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柳飄飄將青玉彩燭摟進懷裡安慰,細說起來,我與兩個小丫頭都有約定,和她卻無憑無據,純粹是五乘自作主張安插來的,而且在**時也說過,她只是沒男人又遇見我,抱著所謂的心態。
「有熱鬧幹嘛不湊?」柳飄飄瞪我一眼,不被其他人察覺的做著鬼臉:「你師父與巴家族說你是佛子,我若嫁給你,整個巴家族都會沐浴在佛光之下,所以他們逼著我來投懷送抱,不然你當我嫁不出去?」
「你可以抗議!」
「瞎說,像我這樣的女人在巴家族有很多,因為要嫁給你,所以地位高了一些,你覺得我敢抗議?」
「行,此事容後再議,我想辦法解決巴家族的逼婚。現在,麻煩你帶著青玉彩燭去另一間臥室裡休息,我和她們說幾句悄悄話。」
「可以,提前說好,我們三個與畫堂春妹妹綁在一起哦!你自己看著辦吧。」
又解決三個,還剩下三個最棘手的,小鎖嘟著嘴,委屈的低頭,妞妞面目表情,歪頭看窗外,畫堂春笑語盈盈,挑釁的等我說話。
「妞妞,那三年你在昏迷,有些事一直沒細說,現在也見面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妞妞醒來的時候我又陷入昏迷,陳春峰將那三年所發生的對她講了個大概,我不知道除了山女,有沒有說與小鎖這些女孩的糾葛,而我醒來之後,更不會主動將這些事告訴她,此時再說一遍,一面是讓她知道個經過,也是想自己回憶一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尤其是男人,大多數的男人都有一個別緻的外號--裝逼犯。
當日五乘送畫堂春幾人去投胎,說是來生還能再見到我,當時我已有了山女,所以對五乘的自作主張表示萬分的憤慨,可心裡還是挺美的。
畫堂春這樣的如花美眷,哪個男人捨得放棄?
如今,畫堂春找來了,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是妞妞,可即便與山女成親,我也做不到對畫堂春冷面相向。
第二百二十八章偏偏又提起3
當天夜裡,五乘說畫堂春與我的命運糾纏在一起,我是抱著被動接受的心態。表面上裝作一副惆悵唏噓的樣子,心裡都他嗎樂開花了,甚至還神往的腦補了一場鬧劇。
晚上回家,屋裡香風細細,燭光搖曳,一切都籠罩在朦朧霧靄中,床上是溫香暖玉,我迷迷糊糊的爬了上去,等成就了好事,腦中清醒後才發現身邊人是畫堂春,而後,被山女捉姦在床,我痛哭流涕的告訴她這是一場誤會。我在被動中完成了一切。
山女玲瓏心通透,查出紅燭中放著迷藥,畫堂春坦白一切都是五乘安排的,而她失了身子又無家可歸,山女又期望我是個負責人的好男人。便好言相勸,勸我接受畫堂春,於是,在兩個女人的軟磨硬泡下,我勉為其難,被動的享受齊人之福。
這就是我幻想的劇情,雖然沒對任何人說過,但確實這麼想過。
至於說小鎖。五乘也說她已去投胎,未來還可相見,她留給我的映像就是時刻怯生生,有著白藕般雙臂小腿的可愛又單純的小女孩,她呆萌萌的,是做妹妹最好的人選。
在杏橋村的夜裡,我不止一次抱著被子幻想,有朝一日與山女結婚又遇到有著救命之恩的小鎖,不能不照顧她吧?
小鎖傻兮兮的稱我為哥哥,不能不與妹妹住在一個屋簷下吧?
