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我們也不知道,醒來就在這地方了,你們說會不會跟我昨天晚上做過奇怪的夢有關係啊,我昨天夢到自己出了家門,來到一個廣場……」
說話的是做審計工作的齊松,他的夢跟馮麗的夢一模一樣,雖然哥們早就知道這一切是歐陽戚搞鬼,卻不能說,畢竟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而且這破地方佈置的如此陰森恐怖,說明歐陽戚早有預謀,說出來也於事無補,除了增加大家的恐慌,起不到任何作用。
從現在的情況看,被困在這裡的都是些普通人,普通並不是說社會地位之類的,針對的是會不會法術,但也不能排除裡面有別有用心的人,歐陽戚慣會搞些神神秘秘的門道,可把我們關在這破地方幹什麼?跟他的計劃有關係嗎?哥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先摸清情況,看看歐陽戚到底要幹什麼?
齊松說完自己的夢境,旁邊的人一起驚呼道:「我也是做了這樣的夢,醒來後就到了這裡……是啊,我們做的夢是一樣的,我都夢到好幾天了……這個夢跟我們到這來有什麼關係嗎?……」
七嘴八舌,吵吵嚷嚷,開始有人猜測這是個什麼地方,有人說是地下監獄,有人說是防空洞,還有人說這是電鋸驚魂的現實版……
猜電鋸驚魂的雖然腦洞開的大了點,卻是最接近事實真相,歐陽戚不會無的放矢,把我們聚集到一起肯定有目的,哥們冷靜下來,知道慌亂一點用沒有,幹錯拉了把椅子坐下,伸手掏兜,看看兜裡還有什麼。
一掏兜,別的東西都沒有了,半盒煙和打火機竟然給我留下了,我去,還特媽挺人性化,知道哥們煙癮大,我抽出根煙點著,抽了一口,熟悉的煙味讓我腦袋清醒了不少,這時候齊松建議大家一起去找找出路。
我都沒動彈,既然人家把你整到這來了,還能讓你那麼輕易就出去?找也是白找,可在未知的環境下,怕的就是沒人拿主意,有人拿主意,就會有沒主意的跟著響應,立刻就有人跟齊松一起去找出路,連那個明星楊萍也跟著去了。
基本上都去了,除了那個挺帥的小伙子沒動,反而朝我湊過來了,對我道:「浪總,我是你的粉絲,給我根煙抽唄!」
別人都去,就丫的不去,還敢跟我套近乎,難不成他有問題?哥們不得不這麼想,現在我除了自己,誰都不信,但也不能整的太明顯,我抽出根煙扔給那小伙子道:「你怎麼不跟他們去找出路?」
那小伙子點著了煙,接過我手中的火機點著,美美抽了一口,對我道:「傻啊,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走?這種密室囚禁的電影,不知道拍了多少部了,從套路上來說,是絕對出不去的,白費那個功夫。」
「有道理,有道理,你叫什麼名字?還在上大學?」哥們試探著問。
小伙子大咧咧道:「我叫袁林,科技大學大三的學生,還有個職業是遊戲玩家,什麼樣的遊戲都玩,平時倒騰點遊戲幣,還參加比賽!」
「還是個玩家,失敬失敬!」我客氣了一句,袁林立刻蹬鼻子上臉,對我道:「浪總,你別怕,我估計這是個密室逃脫的遊戲,不是跟你吹牛逼,只要是遊戲,我就能打通關,甭管是電腦遊戲,還是真人遊戲,不瞞你說,寂靜嶺,古墓麗影之類的遊戲,哥們都玩過……」
聽得我一愣一愣的,萬萬沒想到這種環境下還有人勸我別怕,哥們心情很複雜,對袁林道:「我平時還真不玩遊戲,簡直是一竅不通,如果這真是一場遊戲,那就拜託你了。」
我倆聊到這,嘎吱,嘎吱……鐵門被拉開的聲音接連響起,又有人茫然走了過來,而且從鐵門裡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多,起碼有十三四個。(未完待續。)
六百四十二章二十一人
「這裡是什麼地方?」一個平頭男人看著我和袁林問道,他的目光很直接,身上有一種彪悍的氣勢,應該不是個普通人,我沒吭聲,袁林對男人道:「應該是個遊戲!一個類似密室逃生的遊戲。」
男人皺著眉頭看了看我,試探著問道:「浪總?」
