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一邊跑,我一邊朝野豬開槍,但我並沒有經常接觸槍支,也沒有經過這方面的訓練,明明是瞄準野豬打的,但後坐力總會使得子彈給大偏了。有時候野豬移動的快了,甚至根本就打不上。
好不容易終於有一槍打中了,卻只打到了野豬的後大腿上。
那地方皮糙肉厚,子彈八成根本沒傷到骨頭,那野豬只是痛的吭哧吭哧直叫喚,卻根本沒有傷到要害,這一槍反而激發了它的凶性,一雙豬眼霎時間不滿血絲,速度更快的朝我衝了過來。
第六十三章手術
橫衝直撞下,野豬的半顆豬牙都蹦了,卻根本不停下來,這不要命的打法,難怪連熊和老虎都要避讓。
幾乎在瞬間,那野豬就衝到了我跟前,眼看我就要被它給撞飛之際,旁邊猛地扔過來一個東西砸到了野豬頭上,將那野豬硬生生砸的停頓了一下。
只見那赫然是塊兒大石頭,扔石頭的不是別人,是那個活人堂的夥計,他大口大口喘著氣,道:「快,上樹!」野豬被大石頭砸的懵了一下,我感激的看了小眼睛一眼,二話不說,當下便朝離我最近的一棵樹爬上去。
爬樹這東西,我還是停在行的,福利院沒什麼娛樂,倒是有幾顆大樹,我小時候經常爬到樹上,坐在那裡,視線可以穿過福利院的圍牆看到外面的街道。
這裡的樹粗壯,而且表面並不光滑,因此爬起來非常順手,等那野豬回過味兒來,我已經爬了兩米多高。它氣的立刻來撞樹。野豬蠻橫的衝擊力,撞得整棵樹都跟著顫抖,我差點兒沒直接摔下去,只能雙手死死攀著樹,雙腳夾的很緊,以防自己被撞下去。
此刻,離我最近的那個樹丫,還有兩米多高,我必須得爬上去才算安全,否則這野豬再多撞那麼幾下,我肯定得被它撞下去。
但俗話說,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我正琢磨著往上爬,那野豬撞了兩下,見沒把我撞下去,竟然改變了策略,整隻豬都人立起來,兩隻前蹄子就搭在樹幹上。我驚的眼珠子差點兒沒掉出來,這野豬兄弟,真他媽是野豬界的體操冠軍啊!一時間,我這心情就別提了,瞬間就在心裡將我那沒見過面的爹媽問候了一遍。你說你不養我也就算了,生的時候好歹給我生個好點兒的八字成嗎?
我不知道自己的真實生辰,但根據我這二十多年的經歷來看,我的八字兒鐵定是很背的。
當然,更背的還在後頭,那野豬直立起來,剛好兩米左右,豬鼻子恰好可以頂到我的屁股,另一隻完好的野豬牙,則恰好挨著我褲腿間的老二。由於野豬站立起來也很困難,因此它沒辦法使力,只試圖用豬鼻子把我給拱下來,那顆牙齒在雙腿間磨來磨去,我生怕它一個用力,就將我的蛋蛋給戳穿了。
那種要害被一隻豬控制住的感覺,別提有多恐怖了,那熱乎乎的豬鼻子,不停的拱我屁股,拱的我心驚膽戰。我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氣,繼續往上爬,然而才動了一下,我就發現完了。
它那顆野豬也,剛好挨著我的蛋蛋,我要是往上一動,野豬自己就跟著使力,絕對會把我給廢了。這一瞬間,我只覺得虛汗直冒,那野豬拱了我半天,我剛好想放屁,抱著一股熏死它的態度,直接噗噗噗放了出來。
然而我剛放完,這野豬竟然真的下去了。
我霎時間呆了,難道我的屁真有這麼臭?
