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咯咯咯……」楊克被我壓在身上仍舊瘋狂笑著,右手舉起來梳妝鏡,朝臉頰上溫柔的貼了過去,我忍耐不住,一把將他手中的梳妝鏡搶過來扔掉,梳妝鏡離開楊克的右手,但他的動作卻並沒有因此停下來,還是繼續去貼著自己的臉,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停在空中,一面梳妝鏡詭異的出現,跟我被搶下來扔掉的那面祝思雨的梳妝鏡一模一樣。
「靠!」我罵了一句也來了脾氣,又搶下梳妝鏡扔掉,我原本是想把楊克砸暈,可他腦袋上的肉都翻了上來,我一砸會不會將他砸死?有了顧慮我也不敢硬來,大聲朝靠跟過來的張鑫喊:「有沒有繩子?快將他綁上!」
「浪總,一時半會的我上哪給你找繩子去?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張鑫顯得很無奈,我也很無奈,畢竟追出來的太急促,除了身上的皮包還在,手中多了個手電筒,不可能帶著繩子,紅繩倒是有,可那是拴鬼的,拴不住瘋癲邪性的楊克。
「張鑫,把你衣服脫下來,撕成條把楊克綁上。」我喊完,張鑫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剛要撕開衣服,我身下的楊克突然怒吼了聲,猛然一掀,我正跟張鑫說話呢,不小心被他掀翻在地。楊克的力氣非常大,快把我掀飛了都。丫的翻身而起「咯咯咯……」尖笑著朝游泳池狂奔,我急忙爬起來。猛追了兩步再次將他撲倒,撲是撲倒了,可楊克更加瘋癲了,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往前一出溜站了起來,朝我腦袋就是狠狠一腳。
「砰!」一聲響,結結實實踢在我臉上,我腦袋一陣眩暈,同時一股怒火湧了上來。從接手這件事,處處不如意,我已經憋屈的胸口都快爆炸了,想也不想,站起來朝楊克臉上就是一拳。
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他臉上,他身體晃了一晃,沒有被我打到,瘋狂的朝我撲了過來,我也不在客氣。朝他臉上一拳拳猛擊,希望能將他打暈過去,但楊克的力氣變得越來越大,有幾拳打在他臉上。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人也越來越瘋狂。
我倆在泥地裡翻滾著互毆,張鑫竟然在一邊傻乎乎的看著。沒有上來幫忙,我只想先把楊克打到再說。廝打了半天,感覺自己都快要虛脫了。忍不住朝張鑫喊:「看上癮了啊,過來幫忙啊」
我喊聲十分大,楊克彷彿被我喊的清醒了一下,在雨中呆了一呆,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個好機會,我鼓足全身的力氣,猛然朝他臉頰就是一記老拳,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楊克砰!的一聲打了個跟頭,然後不在動彈。
我以為將他打昏了過去,急忙走到他身邊,剛想看看他怎麼樣了,楊克猛然一個翻身將我推倒,翻身朝游泳池疾跑,我已經攔不住他了,急忙朝張鑫喊:「快攔住他!」,張鑫剛過來要幫忙跟楊克動手,都快到跟前了,我又喊了一嗓子,張鑫也被我喊急眼了,學我的樣子大吼了一聲縱身撲向楊克,想將他攔住,誰知道楊克奔跑中一個扭身,躲開了張鑫這一撲,朝著游泳池繼續狂奔。
張鑫閃了個跟頭,大聲罵了句:「臥槽你大爺的!」混不吝的勁頭上來,咬牙起來就要繼續撲楊克,這當口我從後面趕了上來,耳聽得楊克瘋狂喊叫:「大家都得死,大家都得死,我們是給……陪葬的!」
風聲雨聲中人說話的聲音在這種環境下傳不出太遠,但張鑫喊的聲太瘋狂,我聽的清清楚楚,可就在最關鍵的人名地方,卻突然模糊了,像是收音機突然刺啦串台了的那種感覺。
我忍不住一愣,楊克已經跑到了氾濫的游泳池邊上,猛地跳了下去,我想也沒想就跟著跳了下去,可我不是專業的救護人員,在水中想要救人是很危險的,但都到這個時候了,誰還能想那麼多啊,而且風雨實在是太大了,我肯本就找不到楊克。
我伸手四處胡啦,什麼也沒抓到,卻被風捲起的水浪灌了幾口水,身體也被冰冷的水溫凍得僵硬起來,這麼下去,不用救楊克,自己就得淹死了,我已經沒有能力去救楊克了,剛要朝岸邊游去,水中突然有東西抓住了我的腿,猛地向下一拽。
哥們水性還算可以,但這淒風冷雨的,又折騰了快一天了,體力到了強弩之末了已經,被人拽住了腿,水突然就淹沒了我的頭頂,肯定是有些慌亂,不遠處,張鑫正在朝著我大聲喊叫,我咕咚了兩口水……真特媽難喝啊!
