全。
不知何故原本彩光耀眼的雙生石變得暗淡下來和從熊麗手中接來時有些不同,但還是掩不住它靈動迷人的一面。如果之前沒有見過蕭傑也會認為這就是雙生石該有的樣子,因為只是這樣就已很美。
毛金全只是在手中端看了一會,乍侖.他旺就急不可待的拿了過去,動作和搶差不多。拿到雙生石的乍侖.他旺臉上雖有驚奇卻又帶著一分失望,歎惜道:「可惜了,可惜了,這塊靈石雖然還有靈氣可靈氣卻已經溢出太多,現在只不過是比翡翠美玉好上一些罷了。」
乍侖.他旺說著嘴角微揚,斜望向蕭傑陰陰笑起:「你該不會是拿個次品來糊弄我們吧。」
「我倒是想拿,可你們給我時間準備了嗎。」
蕭傑冷冷回道,這傢伙的嘴臉不是一般的可惡,也不知道泰國的黑巫之術有何奇特之處,竟能讓人修練到內外皆醜陋。不過蕭傑的話雖帶譏諷卻多出了一份可信之處。
乍侖.他旺聞言又細看了下手中的雙生石後,也不管身邊的毛金全,直接把雙生死收入了自己的衣兜當中,再次笑起醜態更甚,從他口中冒出一句讓蕭傑倆人驚懼萬分的話:「殺了他們!」
話音一落,站在蕭傑和古多聞身後的人立刻扣動扳機,兩道破風般的刺響迅速從蕭傑腦後傳來,速度之快聲音之利有如一張張奪命的符文,令人懼駭不已。
就在乍侖.他旺說話的同時,蕭傑已先動了起來,俯身飛旋撲向前方,也不管自己身後的兩人射出的子彈,各打出一顆早已暗藏在雙手中的石子,「啪、啪」兩聲同時響起,石子正好打在古多聞身後的倆人手持的槍管上。緊接著又是兩聲巨響,原本要射往古多聞身上的子彈,由於軌道的偏移射向了一旁的地面再彈向高處的巖壁,在幾人頭上炸開,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巨響剛起,蕭傑也急速的滾到古多聞身後,對著他身後兩人就是一拳,拳速如電只在瞬息之間,讓他們都還沒來得急反映便已悶聲倒下。此時從蕭傑身後又傳來兩道子彈射出的呼嘯聲,不容他多想直接抱起古多聞就往一旁翻滾,才剛滾出,子彈爆破聲就在倆人耳邊炸開。
藉著翻滾的動作,蕭傑將古多聞使勁的扔出老遠,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了,微一起身雙手再次動起,又有兩粒石子從他手中彈出,精準的打在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兩名大漢眉心。由於洞內太黑,只見兩條水狀的東西從他們腦門飛濺出來,灑向高空,同時向後倒了下去。
從槍聲響起到四名大漢倒地,整個過程亦不過是眨眼之間,蕭傑用閃電般的速度將毛金全的手下全給放倒,別說是他,就連乍侖.他旺也沒想到,驚愕的神情完全佔滿他們的臉龐。
「你究竟是什麼人,人類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乍侖.他旺謹慎的盯著蕭傑,怒問著並非只是心有怒氣,又或是對蕭傑的敏捷身手產生質疑,而是蕭傑在救古多聞的同時,背後被著著實實的射中了兩槍,直到站起身子,後肩胛還在向外流著血,但血並不多,傷口也不大,像是被利物硬捅了一下,這等抗擊能力就算比作鋼筋鐵骨也不為過。
第三卷雙生石第十一章修道者對黑巫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守夜人!」說話間蕭傑稍微的斜望了下被摔到遠處的古多聞,可能是被摔痛的緣故,這小子已經暈了過去,不過能讓人感到他的生息尤在。目測了下他與乍侖.他旺倆人之間的距離屬於安全範圍後,蕭傑才稍微的定下心來。
「呵呵,很好,看來用一般的方法對付不了你,就看看我們誰的手段更厲害!」
