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是你!」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要抓老丁的牛力和馬帥,也不知他們與牛頭馬面有啥關係,從名字和工作性質上卻是極為的相近。牛力是個急性子,從上一次見面蕭傑就已經知道,很明顯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蕭傑的想故意套個近乎,堆起笑容伸手就要往牛力的肩膀上拍:「怎麼不可能是我。」。
牛力似有極大的不滿,甩開膀子:「這年頭還用這種方法傳訊也太老土了吧,我還以為是那位大神高人,叫我們來是有事還是想打架?」
蕭傑微微一呆問道:「別說打架,打架傷身體,難道出了新的聯絡方法!?」
牛力是個有趣的傢伙,高不高興立刻就會映在臉上,重哼一聲:「別怪我不教你,有事你用這個方法打11……」
「牛力!」牛力正欲說著卻被馬帥給打斷。
這分明是人類電話的聯繫方式,難不成那邊也興起了這個,這讓蕭傑很是新奇。可是他沒能說完,看樣子他身後的馬帥不希望讓別人知道這些。
「你找我們來有什麼事?」這次換成了馬帥問話。
蕭傑向來不喜歡轉彎抹角,簡單明瞭的把整件事給說了次,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幫助。
「那不是我們的管轄範圍,你還是另找別人吧。」馬帥聽後冷冷的說了句,轉身就走,神情冷酷的單手一揮在身前幻畫出一個紫色光環。
誰知牛力卻先急了起來,迫不及待的神情,眼中透出興奮的光彩,拉住馬帥,在他耳邊低語:「歐美洲的吸血鬼啊,聽說那幫傢伙戰力很強,對打起來一定過癮,反正我們又沒越界,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打完也不會有人怪我們!」
馬帥將臉一側,白了牛力一眼:「要打你打,出了事別找我。」
「真的不打!?」
牛力一聽立刻萎頓下來,心有不甘的看了看馬帥又回望著蕭傑,最後咬了咬牙跑到蕭傑跟前小聲咕噥了句:「那些傢伙很講究等級職位,你搞定大的小的就不會鬧事了,這是專用的號碼卡,加入真氣撥打就行,有什麼好玩的你打給我,記著啊,一定啊!」
牛力所說的好玩無非是有架可打,蕭傑敢肯定他絕對是個好戰份子。不過他的性格倒是讓人有些喜歡,爽直簡單,沒別人那麼多花花腸子,與這類人來往大可不必提防些什麼。就算有矛盾那也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明刀明槍的幹。
按牛力的話要控制住異端審判樂團中的異族就得先打敗他們的頭,蕭傑不知道他們的頭是誰,但異端審判樂團的團長卻是接見過他和徐鈴鈴的丹尼爾。
算算異端審判樂團來柳州市快有十天,再過幾日就要離開,如果他們有什麼目的的話這兩天一定會動手。有了目標做起事來就好辦得多,為此蕭傑又和院方請了幾天假,全天候監視著丹尼爾的行蹤。果不其然這天的表演結束後異端審判樂團基乎是全體出動只留下了兩個人在賓館。
異端審判樂團大反常態的集體出動必有大事發生,沒有牛力和馬帥的援助就算蕭傑用腳丫子都可以想到以一對八的可怕後果,可是好奇心的驅使,讓他最終還是決定緊隨著丹尼爾幾人來到了城郊一處偏僻的院子裡。
鄉村的夜晚與城市不同,沒有華燈,沒有喧囂更不可能有人潮往來,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昏暗與寂靜,靜得讓人無法定心,感覺危機處處。院中小屋唯一亮著的一盞小燈幽黃暗淡,像是滄海中的一盞霧燈卻張開著雙爪,令人迷往而恐懼。
以丹尼爾為首的八人很快的就將小屋完全包圍起來,手持各種不同的武器,皆是一幅嚴肅謹慎的樣子。丹尼爾換去了平日溫文爾雅的一面,神情凶狠的向屋內叫去:「阿德拉你今天跑不了的,快出來受死吧!」