我苦笑了下,無奈看著男人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別問我。」說完這句話我以為對方就不搭理我了,沒想到丫的卻靠近過來,小聲對我道:「浪總,我是分局刑偵科的楊毅,正在調查真人塔羅牌事件,回局裡的路上出了車禍,醒來就到這了,浪總,你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特媽那知道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都問我?何況你說是警察就是警察了?哥們不敢相信啊,看了一眼楊毅道:「你有什麼能夠證明你的身份?」
楊毅皺了下眉頭,伸手在兜裡掏了掏,也沒掏出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來,沉聲對我道:「我跟小賢是朋友,我們是一個警校畢業的,我比他高兩屆,帶他出過任務,浪總,我對你並不陌生,很多事都是我在給你善後,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哦,那件事,你跟我說說!」哥們還是不敢相信,楊毅輕聲道:「前段日子你租寫字樓上當,寫字樓裡的保安和那間滿是鏡子的屋子就是我處理的。」
說到這,楊毅似乎想起什麼來了,皺眉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讓你相信我?」
哥們聳聳肩對他道:「對啊,為什麼你一定要讓我相信你是警察呢?」
楊毅不說話了,對我苦笑了下,此時大家都來到了桌子附近。互相警惕的看來看去,也有人搭上了話,氣氛還算過得去,沒有人大喊大叫或是驚恐萬分。
楊毅轉頭看了看桌子和椅子,沉聲道:「一共二十一個人!」
「你怎麼知道?」哥們有點驚訝了,楊毅臉上絲毫沒有得意之色。指著椅子道:「椅子不會憑空擺在這裡,肯定是根據人數來擺的,二十一把椅子,就代表有二十一個人,這麼簡單的道理,浪總難道沒看出來?」
哥們有點相信他是警察了,到了這個地步還能冷靜觀察椅子,說明訓練有素啊,我忍不住問道:「你覺得把咱們聚集到這麼個鬼地方。會是什麼個情況?」
楊毅搖搖頭對我道:「不知道,但我相信這不是一場遊戲。」說完掀先開桌布,伸頭朝大桌子下面看去,桌布哥們也看到了,坐下的時候還趁機往下面看了看,地面平整,看不出異常,我打算是等搞清楚狀況。再抽空仔細看看桌子下面有什麼,沒想到楊毅一來就把頭伸進去了。丫的不是警察嗎?就這麼不謹慎?
有人試探總比沒人試探強,哥們挪了下椅子還是坐在上面,用身體遮擋住別人的視線,可楊毅剛伸進去頭,右邊牆壁上卡卡卡……一陣急響,我急忙把楊毅拽了出來。朝右上方的牆壁看去,就見原本平整的水泥牆面露出個黑窟窿,從裡面推出一個破舊的喇叭。
我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小時候生活在機械廠宿舍,廠裡就有一個這樣的喇叭。經常放些個流行歌曲,廣播個廠裡信息之類的,二十年前還很普遍,現在基本看不到了,牆壁裡伸出的喇叭,就是這樣的喇叭,很古老。
都什麼年代了,就不能整個音箱啥的?非得淘換個老古董?歐陽戚還真能故弄玄虛,但不得不承認,破舊的喇叭跟這裡的環境還真是挺搭,要是整出個高檔音箱來,反倒是有些不倫不類了。
「楊毅先生,請你不要亂動!」喇叭裡面發出機械的聲音,像是電子合成的,又或者改變了音調,怎麼聽都感覺彆扭和不自然,聲音其實並不大,但在這個封閉的環境中,卻顯得特別有震懾力。
楊毅被我拽出來,死死盯著牆壁上方的喇叭,全身都繃緊了,充滿了戒備,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正戲還沒開始呢,你緊張什麼?」
楊毅深吸了口氣,尷尬的朝我笑了笑,我也朝他笑了笑,傻子都知道對方整出這麼大個陣仗,肯定有蛾子,不整點蛾子出來都對不起把二十一個人抬到這裡的力氣,好戲還沒開始,大可不必緊張,就跟電影似的,開頭不會立刻就死人的,氣氛得烘托足了,然後才到好戲。
