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畫堂春是個瘋子,為愛癡狂的瘋子,一個處理不好,就是第二個桃花女。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光腳不怕穿鞋的,喜歡耗就耗著吧:「杜妞妞我是娶定了,家裡屋子多,你和小鎖就在這住下。」
一句話讓畫堂春恍若雷擊,面如白紙,她雙目無神,喃喃道:「好,好,既然如此」
看著她絕望淒愴的模樣,我心裡也萬分難受,雖然不想說,卻還是說出了口:「畫堂春,無論你還是小鎖,我都一般喜歡,但有些事你不知道,爺爺臨終前讓我娶了妞妞,這事關我們全家的安危,我不能擅作主張。」
畫堂春抬頭看我:「你想說什麼?」
「想告訴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呆著,你做飯小鎖洗碗妞妞收拾家,誰也別給我找事。」
「憑什麼?」
「憑我有本事!」
「你有什麼本事?」妞妞恥笑:「沒錢沒地位,還想學別人金屋藏嬌?既然你要留下她倆,那我走。」
「我的本事就是殺了人,警察還查不出來是我做的,小惠,格格巫,出來。」臥室打開,兩個只有籃球大的小娃娃拖著奄奄一息的旺嘉出來,我說:「看住這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別讓她做傻事。」
畫堂春面無表情的縮在沙發裡,我摸摸小鎖的腦袋,讓她乖乖等我回來,便扛著不停掙扎的妞妞出門,這三個女孩性格不同,畫堂春是一根冰針,硬碰硬不但扎人還會讓她粉身碎骨,只能先穩住日後再說,妞妞雖然變得溫順可骨子裡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在她心中畫堂春和小鎖就是搶男人的小三,死不足惜。
只有小鎖最聽話,給點吃的喝的再摸摸頭讓她乖乖的,她就能抱著枕頭發呆一整天。
如果說三個女孩裡必須娶一個,哪怕同樣喜歡也只能是妞妞,她關係到爺爺能否重生,就算不為了再見山女,也要護住家人,如果沒有爺爺,日後的結果就是親近的人一一死去,從表哥到齊健到彭海庭,五乘不會手軟,也許他殺順手之後,畫堂春她們也不得善終。
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誰都沒有錯,錯的是杏橋村與外面是不同的兩個世界,當妖魔鬼怪與無神論的社會相互碰撞,總會有人像火星那樣剎那間光華後卻又消失於空氣之中。
我得和妞妞把爺爺生出來--真他嗎是件離奇荒誕的事!
「方航你要帶我去哪?」
「找個地方生爺爺。」
「我要回家。」
「乖,你現在是我老婆。」
「家裡那兩個呢?」
「情敵或者丫鬟,看你用什麼樣的心態面對。」
「行,我可以讓她們住著,但咱們先約法三章。第一第二第十八第三十四」
「草,活人做不到你的要求,別說了。」
新婚洞房,居然要找間賓館,男人當到我這個地步,實在太丟人了,可即便我委屈求全依然不得安生,走到半路,電話響起。
「是方航吧?」
「哪位。」
「交警,你來一趟中心醫院,一輛奔馳出了車禍,車上的四個男人重傷,你趕緊來交住院費。」
方向盤一抖,我差點步了他們的後塵,難道五乘又出手了?否則誰能將他們一鍋端,齊健可是在車裡的!
