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節


秦震泰然自若的正視著老人說道:「因為就算您讓我離開,我也不會離開!之前我們倆的話您也都聽見了,就算他趕我走,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走。或許我不太懂得國運安危,也有不了那麼高尚的民族大義。我只知道,這條路是我和他一起走過來的,既然這條路還沒走到頭,我就不可能中途離開。而且我相信……他們也一樣。」說著,秦震回過頭看了看仍然躺在床上吧唧嘴的老顧。看樣子,這貨睡的還挺香……
老人第一次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著秦震,似乎這個平凡的年輕人身上,有著許多不平凡的光芒,在無光的低調閃耀。
起初老人對羽東的行為是相當憤怒的,因為如此沉著理智的他,竟然在老人面前睜著眼睛說瞎話!口口聲聲說秦震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一口咬定和秦震他們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
可是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怎麼可能逃得過軍方的眼睛?卓雅身份特殊,說她與此事無關也就罷了。可是秦震他們幾個要想這樣就走掉,上面是根本就不可能會答應的。
不過當老人和秦震這簡單的交流過後,卻發現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確實有一種難能可貴的東西。那是王權富貴或者利益慾望之下不可能會有的東西。無論是秦震對國學的尊崇,還是他對羽東這樣特殊使命的人生理解,都讓老人漸漸刮目相看。
再加上秦震現在說出來的這番話,聽上去或許是平淡無奇,沒有任何豪言壯語的華麗辭藻,也沒有任何捨生忘死、兩肋插刀的誓言。可就在這平平淡淡的一句「我不會離開」中,卻足以看到當今這見利忘義的社會中,幾乎再也看不見的高義薄雲。
所以此刻老人看著秦震的眼光,有欣賞、有訝異、還有一些無以言表的複雜。
不過老人複雜的目光,秦震卻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看了看睡相極醜的老顧之後,便不禁笑了笑對老人說道:「您也許無法相信,我們幾個人的性格簡直就是天差地別,論人生軌跡,更是南轅北轍。可就是這樣的一群人,湊到一起之後卻發現了最可貴的共同點,那就是對情義的執著。所以今天您老能給我下這個『扣留通知』,我真的是感激不盡。這樣我就能『奉軍令』的陪他走下去了,免得那冰山總是想方設法的準備甩了我們單獨行動。」
老人有些愧意的低頭笑了笑。被秦震的這番話一說,老人反而覺得自己之前所說的一切都很多餘了。根本就無需對他們威逼利誘、曉之以理,因為他們壓根兒就從未打算離開……
這樣想來,反而是軍方有些小人之心度人君子之腹了。
秦震看的懂老人的表情,連忙樂呵的對老人說道:「您不用想太多,我只想您能告訴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我已經注定要參與其中了,您就讓我心裡有個底。羽東那性子想必您很瞭解,對我們已經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了,但也仍然是惜字如金吶!想要問他點事兒,真的是太費勁了……」秦震一邊說,一邊撇著嘴搖頭。
老人聽後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道:「哈哈,他這個孩子的孤冷性子,就連我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其實他小時候也並不是完全這樣,真正令他變的冷漠疏離的原因,還是當初他們九個人共同執行的那次任務……
自那之後,他就好像將自己的感情封閉了起來,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抗的下去他肩上的責任。如果說面對生離死別,每每都要痛不欲生的話,那他還拿什麼守護他想要守護的一切?
無情則無傷……他唯有保持這樣的一個狀態,才能堅定的走下去……」說到這裡,老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替羽東難過,也是替那段往事傷感。
無情則無傷……說的是簡單,可那還是人嗎?只要是個人,怎麼可能沒有七情六慾呢?
原來這才是羽東像座冰山一樣拒人千里之外的原因。他不想傷人,也不想傷己。唯有這樣,大家才都能坦然無畏的面對生離或死別。
現在秦震忽然開始明白了,羽東為什麼會那麼執著的說:寧生離,勿死別……!
