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我這人沒啥本事,還一身臭毛病,貪生怕死,好吃懶做,愛財好色都湊齊了,但是我自認為我最難得的就是倔脾氣,從小到大只要我脾氣上來了,管你天王老子還是王母娘娘罵了再說,為此我吃過不少苦頭,但是一直都改不了,就好比我現在靜心修行一樣,要一心三用說實話我根本做不到,所以我也不期望我能一晚上就將三大咒訣融會貫通,但是好歹讓我成功一次行不!
我倔脾氣上來了,就不信不能一心三用,我不知道保持這種奇怪的姿勢靜坐了多長時間,令我鬱悶的是上百次的嘗試卻沒有一次成功的,三大咒訣就好像故意和我作對,總是南轅北轍,顧首顧不了尾,可能是汗水流的太多了吧,我感到口乾舌燥,渾身酷熱,不得已我從修行狀態清醒過來,趕緊抓起電腦桌上的玻璃杯,將裡面的涼開水一口飲盡,喝完水後我渾身清涼無比,對著漆黑的空氣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我掏出手機一看,深夜三點半了,我歎息了一聲,頹然倒進椅子裡,折騰了半晚上有個屁用啊,還不如脫衣服睡覺呢,因為汗水打濕了衣褲,我所幸脫得精光在床上擺了個大字,但是我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裡胡思亂想著,迷迷糊糊中我想起了我上初中的時候,我英語一直很爛,爛的原因是記不住單詞,不論怎麼背就是記不住,有一次上英語課老師聽寫單詞,一共一百個單詞我竟然一個都不會,我是我們班唯一一個交了白卷的學生,我同坐比我好點,寫對了一個。
英語老師是我們班主任,看著我倆當然氣急敗壞了,覺得顏面無存,就讓我們將寫錯的單詞抄寫一百遍,於是整個英語課我倆都沒有聽講,都在抄寫單詞,我對英語無感,可是手下麻利,抓起筆刷刷刷就開寫了,我同坐是個胖子,幹啥事都很磨嘰,他怕下課寫不完,便一手抓了三根原子筆,一次三行的寫,他寫一遍頂我寫三遍,但縱然是這樣他還是沒有我寫得快。
大家肯定覺得不可思議,人家一次寫三遍,我一次寫一遍怎麼就比人家寫得快呢。呵呵,我說過我小時候很有些急智,因為我把所有的單詞全部連在一起寫,這叫做化零為整,看著就好像由幾百個字母組成的一個單詞一樣,這樣給我的心理暗示就是我一個單詞寫一百遍,他一百個單詞寫一百遍,所以首先從心理上我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我寫的當然快了。
雖然我比我同坐寫得快,但是結果卻顯而易見,我倆又被英語老師狠狠批了一頓……
本來已經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我,卻突然渾身一震坐了起來,我感覺我好像受到了什麼啟發,腦海中有一道靈光閃啊閃啊的,我顧不得穿衣服,光著身子從床上跳下來,然後面朝正北手捏子午,腳抱陰陽地坐在地上,竟然不能一心三用,同時默念三大咒訣,那麼我就將三大咒訣連在一起念,給它變成一個咒訣,只要我年的夠快那麼就能夠起到三大咒訣同時念的效果。
我被我的小聰明給感動了,不由分說,我沉下心性,開始按照這個辦法做一邊,果然這次感覺要流暢許多,我眼觀鼻鼻觀心,心神寧靜,我凝目內視,看到了五顏六色的光華,我開始嘗試巡視體內,漸漸地我進入佳境,體驗到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美妙滋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一股熱流凝聚在我的會陰附近,但是接下來我卻心如鹿撞,精神不能集中了,因為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的小弟弟突然勃起,硬如鐵杵,散發出炙人的熱量,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胸口卻突然憋悶的不行,就好像被一塊巨石壓著,我感覺我渾身滾燙,臉色紫紅,我苦苦忍受著身體的衝動,但最終沒有忍住,我腰身猛地弓起,高昂著腦袋大喊起來,接著噗噗噗噗射出一大股白又濃。
我操,我竟然洩了身!