乍侖.他旺大叫著,讓毛金全退到了他後邊,因為在他看來一般的物理攻擊很難對蕭傑造成傷害,所以不論毛金全的功夫造詣再高都不可能是蕭傑的對手,反而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說完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短籐條棍,棍上還有一個拳頭大的骷髏頭,也不知是何物所有,看起來類似於人骨卻又不是很像,想必是某一種稀有的靈長類。
同一時間從乍侖.他旺身上冒出一團黑色的氣縈,借由手中的短棍一圈一圈的飛速向蕭傑罩來,在這個黑暗的空間中,看不出乍侖.他旺所施放出的咒術有多龐大恐怖,只能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氣旋,令山洞中的空氣都跟著扭曲起來。並伴隨著陣陣刺耳的尖嘯聲,震得人耳生痛。
嘯聲尖銳,似無數個嬰兒在同聲低聲啼哭,只是一瞬之間,氣旋已罩到蕭傑的身前,形成一個模糊的醜惡鬼臉。蕭傑心中大驚,默念道家真言,大喝一聲:「光華萬丈!」雙手接連做出十多個複雜的結印,迅速的向前一張,一道如同月牙形的銀輝從手中現出。
此招一出,立即將乍侖.他旺放出的黑氣全部打散,緊接著人也隨之而去,在銀輝消散之前躍到上空,翻身伸出右腳,向他頭上重重的砸了去。
乍侖.他旺早已知道蕭傑身手矯健,可還是沒想到會藉著法術作掩護,對他進行近身物理攻擊。這等拚鬥方法,完全超脫他數十年來以咒法對搏的形式範疇。驚懼間急忙將短棍橫握頭頂,硬擋住了蕭傑的高空強擊,卻因受不住蕭傑腿上的強橫力道,向後大退了幾步。
正如蕭傑所想,大多修練咒法的人只注重法術的修行而忽略了身體的鍛煉,乍侖.他旺能經受住這一個擊,已是難能可貴,只是向後退了幾步,經驗老道的迅速念起咒術,用左手在短棍上橫抹,一條深紅的血液滲入其中,短棍前的骷髏頭眼處立即暴射出一片詭異的紅芒。
「聖血火魔!」
乍侖.他旺同時大喊,一條淡紅色的影子從骷髏頭中飄出,且逾變逾大最後竟如常人一般,沒有雙腿,下半身有一條如尾巴似的紅線與短棍相連,冒出濃厲的火光,只是靠到近前就可以感受它身上的熾熱高溫。張手撲來,動作迅猛,氣勢深然,飛濺出的火舌在蕭傑衣服上瞬間燒出了一個大洞,就連胸口也跟著灼黑了一塊。
面對此物蕭傑那敢硬碰,匆忙間運足真氣向後翻去,堪堪躲過火人的巨爪。可沒等身子站穩,火人又已撲到身前,張手再度抓來由下往上掃向蕭傑的面門,在身前劃出一道耀眼的火光。
來不急躲閃,蕭傑唯有將真氣全聚於雙臂之上,擋住火人的大手,藉著他托起的力道翻飛出數丈才稍為給自己製造出些許喘息的機會,雙臂卻因與它正面相接被暴虐的高溫燙出兩道駭人的傷痕。此時蕭傑的心中既怒且驚,洞口被火人給堵死,又苦於一時無法想出對應之策,若是照此下去只怕要性命危矣。
驚懼間蕭傑用餘光瞟向乍侖.他旺,心知只有制住了他方可解除眼前的危險,腦中轉念一想,未等火人再次臨近,人已先向水洞邊掠去,逕直跳入冰寒刺骨的水中。剛一落水雙手疾動,將水洞中的水快速的潑向火人。
「哈哈,就憑這點積水也想壓制我的聖血火魔,你該不是想逃跑了吧!」
乍侖.他旺高聲狂笑,聲音就像幽魂所發,讓人覺得陰厲厭惡。
蕭傑心中自知,從大山洞的水道中可以直通紅楓湖,此時正是脫身的好機會,可是古多聞還在岸邊,若叫他獨自逃脫,他寧可和古多聞一起死在這裡,而且他還沒有放棄的打算。
被蕭傑不斷潑向空間的泉水,並未像常人想像的那樣直接飄灑下去,而是全聚於洞頂,彷彿是一層浮在高空的清水,輾轉流淌。
看著高處的水越聚越多,蕭傑忽然一聲大吼:「臨!」所有的泉水像夏日的暴雨一下間傾洩下來,落到乍侖.他旺和毛金全還有火人的身上。
果然不出所料,這山洞內的極凍泉水加上蕭傑的真氣催發,寒氣遽然直降,落到火人身上,頓時讓火光縮小了不少,洞內的溫度也跟著下降了許多。藉著火人的氣勢下降,蕭傑冒死從它身旁衝了過去,只是一閃而過,人已衝到乍侖.他旺身前,抬手就往他面門劈去。