我想喊叫,根本叫不出聲來,拉住我腳的那個東西帶著一股瘋勁,不知道是不是楊克,不管是誰,只要不撒手,哥們就是個被淹死的命,關鍵時刻,我突然就沉靜了下來,慌張一點用處沒有,張鑫幫不上忙,只能是自己想辦法掙扎出這條命來。
平時修煉的成果此刻顯露出來了,我雖然呼吸困難,體內卻有一股暖流往來反覆,讓我不至於因為窒息昏迷,這種情況下,昏迷就代表著死亡,說來也是奇怪,死生關頭,我的意識竟然無比清醒,清醒到在有人拽著腿不讓我浮出水面之際,還能夠冷靜的從挎包裡掏出黃符來。
黃符剩的已經不多,是加持了法力的,沒有被水泡壞,在水中像是散發著光芒的河燈,散發出金黃的光芒,其實每一種黃符都有相對應的咒語,我這次帶來的黃符,除了防守的,基本上都是攻擊性的黃符。
在水中,當然是水雷符是最管用,可誰能想到要在水中施展法術啊。只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黃符握在手中。輕聲念誦水雷神咒:「始青天中,敕下景霄。嘯命風雷。馘邪斬妖。霹靂震吼,陰陽氣交。電光圍繞,火發炎燒。雷車速起,來降空遙。」
咒語是默念,黃符不知道是何種,事到如今管用不管用都得用,我將黃符朝身下一扔,隨即睜大眼睛朝下看去,視線中。黃符帶著金色的光芒將附近一片水域映照的很亮堂,宛如一隻散發著光芒的金魚,游弋向下。
我看清楚了拽住我腿的是什麼東西,不是人手,更不是水草,游泳池也沒水草啊,纏住我腿的是密密麻麻披散開來的黑色長髮,盛開在水中,宛如一朵黑色大麗花。而在水底,祝思雨緊閉雙眼,看上去像是盤坐在水底,頭髮豎起向上。纏住了我的腿。
黃符游弋向下,我急忙從腰中掏出索魂牌,想要給祝思雨來個狠的。祝思雨的詭異程度超出了我的想像,死之後變厲鬼的速度駭人聽聞。簡直像死了幾百年的老鬼那般厲害。
我靜下來心神,眼見黃符帶著金光飄落到祝思雨的頭髮裡面。黃符散發的光芒猛然一斂,水中精華絲絲縷縷快速朝著黃符匯聚,黑色飄散的長髮感覺到了外來的力量,開始變得瘋狂起來,妖異的擺動,在水中形成以個漩渦,想要把我和黃符捲入其中。
就在漩渦帶起水浪之際,黃符猛然一聲響,宛如水中響起一聲驚雷,我看到一道拇指般粗細的雷霆從黃符中閃現出來,宛如一條紫色的金蛇,滕然而起,將所有的黑色長髮全部震成絲絲縷縷的黑氣,在水中飄散開,然後朝著水底的祝思雨劈落下去。
「轟!」的一聲響,氣浪翻湧,將我推動的朝水面而去,水雷劈沒劈中祝思雨壓根就沒看到,我就冒出了水面,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沒等緩過勁來,後脖領子被人抓住,使勁朝邊上拽去,正是張鑫見我冒頭又恰好在他身邊,伸手抓住了我,我配合著張鑫,超前划動手臂,就那麼幾下,被拽到了地面上,說是地面,水深也有幾公分,這會游泳池積水越來越多,流淌出去的水都快形成一道小河了。
「浪總,好本事啊,水裡還能使符呢,牛逼!」張鑫很真誠的表揚了我一句,我卻根本沒有半點欣喜,死裡逃生讓我感覺到慶幸,同時心情也很沉重,哥們都差點折在水裡,瘋癲成了那個樣子的楊克還能活下來?
