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二百一十八章玩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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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別的房間拆下來一面鏡子,掛到會客室的牆上,八個人在我的安排下,圍成一個圈子,我當領導者,張六六負責拍攝,每個人都搭著前面人的肩膀,昏暗的燭光下,每個人神情都很緊張,等了會到了子時,正是陰氣最盛的時候,我喊了聲開始,大家開始繞圈子。
除了輕微的腳步聲,屋子裡寂靜的什麼都聽不到,開始腳步聲還很紛雜,隨著慢慢移動,時間的流逝,所有人的腳步聲都變成了一個,齊齊踏在一個點上,讓人感覺很是詭異,這是一種不知不覺的改變,很奇妙,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很怕出意外,小心照看著。
屋子裡陰森的氛圍越來越濃烈,到了遊戲該開始的時候了,我輕聲道:「吹氣。」
按照我的安排,陳怡第一個吹氣,聽到我的話,陳怡朝著前面的張鑫後脖子吹了口氣,張鑫膽氣雖然足,可在這麼個詭異的氣氛下,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他又向前面的朱婷後脖子吹了口氣……
「呼!呼!呼……」吹氣的聲音不斷響起,平時根本聽到的喘氣聲,竟然顯得分外響亮,我似乎連大家的心跳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奇怪的是,循環了兩圈仍是沒有人感覺脖子被吹了兩口氣。也沒人輕舉妄動,那個人似乎正在跟我比耐心。
轉了三圈,仍是什麼都沒發生。沉悶的氣氛已經讓有些人堅持不下去,就在李奇轉頭看我,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桌子上的燭台上的蠟燭光芒突然搖晃了一下,似乎有風吹動,陳怡突然喊道:「有人在我脖子吹了兩口氣。」
陳怡的聲音帶著顫抖,已經變了音調,女性的聲音本來是嬌柔的,她的聲音卻是變得沙啞難聽。脖子整個縮起,全身顫抖不休,所有人全都停住了不動,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我急忙道:「別慌張,照遊戲規則來。」
每個人都不敢看鏡子,我沉聲道:「除了陳怡,大家都看鏡子。」
我先轉頭看向鏡子,竟然看到了如此詭異的一幕。我看到了自己的背影,孤單淒涼的在鏡子當中奔跑,鏡子裡面瀰漫出一片血紅的霧氣,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深陷在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中。掙扎嘶喊,然後相互拉扯著,廝殺著。漸漸的血肉模糊,變成一個個骷髏。被黑暗的漩渦吞噬,我拚命的想要靠近。卻怎麼也靠近不了……
臥槽,不是說鏡子裡會出現鬼嗎,怎麼會是這麼一副畫面?難道這是一個暗示,預示著最終的結果是無人能夠活下來?我剛想到這,有人堅持不住了,忍不住喊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女嘉賓趙倩突然瘋狂的喊叫起來,大聲道:「我不想死在這裡,我不想再玩這個遊戲了,救命啊,救命啊……」喊著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遊戲剛開始,突然就有人不玩了,純粹的找死,之前我已經跟他們說過,大家一定要壯起膽子來,尤其是遊戲開始之後不能中途結束,中途突然結束,肯定會有倒霉的事發生,也都答應的好好的,可遊戲剛進行到這,趙倩突然受不了啦,蹲在地上,怎麼勸都不起來,遊戲也就真的進行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趙倩的舉動驚動了鏡子裡面隱藏著的東西,卡嚓一聲細微的響動,鏡子裂開一道縫隙,裡面所有的景象消失無蹤,從鏡子裂開的縫隙出冒出陣陣黑煙,我心中暗恨趙倩那娘們壞事,但事已至此,再後悔埋怨的也沒什麼用了。
我急忙掏出索魂牌,站在大家前面,先是大喊了聲:「都攥緊我給你們的黃符,有異常就用黃符去拍!」