很快我就發現,其實野豬不是被我熏的,而是它本來就不適合自立,在加上後退受了傷,因此根本無法自立太久,這會兒是支撐不住,所以才下了樹。
那野豬皮糙肉厚,受傷的後腿都看不見有多少血跡,看上去竟然是行動自如。它暴躁的在我們樹下竄動,我趁機趕緊爬到了樹杈上穩坐好身形,這時身處高處,我才發現其餘人也紛紛爬上了樹。
william那小子,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衝我喊話:「嘿,兄弟,野豬的蛋蛋按摩感覺怎麼樣。」
不等我回答,另一邊的烏史鈴,順手就摘了樹上的一顆果子朝william砸過去,啐道:「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害的!」
william聳了聳肩,道:「我是想跟大家補充一點維生素,最近大夥兒吃壓縮餅乾,都便秘了。」烏史鈴翻了個白眼,沒再跟不靠譜的william搭腔。
這時,那野豬在我們的樹下團團轉,時不時的會撞擊兩下,一直沒有離開的跡象。刑磊峰提醒我,說:「你不是有槍嗎,趕緊,瞄準腦袋打。」
我點了點頭,拿出槍瞄準。經過幾次開槍,我已經掌握了一些訣竅,既然無法控制後坐力,那瞄準的時候,就稍微往下瞄準,這樣子彈就不會飛出去。此刻,那野豬就在我這棵樹下,瞄準它的腦袋開槍十分容易。
然而,就在這時,那小眼睛卻對我說:「別開槍,再等一等。」
刑磊峰不耐煩道:「還等什麼?」
小眼睛不太給他面子,根本不搭理刑磊峰,而是說道:「咱們是誤入了野豬的領地,william又剛好衝撞到了它,所以才遭到攻擊。現在殺了它,血腥氣太濃,更容易招惹來別的東西,咱們盡量不見血。」
正說著,忽然,烏史鈴啊了一聲,指著一叢簌簌作響的植被,道:「看,有東西。」說話間,從那植被從裡,忽然竄出來四隻野狗大小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四隻小野豬!
這時,熟知動物習性的衛冕說道:「野豬一般十月份左右發青,次年三至六月份左右生仔。看這幾隻小野豬的塊頭,應該是生的比較晚的,估計有三個多月了。」
四隻小野豬衝到了大野豬身邊,哼哼直叫喚,其中一隻開始用鼻子去蹭大野豬受傷的後腿。
不知怎麼,我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便將槍收了。衛冕又道:「小野豬來了,大野豬很快就會帶小野豬走的,大家不要著急。」
刑磊峰砸吧了一下嘴,說:「哎,蘇天顧,你打一隻小的,回頭咱們烤肉吃。」
烏史鈴道:「你怎麼這麼殘忍啊!」
刑磊峰覺得憋屈,道:「我哪裡殘忍了,要我說就趕緊把這大野豬打死了事。你們看,它後退裡有子彈,它自己是弄不出來的,在這林子裡,到處都是蚊子和瘴氣,很快,它的傷口就會發炎、潰爛,蒼蠅在它的傷口上產卵,漸漸的上面爬滿蛆,整條腿都會爛掉,然後疼死餓死,這難道不殘忍嗎?我讓你們給它一個痛快,大夥兒還能吃頓肉,有什麼不好。」
william一聽,沒心沒肺的說道:「說的沒錯。」
烏史鈴怒道:「沒錯你個大頭鬼!」一邊說,她一邊看向樹下的野豬,幾隻小野豬在豬媽媽身邊打轉,時不時抬頭好奇的看著我們,也有兩隻學著大野豬之前的模樣人立起來,但塊頭太小,沒什麼凶相,看起來反倒挺可愛的。
緊接著,烏史鈴歎了口氣,說:「不過他說的也沒錯,野豬又不會處理傷口,它會死的很慘的,整條腿都慢慢爛掉,太恐怖了。我們得幫它把子彈取出來!」
「咳咳……」我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一下。
給野豬取子彈?