我還是充滿期待的急忙問張鑫:「看到楊克了沒有?」
張鑫沒說話,用手中的電筒朝游泳池水面上照了照,風雨之下,我看到楊克飄在水面上,仰頭朝天,雙眼圓睜,在水浪的簇擁下,一動,一動……
我感覺身上再也沒有了半分力氣,巨大的打擊,讓我腦袋一陣陣的眩暈,費了這麼大的力氣,還是沒能保住楊克的一條命,我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憤怒,失落,無奈,悲傷……
這些負面的情緒什麼作用也起不了,只能影響我的判斷,我深吸了口氣,冷靜的看著楊克的屍體,忽地一躍而起,扭頭就朝賓館走去,張鑫楞了下,追上我喊道:「浪總,咱們不把楊克的屍體撈上來?」
我沉聲道:「楊克已經死了,撈不撈上來都沒有所謂了,既然有人拿咱們當猴耍,老子就陪他玩到底。」

二百一十六章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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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斗地主,要想打贏每一局,不僅需要運氣,還需要忍耐,多數人的人生是普通牌,費心費力了還不見得會成功。但是不用氣餒,好好把握後面的局,總有翻身的時候。現在該是哥們翻身的時候了。
自從接下了緣來是你的靈異事件,我和李一靈就被壓著打,似乎每一步都被人算計好了,但背後那個人絕對算不出來,我倆若是沒有了顧忌,也有狠招,只是不願意用而已,如今逼到這個份上了,祝思雨和楊克已經死了,死的莫名其妙,而我相信這只是一個開始,也是該出點狠招的時候了。
張鑫見我臉上怒氣湧現,追上來問道:「浪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出事以來,張鑫一直跟著我跑跑顛顛的,雖然沒幫上大忙,卻比其它人強的太多了,很難想像一個富二代在如此詭異的環境中還能保持冷靜,能夠玩命,他做的足夠好,但發生了徐蓉的事後,我卻再也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張鑫的表現怎麼看也不像是背後搞鬼的人,趁著現在還有功夫,我有必要跟他好好談談,我等了下張鑫,拽著他往賓館走,卻沒有直接進去,找了個避風的地方,瞪著他沉聲道:「張鑫。按理說你跟我跑了一晚上了,我不該懷疑你。但現在我不敢相信任何人,咱倆想要合作。你就必須把你的目的告訴我。」
張鑫聽我問起,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狠戾,對我道:「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浪總,成傑是我親哥哥。」
成傑是張鑫的親哥哥?我很是驚愕,急忙問道:「他姓成,你姓張,他怎麼會是你親哥哥。」
「同父異母的哥哥。這是家醜,我本來不打算說,現在也沒什麼說不得的了,我父親以前是個教師,沒成功之前,有過一個老婆,生下了我大哥成傑,後來我父親下崗,加入經商大軍。短短幾年就經營的有聲有色,可也接觸了……」
接觸了什麼張鑫沒說,不用說也知道,男人有錢就變壞。肯定是酒色財氣之類的,成傑的母親也是個教師,承受不了。協議離婚,帶著成傑單過。沒過多久張鑫的父親就又找了個老婆,生下了張鑫。
成傑從小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母親很剛硬,不要前夫的撫養金,也不讓成傑與父親相認,成傑怕傷了母親的心,從來不提這個茬,但他知道了自己有了個兄弟,上小學的時候成傑找到張鑫相認,當起了哥哥,兄弟兩個誰也不提這個事,但私下裡卻跟從小長到大的兄弟沒有任何區別,成傑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著張鑫,張鑫挨了欺負,成傑為了他拼的頭破血流,父親因為生意太忙,張鑫並沒有感受到父愛,哥哥成傑卻給了他一份溫暖。