袁林都沒緊張,楊毅卻是這個德行,他真是個警察?我又有點拿不定主意了。喇叭發出聲音,所有人都被吸引了過來,我數了數,加上我果然是二十一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哥們猜不透二十一這個數字有什麼玄妙,可哥們身邊有個遊戲玩家啊,還是科技大學的學生,我小聲對袁林道:「二十一這個數字代表什麼?」
問的袁林一愣,真就去琢磨二十一這個數字代表什麼去了,趁喇叭裡沒出別的動靜,我觀察了下其他人,包括我在內,男人十三個,女人八個,歲數最大的也就四十歲出頭,最小的應該算是袁林了。
從衣著和神態上看,基本上都屬於中層階級,也有幾個看上去派頭挺大,應該是成功人士,除此之外,真心沒有發現特別出奇的人,大家彼此之間離開都有段距離,穹頂之下的空間足夠大,倒也不顯得擁擠。
每個人的神情都很複雜,顯然心裡的疑問不少,卻是誰都沒有說話,全都有些畏懼的看著那個破舊的喇叭,可喇叭說了那句話後,突然就沒動靜了,似乎在等待什麼,這個情況持續了大概有五分鐘,有人終於忍耐不住,朝著喇叭吼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把我們關起來?到底搞什麼鬼?」
「會不會是密室逃脫之類的真人秀節目,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國外比較流行,應該是這樣的吧?」
「不會,就算是真人秀節目,也應該告訴我們一聲啊,不會不聲不響就把大家全都整到這麼個鬼地方,我覺得是有個瘋子,想學電影裡面搞變態的遊戲……」
「應該是個節目,你沒看見楊萍也在這裡嗎?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叫徐浪,是星期五有鬼的節目主持人,也算是娛樂圈的人物,大家都管他叫浪總,有他倆在,還能不是娛樂節目?」
「不是吧,我們先醒過來的幾個人在一起聊過了,大家來到這之前,都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來到一個廣場……大家的夢境都是一樣的,醒來就到了這裡。」
「啊,我也是做了這樣的夢……」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和不安,二十一個人開始聊起了大天,各種各樣的猜測,各種各樣的腦洞,跟一群蒼蠅似的嗡嗡嗡響個不停,不是哥們不耐煩,實在是大家湊在一起的嘀咕聲太嘈雜,加上環境封閉,時常有回音,很是讓人心煩意亂。
忍著吧,哥們只能是老僧入定一樣的坐在椅子上,半閉著眼睛,輕聲念誦召喚吳老六的咒語:「通冥寶玉兮通幽冥,通幽冥兮真牛逼,有請吳老六,有請吳老六……」
壓根沒有反應,於是哥們就又念誦召喚沈判官的咒語,還是沒動靜,雖然我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可要是不試著跟著外面溝通一下,也不甘心不是,沈判官沒動靜,我就又召喚馬老太太,同樣沒有反應。
哥們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連馬老太太都沒反應,看來此地是隔絕了陰陽,不用去看也知道小青在我身上貼著的連心符肯定是沒有了,我納悶的是,哥們遭這麼大的災,馬老太太都感覺不到?歐陽戚能把缽盂放到那去?還是缽盂被封了?
事到如今,哥們身上除了半盒煙和一個打火機,一張黃符都沒剩下,什麼依仗都沒有了,只能是更加小心,胡思亂想到這,袁林突然激動對我道:「浪總,我知道二十一這個數字代表什麼了?」
我靠,不愧是科技大學的高材生,竟然真被他琢磨出點東西來,我眼睛一亮,問道:「什麼?」
「二十一世紀啊,咱們現在所處的年代就是二十一世紀!所以才有二十一個人。」袁林顯得很興奮,哥們卻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特媽都是那跟那啊?