乍侖.他旺那想得到蕭傑會如此玩命,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望著蕭傑全身被火燒著的痕跡,堅決無畏的神情,不由的駭然大驚,又拿起短棍想擋在身前。誰知蕭傑這一次沒有直接劈下去,而是臨到近前突然改劈為抓,也不管短棍上冒出的濃烈火光,牢牢的扣在了上邊。
隨著濃煙冒起,鮮紅的血液也從蕭傑手中大片溢出,從旁看去就像是手被火融化了一般,血液未滴到地上就全部變成氣態蒸發乾淨。
手中巨痛連連,蕭傑暴喊而出,抬腿惡狠狠的踢向身前的乍侖.他旺,動作之快似電閃雷鳴般,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他的腹部,如此狂暴的一腳別說是一血肉之軀就算是堅鐵巨岩也承受不住,只見乍侖.他旺大喊一聲,一蓬鮮血從他口中狂湧噴出。與此同時從短棍上幻化出去的火人也回攻過來,雙手緊裹,重重的砸在蕭傑的背上。瞬息間一陣如火燎狂轟般的劇烈痛感從背後傳來,蕭傑與乍侖.他旺都因吃受不住身上的巨痛倒了下去。
倆人剛倒,還未微緩過氣來,就聽乍侖.他旺對毛金全斷斷續續的大叫道:「快……快開槍殺了他……他現在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聽見叫聲,蕭傑心中大驚,暗忖自己太過大意給忘了這斯,正如乍侖.他旺說講,自己所受的傷和消耗的真氣,早已超過承受點,這時不論是誰都有能力將他擊殺,更何況是長年訓練有練的箇中高手。
只見毛金全一步一步的慢慢向蕭傑走來,手中緊握著槍,眉心緊皺,殺氣凌厲。直走到蕭傑身邊停了下來,緩緩抬手,冷笑一聲:「再見了,兄弟!」
第三卷雙生石第十二章永遠的王道
隨著毛金全的聲音落地,槍聲也隨之響起,「砰」的一聲巨響傳來,震得蕭傑雙耳齊鳴,緊閉著眼睛不甘的接受人生最後的一刻,可誰知身上竟無半點被槍打到的痛感。只是在惶恐間隱隱約約聽到乍侖.他旺的低吟聲,緩緩睜開眼睛,用力的揉捏了下自己的臉部,驚然發現自己還活著。
「你……你……好狠……」乍侖.他旺瞪大了雙眼,怒視著毛金全,滿臉的惡毒,話說到一半突然斷開,微微抬起的頭重重的摔落在地,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轉望身邊的乍侖.他旺,發現他眉心處有一處剛被子彈打穿的血洞,而毛金全手中的槍還在冒著青煙,無需多想就知道這一槍是他開的。蕭傑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他,竟說不出話來。
毛金全出乎意料的擊殺了乍侖.他旺後竟然沒有理會蕭傑,逕直走到乍侖.他旺身邊,在他身上一陣搜索,拿出了閃閃發亮的雙生石,放入自己的衣兜。接著又轉回身子,身上殺氣依就,拿著槍蹲了下來,用槍柄敲了敲蕭傑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怎麼樣,死不了吧。」
這傢伙才剛殺完自己的夥伴,那知道接下來要幹嘛,或許是想慢慢折磨自己,對於這種冷血的傢伙,蕭傑歷來沒有半點好感,就算是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冷哼一聲:「如今雙生石已落入你的手中,要殺便殺,少在那貓哭耗子。」
「哦,你這要求到是特別,別人都是求活,你卻求死。」
毛金全忽然大笑而起,把手中的槍一扔,也不管蕭傑內心有多麼驚懼好奇將他一把扶起,隨後又獨自把乍侖.他旺和四個手下一起拖到了水洞邊,將他們全都推了下去,完後輕拍了下雙手,似毫不在乎的樣子再次回到蕭傑身邊坐了下來。
「怎麼,還這麼想死!」
「你究竟想怎樣!」
蕭傑身子稍緩,可真氣一點也沒回復,不敢說在此情況下能完勝毛金全,此時應以自己和古多聞的安危為重,所以不想特意去激怒他。
《全職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