咬了口舌尖血,吐在手掌心,畫了道都聚符,口中念誦咒語:「陰靈陰靈,天驚地昏。神通廣大,吞日食星。三清氣滿,五帝清靈。總領三界,提點雷霆。九州島社令,役使西東。五湖四海,十二溪真。山川分野,名山洞天。泉源地府,九地九靈。上朝金闕,下救凡民。三天之下,五嶽大神。四讀水府,一一呼名。當雷者死,順雷者生。玉皇正氣,煉度雷霆。除邪斬妖,救護群生……」
情急之下血符竟然畫的順暢無比,隨著咒語聲一氣呵成,一股強橫的力道在我掌心升起,這一刻我感覺無比良好,很有信心將鏡子給封住了,念完咒語,我單手捏成法決,大喝了一聲:「急急如律令!」朝鏡子猛然拍去。
我清晰感覺到了天地間的靈氣匯聚在我掌心之中,我相信,只要拍到鏡子上,肯定能封住裡面的東西,可我手掌剛要碰到鏡面上,於海突然大叫了聲,跳了起來:「誰掐我的屁股?」
喊叫的太突然,我正全神貫注,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頓時分神,一分神本來已經匯聚到我掌心的力量驟然消散了大半,我手掌摁在了鏡子上,嗤啦一聲響,冒出股白煙,隱約還有淒厲的叫聲。
鏡子屬陰,容易招邪,傳說還能通往另一個世界,總之不是什麼吉祥的玩意,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招鬼遊戲的道具都是鏡子,很明顯我們玩的這個遊戲從一開始就顯得不正常,鏡子顯現的或許是預示,或許是有人搞鬼,可遊戲突然停止,真的有邪門東西就要從鏡子裡出來了。
幸虧血符起了作用,要不是哥們心神還算堅定,恐怕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力量就會消散個乾淨,我暗自慶幸的同時,一股怒火直衝頭頂。猛地回頭看向於海道:「你特媽是故意的吧?沒看見我在做法嗎?鏡子裡要是出來東西,老子先把你餵了鬼。」
「我不是故意的。真有人掐我的屁股!」於海驚惶的朝身邊看了看,指著一個三十多歲的攝影師道:「你一直在我身邊。是不是你幹的,你想幹什麼?」
那攝影師鬍子拉碴的,被於海喊的一愣,怒道:「老子又不是基佬,掐你幹什麼,別瞎**嫁禍栽贓啊,信不信揍你?」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一直在我身邊……」
兩人吵吵嚷嚷,就差動手了,我沒說話。仔細觀察了一下,知道於海的屁股絕對不是攝影師摸的,因為在於海的褲子上,有一個手印,很小,不會是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的掌印,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個暗中搞鬼的人出手了,可是金刀利剪的符陣怎麼就不起作用了呢?
隨即恍然大悟。只是在於海屁股上摸了一把,目的是影響我做法,不算是施展邪術,金刀利剪當然不起作用。我納悶的是,此人為何不在遊戲進行的時候施展邪術,偏偏摸了一把於海的屁股?難道他對於海的屁股很感興趣。還是她已經知道了我和李一靈佈置下了陣法?
對方不出手,我就無可奈何。遊戲已經進行不下去了,趙倩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每個人都離別人遠遠的,起碼也有兩三步的距離,這是互不信任的結果,不會有人繼續參加遊戲,何況鏡子裡也沒出現背後搞鬼的人,只是看到了自己淒慘詭異的一面。
我正在琢磨該如何引那個人出手,突然張鑫對我喊道:「浪總,鏡子裂開了個口子,有東西從裡面出來了!」
我朝鏡子扭頭看去,就見鏡子上面的裂縫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像是佈滿了蛛絲,先前只是裂開了一條縫隙,現在卻無聲無息的裂開如此多細小的裂痕,並且鏡子裡面散發著有點慘綠的光芒,影影綽綽的幾個黑暗的影子由遠至近的到了鏡子邊緣,正在往外爬,彷彿地獄的大門被打開了。
我很是無奈,手臂酸麻的都快抬不起來了,倒不是說哥們沒有還手之力了,而是使用符菉精氣神消耗很大,不像影視劇和小說中那些牛逼人物,一斗就能斗上個幾天幾夜,抓鬼驅邪跟吃顆花生豆那麼簡單,現實中根本就不可能,即使是一個死了沒多久的惡靈,也需要極大的力氣才能降服。
一晚上的折騰,哥們基本上都快到山窮水盡了,何況背後那個人還沒出手,難道不留點力氣跟他周旋?這麼消耗下去,別說保護大家,累也得累死我,可能有什麼辦法呢?事情還得是我來解決。