「老爺子……當初那到底是個什麼任務?以羽東、夜北、俊天他們的身手來看,對我們來說個個猶如天神啊!這樣強大的隊伍,怎麼可能會敗的如此慘烈?」秦震小心翼翼的問著老人,不想碰觸他那傷感的神經,但是又希望能得到一個他困惑已久的答案。
老人睜開了眼睛,彷彿從遙遠的回憶中走了出來,定了定神說道:「禹王九鼎關乎華夏山水氣數,如果湊齊九鼎,就能堪破上古玄機。永保江山永駐,國泰民安啊。」
秦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認真的聽。一切罪惡的根源,果然還是貪婪。
老人接著說道:「他們那次的任務,就是聚齊九鼎。可是剛剛通過九州之首的冀州鼎查出一些眉目,意外就開始發生了。他們不但沒能聚齊九鼎,反而還驚擾震動了大龍脈。他們那五個兄弟的結果,更是慘不忍睹。他們的師傅為了鎮住龍脈動盪,在世界之巔的邊陲設下了法陣。他們按理說應該輪流駐守,才能保命保河山的。但是夜北卻獨自一人扛下了這個任務。
想必羽東應該告訴過你,他們九個人的命格是他們的師傅破天機而擇選的。法陣與命格相輔相成,但是範圍卻僅限於喜馬拉雅山。夜北一旦離開,當初的法陣自然就消失了。現在他們除了再次聚齊九鼎,別無選擇。」
聽著老人的陳述,秦震恍然明白了一切。這罪魁禍首說到底還是傅天磊。當初他將夜北推下深淵,以為可以將夜北永遠的留在了喜馬拉雅山!這樣夜北就不算是出了喜馬拉雅的範圍。
然而天真的他只想著永生的利益,卻沒想到深淵之下竟然直通香格里拉!這雖然使夜北撿了一條命,卻也因此使夜北從喜馬拉雅山直接轉移到了岡底斯山脈,從而破壞了他苦守多年的法陣。
現在一切前功盡棄,當初執行到一半迫不得已停止的任務,現在又迫不得已的必須再次啟動了。唯有聚齊了那九鼎,才能得保山河安寧,才能穩定住他們當初為了尋找九鼎而觸動的龍脈根基。
羽東曾說那是一項逆天的任務,現在看來,這禹王九鼎藏著上古玄機、華夏之謎,執意尋找湊齊,確實是逆天而為了……
第六章禹王九鼎(上)
秦震想了想又對老人問道:「老爺子……有件事我還是不太能明白……」老人笑了笑道:「你儘管說。」「那禹王九鼎不管歷史有多麼的悠遠、意義有多麼的重大,它說到底也就是幾件文物罷了。就算都找齊了,也無非就是和後母戊鼎一樣給博物館添件鎮國之寶罷了。真的有那麼重要,值得付出如此代價去尋找嗎?」在秦震的心裡,他不能理解那九個鼎到底能給國家帶來多大的影響。難道會比香格里拉之眼的力量還強大嗎?又或者說,香格里拉之眼是可以扭轉時間和空間,而那九個鼎是在已定的世界上對華夏做出一定的改變?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就可以理解了。老人似乎是想到了秦震會問這樣的問題,所以點點頭笑道:「秦震吶,咱們先且不說那九鼎是大禹所造。就說那九鼎之身上面鐫刻的東西,你可知道是些什麼?」「呃……九州山川的地理總勢,還有一些奇異之物吧?」秦震努力的回想著傳說中的禹王九鼎,以及剛剛老人敘述時候所透露的細節。總覺得那鼎身上刻的要麼就是神話,要麼就是上古地圖。沒想到,老人並沒有直接回答秦震說的是對還是錯,反而話鋒一轉說道:「大禹收九州金屬鑄造九鼎,其中五鼎為陽,四鼎為陰,陰陽相生,九九極數。只要將那九鼎之內淨水注滿,便可以推測吉凶禍福、滄桑輪轉。看破天數變易……」秦震聽後也是不由得大吃一驚:「啊?!那禹王鼎還有這作用?!」老人微微頷首,悠悠的說道:「夏桀暴虐殘酷,九鼎之水終日沸騰;商紂昏庸無道,九鼎之水隨注隨竭;東週末年天下動盪,九鼎震動嗡鳴。直到始皇帝統一六國,九鼎這才落入到了秦皇的手中。可是隨著秦始皇那傳奇神秘的一生的終止,那九鼎也就此徹底消失了……」「禹王九鼎是消失在秦始皇手裡的?」秦震這麼問著,但是心裡已經開始有了猜測。秦皇嬴政,將他畢生所得全部都帶進了那舉世矚目的秦皇陵中!即使是日月星辰、山川河岳他也都沒有放過。如果說如此重要的禹王九鼎曾在他的手中,他又怎麼可能會獨獨把這華夏重器流落在外?那想當然的一定是也帶進秦皇陵裡了啊!要真是那樣的話。還用費什麼勁啊!刨開秦始皇陵看看就能找到了。只是秦震也一直都不理解。從始皇陵被發現到今時今日,時光荏苒幾十載,國家卻依舊沒有想打開它的舉動。雖然說羽東他們曾經似乎也輕描淡寫的解釋過這個問題,但是秦震卻覺得那不足以服眾。如同是臣服於秦皇的威懾。不敢擾他清寧。更怕陵墓一開。天下大亂。老人看出了秦震的想法,當即否定了秦震的心中所想:「孩子,你不要往始皇帝那裡做假設。他還就真的沒有將九鼎帶入到陵墓之中。如果自秦朝之後就徹底消失在陵墓中了。那今天也就不存在這樣的任務了。」