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我看了看床上的背包,裡面有大量俄國人的研究資料。
這些資料雖然我看不懂,但是到了這些俄國科學家手裡,可能就是至寶了。
當年羅布泊的基地毀於一場災難性的自相殘殺,俄國人來不及帶走裡面的資料。
而後來,中國與俄國交惡,他們就更加沒有機會去中國的軍事禁區拿這些東西了。
現在,如果我能把資料交到某個俄國科學家的手裡,肯定想問什麼都能問出來了。
可是,我要如何去找這些科學家呢?
除非我到天安門廣場把自己點了,可能會引起上面的關注?
我胡思亂想著,卻始終沒有頭緒,只能草草洗了個澡,蒙頭大睡了。
人說無巧不成書,而我沒有寫書,可是偏偏就能發生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正為如何接近那些俄國專家而發愁,第二天一大早,我一個讀本科時的女同學郭靜就給我打來電話,說有一位隨普京訪華的俄國古生物學學者,要來西南交通大學做演講。
我看到這短消息,立即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簡單的洗臉刷牙以後,我就急匆匆的打了個出租車,往西南交通大學趕去。
短信裡說的演講是從十點開始,到十一點,而我由於起得比較晚,到達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十分。
我急急忙忙的向演講大堂趕去。
剛好碰到那個俄國科學家在幾位交大老師的陪同下,站在門口回答一些學生的提問。
於是我長出一口氣,心說幸好沒遲到,不然一定會悔恨終生的。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看見了我,給我打招呼:「喂喂!聶川!這裡!」
我往那邊一看,原來是給我發短信的郭靜。
我微微一笑,向她走了過去,嘴裡說道:「兩年不見了吧,你還是那麼漂亮。」
她莞爾一笑,說道:「兩年不見了,你比以前更會說話了。」
我擺了擺手,笑道:「我們不要再互相恭維了,我記得兩年前你不是就畢業了嗎,而且你怎麼從北京跑到成都來了。」
郭靜說道:「我畢業以後就過來當實習老師了,只是沒有通知你,我這個人在實驗室裡呆不慣的,你知道的。而最近這個俄羅斯科學家來交大演講,內容是關於特殊藻類對人體神經的影響,大學的時候我們同在一個實驗班,你還記得嗎?咱們以前也做過同樣的試驗,可是一直沒有結果,而你一直對這件事很感興趣,所以我就想邀請裡來聽聽。」
我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真是太感謝你了,還記得我這個同學。對了,你和這個俄國教授搞熟了嗎,我可能有點私事要對他說。」
郭靜自信的一笑,說道:「以姐的這份姿色,以及交際能力,你說呢?」
接著她就湊到了那個俄國教授的旁邊,在耳旁給他說了幾句悄悄話……
第129章西伯利亞地盾
俄國科學家聽了郭靜的悄悄話,就看向我這邊,對我微笑點頭。
接著郭靜就對周圍提問的同學說道:「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寫成字條,交到教務處,安德烈先生會一一給你們解答的,今天的提問就到這裡吧,各位同學辛苦了。」
此話一出,眾位同學就十分配合的散去了。
然後郭靜就領著安德烈教授向我走了過來。
這位教授身高一米九多,身材也非常魁梧,有一頭栗子色的長髮,以及顏色相同的鬍鬚,遠遠看去有點像偉大的思想家恩格斯,不過恩格斯並不是俄國人。
「你好……」安德烈用比較生疏的中文對我說道。
我也微笑著,伸出手,說道:「你好,安德烈先生。」
安德烈笑了笑,然後對郭靜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俄語。
處於禮貌,我一直保持微笑,在一旁聽著。
等安德烈說完,郭靜就說道:「我跟安德烈先生說了,你的爺爺是科學院的著名生物學研究者,在中國有著很高的聲望,這次你來找他,是為了討論學術上的問題。安德烈先生說,他與聶教授在國際研討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們聊德很投機,建立了不錯的友誼,所以他願意為你提供學術上的任何幫助。」
我看這俄國老頭一臉和氣,加上他如此客氣,於是我對他十分有好感,就再次與他握了握手,說道:「謝謝你,我也願意為你提供在中國力所能及的幫助。」
郭靜將我的話翻譯過去,然後安德烈就問我:「我們要去哪裡談話?」
我想起西南交大北門外有一家比較高檔的咖啡廳,非常安靜,很適合談話,於是就告訴他我們去那裡。
到了咖啡店二樓坐下,由於是上課時間,只有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有一對情侶坐著。
我點了一杯拿鐵,而安德烈和郭靜都喝原味的咖啡。
接著我們就開始閒聊了起來。
一開始我並不準備拿出羅布泊的資料,因為我得打探一下這個教授的來歷,如果他和中國上頭的人比較親密的話,拿出資料會給我帶來不小的麻煩。
於是起初我就和他談了一些學術成就上的問題,還有他在俄羅斯負責的項目,以及對中國的瞭解。
結果我發現,這位教授是西伯利亞某座中等城市大學的校長,並且也是那個地區民間科學研究組織的會長,和俄國政府不怎麼來往,這次他只是作為顧問來到中國。
也就是說,這位教授雖然在俄國國內聲望很高,但是並不參與政事。
這下我就放心了,於是拿出了那些從羅布泊地洞裡帶出來的資料。
郭靜見我拿出來一沓發黃的,而且滿是污漬的舊資料,有些吃驚的問道:「這是……」
我微微一笑,對郭靜說道:「你告訴安德烈先生,這是一九六幾年,俄國科學家在新疆荒漠裡留下的東西。」
郭靜沒有翻譯我的話,而是拿起那一疊資料翻了翻,驚愕的問道:「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來的?」
《長冥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