小鎖年紀不大又膽小,指不定遇見雷雨交加的夜裡就抱著枕頭爬到我的床上,我當然會嚴詞拒絕,可她是小女孩嘛,山女一定會勸我順著她。於是在朦朦朧朧的夜裡,又一個萌妹子到手。
也許這些念頭比較齷齪,但卻是男人的通病。或者說是男人的夢想。
可惜天不遂人願,我娶得不是山女,畫堂春與小鎖出現的方式也與我夢想的那樣大相逕庭。
怪不得人們常說,夢與現實相反。
沉沉歎息,將一切告訴妞妞,期間總能聽到她們的冷哼,要不說兩大之間難為小,有些話實在難說。
講完了,我坐在小板凳上比她們矮了半頭,抱著雙腿可憐萬分的等待裁決,妞妞面若寒霜,冷冷的說:「你的意思是,其實你不喜歡她倆,一切都是和尚師傅從中作梗?」
我還沒說話,畫堂春就輕咳一嗓,嚇得我連忙低頭看地,她說:「方航,你話裡說在盈香樓時只為了送我們投胎,並無男女之情,那我問你,初見之時我便讓你離去,你是如何回答的?」
這話我哪好意思說?想想都臉紅,當夜她只裹了一層粉色的輕紗,窈窕**若隱若現,我扒在門框上看的直吞口水,畫堂春讓我進去,我說不敢進去,只賣藝不賣身。她又讓我離去,我說捨不得,想看看,最後畫堂春念我與山女感情真摯不願打攪,我又說:要不你試試用強?其實我沒啥抵抗力。
見我不敢說話,畫堂春不住的冷笑:「我再問你,那晚在娘娘村,惡人要欺負我,你是不是心碎欲裂,拼了命也要救我脫險?」
這句能回答,我拍著胸口大喊:「沒錯,在下義薄雲天,嫉惡如仇,平素眼中揉不得沙子,自然不能讓無辜女子被惡人所害。」
「好一個義薄雲天,那後來在金光寺,我與旺嘉有婚約又是他弟子,他罰我在佛像前跪拜與你何干?你憑什麼對我又摟又抱?旺嘉說有此施為是做給外人看,方便你我以後成親,當時你拒絕了麼?我看你笑得蠻歡喜!」
畫堂春一席話說的妞妞雙目噴火,恨不得將我剁碎吃了,我繼續盯著腳尖發呆,聽到身後傳來:「沒錯,我罰自己老婆下跪礙著你了?而且你將她攔腰抱起,一隻手托著屁股一隻手放在胸前,那時的表情,嘖嘖,忒淫蕩了!」
恨恨的扭頭,門框上豎著排列三個腦袋,我大吼道:「格格巫,你們他媽的看戲呢?給老子拖回去繼續打!」
天可憐見,當時我真不是有心佔她便宜,橫抱而起可不就是那個姿勢?可我正想解釋一下,小鎖又抽著鼻子嗚咽起來:「方航,你都跟我睡過覺了,怎麼能不負責任?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不活了」
哀哀怨怨,哭哭啼啼,我全身猶如針扎一般不自在,都是被妞妞的眼神弄得,那時候我重傷剛愈睡得深沉,小鎖是變成狐狸跑進來,誰知道一覺醒來會變成**少女?這事可真冤枉我了,關鍵還沒處說理,不解釋,妞妞得把我剁了,可撇清關係,一來沒人相信,再一個將小鎖置於何地?
厚顏無恥以至於自薦枕席?這樣的帽子一扣,她又得尋死覓活的折騰。
平心而論,小鎖真沒冤枉我,無論是去雪坎窩還是在**,與小鎖極為親密,總是當寵物似的抱在懷裡,趁她不注意時還佔了不少便宜,現在想起來,恨不得把手剁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再賴下去也洗不清關係,就算我說自己是柳下惠一般的正人君子妞妞也不會相信,他媽的我自己也不信。
「畫堂春,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結婚?」
「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眼角不自覺的抽動,我有種被跗骨之蛆一般的厲鬼纏上的悚然感,回家休養了三天我爸問我什麼時候結婚,我說擇日不如撞日,就後天吧,於是小婚禮舉辦,短短的一天就被遠在**的畫堂春得到消息,一定是出了內鬼。團估頁圾。
趙小碗或者彭海庭,不會再有別人了!
「那你和小鎖有什麼打算?」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將心比心,如果山女要嫁給別人,我一定會約她出來好好聊聊,能破鏡重圓最好,如果不能就祝她幸福,去婚禮上鬧事算怎麼回事?我瞭解畫堂春的性格,白鶴一般的高潔孤傲,她看上的男人心裡只能有她一人,如果是搶親,絕不會帶上小鎖,連柳飄飄她們都會瞞著。
這女人賊著呢!
我悉心解釋:「雖然**和我們漢地風俗不同,但都是新中國的藍天,且不說法律不允許一夫多妻,就算女人也不會願意與別人分享丈夫的,所以說,我根本不能」
沒等我說完,畫堂春冷笑三聲,窩進沙發裡擺出舒服的姿勢,仰著頭並不看我,她說:「我沒想帶著小鎖來嫁給你,單純的搞破壞而已,你不娶我,就誰也別娶了!」
媽的,我就知道是這樣!太可怕了。
桃花女上吊自殺時曾在牆上寫了一句話:我死之後,必為厲鬼,使君妻妾,終日不安。
而五乘收走畫堂春時,她問我下輩子會不會不認她,我沒回答,五乘替我說不會,我與她的命糾纏在一起,怎樣也斷不開,於是她笑著留下最後一句話:「那就好,我認定你了,如果執念很深,下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方航,別再騙我,不然下輩子我會自殺的,送你一句話,我死之後,必為厲鬼,使君妻妾,終日不安。」
《鬼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