兄弟兩個就這樣隱瞞著一直到現在,張鑫多少次想要幫助哥哥,成傑卻依靠自己奮鬥,開了個食品連鎖店,生活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誰也沒想到,成傑參加了緣來是你的相親節目,突然死亡,這個打擊對張鑫來說太大了。
張鑫有錢,四處打探,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被他打探到了節目發生的靈異事件,張鑫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富二代,在成傑的影響下,很獨立也很有自己的想法,總之比起紈褲富二代,他強的太多了。
張鑫沒有急著復仇,而是利用手中的金錢四處尋找高人,可高人又不是臭豆腐,想找就能找到,倒是找了幾個騙子,騙了錢就跑了,張鑫無奈就想親自報仇,可哥哥的死讓他知道背後的兇手很危險。
他想起西藏那邊有許多密宗的寺院,坐飛機去了西藏,在一家廟裡找了個法師,想請其出山,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老喇嘛沒有答應,而是給了他一把金剛橛,張鑫得了法器,才有膽量和能力報仇,他有錢,可以買通很多人,可以買通水軍,上了節目,沒有被淘汰進入了下一輪,接著我和李一靈也參與了進來。
張鑫說完,眼眶紅通通的,強忍住淚水,這一刻我相信了他,直覺告訴我張鑫不會是背後搞鬼的人,更因為相信張鑫意味著多了個助手,不相信就會多個敵人,現在這種情況,多個人幫忙總比多個人搗亂好。
我拍了拍張鑫的肩膀,沒說什麼虛頭巴腦的安慰話,而是沉聲道:「你要報仇,我要解決這件事,咱倆聯手,就能跟背後搞鬼的人拚個你死我活,現在咱們回去,跟他們玩個遊戲,試探一下困在這裡的人誰是兇手。」
張鑫顯得很激動,對我道:「浪總,我知道你有真本事,哥們雖然本事不強,玩命還行,就給你打個下手。」
確定了攻守同盟,我和張鑫回到會客室,破裂的窗戶頂上了一張木桌,偶爾有風吹進來,也影響不了什麼,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一身泥水狼狽不堪的我倆,我和張鑫找了個地方坐下,李奇湊過來,小聲問道:「楊克呢?」
我示意他安靜,咳嗽一聲,目光掃過在場的人,就剩下三個男嘉賓,我,張鑫,於海,女嘉賓剩下四個,還有兩個攝影師,李奇,張六六,除了張六六,我在每個人眼中都看到了不安,我開口道:「楊克已經死了!」
我剛開了個頭,後面的話還沒說呢,女嘉賓陳怡突然就啊!的一聲跳了起來,大聲道:「這個地方遭到詛咒了,大家趕緊離開這裡。」
臥槽,除了這句話,還能不能有點新鮮的了?我很無奈。以為會跟上次一樣大家誰也不搭理她,沒想到楊克的死點燃了眾人心裡積攢了太多的恐懼。整個屋子的氛圍壓抑的像是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只要一點火星就能點著。
立刻就有個攝影師道:「是不能待了。這地方太邪性了,咱們快離開吧。」
我還沒說話,張鑫冷冷道:「外面風雨大的嚇人,連車都沒有,怎麼走出去?」
攝影師不服氣道:「賓館雖然偏僻,跟度假村主體建築也就兩三里地的距離,大家走也走到了,何況不是還有李一靈留下的靈車嗎?」
攝制組就來了一輛車,一輛大巴。被攝制組的其他人開出去吃夜宵去了,就剩下李一靈的靈車在風雨中沉默的停在停車場,大家都很忌諱靈車,白天的時候都躲得遠遠的,這時候不忌諱了,立刻就有人贊同要上李一靈的靈車開出賓館去。
還有人說不如步行,反正離的也不太遠……我靜靜的聽著,一幫子慫貨吵吵嚷嚷的各有主張,卻沒有一個行動的。我很煩躁,並不是因為他們吵嚷,而是都這種情況了,不指望你們幫忙。能不能就別添亂了?