可畢竟人家琢磨出來了,還是哥們讓去琢磨的,甭管多不靠譜也不能傷了人家的心,我對袁林道:「有道理,有道理,太特媽有道理了,不愧是科技大學的高材生……」
正應付著袁林,大喇叭突然發出一陣刺啦……的聲響,聲音特別大,聽得哥們心神直顫,趕緊摀住了耳朵,我還算是好的,起碼能穩住,其他人就沒我這麼冷靜了,雜音突然響起,刺激的每個人都摀住了耳朵,有的蹲在了地上,有的踉蹌著去靠牆,幾個女人開始尖叫起來。
雜音和尖叫聲混雜在一起,那份彆扭就別提了,摀住耳朵都能聽到,過了有兩三分鐘,雜音突然停止,喇叭裡傳出個男人的聲音:「請大家來,是因為我需要七隻羔羊!」(未完待續。)
六百四十三章演戲演全套
啟示錄裡記載,在世界終結之時,將有羔羊解開七道封印,喚來分別騎著白、紅、黑、綠四匹馬的騎士,將戰爭、饑荒、瘟疫和死亡帶給接受最終審判的人類,屆時天地萬象失調,日月為之變色,隨後便是世界的毀滅。
喇叭裡說要選出七隻羔羊,針對的肯定是七道封印,也就是說歐陽戚整出了七道封印在等著被解開,丫的還真是演戲演全套,不過他只要七隻羔羊,卻整出二十一個人來,這是要出什麼蛾子?難不成讓大家自相殘殺,剩下七個人?真要是這樣,可有點畫蛇添足了。
我仔細去聽喇叭裡的話,不敢漏掉半句,喇叭裡的聲音在繼續:「大家都看到了,這裡是鋼筋水泥的地下建築,沒有任何出路,請不要試圖逃出去,那樣做是沒有意義的。」
「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裡?」一個女人忍不住朝著喇叭喊叫。
「請嚴肅對待我說的話,下面我說一下該怎麼挑選出七隻羔羊,我們需要做的是進行審判,現在請你們坐到椅子上,面對著桌子。」
喇叭肯本沒搭理女人的問題,自顧自的響著,讓大家做到椅子上面對桌子,而哥們早就坐在椅子上了,所有人就都朝我看了過來,整的我一愣,啥意思?好像我早就知道了喇叭要讓大家坐到椅子上一樣,我只是腦袋還有點眩暈想休息一下好不好?
解釋根本沒有意義,反而更引起誤會,乾脆閉嘴,壓力之下,大家又見我坐在椅子上沒出什麼事,開始陸續有人坐下。但也有人猶豫著是不是要聽話坐下,其實我很想勸勸這些人,事到如今,掙扎反抗是沒有用的,先順著對方才是正道理。
歐陽戚既然設定了這麼個審判,肯定早就預料到了各種情況。也肯定有各種應對的手段,抵抗只會讓他使出手段,震懾大家,如果大家都聽話,順順當當的逆來順受,丫的反而發懵,不過這時候多話只會引來懷疑,何況也沒人聽我的。
正如我想的那樣,有三四個人猶豫著沒有坐到椅子上。右側的牆壁響起輕微的卡卡……聲,水泥的牆面向上翻轉,顯露出一把手槍,砰!的一聲響,子彈打了出來,並沒有打中人,只是個警告,接著喇叭裡傳出聲音:「請配合!」
還站著的人立刻就坐下了。二十一個座位坐滿了人,沒有一個空著。而我發現,這些人坐下的位置也頗為有些說道,楊毅和袁林挨著我坐下,身邊還有兩個看過我節目的,算是個小圈子,最先醒來的幾個人情不自禁的坐到了一起。後面醒來的人坐到了一起。
都說人是群居動物,還真是一點不假,不管什麼時候,都能憑著感覺找到自己的組織,當二十一個人都坐好的時候。喇叭裡傳來聲音:「請把桌子上的桌布掀開!」
哥們頓時翻了個白眼,既然要掀開,你蓋上它幹什麼玩意?歐陽戚最大的毛病就是愛故弄玄虛,我懶得動手,身邊的楊毅卻掀開了桌布,其它人配合著把桌布掀開放到一邊,掀開桌布,就見桌面上每個人面前都擺放著一個七寸的平板電腦。
看到平板電腦,我真有點懵了,不知道歐陽戚要幹什麼,伸手拿過平板,發現沒牌子,山寨貨,我摁下開機鍵,喇叭裡的聲音繼續響起:「平板電腦裡有在座二十一個人的詳細資料,請相信我,資料非常的詳細,或許你們已經遺忘了的事,都在資料當中。」
「眾所周知,人有七宗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大部分人一生都至少犯過一次上述罪行,只是區別在於程度的不同以及認識的不同。而在這裡,大家將進行一場公正的審判,每個人都是審判者,每個人也是被審判者。」
哥們一邊聽著喇叭裡的話,一邊擺弄著手中的平板電腦,發現平板開機後連界面都沒有,打開就是文檔,二十一個人的文檔,標注著二十一個人的名字,哥們好奇的想點進自己的文檔看看上面寫了些什麼,點了幾下卻沒有任何反應。
