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他回頭看著其中一個壯漢,問道:「現在我們到什麼地方了?」
那個人從衣兜裡拿出一個儀器,看了看儀器的顯示屏說道:「我們剛從FUSSA山下繞過,已經進入了白令海。」
伊萬點了點頭,說道:「好,把他們也扔下去。」
聽他這麼說,我就又看向了BEY。
只見他眼神堅定的看著我們,什麼都沒說。
當時我的內心掙扎了一下,但是最後,還是決定相信他。
伊萬的人將我們一老一少兩個人架了起來,然後往船邊走去。
其實我的內心是忐忑不安的,可是當我聽見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而下面的烏黑的大海離我越來越近時,就忽然之間釋然了。
接著,耳邊就傳來咕嚕嚕的水聲,眼前也是一黑。
我的全身被冰冷的海水刺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些手足無措的胡亂扒拉著海水,我和安德烈先生同時從海面上探出了頭。
抬頭一看,貨輪已經開出去有五六十米了,那個矮胖的伊萬和他的那些爪牙正站在船沿上,給我們揮手。
我能隱約聽見他用中文對我們喊道:「祝你們好運,海裡多的是水和魚,你們既不會餓死也不會渴死,只不過有點冷……」
他說完這話,船沿上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草擬大爺的,你個矮冬瓜,長得跟個陽偉的蘿蔔一樣,老子這次不和你計較,下次再讓我遇見你,叫你下半輩子做人妖……」安德烈在我的旁邊大喊。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能從他的嘴裡冒出這種話來。
船越開越遠了,茫茫的大海上波浪翻滾,因為下雨而升起的一層白霧籠罩在我們眼前,天地之間都是朦朧的一片。
「現在我們怎麼辦?」我抹了一把臉上額雨水,看向旁邊的安德烈。
「現在最主要的應該是要找到你的朋友吧?」安德烈笑著看向我。
我點了點頭,望向我們的後方,這貨輪開的挺快的,現在肖飛揚可能已經被我們甩出了一公里的路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我先走了!」安德烈顯得非常開心,當先擺出了一個自由泳的姿勢,向著遠處游了過去。
我打了個哆嗦,也跟了上去。
還好,我們回游的方向是順風,游的還不算費力。
沒一會兒,我們已經往前游了三四百米,而這個時候,安德烈忽然停了下來。
我沒有問他為什麼忽然停下來,因為我也看見了,在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艘小小的皮艇向我們劃了過來。
雖然雨水模糊了眼睛,但是從身材我就能判斷出,那是肖飛揚的身影。
我們在急忙向肖飛揚招了招手,他就加快速度,劃著皮艇,向我們移動了過來。
我和安德烈兩個人,先後被肖飛揚拉上了皮艇。
然後我就問他:「怎麼回事,哪裡來的皮艇?」
肖飛揚說道:「我也納悶兒了,我本來在床上睡覺的,為什麼一醒來就在皮艇上了?而且你們居然拋棄我,我只好跟著船行駛的方向劃了過來。」
我一陣無語,心想一定是BEY事先安排好的,不過他扔的可真準了。
第145章海女的故事
既然我們都平安無事,我心想果然相信BEY沒有錯。
可是,現在我們可是在白令海,要想登上最近的一座島嶼,也要兩三天的時間,那時我們早就餓死渴死了。
而且我看天色,這熱帶風暴說不定馬上又會變強,那時候,我們的這小小皮艇,連一個浪都經不住。
我正自發愁,一旁的安德烈就說道:「不知道那個姓解的安的是什麼心,竟然將我們丟到這裡。」
我急忙問道:「這裡,這裡怎麼啦?」
安德烈指了指我們背後的方向,說道:「從這裡往東划行,大約四五個小時,我們肯定能看到古代亞雅庫人的遺跡,那是一座廢棄的島嶼,不過……」
聽到附近就有島嶼,我就來了精神,急忙問道:「不過什麼?您之前不是也說過要帶我來這裡嗎?現在這個機會不是正好?」
安德烈搖了搖頭,神秘的說道:「現在是夏末秋初,海上還沒有凍結成冰,如果我們現在去遺跡的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肖飛揚這時也湊了過來,問道:「什麼不好的事情?難道說……那島上有鬼?」
安德烈看了看肖飛揚,然後眼神又垂了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雖然不是鬼,但是也差不多,在海面沒有凍結成冰的季節,遺跡島上濃霧瀰漫,是海女的棲息之所。」
「海女?那是什麼東西?我只聽說過海上有美人魚,沒聽說過什麼海女。」肖飛揚問道。
而我畢竟在這方面比較有研究,對肖飛揚說道:「美人魚是子虛烏有的,但是海女確實我有所耳聞,而且還在網上見過實物照片。」
安德烈揉了揉鬍鬚,說道:「不錯,確實如此,美人魚據說只不過是海牛而已。因為古代一般關於沒人魚的記載都是在大霧或者能見度很低的傍晚和清晨。常在海上捕魚的漁民知道,海牛喜歡在清晨和傍晚爬到礁石上進食和休息。」
肖飛揚哼了一聲,說道:「逗我玩兒呢是吧?海洋公園我是去過的,海牛和美人魚差別大了,就算是在大霧的天氣也不可能看錯,因為海牛只能趴著走,美人魚可以坐在礁石上梳頭」
安德烈哈哈大笑,說道:「還梳頭呢,我告訴你把,海牛在哺乳期的時候,哺育小海牛,身體就是直立著的,而且海牛哺育後代的姿勢,和人類的女人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前肢摟著幼崽進行哺乳。如果在大霧的天氣,你在朦朦朧朧之間看見一個女人坐在礁石上,正在給孩子哺乳,一定會認為那是人,這就是美人魚的由來了。」
肖飛揚張大了嘴,半晌之後才說道:「竟然是這樣……可是我還是相信有美人魚的存在!」
我們倆都拿他沒辦法,只得無奈的一笑。
肖飛揚頓了頓,又說道:「那海女又是什麼東西,長得美嗎?」
《長冥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