我特媽就是一個小白領,冒著生命危險,幫你們擋災擋難的。差點沒死在游泳池,累的跟死狗似的回來。有沒有人問過我一句?有沒有人關心我一下?有沒有人給我找件干衣服?有沒有人給我倒杯水?
人性太自私了,自私到讓我心寒。一時間不光是身體累,心也累啊,累到懶得解釋了都,不是哥們想要放棄,而是看著大家一個個神情激動的朝我噴吐沫,好像是我把他們困在了這裡似的。
吵吵嚷嚷中,我眼前一陣陣發黑,身上是真冷啊,衣服粘在身上濕噠噠的難受,有心想要回房間換身衣服,又怕出什麼事,就這麼干挺著,或許我的臉色太難看了,張鑫看了我一眼,喊道:「吵吵個毛?實話告訴你們,這地方走不出去了,我和浪總走了兩圈,怎麼走最後都得回到賓館來,還有,楊克就是死在外面的,靈車有,誰要不怕,直接出去,不敢出去光瞎**嚷嚷,是個什麼意思?」
張鑫一通喊,沒人說話了,都朝門外看了看,誰也沒勇氣走出去,都看我,手裡還都緊緊攥著哥們給的黃符,我雖然很心寒,但不能真不管他們,現在我要做的就是不能讓他們聯合起來搞我,否則特媽成幫結伙的跟我過不去,我就沒法保護好他們,我只能是先挑撥一下,再為接下來要做的事做準備。
到了現在,也是該我裝逼的時候了,我冷靜的跟在場的每個人眼神都對視了一下,幾乎所有人都在躲閃,掃了一圈過後,我手指敲著桌子,陰沉道:「我跟鬼神打交道比較多,多少懂點陰陽術法,這次不像是普通的鬧鬼事件,或許……背後搞鬼的人就在屋子裡,在咱們中間,大家聚集在一起,我還能照顧得過來,要是有人離開,難免顧此失彼,我醜話先說在前面,走出這個屋子的人,你的死活我都不管,畢竟我要照顧更多的人。」
我的話起了作用,當我說道搞鬼的人就藏在大家中間的時候,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互相閃出了距離,似乎身邊的人都不可相信,我卻是心中一喜,挑撥成功了,沒有人敢要出去了,剛有點小得意,陳怡突然質問我道:「徐浪,你的朋友李一靈呢?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現?你們再搞什麼鬼?」

五一到了,祝大家五一快樂,吃好玩好,玩好吃好,快快樂樂,歡歡喜喜過個節。
二百一十七章鏡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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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問的很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不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是氣的,為了不讓大家出事,我和李一靈處處殫精竭慮,李一靈失蹤,至今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危險,就算我瞞著不讓你們知道,就不能想想李一靈是不是出事了?就不能關心一下?不關心也就算了,還好意思理直氣壯的責問我搞什麼鬼,這人心都是怎麼長的?