說實話,目前為止,我對這一頭豬是沒有什麼惡意的,即便前不久還差點兒被它廢了,但看到這幾隻嗷嗷待哺的小豬,其樂融融的一窩豬,我也確實下不去手把大豬給殺了,但要說去給它取子彈,這個工程未免太困難了。
到不是我不願意,而是這野豬有攻擊性,活蹦亂跳的,我們被逼的連樹都下不了,還去給它取子彈,這不是找死嗎?
善良自然是好事,但也得分情況,也得量力而為才行。如果現在有麻醉針一類的東西把這野豬放趴下,我到真不介意去給它取子彈,看著小豬不停拱大豬的傷口,我還是覺得有些慚愧的。
這時,那小眼睛道:「要想給它取子彈,到也容易,烏史小姐,你那棵樹上結的果子有毒,有麻醉效果,你扔幾顆,看看它們吃不吃。」
動物不是傻子,它們能辨別毒物,因此烏史鈴扔下去後,野豬看也不看。
小眼睛想了想,沖刑磊峰說:「你包裡不是還有菠蘿嗎,給烏史小姐扔過去。」
刑磊峰立刻反駁道:「什麼菠蘿,我沒有菠蘿。」眾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最後這小子妥協了,從背包裡摸出了一顆私藏的菠蘿給烏史鈴扔了過去。
小眼睛又道:「用針頭,把果子內部的毒液吸兩管,打進菠蘿裡,給野豬扔過去。」
那種果子有些類似於椰子,內部有很多水分,烏史鈴依言照做了,吸了好幾針管注入菠蘿裡,隨機扔給了野豬。野豬本就是雜食動物,圍著菠蘿嗅了兩下,張口就嚼了個稀巴爛。
我們開始觀察它,這毒來的很快,大概十多分鐘左右,野豬就開始打擺子,搖搖晃晃的,須臾,就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幾隻小豬去拱,也拱不醒了。
我們見此,立刻下了樹,那些小豬沒有長牙,又沒什麼力氣,根本不足畏懼,我們驅趕著小野豬不讓它們靠近,小眼睛就從自己的背包裡摸出了醫藥,極其快速的將野豬大腿裡的子彈給取了出來。末了,還給傷口消了消毒,上了些藥,最後自我感歎道:「我真是一個善良的人。」說完,立刻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道:「這毒性不是很強,野豬要醒了,快跑!」我一看,果然,這野豬已經開始蹬腿了,眾人一邊罵小眼睛,一邊跟著狂奔,跑回了我們之前落腳的樹洞處。
第六十四章驚屍
眾人都淋的有些事了,紛紛迫不及待的往樹洞裡鑽。我是走在最後一個的,或許該感謝周玄業給我配的眼藥水,這十多天,我模糊的視力不僅恢復了,反而覺得視力似乎也更好了。
這雙明亮的招子,正要往樹洞裡走時,我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樹洞的右側,那是一片茂密的植被從,地面上還有一些折斷的闊葉植物,陷在泥土中。由於下雨,所以我們的樹洞前,留下了很多腳印。這些腳印都是屬於我們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此刻,我卻發下,在樹洞右側的那片植被叢邊緣,赫然還有踩踏的痕跡。
當時下雨,我們是從東南方而來的,也就是現在的左側,進來之後,所有人就進了樹洞,最後william跑出去摘果子,也是朝著東南方而去。也就是說,我們根本沒有去過右邊那片區域。
那麼……那個人的腳印,是誰留下的?
