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我……我在這兒。」白兔怯生生的從劉一手的**之處鑽出來,小聲的說道。
「沖身,讓他帶村長去自首,叫警察懲罰他們吧!」我當機立斷道。
白兔立刻有點小興奮,對鬼魂來說,能沖身,根本就是享受啊,因為能讓它們重新體會一番做人的感覺。
喜中立刻傻眼了:「不要,不要啊。」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喜中長時間跟屍體行苟且之事,所以陰盛陽衰,是最容易被沖身的。
也就眨眼間的功夫,白兔就已經進入了喜中的身子。喜中『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迷茫表情的看著我們。
「我現在就去投案。」喜中說道:「帶上村長。」
雖然語調是喜中的,但實際上,卻是白兔在控制喜中說話。
我點了點頭:「去吧。」
喜中走了兩步,又戀戀不捨的回過頭來看著劉一手:「你會等我的,對不對?」
劉一手深情款款的摸了摸喜中的臉,可能覺得有點尷尬,又把手縮了回來,在身上擦了兩下:「放心吧!我劉一手絕不辜負你。」
「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
「我們手牽著手,一起走……」
看著這倆大男人膩膩歪歪,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容易送走了喜中之後,劉一手才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把匕首還給他。
我簡單的掃了眼青銅匕首,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啥越劍?也沒啥亮點嘛,切個蘿蔔都嫌鈍。」
「你懂個屁。」劉一手道:「正所謂:大巧若拙,越劍無鋒!這可是春秋戰國時期,越王勾踐的隨身短兵,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無窮的戾氣與仇恨!越王就是帶著這把劍臥薪嘗膽,最後親手刺死了吳王夫差。到了宋朝,這把越劍被我們正一教的第三十代天師張繼先所得,只是後來斬殺一個比較厲害的惡鬼時,被封印了,所以才會變成普通的匕首。要是有機會,找到了天勾火,就可以解除封印,這把越劍就能稱得上是天下第一劍了……」
我心想這可真夠賤的。
「走,咱們先去那口井瞧瞧。」我說道:「我忽然覺得,三姥爺留下的那具活屍,似乎並不是為了給咱傳話的。」
二姥爺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那是為啥?」
「可能是想讓咱們藉著找天靈骨的機會,找到這口枯井。」我說道:「可能二姥爺在枯井下邊藏了什麼東西……」
「有點不對吧?」劉一手說道:「如果真的是在枯井下邊藏東西的話,幹嘛費那麼大的勁?直接讓白兔給咱帶路多好。」
「可能有別的原因,反正別管怎麼著,我覺得天靈骨八成就在枯井附近,咱們是必須得去一趟的。別愣著了,趕緊走吧!」
我這麼一說,二姥爺和劉一手都贊同的點點頭,於是我們三人浩浩蕩蕩的就往張家老宅去了。
第一二五章古宅心慌慌
雖然我們都不知道張家老宅到底在哪兒,但是我們今天走遍了全村,也只是在村頭看到了一座荒宅,那荒宅和對方描述的也有一些相似之處,比如對方說那院裡邊長滿了沒過膝蓋的雜草。
看來我們所看到的那座荒宅,十有**就是張家老宅了。
只是我們白天並沒有看到枯井。但我想可能是因為雜草將枯井給覆蓋住的原因,所以我們才沒有看到。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黑暗的很。
好在我們有一把小手電筒,勉強能滿足視線的需求。也不知道是荒宅鬧鬼還是因為別的啥,這座荒宅連隔壁都沒有人家,正好方便了我們的行動。
輕輕推開那扇滄桑的大門,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相當突兀,讓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就產生一股恐懼感。
我帶頭,拿著陰陽剪小心翼翼往前走。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除了我們的腳踩在地面發出的簌簌聲。
我進去之後,先用手電照了一下整個荒宅,發現院子挺大,對面是三棟房間,房間早就已經被蜘蛛網給佔據了,牆壁不少地方都破損了,手電照過去,一個個洞黑乎乎的。
我心裡不由自主的就覺得,可能這麼一照上去,那黑洞裡邊就會忽然探出一張恐怖猙獰的臉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盡量不去注意那些牆洞,而是仔細認真的和二姥爺開始在四周搜尋起來。
院落雖然大,但我們三人一起找,還是很快將整個院落給找了一個透徹。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並沒有找到喜中口中的那口枯井。
莫非,這個荒院,並不是我們要找的張家老宅?
但怎麼可能?整個村子裡只有這一座荒宅呀。
就在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忽然注意到,似乎腳底下,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水聲,好像有水在波動似的。
「怎麼回事兒?」我頓時愣住了,然後蹲下身子,仔細的聽著那動靜。
而這次我聽到了,似乎那動靜就來自於腳下的地面。我順著聲音開始尋找起來,最後找到了一叢綠油油的雜草。
水流聲就是從雜草下邊傳出來的,而且我仔細觀察這叢雜草,發現這叢雜草竟和別的雜草不一樣,這片雜草看上去更綠,更旺盛!
而且仔細聞得話,似乎還能聞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來。
總之這棵草看起來不像是一棵草,反倒好像是什麼經過精心培育的珍貴草類。陣嗎場血。
二姥爺也被這棵草給吸引住了,仔細端詳了片刻,突然臉色劇變,一把把我拽起來:「別呼吸,這是屍香草!」
「屍香草?」一聽到屍字,我就感覺到這草不是啥好玩意兒,立刻就有點頭大了:「這屍香草是咋回事兒?」
「屍香草是一種用人皮培養的草,這種草釋放出來的氣味,可以養鬼,比貢香都管用。」二姥爺說道:「不過他娘的哪個變態會在這兒種屍香草呢?」
「二姥爺,你的意思是說,這些草下邊是人皮?」我莫名其妙的問道。
二姥爺點點頭:「不相信?不相信可以瞅一眼。」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不相信,於是試探性的將這棵草給拔了出來。而這麼一看,半邊身體就僵了。
《接陰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