不僅如此,還引起了連鎖反應,大家都朝我看了過來,一個個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我氣的半天都沒說出話來,估計臉色很不好看,張鑫可是全程經歷了李一靈和徐蓉消失的過程,冷笑道:「都特媽長點心吧,小哥為了你們被徐蓉那娘們和一個成了精的火材棍給拽沒了,現在死活都不知道,你們還好意思責問浪總?楊克出事都是我倆在忙活,浪總差點沒被淹死,你們除了在屋子裡坐著,誰幫一下忙了?還好意思舔著大臉懷疑浪總?」
「話不是這麼說的,浪總說有人隱藏在大家當中搞鬼,我不明白浪總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難不成是為了讓我們心生恐懼,大家不敢相互依靠,他來操縱大家?何況浪總是星期五有鬼的節目主持人,他主持的是靈異節目,可以說他在什麼地方出現。什麼地方肯定有靈異事件,但他為什麼不早跟大家說明?是不是為他節目的拍攝。犧牲了大家的安全?如今進退不得,他還是沒有說出前因後果。究竟想隱瞞什麼?」
海龜就是海龜,丫的思維很縝密啊,我都有點佩服他了,不過於海一直是個老潛水員,基本上等於不存在的角色,這時候跳出來幹什麼?我斜眼看他,見他的眼鏡在燭光下潺潺生輝,身板挺的筆直,還真有點大義凜然的味道。
我朝他身後指了下道:「咦。你身後是個什麼玩意?」
於海嗷的一聲就蹦起來了,慌亂中一把拽過旁邊的陳怡,躲在了她身後,本來於海義正言辭的頗有男子氣概,幾個女嘉賓看著他眼睛都亮了,可哥們就嚇唬了他一下,立刻就原形畢露了,形象樹立起來不容易,坍塌可就在一瞬間。
於海這個不要臉的動作一做出來。大家看他的眼神就變得充滿了鄙夷和輕蔑,也難怪,剛才還裝逼呢,轉眼原形畢露。轉變也太大了吧?尤其是陳怡,揮手就給了於海一大嘴巴,尖聲道:「你把我推到前面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懦夫……」
哥們心情大好。讓你丫的在這跟我裝福爾摩斯!鬧劇過後,隱隱成了主心骨的於海被打進了十八層地獄。再也沒有人瞎嚷嚷了,還是都看著我。我也不能不說幾句了,沉聲道:「於海說的沒錯,我主持的就是靈異節目,我出現在那,那就會有靈異事件,不瞞大家說,緣來是你已經死了幾個嘉賓了……」
到了這一步,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把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剛說完就有人跳起來喊道:「節目組怎麼可以這麼干呢?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要繼續拍攝,這是拿大家的生命當兒戲,浪總,你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呢?」
我苦笑道:「我就是個小白領,要在公司吃飯,節目出了問題,公司讓我解決,我就來了,警局都沒法讓節目停播,你們覺得我有這個本事?我能做的就是解決了這件事,保護好每一個人,可能力有限,仍然不斷有人死去,我很難過,但不愧疚,因為我已經盡全力了,大家困在這裡,是有人暗中施了法術,走是走不去的,別費那個勁,一旦出門,外面風大雨大的,我更加難以照顧每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片刻不離,搞鬼的人即使想要動手,不給他機會,他也就沒辦法了。」
「那我們就一直這麼傻乎乎待著?什麼都不做嗎?」李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風雨再大,也有停的時候,夜晚陰氣重,我個人能力有限,只能是等到天亮攝制組其他人到來了。」話是這麼說,但我知道,就算是白天也不安全,背後那個人手法奇異,想要害人,白天也照害不誤。
可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黃符消耗了大半,李一靈消失不見,張鑫除了有個金剛橛,也幫不上什麼忙,張六六倒是一直在拍攝,也頂不上多大事,一切都得我來拿主意,以往遭遇靈異事件,李一靈在身邊,我操心並不多,現在倒好,剩下我一個,當真是覺得頭都大了。
想到李一靈,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調虎離山,李一靈的道行高,有他在,背後的人搞鬼就有阻礙,現在李一靈消失了,我的道行不夠,背後的人才能夠施展開手腳,越琢磨越是這麼回事,可問題又來了,要是對方真忌憚我和李一靈,幹嘛要把我倆送進戶外環節?當初錄製節目的時候,直接淘汰我倆不是更好?
