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


我接過她手裡的銅盤,說道:「這裡面住著一隻很醜的蛤蟆,是那東西在作怪,等你娘回來了,說不定能看出這是個什麼東西。對了,你老媽什麼時候回來?」
堂妹咬了咬下唇,說道:「可能就這兩天吧,她昨天打電話說外婆的病已經沒有大礙了,她正準備回來呢。」
我點頭道:「那就好,我們先去把樓下的那個東西燒掉,看著就不吉利。」
堂妹點了點頭,跟在我後面下了樓。
我從車庫裡找到一桶柴油,走到那個草人身邊。
只見它並沒有死透,手腳偶爾還會抽搐一下。
堂妹見此情形害怕的躲在我背後。
我讓他在原地站著別動,然後提起那桶油,走到草人身邊,將油都淋了上去。
然後我站到遠處,拿出打火機,點燃了地上的油線。
一團明黃色的火焰頓時沖天而起,將地上的草人包裹住了。
只聽那草人居然還能發出一聲非人非獸的慘叫,在火焰裡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堂妹害怕極了,緊緊的抓著我的衣服。
其實我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緊緊的握著拳頭。
過了好一陣子,那東西才不動了,最終變成了一團灰燼。
接著,我把殘局手勢了一下,把那些灰燼倒進了花壇裡,這才安心。
做完這些,二叔也剛好開車回來了。
我和堂妹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二叔講了一遍,以為他會非常驚訝。
沒想到,二叔卻說道:「其實我早就懷疑那個不是老爺子,我太瞭解我爸了,他在家裡呆不住的,而且也沒有那麼冥頑不靈,顯然發生這種事,也不能說是件壞事,我寧願他老人家依舊好好的活在外面,也不願意讓這樣一個老爹呆在家裡,他只會是我們的負擔。」
我聽二叔的話似乎別有深意,但是一時也猜不透他想表達什麼。
而二叔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會通知你大伯和你爸的,你們不用擔心。」
我對二叔說道:「二叔,其實我覺得我挺對不起大家的,我在外面怎樣無所謂,今天居然把這種東西招到了家裡,幸好沒有給大家帶來什麼危險,不然我真是千古罪人。」
二叔微微一笑,說道:「川娃子,沒事的,你二叔我什麼沒見過,當年闖進你二嬸的寨子,差點連命也沒了。咱們家攤上這樣的事情並不能怪你,都是老爺子惹出來的,我想大家也不會怪你。說白了,我們這個家族,本來就不是普通的家族,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說我們的家族不普通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這麼說,我也就安心了一些。
因為像能說話的草人這種東西,並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吃完晚飯以後,我又悶頭回到了房間。
雖然老胡讓我練習控制時間缺失,可是他所說的條件實在太苛刻了。
首先要無意間的意識,而且還要是真心實意,這樣才能發生,這太難了。
於是我並不打算去強求這件事,而是打開了電腦,漫無目的的翻著新聞。
結果讓我意外的是,我發現了一則十分吸引我的新聞。
新聞的內容是說,從一個月前開始,國內發現了一種奇怪的病。
到現在為止,至少有十幾個十一二歲的青少年一夜之間頭髮全白,皮膚皺褶,樣子就像七八十歲的老人。
而且通過醫院的檢查,這些人連骨骼的年齡都十分的蒼老了,整個人就像瞬間度過了七八十年的時間。
這些孩子一般都來自偏遠的山區,還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所以這新聞影響力並不大。
可是卻看得我毛骨悚然。
首先是這些病發現的時間,剛好就是我們在地洞裡的時間,那時候巨樹中有好多人都被復活了,難道說,這些人的復活是以偷取活人的時間而實現的?
這麼說來,被偷走的時間,形式並不是只有一種,而是兩種。
一種是緩慢的偷取所有人的時間,第二種則是偷取某個人的大量時間。
不得不說,這太可怕了。
可是就像老胡說的,現在我們還無法左右什麼,於是,目前我也只能為這些孩子感到惋惜。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繼續漫無目的翻著新聞。
第二則吸引我的新聞是關於普京訪華的。
新聞上說,2012年6月5日,俄羅斯總統普京應邀來到中國參加上海合作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這是他上任後的第一次訪華。
這次訪問,普京不僅出席了會議,還帶來了大批的俄羅斯科學研究者。
據悉這些科學家大多數都是俄羅斯國內的著名古生物學家和化學家。
他們應邀與中國科學家研究一個生物界難題,本來打算在八月底完成研究。結果到了9月初,這些科學家不但沒有帶著學術成果回過,昨天,俄羅斯又增派了20多位精英科學家來到中國,支援這項研究。
我之所以關注這條新聞,是出於我對古生物學的敏感,也許是因為我也是研究古生物的吧。
而且這則新聞比較讓我在意的是,這應該是除了新中國剛建立的時候以外,俄國科學家第二次大量來到中國進行科研活動。
究竟是什麼生物學難題,能夠讓這麼多的科學家來到中國,而且一向不怎麼買中國賬的普京也親自來了。
這不禁引起了我的遐想。
最近我和俄國人打的交道確實不少,上天注定的緣分,使我進了他們在羅布泊建造的基地。
《長冥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