無奈之下,只能是提起精神,對張鑫喊道:「我去抓鏡子,你待會把窗戶打開,把鏡子扔到外面,天雷自然會收拾它!」吩咐完,聚精會神念誦道:「諸天雷神,三界之尊。威動上帝。誅斬凶群。天上地下,北都幽冥。降伏魔怪,追攝幽魂。三界奉命,敢有不遵。五雷猛吏,霹靂風奔。魔王束首,鬼妖滅形。護持法教,救濟生民。天真保舉,地祇奉迎。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中,我一把抓住鏡子從牆上摘了下來,朝著窗戶就走,剛走了兩步,感覺到鏡子裡有東西朝著我胸口抓了過來。
二百一十九章披斗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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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裡伸出的手,並沒有多厲害,但緊隨其後的巨大陰暗力量卻讓我心悸不已,不用說,遊戲觸發了某種禁忌,一些黑暗的東西要組團出來了,我雖然還沒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但也是雙手酸麻,忍不住微微顫抖了。
急切之間,我連伸手掏黃符都做不到,雙手抓著鏡子兩邊往窗戶邊走呢,操蛋的是,不過就是一面從衛生間拆下來的鏡子,離窗戶也就幾步的距離,可每向前一步,鏡子就變得沉重一倍,此時鏡子抓在手中,像是有幾百斤的重量。
無奈之下,我只能是咬舌頭,咬出血朝鏡子猛噴了一口,鮮血噴在那雙乾枯蒼白的手,嗤嗤兩聲,那隻鬼手快速的縮了回去,趁這個空檔,我急忙喊道:「六六幫忙,別特媽拍了!」
張六六一根筋,不喊他,哥們就算死在他面前都不會動彈,聽到我喊,把攝影機往桌子上一放,一步跨了過來,張鑫和李奇已經搬開了堵住窗戶的桌子,狂風頂了進來,狂風帶著雨點撲面而來,讓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差點沒鬆手。
好在張六六關鍵時刻抓住了鏡子,嘿呦一聲就舉起來了,還愣頭愣腦的問我:「浪哥,抬那去啊?臥槽,怎麼突然就變沉了!」張六六開始說話還很順溜。隨即雙臂就是往下一沉,我眼見鏡子的裂縫越來越大。陰沉的黑色氣息都快要化成實質了,大喊道:「把鏡子扔到窗戶外面去!」
張六六拔腿就走。我急忙掏出張黃符,念誦咒語:「九天玄音,急召眾神。齊會景霄,驅雷奔雲。金鉞前驅,雷鼓發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來應符命,掃蕩邪精。」
神雷神咒,道行高深的能夠召喚九天神雷,哥們當然召喚不來。可外面風雷不斷,引一下雷還是能做到的,這時鏡子發出卡卡卡……脆裂的聲響,已然承受不住,張六六跟牛犢子似的,愣是將鏡子抬到窗戶邊上,一聲大吼,把鏡子扔了出去,正好哥們也念完了咒語。鏡子飛出窗戶的一刻,我黃符跟著甩出,接著喊了聲:「急急如律令!」
卡嚓!一道天雷自天上落下,本來離的挺遠。在我的咒語和黃符下,突然詭異的拐了個大彎,猛然劈在已經有黑色東西鑽出來的鏡子上。轟然一聲大響,鏡子四分五裂。一切歸於平靜,危機過去。哥們卻是雙腿一軟,噗通坐在了地上。
李奇和張鑫急忙把桌子再堵在窗戶上,再用椅子之類的頂住,很快屋子裡就又恢復了平靜,詭異的一幕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都被眼見到的震住,誰也不說話,屋子頓時寂靜如墳墓。
我眼前一陣陣發黑,那是累的啊,自打愛好配對開始出事,一直到現在,哥們滴水未進不說,一直處於精神高度緊張中,體力消耗之大,簡直不可想像,就算是鐵人這麼搞下去,也得累成一灘鐵水,何況哥們還不是鐵人,只是血肉之軀。
真想一歪頭,什麼都不管了,先睡上一覺再說,但是不能,背後搞鬼的人還沒有現身,及其的有耐心,我還算是有點道法本事,要是真倒下了,不客氣的說,在場的這些人恐怕誰都活不過明天早上去。
但我真心累啊,手指頭都不想動彈,臉色肯定很不好看,可我都累成這逼樣了,還是沒有人給我倒杯水什麼的,張六六那憨貨還對我道:「浪哥,沒事了吧?沒事俺繼續拍去了啊。」
「拍你大爺啊拍,給哥倒杯水去!」我沒好氣的嚷了張六六一嗓子,這小子哎的一聲去給我倒水,看著他的背影,我真是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拍攝呢?