轉了一圈都回到了原來的問題,目的是什麼?我愣愣出神,屋子裡又回到了死寂的氛圍之中,燭光閃閃爍爍,外面時而有電光亮起,十分的適合拍恐怖片,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來,張鑫突然推了我一下,輕聲道:「浪總,你不是說有辦法找出背後搞鬼的人嗎,咋還沒動靜了呢?」
張鑫的話聲音很小,可在這寂靜的環境中,誰都不說話,連放個悶屁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張鑫的話自然別人能聽到,李奇急忙靠過來道:「浪總,要是真有辦法,你就用出來,不能這麼乾耗著啊。」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這種感覺,開始覺得自己的主意很管用,可過了會,突然又會覺得不靠譜,而且越想越不靠譜?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楊克的死,讓我的大腦充血,衝動之下,想召集大家玩個招鬼的遊戲,可現在一琢磨,遊戲真不見得能起作用。
我沉吟了一下沒說話,李奇道:「浪總,這時候就別矜持了,有什麼辦法用出來,大家肯定配合你,咱們已經被盯上了,就算等到天亮沒事了,可誰敢保證以後不出事?能解決還是就地解決了的好。」
張鑫也符合道:「是啊浪總,都到這一步了,不管你的辦法管不管用,都比沒辦法強,不如試一試……」
我扭頭去看別人,大家都對我點了點頭,他們都聽到了我們三個的對話,知道一時半會的出不去,更不會有人來搭救,就像李奇說的,誰敢保證天亮後大家走出賓館不會出事?畢竟楊克和祝思雨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大家沒有意見,我的信心又動搖了,琢磨著萬一要是起作用了呢?揉了把臉,振作了一下精神道:「這個遊戲叫做鏡子鬼,尋找個有大鏡子的房間,保證距離是能夠看到所有人的位置,男女生要分開,圍成一個圈,記好鏡子的位置。站立一會,到接近午夜的時候開始繞圈,由女生開始向前面的一個人的脖子根上吹氣,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依次類推,同時不停的繞圈走。當有人感覺到脖子上被人吹了兩口氣的時候,要說來了,同時背向鏡子,其餘的人一起看鏡子裡面。多了個什麼?」
「切忌:不要中途偷看鏡子。不管看到了什麼,不要逃跑,要大家一起說「去」,並轉身。最好有一個人做領導發佈這樣的號令,如果是領導背向鏡子,生死全靠大家自己了。如果是惡靈作祟,用這個遊戲肯定能夠找出來……」
「浪總,這個遊戲我也聽說過,真的管用嗎?」張鑫充滿疑惑的問,的確,這不是一個什麼特別秘密的遊戲,張鑫的疑惑我能理解,因為能把事情搞的這麼大扯的,絕對不會是所謂的冤魂惡鬼,必然是有一個人在暗中佈局。
不是冤鬼作祟,怎麼找出背後的人?張鑫不知道我和李一靈佈置下了金刀利剪陣,只要有人暗中施展邪術,肯定會遭到金刀利剪的攻擊,可奇怪的是,祝思雨的陰魂出現,以及楊克遇邪,金刀利剪陣並沒有起作用,這就太奇怪了,難不成失效了?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我和李一靈佈置符陣的時候很小心,難道是因為對方並沒有施展邪術?還是施展邪術沒有觸動金刀利剪?我只能是抱著這種心思,嘗試讓背後的人施展邪術,玩鏡子鬼並不是真要看鏡子裡顯現出來的會是誰,如果我所料不差,鏡子裡應該會出現祝思雨,楊克,或者是在附近飄蕩的孤魂野鬼,絕不會是背後搞鬼的那個人。
一旦遊戲開始,對方想要繼續製造混亂,將大家逐一擊破,就會使出手段使用邪術,畢竟這是最好的機會,如果大家仍然繼續互相盯著靜坐下去,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如此寂靜的環境,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會顯得很醒目,只有遊戲的時候才是製造混亂的最好機會,只要他施法,金刀利剪就會發動,就算奈何不了他,我們也知道了誰是搞鬼的人。
《星期五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