阿德拉明顯是個外國人的名字,在中國的一個鄉村偏僻小院裡住著一個外國人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事情到此蕭傑已經可以肯定丹尼爾眾人千里迢迢來到中國的目的不是為了單純的殺戮,而是為了屋中之人,難不成屋中人是丹尼爾等人的仇家又或是和他們一樣的吸血鬼。這種異族間的爭鬥他很少得見,倒是聽過不少,無非是為了利益與仇恨,大致與人類相同。看丹尼爾的架勢,比較像後者多一些。
第四卷血族異類第五章西方來的聖庭戰士
從屋中緩緩的傳來回話聲,話聲中帶滿了恨意:「你們追了我半個地球,如今我躲到了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你都還不肯罷手嗎!」
「就算你躲到天崖海角我們都不會放過你,像你這種惡魔死不足惜!」不知丹尼爾幾人和這個叫阿德拉有何過節,似要至對方於死地而方休。
「你們都瞎了嗎,用那隻眼睛看見我害過人了!」阿德拉在屋中大聲怒吼,聲音傳出屋外不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反而是憤恨多一些。
「我們的人明明看見你在法國害死了一名年輕女子,還容你狡辯。」
丹尼爾的話似乎刺激到了阿德拉的痛處,「砰」的一聲破開了屋子的窗戶,落到了幾人的跟前,雙眼深紅似血,臉上肌肉不停的抽搐,難以抑制的憤怒:「我跟本沒有殺害賽麗娜,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如果不是你們我早就找到殺死賽麗娜的兇手!」
阿德拉的出現讓蕭傑吃驚不小,除了容貌之外,所有的特徵、氣息都與他那晚所遇到的異族怪物相同,蕭傑很肯定他就是那晚遇上的傢伙。一時間蕭傑變得有些迷茫,如果阿德拉才是他要找的人,那丹尼爾幾人又誰。難道是推測有誤,從一開始就找錯了人,可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後最後又繞回到了出發點,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好運氣。
丹尼爾的面色冰冷,說道:「事實擺在眼前你再怎麼狡辯都沒用,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你身為一個血族就不該留在世上,縱然你今天不會害人,難保你以後不會害人,為了世人你今天必須得死!」
阿德拉看著丹尼爾滿面慍色,雙肩直顫,一聲狂笑:「少跟我假仁假義,生為血族我沒得選擇可我卻從沒害過任何人,別以為你們聖庭的人會比血族好,你捫心自問聖戰時期給東西方各國帶來多大的損失,這麼多年你們除了不斷的追殺我們又給世人帶來了什麼,死在你們手中的人不知要遠超過我們多少倍。」
「胡說,不許你污蔑聖庭,那一切都是為了拯救世人,為了拯救世界,那都是合理的損失。」提到世人對聖戰的種種看法與評論,丹尼爾有些氣之不過,握劍的右手緊收不少。
阿德拉狂笑聲不斷:「合理的損失,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們自以為是世界的主宰,卻不願承認自己有多無能無知。地球不光除了人類,還有許許多多比人類更遠古的部族種類,而你們卻稱他們為怪物,視為死敵。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人類遲早都會自己滅亡自己。」
從阿德拉和丹尼爾的對話中蕭傑終於明白,院子裡除了阿德拉外全都是來自梵蒂岡的聖庭戰士,也有人稱他們為獵魔人。在很多影片和書中梵蒂岡、教皇、聖庭都是正義與先知的向征,所以梵蒂岡的戰士也就是正義的戰士,在眾多世人眼中聖庭戰士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正義的。
基於很多原因蕭傑並不贊成以上說法,不是因為他沒有宗教信仰。很多時候他都會問自己,當人類為了自身利益而殘害同類,屠殺動物,大肆採伐是對還是錯。如果說對,那是人類為了生存、為了發展必須如此,如果說錯,人類的手段過於殘忍、自私、暴虐、令人髮指。其實人類本可以做得更好,只是為了一時之利而蒙蔽了雙眼盲目的行進,忘記或不願去尋找一個更好的平衡點。