秦震一想也對,當初他們既然會安排羽東他們去找齊九鼎,必然是得到了確實可靠的線索。老人繼續說道:「自秦朝之後,禹王九鼎消失了很久很久。傳說它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唐朝時期的渤海國。也就是始皇東巡的渤海之濱。」「渤海國?東巡?」秦震覺得越聽越迷糊。老人這種跳躍式的聊天方式真的是很考驗智商。老人剛想再說話,秦震就伸出雙手,求饒似的說道:「老爺子啊,您這種方式聊下去,跟沒說差不多啊……您一會兒鐵定能給我繞迷糊嘍!咱們一樣一樣的說行麼?來來,咱把那什麼渤海國先放一放啊……先繞回到上一個話題……那九鼎上到底刻的是什麼?」老人看著秦震神秘的笑了笑,似乎剛剛不說就是有意在讓他好奇似的。這會兒見秦震都直接問了出來,老人這才長歎了一聲有些賣關子的說道:「好吧,那我來問你,中國第一奇書是什麼?」秦震稍稍猶豫了一下回道:「《周易》?」秦震自己都能聽得出自己的猶豫。因為雖然《易經》絕對是稱得上中國第一奇書,但是易經的內容和禹王九鼎上的內容似乎並不太相符。稍稍想了一下,秦震馬上靈光一閃的改嘴說道:「是《山海經》?!」老人哈哈大笑道:「行,反應夠快!九鼎上有九州的山川地理圖,那想當然該聯繫起來的就是《山海經》。《山海經》一直被視為巫覡之書,其原因無外乎是因為它所記載的內容根本就無從查證。而且書內描寫多怪誕,與傳統儒家思想大相逕庭。」秦震聽到這裡接道:「可我覺得《山海經》卻是一部記錄了遠古自然地理與人文的奇書。在經過了那麼多詭異離奇的事件之後,若再讓我不語力亂怪神……恐怕真的是很難了。」說著,秦震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老人似乎是沒想到秦震會有這種觀點,所以好像越來越和秦震聊得來,馬上就應和道:「是的!這世上無從佐證的事情有太多,可不能一概而論認為它就是假的。據說後世流傳的山海經,原本是根據夏商上古典籍所編寫而成的。作者不詳,具體年代不詳,最初典籍的歷史時間不詳……只留下了一部曠古奇書,在描述著我們不曾看見過的中華大地。」「據傳說,老子當年也曾參與編排上古典籍,從而被迫辭去官職。大約就是在此後不久,老子便西出函谷關,留下了五千言《道德經》,從此隱去,只留下一個名字影響震撼著後世千年。」秦震回想著小時候聽過的那些故事和傳說。想想《山海經》這本奇書,確實是比周易更加神秘迷離一些。因為周易是晦澀難懂,很難理解其中奧妙。而《山海經》則不然,上古時期的山海經是圖文兼有的。簡潔明瞭的大白話,並且還給細心的配上了圖。這樣絕對談不上「晦澀」了吧?可就是這樣,竟然也讓歷代大學者們頭疼不已,根本就無從著手對《山海經》的破解。大史學家司馬遷,在寫《史記》的十幾年中,大概唯一遇到的一本不知道該如何下筆記載的書,就是《山海經》了。於是司馬遷才於《史記》中寫到:「至《山海經》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也就是說,對司馬遷來說,這本書裡所寫的一切,他都無法確定也無法說。其實不光是司馬遷對《山海經》一無所知,歷代史學家遇到《山海經》也都會打個寒戰,對它的內容真偽、該歸於何類頭疼不已。說它是地理,中間有人文;說它是人文,中間有巫覡之術;說它是巫術,裡面還有銅礦冶煉;說它是金玉礦脈線索,裡面又有數不盡的神話人物及動物……那些傳說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包羅萬象。以至於直到現在,後世子孫們也依然在抱著懷疑的態度猜測三皇五帝是否真的存在過。如果存在,且如《山海經》中所描述的那般……那「祖先」就真的很可怕了……而且《山海經》之奇,還不僅僅是因為它難倒了中國幾千年的史學文豪們,更是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致使歷代帝王都對它尊崇有加。秦始皇焚書坑儒的行徑世人皆知,但是唯獨這本沒燒。這是秦始皇唯一一本沒捨得燒掉的書;再說漢武帝廢黜百家、獨尊儒術,摒棄的書更是數不勝數,《山海經》卻也不在其中。想那漢武帝因為懼怕「巫蠱之禍」,都能親自滅了自己一門。卻又為何偏偏留下了這本「巫覡之書」呢?《山海經》包羅萬象、詭異莫名,更無從得知這曠古奇書到底是出自何人手筆。作者有意隱去身份,致使《山海經》在神秘的本身更添神秘。其書中涉獵之廣泛,地域跨度之廣博,更是不由得使後世感歎。老人這時候站起身,十分嚴肅認真的說:「曾經三星堆出土的青銅器令我深為震撼,因為那完全就是《山海經》中所記載的複製品。