第一百三十章狂犬亂吠(上)
我氣喘如牛,汗如漿出,整個人就好像大病了一場,渾身酸軟無力地躺在地上竟然無法動彈,我平時也擼管但從來沒有感覺這麼累過,我赤裸的身體從一開始的燥熱迅速降溫變得冰冷,我現在多麼想蓋上毛巾被然後鑽進被窩裡美美睡一覺,但是殘酷的是我現在四肢無力根本無法動彈。
我心裡鬱悶極了,好不容易將三大咒訣融會貫通,眼看著修煉進展得很順利卻突然跑馬了,雷雷曾經告訴過我,練武要忌房事,有些武功甚至需要固守精關,我不知道練武和修行原理一樣不一樣,但是我隱隱感覺我如果再這麼修煉下去不是走火入魔就是精盡人亡,看來今晚上我是不能在修煉了,等天亮了還是去請教一下丞相比較。
平時我擼管一分鐘就恢復精力了,如果足夠亢奮的話,一晚上來個三四發不成問題,但是今晚上我感覺我好像把一年的管都擼了,這都過了五六分鐘了先不說腰酸背痛,竟然連動都動彈不了,哎,我哀歎一聲,沒辦法了,看來要使出我的發呆神技了,只有發呆才能讓我不知不覺地度過這漫漫長夜。
窗外的月亮正圓,映照的臥室一片銀白,我躺在地上擺了一個「太」字,然後目光呆滯地盯著天花板,看著看著我突然發現天花板上有一坨白漿似曾相識,那白漿在地心引力作用下,緩緩向地面落下,我心裡一動,這坨白漿不會是我剛才射出去的吧?但是我不敢確定,雖然我當時發射的姿勢確實是朝向天花板,但是我平時最厲害也就射出兩米遠,這地面距離天花板至少三米呢,而且還是垂直距離,我覺得這對我來說難度太大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踢踢踏踏地腳步聲,就聽到有人砰砰砰在敲我房門。
張笑張笑,你沒事吧?
是小倩的聲音,我渾身一抖,這大半夜的小倩怎麼跑上來了,聽聲音還緊張兮兮的,我突然想起我剛才修煉的時候好像吼了一聲,肯定是我的吼聲驚動了小倩,想通了此節我並沒有高興起來,因為我現在渾身精光地躺在地上,而且還無法動彈,我這樣子怎麼見小倩啊。
我正準備扯開嗓子喊,讓小倩別擔心,卻感到臥室閃過一道綠光,我瞇眼一看登時嚇得臉都白了,骷髏竟然挾著小倩遁了進來!
根本來不及我辯解,就聽到臥室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骷髏挾著小倩又遁了出去,我心臟撲通撲通跳著,臉都紅到脖子根了,就聽到門外面傳來小倩恨恨地聲音,張笑,你好樣的,大半夜耍流氓,你最好祈禱你能活到今天!小倩說完我就聽到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下了樓梯。
我張著嘴吧想要辯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人都走了還說個屁啊。怎麼就這麼巧,偏偏在我動彈不了的時候出現了,可憐我處男之身都被小倩看光了,不過我也不吃虧,小倩的身體我也早看光了。
我正齷蹉地亂想著,就聽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突然落進了我張開的嘴裡,我用舌頭舔了舔,黏黏糊糊的,清清涼涼的,沒有啥特別的味道,但是我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我臉色刷地就變了,我正準備將嘴裡的異物吐出去,突然嗓子眼一癢,卡卡咳了兩聲,結果喉頭一滾竟然將那異物生吞了下去。
我心裡猛地一驚,就從地上坐起來了,我黑著臉看了看天花板,粘在天花板上的那坨白漿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坨淺黃的污漬。
我操,我竟然吃了……我捂著嘴趕緊跑進了廁所,對著馬桶一個勁乾嘔,但除了吐出一些酸水外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我在衛生間洗了一遍澡,刷了三遍牙,漱了十遍口,這才精神萎靡地又回到了臥室,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半,我打算好好補一覺,中午還要去天留山呢,沒有精神可不行。
我一頭栽倒在床上,可能是太疲憊了吧,昏昏沉沉中我竟然做起夢來,夢裡面的我還是個孩子,手裡牽著一條細線在山坡上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四周飛沙走石從地下傳來恐怖的叫聲,原本陽光明媚的天空突然黑雲密佈,一道道猙獰地閃電朝山坡劈來,夢裡的我直接嚇懵了,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我身後突然想起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張笑啊,千萬不要向後看,千萬不要向後看啊……
那聲音越那麼說,夢裡的我就越想往後看,就在我扭頭的一瞬間,突然從土裡伸出一雙石頭手拉住我的雙腳,將我拽進了土裡,然後……然後我就被驚醒了。
我靠坐在床頭,半天回不過神來,任憑額頭汗水滴落在睡衣上,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呢?夢裡的那雙石頭手看著好熟悉,我緊皺著眉頭,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突然一陣手機來電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拿起手機一看是趙圓圓打來的。
趙圓圓:張笑?