第二百二十九章偏偏又提起4
有一次司徒辰告訴我,他的奔馳自重好幾噸,被大卡車撞了僅僅顛簸兩下。車裡的人毫髮無損,所以我才眼紅的說什麼也要弄一輛,可再見到他的車後,我很懷疑是不是被隕石砸了,車頭面目全非不說,還差點從車頭的位置被切成兩半,而車裡的四個人,重傷昏迷。
交了手術費,交警將事故過程簡單的告訴我,監控錄像上顯示,表哥四人從一間桑拿店出來後一路疾馳,行到橋上時忽然加速,以二百邁以上的速度撞在路中的隔離帶上。如果鑒定結果顯示不是車的故障問題,司徒辰以後就別想開車了。
交警的意思就是說沒有任何意外,司徒辰主動撞在隔離帶上,巨大的衝擊力將隔離帶撞斷豎的切了過去,殘破的鋼筋將表哥的左臂打斷,洞穿了彭海庭的小腹,而齊健受到擠壓,胸前斷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險而又險的沒有刺穿心臟。
司徒辰受傷最輕,僅僅左小腿骨折,大腦受到撞擊休克,運氣好留下後遺症。運氣不好,他以後就叫司徒植物吧。
「這個賤貨,還沒改掉開快車的毛病。」狠狠的砸在牆上,望著手術室亮了三個小時的紅燈,我決定等他傷好了一定要揍一頓,兩年前就翻了車,怎麼不長記性。
司徒星和二姨嘉緣正在趕來,惟獨齊健沒有親屬卻有陳雯擔心他的安危,醫生說他們傷的極重,司徒辰沒有性命危險只可能醒不過來,餘下的三個尤其是彭海庭,說不準就救不回來了。
大腦飛快的轉動。不是在思索誰害了他們而是在想如何能救人。
這是**的傷口。我除了祈禱沒有任何辦法。
手術室外的人漸漸多了,都是眉頭深皺一言不發,親友們只有靠祈禱來趕走心中的擔憂,畫堂春與小鎖也來了,除了輕撫著安慰,沒有更多言語。
猛然間,我想到一件事,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分開人群開車回家,一路上車速極高,車裡的三個女孩並沒有相勸。
找到虎子,取下它脖子上的項圈又趕回醫院。這些天珠可是絡榮登巴的寶貝,嘉緣吃了幾個便省去十年苦功變成人形,我估計對外傷也有神奇的療效。
我將司徒星拖到一邊,小聲告訴天珠的作用,她心領神會,托了一通關係終於聯繫到醫院領導,又召集了各科的醫生會診,終於試探性磨碎了天珠,小心用藥,如今的年月天珠少見,就連那位七十多歲的老中醫都不知怎麼服用,只能一點點抹在傷口上。
凌晨一點,手術室開門,一行白衣天使疲憊的走出,當先那位醫生摘下口罩,憔悴卻欣喜的說:「保住了,沒什麼大礙,誰是彭海庭的家屬?他現在已經醒了。」
七嘴八舌的問,醫生挨個回答,彭海庭醒的最快,已經能有氣無力的咒罵司徒辰,表哥還在昏迷,反倒是最厲害的齊健氣若游絲,醫生說撐過三天萬事大吉,撐不過,萬事休矣,陳雯哇的痛哭。
彭海庭傷的最終醒的最快,我估計與他體質有關,半身狐狸精血不是開玩笑,在東北時,胡老太爺心疼兒子,老參當蘿蔔乾給他吃,一副身板也不知有多麼的龍精虎猛,反倒是齊健,陰差之魂佔據人身,契合度不高,對身體的損害也大,他傷的不是最重卻是最危險的一個,而且他也說過,佔了人身後行事與以前大相逕庭,一旦**死亡,即刻有陰差拘他離開,想救都救不成。
彭海庭被推進病房,僅僅一段路的時間恢復不少精神,躺在病床上小口吃著司徒星喂得蘋果,大口咒罵司徒辰腦袋有病。
昨夜我回家領死,他們四個無所事事,表哥提議去洗澡按摩,而他們四人中並沒有正人君子,洗澡也不安生,各自開了房間並不是在一起,按摩還沒完,司徒辰慌張的挨個敲門叫他們趕緊走,三人不明所以,可見到司徒辰面無血色,神色匆忙,也就匆匆穿衣服離開。
一路上,幾人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司徒辰只是開車不說話,看路是往我家走,他們也不問了,可行到橋上,司徒辰發了瘋一般猛踩油門,起先還當他著急,可越來越快之後齊健要讓他減速,話說了一半,司徒辰大吼:「老子撞死你。」然後就撞欄杆上了。
「小星星,你弟弟是不是有精神病?」彭海庭被固定在床上,表情卻很活躍,這個程度的傷無法打敗他豐富的大腦,交警一直在旁邊聽著,此時抱怨他們開車超速居然不趕緊制止,彭海庭冷笑著說:「怪我嘍?你們交警發駕照的時候不檢查他有沒有精神病?你們給司機做體檢時放水了吧?」
交警被噎住,也知道彭海庭有些來歷,訕訕離開,彭海庭餘怒未消,看了一圈沒找到適合瀉火的人,居然把矛頭對準了我:「小方子,你是不是給他催眠了?兩年前你倆在一起他就出車禍,今天又是這樣,準備去找你翻了車。」
《鬼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