我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有點摸不著,那種感覺很奇妙,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那種感覺,像是突然看到了事情的真像,或者想起了什麼,也可以說是一剎那的靈感,但是轉眼就記不起來,忘的乾乾淨淨,我就是這種情況,但是我隱約感覺我想起的這件事,肯定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到底是什麼呢?我使勁拍了拍腦袋,就是特媽的想不起來,我吃呀咧嘴的難受,可越想想起來就越想不起來,正難受呢,張六六端著杯水回來,蹲下遞給我道:「浪哥,沒開水了,在旁邊的涼水杯找的水。」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張六六又問我:「浪哥,咱們還拍不拍了?」
聽到張六六這句話,我啊!的一聲端住水杯,突然知道自己丟失的那份靈感是什麼了,仔細回憶一下,從我和李一靈參加節目開始,對方就有意讓我倆加入進來,對方應該很清楚我們是把緣來是你的事件當成一檔靈異節目來拍的。
會不會那個人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把這一切給拍下來?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否則為什麼要讓我們參與進來?為什麼要搞這麼多事,為什麼突然改變策略?本來是第一輪淘汰的嘉賓才會死,而才到度假村第一天就弄得這麼慘烈?這是在震懾,還是想要表達什麼?
我忍不住仔細看了看在場的每個人,蠟燭昏黃的光芒人下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陰晴不定,每個人都有可能,絕不能在繼續耗下去了,離天亮還早,如果沒有掌握主動權的話,對方再施陰招,耗也耗死了我。
可我該怎麼掌握主動呢?想了又想,既然只想到一種可能,就只能利用這一種可能,我深吸了口氣,振作了下精神,沉聲對張六六道:「六六,把攝影機關了,從現在開始,咱們不拍了!」
「浪哥,為啥不拍了,你不總說沒啥新鮮題材嗎,相親搞鬼,多有看頭啊,咋就不拍了呢?」
「費什麼話,讓你不拍了就不拍了,再廢話扣你一個月工資!」我一發狠招,張六六立刻就老實了,站起來嘟囔道:「不拍就不拍唄,扣俺工資幹啥?」走到攝影機旁邊,關了攝影機,我又看了看其他兩個攝影師,也沉聲道:「把攝影機都關了!」
「浪總,我們是拍相親節目的,不是拍靈異節目,出事出的人心慌慌的,誰還有心思排節目啊,我們跑出來壓根就沒帶攝影機。」
我朝屋子裡一瞧,還真是,除了張六六身邊的攝影機,誰也沒帶著,這下我心裡有底了,暫時還是沒動,現在這情況,能多恢復一絲力氣,就能多一分的把握,我不動,誰也不敢動,也沒人再嚷嚷著要出去了。
其實我蠻後悔的,早知道能累成這德行,管李一靈要幾顆九草玉露丸啊,雖說那玩意不好吃,關鍵時刻卻真管用,誰能想到事情還沒等真正發生,李一靈就被人算計的出局了,不過這也怪不了我倆,有心算無心,怎麼也算計不過人家。
我靜坐了五六分鐘,感覺身上力氣恢復點了,霍然而起,目光炯炯的盯著在場的十個人看了一遍,手中捏著一張黃符,輕聲念誦咒語:「頭頂天圓,足履地方。手執河魁,體仗天罡。日為圓象,月為圓光。身披北斗,六律九章。能驅萬神,消滅不祥。吾令一敕,鬼怪滅亡。急急如律令。」
咒語聲中,我將黃符在手指一繞,擺了個特帥的造型,頓時哥們身上金光閃耀,靈氣頓生,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模樣,但我能感覺到大家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敬畏,尤其是張鑫,雙眼都快放光了,顯然哥們現在這個模樣很讓他們震撼。
其實我就是裝逼呢,徒有外表而已,念的咒叫披鬥神咒,哥們這點道行,披不了鬥,只能是披層金光就是極限了,可對這些人來說,足夠了,甚至對於背後搞鬼的人來說,看到這一幕,也會懷疑哥們藏著大招沒用出來,除非丫的也是神霄派的弟子,可吳老六還在城隍當秘書呢,哥們壓根就不擔心能被識破。
前戲做的差不多了,我沉聲道:「害死祝思雨和楊克的人就在咱們中間。」
我用眼神掃視眾人,道:「你做了這麼多,就是想借我的節目表達一些你想表達的,你的目的基本達到了,該拍的我也拍下來了,但是下面我絕不會再拍,除非我知道你的目的,別以為我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有地府的勾魂牌,還有神霄派的道術,能跟你耗一晚上,等到天亮,有人趕來,我拔腿就走,從此以後,緣來是你這個節目將不存在,而星期五有鬼也不會播放任何有關這期節目的任何片段。」