如果你讀過《山海經》,哪怕是現代撰寫的,你也一定能感覺的到,那本書沒有任何的感彩。語言簡練到了極致。彷彿就是一本地理地圖說明書……我堅信古人絕對不會是閒來無聊編寫了這麼一部毫無文學色彩的神話書。更何況,所謂神話,一定是現實的變形反射。」秦震看著老人,稍稍有些開竅了的點頭說道:「您這麼說我就有點兒明白了……您是說禹王九鼎上所雕刻的東西,正是《山海經》最初的藍本典籍山海圖?」其實秦震對此說法也是頗感震驚。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大禹以及三皇五帝的所有神話就都值得考證了。而且中國的歷史文明也絕對不僅僅是五千年了。那上面記載的所有神異珍奇之物……天啊,秦震不禁為自己的想法大吃一驚。那山海圖如果真的被鐫刻在了禹王九鼎上,那那九個鼎就好像是一把隱藏著世界級寶藏的終極鑰匙!
第七章禹王九鼎(中)
以此來推斷,破解了禹王九鼎,就能堪破了先天玄機,上古的秘密。|}.它極有可能將人類,或者「某一部分」的人類帶回到上古傳說的那個神幻時代之中。
這幾乎就是一個不可想像的假設……怪不得,他們看中這禹王九鼎,甚至已經超過了香格里拉……
正當秦震想繼續請教一下關於那始皇東巡、渤海國之類的問題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拉著長音兒的「哎喲---這他媽都是什麼玩意兒」
秦震一回頭,見正是老顧醒了過來。纏手纏腳的一堆電線和管子,弄的他手忙腳亂,此刻正暴躁的皺著眉頭撕扯著。
秦震跟老人打了個招呼,示意自己先過去看看。老人微笑頷首,讓秦震自便。
秦震走到了老顧的床前,一邊幫他捋順了那堆線,一邊無奈的說道:「聽不見你聲音的時候吧,是真想。這一聽見了吧,是真煩!」
老顧詫異的抬頭看了看秦震,然後對他說道:「哎?秦震,你說的這不是我吧?應該是東少吧?剛才我做夢,你們倆還打起來了呢!」
秦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說:那哪是夢啊!只是你睡的太香了,壓根兒就醒不了而已。
說話間,姜旗也醒了過來。看著自己那身「重症監護室」裡的裝扮,也是有些茫然。
秦震見他們都醒了過來,這才放心了些。然後馬上就對他們說道:「夜北已經脫離危險了,你們都踏實下心來吧。」秦震知道。他們一定都很惦念夜北的生死。所以一看他們都醒了,馬上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夜北平安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老顧一聽就坐起來了!跟當初秦震一樣,連帶著一堆電線稀里嘩啦的亂成一團。秦震一邊幫他捋著,一邊說:「你他娘的別老激動行不行?你控制一下情緒不行嗎?我也是病號好不好?這怎麼還得照顧你!」
不過老顧可不管那一套,兩眼冒著興奮激動的光芒再次問向秦震:「你說真的啊?我夜老大醒了?他人呢?」
「廢話!他傷的那麼重,當然一時半會兒不能像你跟打了雞血似的。他已經沒有危險了,但是想要見他……估計還得再過過吧……」秦震猜測夜北的傷勢需要緩一段時間,但是想到羽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又無法確定。
姜旗這時候在一旁問道:「秦震,東少呢?他怎麼樣?」
哎。到底得說是知恩圖報的姜旗吧。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問東少……其實秦震想想自己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想的也是他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的結果就演變成了那個樣子……
看著秦震那怪異的表情變化。老顧和姜旗一陣緊張。老顧連忙抓住了秦震問道:「你倒是說話啊!總不會夜老大平安了,咱東少又出事了吧?」
「沒有沒有……他挺好的,剛才還來過了。」秦震木訥的回答著。
「那怎麼又走了呢?」老顧不解的問。
「……」秦震無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看著秦震那有些尷尬的表情。老顧打量著他問道:「不會又是因為懶得看你才走的吧?」
「你……」
《大漠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