我心頭砰得一跳,將槍端到了身前,槍口直直的對著那片植物叢,喝道:「誰!」烏史鈴等人聽見我這突如其來的喝聲,反倒是有些懵了。
我以為是野人,但我話音剛落,便傳出一個我熟悉的聲音:「我、我,是我!」緊接著,一個人狼狽的從那片茂密的植被從裡鑽了出來。那人渾身都是污泥,身上什麼也沒有,臉上就更別提了,髒的跟什麼似的。這會兒看著我,就差沒哭出來。
我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是驚是喜:「宋老闆!怎麼是你!」
宋僑明撲過來一個熊抱,說:「哎喲,小蘇哎,你可想死我了!」
我看了看他身後,空無一人,很顯然,只有他一個人。我顧不得跟他敘舊,說道:「我也想你,等等……別抱了,你又不是姑娘。宋老闆。怎麼就你一個人?」
宋僑明道:「有壓縮餅乾,先讓我吃兩口。這兩天我天天吃野菠蘿,吃的我一直拉肚子。」
這時,其餘人圍攏過來打量著宋僑明,烏史鈴道:「天顧大哥,這是你的同伴?」
我點了點頭,道:「是,不過看樣子肯定是出什麼事了,先讓他吃點兒東西。」說話間,我們將宋僑明讓進了樹洞裡,給他拿了壓縮餅乾。他一邊吃,一邊打量烏史鈴幾個,詢問他們是什麼來歷。
我將後來的情況大致一說,宋僑明才道:「我也是順著你們留下的蹤跡追到這兒的,不過我看留下的腳印很多,以為是其它什麼人,沒想到是你。所以我就躲在那裡面,想看看你們是什麼來頭,對不住,對不住了。」
我道:「宋老闆,先不說這個,你趕緊告訴我出什麼事了。」如今只有宋僑明一個人,而且還整的這麼狼狽,顯然是遭遇了什麼意外。難道也是遇見野人了?
宋僑明一邊吃一邊歎氣,道:「這話,孩子沒娘,說來話長。」接著,他跟我講起了之所以會這麼狼狽的原因。
當日一行人離開後,一路上到十分順利。到了野人山,眾人展開了大面積的搜索,由於地勢險要,因此比預計的時間多耽誤了一天。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日落時分,他們在一棵老樹的樹洞裡,發現了三具屍體。
之所以是屍體而不是屍骨,是因為那三具屍體竟然都沒有腐壞,簡直就是栩栩如生。
這種古怪的情況讓眾人都很吃驚,最擅長和屍體打交道的周玄業示意眾人後退,而他自己,則走到了屍體的身邊。宋僑明雖然沒有近距離觀察屍體,但通過屍體裸露出來的雙手和雙腳,他還是發現,這些屍體的手腳上,都長了一層淺白色的毛。
那是屍變的跡象。
周玄業下了定論:「這地方屍氣太重,屍體有早期屍變的跡象。」
宋僑明急了,問道:「那怎麼辦?」
周玄業道:「是早起屍變,還沒有完全屍變,所以不用擔心。」緊接著,周玄業看了看天色,道:「就在這兒紮營吧,休息一晚,明天就走屍回去。」當天下午,眾人真正見識了傳統的趕屍。
只見周玄業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實現準備好的符菉,但這些符菉並非像電影裡一樣是貼在屍體額頭的。周玄業是將符菉折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形,隨後掐開屍體的嘴,將三角形的符菉,壓在了屍體的舌根底下。
隨後,他又在每具屍體的後脖子處,扎入了一根控屍楔,伴隨著咒語和屍鈴的響動,三具屍身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行走坐臥,如同活人,並非電影裡那樣僵硬的跳來跳去。
眾人嘖嘖稱奇,看了好半天新鮮,才各自回帳篷裡歇息,而當天晚上,自然還是需要人守夜的。之前紫毛能守夜,是因為周玄業使用的一部分煉屍術,煉屍術相當於把屍體當成一個容器進行利用,本身對死者不敬不說,煉屍術『束魄』於內。人死後,魂先走,魄後散,要想煉屍,魂和魄缺一不可。
這三具屍身死了那麼多年,身體裡連魄的沒了,自然無法煉屍。而紫毛,則是用『控屍楔』借來的魄,控屍楔一取,整個屍身就裂成數塊了。眾人來尋找屍身,是懷著一股敬意而來,自然不可能到最後帶一堆屍塊回去,因此周玄業無法在這三具死了幾十年的屍體上使用煉屍術,只用了最基本的走屍之術。
屍體雖然能在走屍人的操控下行走如常,但讓它們守營地這種事兒,卻是幹不了的。