原本一隻吸血鬼的下場如何無須蕭傑多擔心,見過了,知道了,也就那麼一回事,他當時可以轉身離開,但好奇戰勝了所有,將自己隱藏在小院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神識外放,靠著遠勝於常人的感觀監視著院中的一切。
如果是為了躲避聖庭的追殺,阿德拉大可以回到本國老巢裡,相信在同族的庇護下,誰也拿他沒辦法。獨自一人千里迢迢躲在這孤癖的山村,感覺不光是要躲避聖庭,同時也在躲避著別的東西。可不管別人怎麼猜測,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
丹尼爾人多勢眾佔盡了人數與地利的優勢,阿德拉實力再強終難逃一死。院中的氣氛變得格外的凝重,劍拔弓張。受困於眾人之中的阿德拉反倒沒有先出手,怒視著異端審判的一員持劍砍向自己的腦門,腳下微動人已快速閃開,指甲暴增寸許,深紅似血如開鋒的利刃帶著一屢紅光直往那人的後脖劈去。
蕭傑與阿德拉交過手知道他的手勁駭人,如此一劈那人的腦袋必會分成兩段。無奈丹尼爾幾人的劍隨之攻到,分別刺向阿德拉身上,阿德拉只好臨空收手,化刃為掌分別拍開兩側的利劍翻身後撤。
能成為梵蒂岡的聖庭戰士實力絕不會差,異端審判的成員由丹尼爾帶頭齊舞長劍組成一個密不可分的劍網強壓著阿德拉的行動。好在阿德拉的身體堅硬,動作矯捷,勉強遊走在劍網中間還不至於馬上敗落,卻也難找得到機會擊殺對方或是逃脫,照此下去敗落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氣勢如山的在小院中鬥了近二十個回合,阿德拉終於現出了些許的疲態,稍不注意,背上又被利劍劃上了一道,到了這會全身上下已多處有傷。
「我不服,我不服啊,我只不過想平平靜靜的活著為什麼就這麼難,連自己愛人的仇也報不了,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阿德拉突然一聲怒吼,神情透著萬萬分的不甘和更多的哀傷,彷彿一個無辜的人被強行送上了斷頭台。望著丹尼爾的雙眼鮮紅透亮,身子止不住的狂顫,尖利的牙齒咯咯作響,整人似瘋癲了一般暴怒發狂,全然不顧自身的危險直逼向丹尼爾,身上瞬間便多出了幾條駭人的血痕,深紅的血液不斷從中湧出。
阿德拉的速度瞬間提升數倍,眨眼間幻化成一竄竄黑影,數十隻寬大的利爪同是抓向丹尼爾的腦門,揚起陣陣厲風如漫山大雨傾洩直下。
丹尼爾似乎早料到阿德拉會全力反攻,急刻收回手中的利劍臨空畫圓,在身前造出一片圓弧形的劍盾,同時想借此削掉阿德拉的雙臂,既守又攻迫使阿德拉不能強行切入。
常說狗急了會跳牆,何況是一隻發了狂的吸血鬼。阿德拉完全不顧雙臂的缺失志在於取丹尼爾的首級,眼睜睜的看著丹尼爾的劍砍在自己手上卻毫不理會,再次加快了自己的動作,雙爪迅速扣向丹尼爾的脖頸。
丹尼爾年紀雖輕但不知經歷過多少次戰鬥才成為了聖庭戰士中的一個小頭目,情急之間再次臨空變招,身子後仰,利劍反轉了一百多度後剛剛好在阿德拉的雙爪落下前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卻被阿德拉雙爪在胸前撕開了數條深長的爪痕。
若說單打獨鬥丹尼爾的實力稍弱於阿德拉一些,可丹尼爾人多勢眾大大彌補了個人實力上的不足,論雙方優勢不知要強過阿德拉多少倍。怎想得到仍會被一隻血族逼迫得如此狼狽,怒色現於臉上,大吼一聲,呼嘯著以萬均之力反攻向阿德拉。
丹尼爾全力反攻,身邊幾人的劍也同時攻到,雙方間數丈的距離,只是眨眼即到。院中塵土飛揚,沙石四濺,震耳欲聾的聲音乍然響起,叫人心驚不已,眼望著阿德拉已全無退路,就要終結於這合擊之下。
「萬能的使主如果今天我能活著離開我必奉獻我的一生追隨於你!」阿德拉一聲長嘯,催動僅存的一絲氣力要與丹尼爾幾人進行最後的一博。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阿德拉的身子象斷線的風箏飄然飛出,就連他身後的屋舍也不能倖免,經受不住多人的狂轟,一下間全塌了下去,而丹尼爾幾人也同時後退幾步,露出驚詫萬分的神情,院子中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第四卷血族異類第六章多管閒事的人