「只有在審判中,才能看到被審判者的資料。」喇叭裡的聲音繼續傳來,哥們也放棄去看別人的資料了,身邊的袁林卻嘟囔道:「給平板,卻沒有wifi,這特媽才是最大的罪過……」
在座的二十一個人,除了袁林一臉不忿之外,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有震驚,有無奈,也有茫然,沮喪,哥們放下平板,繼續去聽喇叭裡傳來的聲音。
「下面,我來講一下審判的規則。」喇叭聲音說到這,突然停頓住,四周的牆壁上方,伸出十幾個鏡頭,都是攝像機的鏡頭,鏡頭可以隨意轉動,居高臨下的對著我們,猶如十幾個怪物。
十幾個攝像機亮著綠燈,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範圍之內,似乎是在監視,又像是在拍一個節目,哥們很是有點蒙圈,不明白歐陽戚把這些拍下來幹什麼?難道丫的在給自己留後路,天啟不成功,要搶哥們的飯碗,也拍節目去?
胡思亂想到這,喇叭裡的聲音響起:「規則是這樣的,在桌子下面有一個紙箱子,箱子裡面有二十一個白色的圓球,若是抽到圓球當中帶有審判字樣紙條的,將接受所有人的一同審判。」
「審判的結果,只有兩種,一種有罪,一種沒罪,經過審判,七個被判定無罪的人,將成為開啟封印的羔羊,請大家遵守規則,審判過程會被拍下來,並用直播的方式傳播到外面,你們的一舉一動,不光是我能看見,而是很多人都能看見,希望大家公平。」
直播?我們已經把趙鐵柱的事情解決了,還有鬼差看守,誰還會給歐陽戚做直播?而且我不明白歐陽戚這麼搞為的是什麼?就不怕別人發現點端倪找到這裡?哥們隨即就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歐陽戚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防護的非常嚴密。
歐陽戚的計劃已經到了最後關頭,選出七隻羔羊,掀開封印,不管是真天啟還是預演,也就開始了,我剛想到這,楊毅突然問道:「沒有被選中做羔羊的人,被判為有罪的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這個問題無疑得到了所有人的關心,哥們苦笑,肯定沒好結果,電影裡都是那麼演的,果然,喇叭裡的聲音道:「有罪的人,必將得到懲罰,被判有罪的人,將會被淘汰……」
至於怎麼個淘汰,喇叭不說了,但淘汰兩個字帶給大家的壓力卻是無比巨大的,有人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被判有罪的人就會死?」
喇叭沒有回答,而是報以沉默,大家立刻就喧嘩了起來,一股恐慌的情緒蔓延開來,無聲的沉默等於承認,如此詭異的地方,詭異的審判,沒有安全保障的情況下,加上危機感,人的情緒無疑會爆發,頓時一個二十七八的男人暴躁的站起來,指著喇叭道:「憑什麼按照你說的審判?我們又沒做錯什麼,放我們出去。」
砰!一顆子彈射出,沒有打中人,卻打在了桌子上,把桌子打出個彈孔,行動永遠比語言更為有力,一顆子彈的威懾勝過千言萬語,那哥們嚇的跌坐在椅子上,臉色發白,卻是再也不敢站出來了。
「請把紙箱子拿出來!」喇叭裡的聲音響起,有人經受不住恐嚇開始低頭尋找,在桌子頂端下方果然有一個黑色的紙盒箱子,不大,跟抽獎的箱子一樣大小,上面有個圓孔,只能伸進胳膊去。
紙箱子被擺到桌子上面,大家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過去,看著紙箱子彷彿是在看著妖魔鬼怪,眼中各個驚駭不定,哥們離的遠,看不太仔細,不過也不用看的仔細,就是個普通的紙箱子。
「請記住規則,箱子裡面的圓球大家隨即抽取,誰抽取到了圓球中帶有審判兩個字的紙條,誰就將接受審判,我想大家都還有些迷茫,甚至消化不了,那麼,大家將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消化我說的這一切,一個小時後請大家回到這裡,進行最後的晚餐,晚餐之後,將不會在提供必要的飲食和水,直至審判結果出現,剩下七隻羔羊為止。」
