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沉默許久,電燈忽然說話了:「那個我插一句嘴啊,方航你冷靜點,盈盈也消消氣,如果你真是山女,那你和方航是相愛的兩人,雖然是上輩子的事,可也沒必要這輩子反目成仇,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呢?大家坐下來談談,再把樂正林找到,實在不行我給他」
「司徒辰你這個雜種,你他嗎滾出來!」
「滾出去你也看不到,我在客廳呢!」
怒不可遏的往外走,準備將火氣撒在他頭上,可方盈盈抓住我的手,環住脖子踮起腳尖,重重吻在我的唇上。
熟悉的觸覺,心底裡的味道,三年不覺,再次體會時只覺的風捲雲舒,說不出的**滋味。
沒有繼續,即刻唇分,方盈盈雙眼迷茫,軟聲細語:「替山女還你的,我很羨慕她,也求你放過我和正林。」
虐心,從未有過傷痛,好像一把生銹了的鈍鋸一點點鋸開胸膛,又一塊塊將心臟鋸碎。
耳中響著嗡鳴,眼前漆黑一片,我跌退兩步,失了魂的坐在床上--她求我放過她。
我追了三年的夢,守了三年的情,終於在今日修成正果,可她卻說我的夢與我的情是她的累贅,禁錮了她的腳步,讓她無法追逐自己的夢。
可笑,下午我告訴司徒辰,人間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又失去。
傍晚八點我再次得到了山女,午夜時分,她再次離我而去,而且是主動要離開,還哀求我放手,成全她與別得男人。
小腹陣陣抽動,胸膛急驟的起伏,嗓子眼裡冒出一股腥熱,濃稠的心頭淚從嘴角流出,卻垂成絲無法滴落,方盈盈慌了神,她跪倒在腿邊,關切匆忙的問:「你沒事吧,不要嚇我。」
「沒事,不用管我。」聲音沙啞,血無法滋潤乾涸的喉嚨,又是一股用到嘴邊,卻被我強忍著吞了回去:「你先出去吧,別走,就在下面等我,等我好一點就幫你找樂正林,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幸福。」
「我再陪陪你。」
「不用了。」
「我不走。」
「求你,好麼?」低頭看她,我都能感到眼中枯澀無神,可心中還有這希冀的:「你心裡有別人就別在我眼前晃了,那樣我更不好受。」
這是實話,既然得不到不如見不到,想讓我好受也有兩種辦法,要麼把我裝進去,要麼別在眼前晃。
方盈盈選了後者,她只是歎息一聲就起身離去,輕輕地關門,我能想像到門外的她躡手躡腳,生怕弄出一絲響動提醒我她的存在。
果真是山女啊,除了自己喜歡的,對所有人都是鐵石心腸,如今的方盈盈不如山女厲害,若是真正的山女,恐怕已經把我殺了--既免去我難過,又免得傷害到樂正林。
「司徒辰,把監控關了。」
「我知道這段不該看,可我怕你做傻事。」
「放心,我就是想哭一會。」
「嗯,那我關了。」
十秒鐘後,我說:「司徒辰給我送瓶酒來。」
無人回答,看來他真的關了監控,我跌跌撞撞的將門反鎖,像是被糟蹋了的小媳婦飛撲上床,用被子蒙住頭,幹些男人羞於啟齒的事。
搖晃著手中殘留紅色液體的高腳杯,司徒辰翹著二郎腿,怡然自得的盯著碩大的液晶電視:「嘿嘿,這小子哭起來還挺單純的,平時看他瘋瘋癲癲不著調,沒想到也是個大男孩。」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扭頭招手:「盈盈快來,剛倒的酒和茶,不知道你喜歡那樣就都備齊了。」
方盈盈看見屏幕中正在抽搐的男人,心中不是滋味,坐在沙發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司徒辰問她:「你心疼麼?」
「有點。」
「其實這段我不該看,是怕你不會關電視所以留下交待幾句,一會你看到他下樓就按這個鍵,監控會關閉。」
「嗯,你走吧,我一個人看就好。」
司徒辰起身,剛走幾步又返回來,撐著沙發靠背,低頭問道:「張愛玲說: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如果方航走進你的靈魂,你會愛上他麼?」
「沒試過,不知道,就連初吻也剛剛送給他。」方盈盈抬頭,鄭重告誡:「有天我離開後你把這件事對他說,希望能留個念想,其餘的還是瞞著吧,如果他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我保證在愛上他之前,他的心會比現在更碎。」
司徒辰攤手,輕佻的挑著眉:「放心,儒商從不教人欺負女孩,你自己看吧,我走了。」轉身,方盈盈繼續看電視,司徒辰那張稚嫩的娃娃臉上寫滿了與平時不符的陰戾,原來還是個雛,那就好,這樣才符合山女在他心中純潔的樣子。
大別墅裡七拐八繞,走到一間隔音極好的書房,司徒辰掏出那個平時很少使用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jim,我後備箱裡裝著一個人,你把他帶走,逼問出名為樂正林的所有信息,以後這兩個人就不用出現了,做的秘密一點,務必是意外,最好找個替死鬼,多少錢都行。」團吉溝劃。
掛機,司徒辰將手機卡拆下掰斷,隨手扔進了垃圾箱,摸著下巴冒出來胡茬暗自嘀咕:要不要告訴小碗和海庭呢?咦,還是算了吧,那兩個傢伙可是大嘴巴,女人都比他倆懂的什麼叫保守秘密。
哥們,我只能幫到你這一步了,若是你真有機會再次得到心愛的女人,也就能全心全意幫我做事了吧?任何東西都有價值,雖然錢買不到感情,但是可以用感情來換嘛!我真他嗎機智!
第二三百三十七章溫柔的刺刀
樂正林算什麼東西,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小癟三。
方航--僅僅兩個字就透著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意味,他怎麼比呀!就連容貌都要變成我才能找個女朋友。他會抓鬼麼?他比我有錢?他身手比我好?他有爺爺?有師父?家裡有狗?
都不如我,怎麼跟我比呀!
就這條件居然把我女朋友搶了,不行,我得再哭會。
「方航,吃早飯了。」司徒辰推門進來,拍著我的肩膀:「真哭了一晚上?哪來那麼多眼淚啊。」
「沒有,哭一會睡一會。」揉揉腫成核桃的眼睛:「小辰,我帥還是樂正林帥?」
「你帥。」
「是麼?我倆長的一樣,你怎麼看出來的?」
司徒辰苦著臉說:「別刨根問底行麼?我都沒見過他,就是安慰你一下。」
捂著臉,深深的絕望:「你們吃吧,我沒胃口。」
「盈盈說你不吃她也不吃,小姑娘一晚沒睡。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呢!」司徒辰把我從被子裡拖出來,繼續打擊:「不過我覺得是擔心男朋友,跟你沒多大關係,方航,頹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得搞清楚問題的根結在哪。」
「什麼根結?」
《鬼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