「只要等到天亮,不管你以後再害死多少人,都跟我沒關係,你要不服氣,咱們可以接著鬥,但關於緣來是你發生的詭異事件,我絕不再碰。」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現身出來,不如這樣,咱們達成一個協議,用一種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進行,我相信每個人都做過些錯事,如果你針對的這裡面的其中一個人,讓他自己講出來,我會拍攝進去,然後你也通過故事,告訴大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保證,星期五有鬼會完整的播出。」

二百二十章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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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說了,我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但不得不這麼說,因為我真沒辦法了,那怕只有一分的可能都要試一試,只要那個人有目的,想要借助星期五有鬼把他的目的傳播出去,他就必須接招,否則他的目的就達不成。
他的目的會跟我猜想的一樣嗎?我很忐忑,不管怎樣都走到這一步了,就算對方不接招,暫時也應該不會反對,反對就意味著他有嫌疑,只要不傻,都會默許,何況長夜漫漫,不找點事幹,大家早晚都得崩潰,現在每個人都待在屋子裡,靜靜講故事,就算他要出手,也有顧忌,而我也可以趁機休息休息,恢復體力,等待天亮。
總之對我沒什麼壞處,我話說完,沒有人吭聲,似乎都在沉思我的提議,過了會陳怡小聲的問:「浪總,講什麼樣的故事?」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不管是誰在暗中製造了這一切,我相信都有一個目的,目標或許是某個人,或許就是節目本身,所以,咱們在這裡講講自己做過的一件最大的錯事,心裡一直愧疚卻無法宣洩的。」
每個人的一生中,都做過些後悔,不那麼光彩,陰暗的事。人就是這樣,都在拚命的將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但在暗處卻總有些抹不去的黑點如影隨形,只不過每個人都在拚命的催眠自己。隱藏或者忘記那些不光彩的一面,可午夜夢迴的時候,卻常常在夢中驚醒,又或者在某一個特定的時刻突然想起,我提出這個要求,等於是揭開曾經的傷疤,何況當著這麼多人說起自己的錯事……
我真心沒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拖延時間,給自己一個可能的機會。至於效果怎麼樣,我能管的了那麼多嗎?現在的情況是有事做就比沒事做好,不管做的這件事多麼可笑,多麼的幼稚,甚至多麼的不可實現,都比什麼都不幹的強。
沒有人說話,只有蠟燭昏暗的光芒照射的每個人的臉上忽明忽暗……我見沒人開口,苦笑著道:「既然都不願意說,那我就先說說我做過的一件錯事吧。一件至今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
我說過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當然也不例外,也有傷疤,但為了開頭。我不介意提起,我輕輕道:「那是我上初二放暑假的時候,那年我十四歲。我家附近有條河,我和最好的朋友章明約好了去游泳。瞞著家裡人來到了河邊。」
「我倆玩的很開心,就在開心的時候。悲劇發生了,章明突然腿抽筋,而我倆為了比賽,游到了河水中較深的水域,章明開始灌水,我去救他,卻被他帶著也喝了幾口水,慌亂之下,我使勁掙扎著推開章明,玩命的朝岸邊游去,將他扔在了水中。」
「我聽到他在喊我的名字,喊救命,可我就是沒有勇氣回頭,也沒有勇氣試著去救他,我懦夫的逃走了,那一刻,我甚至感覺到了最好朋友怨恨的目光,宛如兩把利劍盯著我的後背,我不敢繼續停留,拚命的朝岸上游……」
聽到這,女嘉賓趙倩突然驚呼道:「那……章明是不是淹死了?」
我搖搖頭:「沒有,幸好他溺水的時候,岸邊有幾個體院的學生也在河邊玩,其中有兩個是練游泳的,他們把章明救了上來,送到了醫院,經過搶救,章明活過來了,但是從那一天起,我就非常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懦弱?為什麼在章明出事的時候,不再試著幫他一下?而是掉頭就跑。」
「從那以後,章明再也沒有跟我說過話,而我每次見到他都低著頭,我知道我虧欠他,這些還不算,從那以後,我時常會做噩夢,夢中章明那怨恨的目光,總是在我眼前不斷出現,為此我還大病了一場。」