喇叭聲到這戛然而止,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哥們卻是驚了一驚,,一個小時後,吃完最後一頓晚餐,就再也沒有任何食物和水了,人要是沒水,三天都承受不下去,也就是說,審判要在三天內進行完畢。
我之前還想著跟歐陽戚拖延時間,既然你要玩,那就慢慢玩唄,不就是抽籤嗎,只要有哥們在,我能給你抽上一整天,把胳膊放進去就不拿出來,誰也說不出啥來吧?只要時間耗的夠長,我相信李一靈他們肯定會找到我,可要是最多只有三天的時間,李一靈他們能找到我嗎?(未完待續。)
六百四十四章話語權
審判過程拍下來直播出去,是歐陽戚早就策劃好的,想想看,在未知的恐懼下,在生命得不到保障的情況下,二十一個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彷徨,失措,迷茫,暴怒,自私,醜態……肯定會輪番上演。
哥們是有過經驗的,在相親那期節目裡,一幫男女就上演過各種各樣的百態,那時候還不到絕路,現在的情況比那個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二十一個人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直播出去,讓人們看到這些人的醜態,會不會很震撼?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又是這麼個鬼地方,還是在地下,隔絕了陰陽,肯定是相當難找,我突然就明白歐陽戚為啥把我整來玩審判的遊戲了,哥們攪合了歐陽戚不少好事,一直跟他搗亂,可只要我被關進這裡,直播出去,顯示我沒死,李一靈他們就會鬆口氣,然後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找我上。
如此一來歐陽戚就有時間去準備他的天啟,期限是三天,歐陽戚要的只是三天時間,從不在給提供吃喝上就能推算出來。三天之後也就是天啟預演了,可是李一靈他們能在三天之內找到我嗎?
喇叭不在發出聲音,沉默中,有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去找出路,哥們很無奈的點了根煙,喇叭都說了沒出路,非得不信邪的去找,好像找到了就能出去似的,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找出路,很多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也有人走到牆角去研究喇叭和攝像機。
還有三個人朝我走了過來。兩男一女,都是看過我節目的。問我是不是星期五有鬼為了拍節目搞出來的蛾子?哥們只能是耐心解釋了一遍,說自己也是受害者。那些人卻是半信半疑,愛信不信吧,還能怎麼樣?
袁林倒是很相信我,一直跟我待在一起,楊毅沉默了又沉默,突然站起來大聲對其他人喊道:「這種情況最忌慌亂,大家團結起來,有什麼事都一起商量,千萬不要激動和衝動……」
人性是自私的。如果大家面臨的是絕望,興許真能團結在一起,可有三分之一的比例能夠當上羔羊,也就是說起碼有三分之一的人不會被淘汰,那麼大多數人想的一定是怎麼才能成為那三分之一,而不是團結在一起。
正如我想的那樣,沒有人聽楊毅的話,甚至都沒人搭理他,每個人心思都很沉重。哥們心情也很沉重,該怎麼化解歐陽戚這一手密室選羔羊呢?我想來想去,發現沒有任何辦法,現在的我只是籠中鳥。
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壓抑。過了沒多大一會,右側牆下方突然抽空,從裡面不斷推出一個個不銹鋼的盤子。大家都不在說話,全去看那些不銹鋼的盤子。哥們打眼去看,就見推出來的是不銹鋼的餐盤。上面有一塊麵包,一盒牛奶,還有一個蘋果,一瓶礦泉水,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別的東西。
我靠,這就是最後的晚餐?也太特媽簡單了吧?好歹來碗牛肉麵啊,這點東西能堅持三天?我驚訝的看著方盤上的食物,袁林小聲問道:「浪總,咱們拿不拿?」
《星期五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