我:啊,你吃完席了?
趙圓圓:是啊,你現在在哪呢?
我說:你先告訴我你的位置。
趙圓圓:我現在在四馬路啊。
我說:那你坐輛出租車直接來沋河度假村,我就在這裡住著,去天留山從這裡上去快。
趙圓圓:那我到了給你電話啊。
掛了電話我一看時間竟然都十二點半了,真是越來越沒人愛了,都這麼晚了也沒人叫我起床,我換了衣服下了樓看到就黑爺一個人坐在沙發裡一邊喝著雞血一邊看這電視,電視裡依然放著殭屍先生,黑爺見了我嗚嗚叫了兩聲,便不再理我,我挨個房間轉了轉,竟然除了黑爺其他人都跑得沒影了。
我估摸著趙圓圓應該快出城了,我洗漱完後,從冰箱裡取出一個饅頭用微波爐加熱後加點了油潑辣子一邊吃著一邊便要出門,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諸葛亮出現在我的面前。
張笑,我陪你去天留山,萬一遇到危險我還能幫你,諸葛亮微微笑著說。
本來我一個人去就閒沒意思,有諸葛亮陪我我一下來了精神,哈哈,有丞相出馬,什麼牛鬼蛇神都要避讓的。
諸葛亮爽朗地笑了起來,然後化作一股白煙隱進我的眼睛裡,我給黑爺交代了幾句,便急急出了門。
我剛走出長恨街就看到趙圓圓從一輛出租車裡下來了,我趕忙跑過去,哎,趙圓圓,別下來了,直接上山吧。
沋河度假村旁邊有一條盤山路,因為坡度險彎道高,所以被人們叫做龍尾坡,就好像降龍擺尾一樣,七扭八拐的。
這司機技術不錯,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到了喬峰鎮,我們在鎮上買了些乾糧和水,就順著山路一直走到了天留山南坡下,坡下面的平地上蓋著兩間平房的獨院院子的牆上掛著一道橫幅,上面紅底白字地寫著:天留山森林公園,幾個正楷大字。
橫幅下面掛著一張景點路線圖示,上面是這樣介紹的:天留山在秦嶺低中山區,這裡兩梁夾七溝,分別由九座山峰組成,山巒疊嶂,林草茂密,深峽劍開,溪水潺潺……
我正和趙圓圓研究著景點線路圖,突然身後傳來汽車引擎的嘶吼聲,竟然從遠處徐徐向我們開來三輛豪車,第一輛是沃爾沃suv,中間是一輛奔馳s600押尾的是一輛雷克薩斯RX,我操,這是這麼大排場啊,這三輛車加下來就五百多萬吧。
三輛豪車在我們身邊不遠處停了下來,沃爾沃上下來兩個身穿西裝革履的大漢,奔馳上下來一個中年胖子和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女子不僅臉蛋漂亮,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因為女子化了濃妝,看起來妖嬈動人之極,那女子看著像是在攙扶著中年胖子,卻將自己的兩團飽滿的溫柔緊緊貼在中年胖子的手臂上,雖然這女子是個尤物,但是和小小一比氣勢太媚俗了,我只看了那女子一眼就從她身上移開了視線。
最後一輛雷克薩斯上下來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人,年輕人氣質優雅出眾,手中抱著一疊文件,年輕人推了推眼鏡,然後媚笑著對中年胖子說,王總,他們就住在這裡。
王總一雙肥油油的手在美女身上亂摸著,眼睛都不睜地說,這裡面太髒了,你把他們叫出來談事。
那年輕人給那兩個大漢使了使眼色,那兩個大漢便推開院子的鐵門向裡面走去。
那兩個大漢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看了我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趙圓圓戳了戳我,這老闆看起來超有錢哎,怎麼會認識這兩個守山人。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這兩個守山人李劍他爸認識,我們上學時候經常上山玩都不要門票的,聽李劍他爸說這兩口子二十多年前將這片山林包了,然後就一直收門票討生活,我雖然有三四年沒來了,但是這裡一切還都是老樣子沒有啥變化,我也很納悶怎麼這麼有錢的老闆會找上這兩口子。
《我的房客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