說到這,我彷彿又感覺到了章明怨毒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知道他還活著,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像是他已經死去,一切都是因為我,是我提出來要去游泳,而在他出事的時候,卻膽怯的逃走了。
我的故事到此為止,聽完後每個人的反應都不相同,有驚詫的,鄙視的,還有幸災樂禍的……我倒是無所謂,把壓在心裡將近十年的往事說出來,我反而感覺到了一陣輕鬆,沉默中,陳怡道:「浪總,你不必老把這件事壓在心裡,你那會還是個孩子,恐懼之下,保全自己是人的本性,現在的你跟以前不同了,你不覺得嗎?」
我愣了一下,問道:「有不同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當然有,章明的事壓得你太久,你把一切都歸罪於自己身上,現在的你不會在放棄任何一個人,楊克的事就很說明問題,不管他瘋癲成了什麼樣子,你都沒有放棄,我相信如果楊克還有一絲生機,你都會努力努力再努力,所以,過去的就過去了,章明也沒有死,不必在壓在心裡了。」
陳怡的職業是老師,說的很是頭頭是道,我也笑著點了點頭,其實人的一生,又有誰能不犯錯呢?或許就像神說的,我們都是罪人,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我的故事講完了,陳怡鼓了鼓勇氣道:「我也說一件我做過的錯事。」
「大學的時候,我也有一個好朋友,是一個宿舍的,她叫小雪,家裡很貧窮,卻長得很漂亮,那時候我喜歡上了文學系的一個男生,可是那個男生卻喜歡小雪,我很嫉妒,從那時候起,我倆的關係就出現了裂痕,現在想起來,或許只是我的心中有了裂痕,其實小雪並沒有跟我喜歡的男生好,可我就是難受,為什麼他會看上小雪,不看上我?」
「嫉妒使得我失去了理智,我心裡越來越不平衡甚至開始悄悄詛咒小雪去死,這個念頭如跗骨之蛆,一直跟著我,當那個男生追求小雪在樓下用蠟燭擺了個心形的團,並且擺上小雪名字的時候,這種嫉妒終於爆發了。」
「接連幾天我都在設想該怎麼暗算小雪,終於讓我等來了機會,那天我們在澡堂洗完澡,換完衣服要下樓的時候,突然停電了,小雪就站在樓梯的邊緣,她的身後有幾個人,其中一個突然尖叫起來,引起大家一片尖叫,這時候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如此混亂的局面,小雪又走到了如此不利的位置……」
我像是著了魔一樣,伸手猛然推了一下樓梯邊緣的小雪,她摔了下去……所幸小雪沒有摔出大事,只是小腿骨折,輕微腦震盪,小雪被送到了校醫院,我也虛情假意的去校醫院看小雪,當看到小雪淒慘的模樣,我並沒有覺得報復的快感,反而驚訝於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去害了自己的朋友?於是我逃出了醫院。
至今小雪的右腿走路還有點瘸,那是我造成的,到現在我也沒告訴她推她下樓的那個人是我,我倆還是不錯的朋友,偶爾還會打電話,但是我卻不敢面對她,因為看到小雪我就會想起自己曾經的黑暗,我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使勁的告訴自己年輕不懂事,年輕不懂事,拚命的想要忘記,可就像浪總說的,我總是會在午夜夢迴,夢到我自己伸出的那隻手,漆黑,充滿邪惡……
陳怡說到這,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打了個哆嗦,陳怡給我的感覺,一直是溫婉並且理智的,那怕是她在懷疑我的時候,我都覺得她並不是刻意的針對我,她身上真有那種為人師表的自律,這樣的女人,誰能想到會有如此嫉妒心強的一面?
「其實人沒有不做錯事的時候,只要知道自己錯了,能夠改正,並沒有對別人對社會造成太大的傷害,都可以原諒,畢竟我們是人不是神……」我安慰了陳怡幾句,陳怡卻突然流淚了,想必這件事壓在她心裡一直得不到救贖,今天算是宣洩了出來。
張六六一直在拍攝,故事也在繼續,在這種氛圍下,幾乎每個人都說起了自己一段不堪的往事,沒有什麼大奸大惡,但是聽起來也夠心驚的,當然也有人不願意講自己的心事說給外人聽,說了些個不疼不癢,不算嚴重的錯事……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我體力也恢復了大半,還是沒有人說起跟我們現在境遇有任何關係的故事,我也開始漸漸變得失望,那個人還是不願意出頭,我仍然看不出是誰在搞鬼,那麼就只能繼續下去,故事講了好幾個,也就該輪到李奇了。
《星期五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