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小人兩腿大開,中間是小拇指頭長的**,蔫巴巴證明他的性別,我咳嗽兩聲,盡量顯得慈祥:「來,讓爸爸讓哥哥抱抱!」
我還擔心他不會喜歡我,他卻徑直從虎子頭上跳下,像是大猩猩那樣手腳並用爬到兩米之外就猛然躍起撲進我懷裡,力度之大直將我撞在床上,小人坐在我胸口,嘟起柔嫩的嘴巴在我下巴上親了我口,酥癢又麻麻的,我將他抱在懷裡:「給你起個名字吧,灰色的皮膚怎麼不是藍的呢!好吧,以後叫你格格巫,專門欺負藍精靈。」
格格巫嘰嘰的叫兩手,小手抓在胸前的衣服掛著,這麼可愛的小傢伙我得給表哥看看:「走,帶你去見個壞蛋!」
剛說完話,格格巫就從我身上跳下,一步躍到門前張開雙臂攔著,嘴裡發出不明的叫聲,雙手連擺讓我退後。
我問他:「怎麼了?」
格格巫的聲音有些倉促,我卻不明白什麼意思:「你不想讓我出門?」
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可是咱們也不能一直呆在屋裡,放心吧,有我保護,沒人能傷害你的!」
格格巫搖頭,指指門,又抱著雙臂瑟瑟發抖,然後攤開手無奈的望著我。
「你說門外有讓你害怕的東西?」
格格巫搖頭,指著我,繼續發抖。
「門外有讓我害怕的東西?」縱他女劃。
格格巫點頭,我哈哈大笑,故意大聲的說:「是不是有兩個瘋女人舉著刀在門外等著?走,看哥哥怎麼大嘴巴子抽她們。」
有了這句話,格格巫不再堅持,小跑到腳下揪著褲腿利索的爬到肩頭,扶著我的耳朵站定,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他的坐騎。
揮手讓虎子挪開,我深吸口氣暗中戒備,腳尖點地隨時準備後撤,將門拉開一條細縫,並沒有看到想像中的刀光和有人闖進,便全部打開,後撤一步凝神看去。
門外沒人,我抬頭望女孩的屋子,門縫裡也沒有光亮傳出,也不知格格巫到底在說什麼。
出門,右轉,忽然停步,感覺身後意味陰森,緩緩扭頭,卻看到走廊裡暗的等下一人坐在椅子上。
低頭,袖手,一身黑色緊身衣,胸口心臟處插著一柄尖刀,只剩刀柄露在外面,鮮血將他的打扮衣服打濕,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一灘深紅色的血跡。
嘀嗒,嘀嗒,濃濃鮮血從椅子上滴下。
周吉被人殺了?我腦中浮現這個十分詫異的念頭,卻是一萬分的不敢相信,一步步向他靠近,挑起他的下巴。
尖嘴猴腮,奸詐的容貌,確是周吉沒錯,而他的嘴角向兩邊竭力上挑,雙眼瞇成一道細線,赫然是歡心到極點的笑容。
周吉真的被人殺了!還示威般的將屍體擺在我家門口。
下午剛來,拜齊健,拜我為師,雖然我們沒有答應,卻願意交他這個朋友,而晚上,他幫忙打探對我有敵意的兩個女孩的隱秘,居然被人刺穿了胸口,還放在我的屋外,還給他擺著這樣開心的臉。
他死的很開心麼?
他被人殺死,應該很開心麼?
這樣的事,人做不到吧?