「對不起,打撓你們的聚會了。」
正當丹尼爾幾人要全力擊殺阿德拉之時,蕭傑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遠遠從院外大樹上似電閃般掠了進來,運足全身真氣以雷霆之勢震開了阿德拉和丹尼爾幾人。說實話蕭傑時常很厭惡自己這種愛管閒事的性格,卻又偏偏控制不住內心一時的衝動,從而令他多次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是你!!」丹尼爾衣衫凌亂,持劍的手不停的顫抖,頭上青筋根根暴起,驚異的望著蕭傑。
「對,是我。」蕭傑將真氣收回,在幾人面前負手而立,氣定神閒的樣子,其實是為了從心理上震住他們。
丹尼爾將眼睛瞇成一條線,目光在蕭傑身上不斷的游移:「你是東方道家的人?」
蕭傑從未拜過任何一家道觀學業修行又怎會是道家的人,微笑的搖了搖頭:「我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守夜人。」
蕭傑說的皆屬實情在丹尼爾看來卻是一種藐視,厲聲道:「梵蒂岡和東方道家雖不同門卻各安其職分管東西方的異動安全,從不干預對方的行動,你今天的所做所為作何解釋,如果識相的話就別再插手聖庭的事!」
看來是蕭傑解釋得不夠清楚,丹尼爾依舊認定蕭傑是道家之人,既然已經插手進來就不打算再退讓。不知為何,蕭傑有一種感覺,感覺阿德拉身上還深藏著什麼隱情。對於這種感覺,他不敢說百分百卻是小准,說不定自己很有當偵探的天賦。
「這位阿德拉先生似乎還有心願未了,你們何不讓先他了卻心願,待查明事實再斷定他的生死。」
「就算不是,魔族異類也必殺無疑!」丹尼爾面色鐵青,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好不容易追到這,看來他們不會輕易放過。
「你們怎麼就說不通呢。」望著丹尼爾幾人蕭傑感到一種無奈,宗教的信條在他們腦中已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所以他生平最不喜歡參與和宗教有關的事情,宗教信仰可以令一個人達到癡迷發狂的地步,人一但發狂是一種很可怕的事。
古人云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簡單的說是先動手的要比後動手的人佔些優勢。面對著丹尼爾幾人在人數和戰力上蕭傑完全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只好搶先出手,希望能出奇制勝。
丹尼爾反應極快,蕭傑剛一出手他便大吼一聲,持劍與身邊兩人同反攻。
蕭傑先行一招無奈於丹尼爾三人連合未能得手,轉身錯開了丹尼爾三人的利劍,側身握拳猛擊向最右邊的一人,揮出的拳勁捲起層層氣浪,激起了周邊的草木亂顫。
蕭傑的出現本已讓丹尼爾幾人驚詫得很,再見他揮出的重拳更是驚悸萬分,看似簡單的一拳卻如巨炮轟出,氣重如山。丹尼爾不敢硬接,匆忙抓住了身邊的人向後飛退。
丹尼爾剛退,身後的幾人又同時攻來,攻勢凌厲,揮動的利劍似潮水般湧來,上下左右皆無可避。若是常人遇見此陣唯有退走一途,可蕭傑不能退,一退就將阿德拉完全暴露出來,令丹尼爾幾人有機可乘。
「天雷閃!」蕭傑大吼一聲,雙臂同揮,雙掌突然冒出藍色的光芒,像夜空的閃電在黑夜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強烈的勁氣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硬生生的接住了幾人的劍勢,用力一震將幾人同時轟開。
「你究竟是什麼人,這樣的能力不是我們人類所有!」丹尼爾望著蕭傑,露出強烈的殺意,按他說所非我族類,其罪當誅!