當晚安排了守夜之後,宋僑明守的是中間那一輪。大半夜的,一個人坐在營地了,周圍的環境又不能生火,旁邊還直挺挺的站了三具死了幾十年的屍體,那感覺別提有多瘆人了。
要不是好面子,宋僑明真想把順子弄起來,讓他陪自己一起守。這種時候怕能頂什麼用?死撐著唄。守到一半時,黑暗的植被從中,忽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有什麼動物似的。
宋僑明警惕起來,手中的探照燈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打去。燈光剛一打過去,一直體型碩大的花豹赫然出現在了宋僑明的視線中。宋僑明都驚呆了,要知道花豹這東西,在動物園都是很少見的,眼前突然出現這麼個龐然大物,讓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而那花豹子不知是不是想嘗一下人肉的滋味,猛地朝著宋僑明撲過來。豹子的速度何其快,宋僑明只來得及大叫一聲,整個人便被撲倒在地。緊接著,那張血盆大口,就自朝著他的脖子咬去。
便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白影兒突然從宋僑明眼前一閃而過,緊接著,壓在他身上的豹子,竟然被白影兒撞得一個踉蹌,在地上打了個滾兒。
那白影兒是什麼?
宋僑明仔細一看,卻發現竟然是其中一具屍體。
周玄業不是說這屍身沒有他的操控就不會動嗎?怎麼它自己跳起來了?
豹子屬於貓科動物,擅長偷襲,對於不熟悉的東西警惕性很高。屍體突然跳起來,雙腳還將它帶的打了個滾兒,這在豹子的思想裡,顯然是非常不正常的,因此,那花豹子看了宋僑明和屍體一眼,轉身就跑了。
沒等宋僑明鬧明白怎麼回事,三具屍體,竟然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跑了,一跳就跳好幾米高,兩三個起落間,三具屍體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此時,周玄業等人也被驚醒了過來,爬起來一看屍體不見了,問是怎麼回事。宋僑明將情況一說,周玄業頓時皺起了眉頭,手扶著額,一臉頭痛的模樣,道:「驚屍了。」
第六十五章偷屍
烏史鈴等人聽到這兒,早已經瞪大了雙眼,一副聽故事的模樣。刑磊峰直接道:「我說,你就吹吧,什麼走屍,以為拍電影呢?以為自己是那什麼林正英是吧?」
烏史鈴瞪了他一眼,讓他閉嘴,緊接著一臉好奇的追問道:「你說的那個周玄業這麼厲害啊,天顧大哥,他說的是真的嗎?」之前我雖然告訴了她我們來尋找屍體的目的,但在走屍這方面並沒有提,畢竟這種東西,除非親眼看到,否則大部分人都會覺得你是在吹牛編故事,或者覺得你是在裝神弄鬼。
此刻話竟然已經說開了,我也不隱瞞,道:「嗯,他會走屍,也就是你們電影裡看的趕屍。我們這次是受雇於宋老闆,老尋找三位遠征軍先烈的遺軀的。」
烏史鈴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另一邊,沉默寡言的衛冕道:「趕屍之說並非空穴來風,苗人也能趕屍,不過不是用符菉,而是用蠱蟲。」
刑磊峰嗤笑道:「得了吧,一個個都跟將故事似的,這麼能編,乾脆寫小說去得了。用蠱蟲趕屍?你見過?還是你會趕?」
衛冕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我不會趕,但是我見過。」接著,他說起了一件他小時候經歷過的事情。衛冕出生的地方,緊挨著一個苗寨。苗寨分為生苗和熟苗,生苗將苗族的文化保留的很好,大多都不會說漢語,很多甚至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
而熟苗,則是千百年來被漢化的一些苗人,相對之下,某些文化就保存的沒那麼完好。
我們常說苗人擅長用『蠱』,蠱,上蟲下皿,很顯然,就是裝在器皿裡的蟲子。
《走屍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