「周吉,你」欲言又止,鼻頭酸痛,雙眼微濕,我半跪在地,扶著他染血的膝蓋,將臉埋在胳膊上好一會,終究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沉沉的吸氣又緩緩吐出,對著他的屍體說:「我把鬼搞出來了,你看看啊!這傢伙和殭屍差不多,你看他的牙,尖的,還會吸血!罷了,你看不到,我讓他給你報仇。」
起身,我扶著走廊的欄杆,深深凝視了斜對面緊閉的屋子一眼,又看向周吉,終究壓抑不住胸口的憋悶,大喝一聲:「去那間屋子裡,把那兩個賤人給我弄出來。」
一聲炸喝在這座別墅中響徹,格格巫嘶啞的怪嚎一聲,從我肩頭跳下,雙手撐地飛快的消失在走廊盡頭,虎子甩著舌頭追在身後,眨眼間也出現在樓梯,緊接著,便是接連的開門聲,表哥,齊健,彭海庭都穿著內衣跑出來。
「方航你又我草!」表哥看到了周吉的屍體,他驚駭的摀住嘴,另一隻手一點點的去試探他的鼻息,這個動作讓我有些意外,胸口插著刀子,大理石地面上流著大面積快要乾涸的鮮血,他居然還要試探周吉是否有鼻息。
如果換個人,我可以理解為他不相信下午還是活生生的人,晚上卻成了屍體的事實,但這個人是表哥時,就變得很可疑,我不知道他是否殺過人,但顯然見了不少屍體,當年小溪姐和丹丹死了,他也沒有這樣驚駭的蒼白臉色。
就如我猜想的那樣,表哥有事瞞著我,當他的手指從周吉鼻子下挪開時,他如一頭暴怒的獅子,雙手搭在我肩上:「怎麼回事,他是怎麼死的?」
我靜靜的看著他:「兇手快來了,馬上就到,但你為什麼會有這樣劇烈的反應?」
「因為周吉不能死,他死了我們都要遭殃。」表哥拉著臉,靠在牆上有些頹廢。
第一百九十九章變化
當一個道士出現在人們面前,他很厲害,會抓鬼。又能讓鬼畫符凌空飄蕩,這時,每個人都想從他身上弄些好處。
  拉感情,送禮物,不外乎威逼利誘這一套,但這樣做的人野心不大,最多想讓道士幫忙看看風水旺旺氣運,腦袋抽筋的要兩顆長生不老的仙丹。
  野心大的人,就像周吉背後的那位,直接送來了人拜師,將我和齊健想方設法拉到那條船上還不夠,還要掏空老底子。學會我們的本事。
  周吉很厲害,兩根指頭就能敲碎一塊磚,還在四大家族做了好幾年的臥底組建心思活絡,我可以掰斷而不能用指頭敲斷,緒興昌這類的特警應該能砸斷或者用腦袋撞斷,一樣不能敲斷。
  周吉學過功夫,雖然相貌差了點,但領導看重的是他的本領。
  表哥說周吉從當警察開始就給一個大人物當警衛員,三年後,他與緒興昌一樣下基層鍛煉,並直接下到最基層當臥底。畢竟危險與機遇並存,如果我不出現,警察又成功搗毀四大家族,他的功勞極大,順理成章的身居要職。
  而我和齊健出現了,機靈的周吉就到了我們的身邊,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他就是來拜師的,只是沒說身後的靠山,而這一切表哥知道,緒興昌打電話告訴他。希望他能幫助周吉留在我身邊,他們這些當官的,總喜歡搞些勾連的把戲。
  表哥對周吉的來歷與目的並不在意,我也同樣不在意,爺爺沒和我說法不傳外人,我手裡又有茅山術和五乘教的一些佛法,更有齊健這個老古董在,隨便教給周吉一些就夠他受用。
  可現在,表哥不但沒能完成他老闆交代與那位領導搭上關係的任務,反而讓那位領導視為親子的周吉死在這裡。
  「這有什麼?兇手就是那兩個女孩,交給警察就好!」
  「有一個詞叫遷怒,你懂麼?」
  「沒王法了?又不是我們害死周吉的!」
  表哥正色道:「我說的是張智鵬。那兩個小丫頭和他的關係不一般,把她倆交給警察,張智鵬不會善罷甘休!」
  「那又如何?一個律師而已。」
  「方航,你膨脹了!」
《鬼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