丹尼爾的話無竟間說到蕭傑內心痛處,他早已不知能算是何類,其中因由非一時半刻能說得完,心中的痛楚只有自己才能體會,這也許也是他要救阿德拉的原因之一。
「他是我們道家少有的異類。」蕭傑正苦於無言反駁,這時從身後傳來了一句熟悉的話語聲。
回身望去只見牛力和馬帥從一道紫色的光環中走了出來,蕭傑驚聲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牛力樂呵呵的小跑到過前,猛拍了一下蕭傑的肩膀:「夠兄弟吧,絕不會等到你死了才出現。」
「這是什麼話!」蕭傑嘴上不滿,心裡還是很感激他們二人的出現。說實話要真的這麼打下去,他絕不會比阿德拉好到那,結果很可能會倆人共赴黃泉。
聽見牛力的話,丹尼爾轉頭怒望著蕭傑:「你果然是東方道家的人!」
蕭傑無可奈何的聳了下肩,對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這時牛力伸出手在丹尼爾幾人面前搖了搖,然後指著自己和馬帥說:「我們才是道家的人,他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擁有我們道家少有的特性,說了你們也不會明白。」
丹尼爾轉望牛力,表情深厲,雙目如勾,似要將蕭傑三人全部擊殺而後快,用極其冰冷的語氣說道:「你們既然是東方道家的人就該知道,東方道家與聖庭歷來互不干預的做法。」
「對啊,我們不干預你們抓吸血鬼,我們只不過是在保護朋友而以,但我們的朋友似乎又很想幫那只吸血鬼。不過你們還是可以抓你們的吸血鬼,我們保護我們的朋友,那樣就不會相互干預到了。」
蕭傑真想不到牛力這類的粗線條會說出這種潑皮似的話來,只覺得特別的好笑,卻不敢笑出聲。不過這很符合他的性格,他似乎在想盡辦法挑起對方的怒火。
由於牛力和馬帥的到來,讓雙方的實力拉近了很多,丹尼爾幾人先與阿德拉大戰了一場,體力消耗不小,蕭傑和牛力、馬帥三人都屬新生力量,且不說體力充沛,就算是戰力上也絕不會弱於丹尼爾幾人。
眼望著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丹尼爾似乎怒不可遏又苦於蕭傑三人阻攔硬拚不得,只好怒氣洶洶的站著對望,過了小一會他身後的一人才走近他身邊在他耳邊輕聲低語。
也不知那人說了些什麼,只見他說完後丹尼爾惡狠狠的沖阿德拉說了句:「今天算你走運,早晚一天我會殺了你!」然後又向蕭傑三人說道:「我會記住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下次再見面一定雙倍奉還。」完後轉身與異端審判的成員一同離開。
第四卷血族異類第七章跨國之行
「就這麼走了!」牛力大聲高呼,他還沒來得急熱身,對方就已散場離開,這那能不叫他心急若狂。
「沒有動手已經是好事,你還想怎麼樣。」馬帥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若非如此蕭傑還以為那裡一直站著一個木頭人。
「打架啊,你以為我拉你來這幹嘛!」
「我只答應陪你來打血族,沒同意與西方聖庭為敵,今天的事已經很出格了,再挑事端我看你怎麼解釋。」
牛力對於這樣的結果很是不滿,氣呼呼的表情就像得不到糖的頑童。蕭傑原本猜想他是找借口來打架的,誰知他卻裸的說了出來。
這場架鐵定是打不成了的,那牛力辛辛苦苦大老遠跑這一趟是為了什麼,聽到馬帥的話立刻讓他萎頓了下去,用無奈與懇求的眼神望著蕭傑。
蕭傑似若未見,把頭調向一邊,走到阿德拉身前,想將他扶起:「還堅持得住嗎?」
阿德拉抬頭望著蕭傑,「撲通」的一下,跪了下去:「血族伯爵,阿德拉在此起誓,只要大仇得報僥倖不死,必定回來,永生追隨主人。」
「別弄錯了,我幫你只是好奇。」
面對阿德拉誠懇執著的表情,蕭傑很不好意思的不住搖手,什麼主人、僕人的,這又不是舊社會,而且他也沒那麼大譜,錢多到再養一個西方血族。
可是阿德拉似乎完全不理會蕭傑的話,身子一顫,急速緊收,變成一隻畫簿大小的蝙蝠類生物,呼的一動消失在三人眼前。
蕭傑還沒來得急反應,這傢伙就這麼消失了,這性子比自己還急。
望著阿德拉消失的身影,牛力沖蕭傑抱怨:「聽說西方血族極其看重誓言,如今在你的面前起誓,日後一定不會改變,更何況還是只伯爵級的傢伙。這回你是賺到了,可是我的手正癢著,誰管!」
牛力既好戰又率真,說白了就一武癡,對於這類人蕭傑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可是今天全靠他們才能安全脫險,在情理上總要表示下,只好暫時放下了阿德拉的事。
「真不好意思又害你打不成架,那介不介意到我家喝杯酒。」
但凡好武之人都愛喝酒,因為酒精一樣能令他們的血液沸騰,牛力也不例外,既然架打不成了那酒就絕不能再錯過,臉色稍微的好轉了一些,凶巴巴的回了句:「這可是你說的,喝窮你去可別怪我!」
「絕不會有半句怨言,那你呢。」蕭傑說著轉頭看向極少開口的馬帥。
《全職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