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


「這222222婚嫁一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年輕男女擅自定論的。」
村長滿不在乎道:「這都什麼年月了,新社會可不搞那一套。」
新社會還沒有牛鬼蛇神呢,你們不一樣冒出來了?我繼續推辭:「那也得和家人商量一下吧?我對她也不瞭解,起碼得見見我那些叔叔伯伯們。」說完,我就踮起腳尋找台下陳春峰幾人的身影,他讓我出來看戲,我看了,他不讓我回,我做到了,就算拿我當靶子也得有個限度吧?
然而,剛才山女坐著的地方此時空無一人。她不見了,陳春峰三人也不見了。
頓時,我的心涼了半截,一直以為他們在玩引蛇出洞的計策,我就是那誘餌,可現在誘餌快被吃了,捕蛇人卻不知道藏在哪裡。
「村長,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其實我對二丫也頗有情義,但大家開始這段感情之前是不是該相互瞭解一下?這樣吧,你讓我倆單獨聊一聊,如果二丫是個好女孩,我一定會娶她的。」
村民又開始叫嚷,紛紛罵我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一次我可不敢得瑟了,陳春峰他們不在,要是惹火這些人聯手將我揍一頓,一人一腳就踩死了。
「嚷什麼嚷?」二丫忽然發怒,面若冰霜的瞪了他們一眼:「我的事用得著你們插手?」村民們噤若寒蟬後,二丫又滿面春風的對我說:「大哥,咱們去你房裡聊聊唄。」
不能回房,可事已至此,再拒絕就得挨揍了,而陳春峰什麼都沒有明說,究竟是不能回我們的房子還是每間房子都不能進,這時候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正急如熱鍋螞蟻,忽然想到身後還有個知情人,假裝點頭思索,歪頭看齊健的臉色。
穩如泰山,齊健拿自己當個看客一般,果真應了那句圍觀不嫌事大。
「你們是賴上我了怎地?我不就唱個戲麼?不就摸了兩把二丫?聽說過逼債的沒聽過逼人結婚的,這捕頭也唱戲了,戲裡還和二丫親熱過,你們怎麼不逼他娶?」裝作一副陡然發怒的樣子,我伸手揪著齊健的領子打了一拳,大怒道:「都是你這惡棍,我叫你欺負良家婦女。」
趁著村民都沒反應過來的機會,我狠狠扇了他兩巴掌,而齊健也相當配合,變作發怒模樣:「這與我何干,你起了色心還能怪我不成?」
齊健還手,卻是輕飄飄的打了幾下,而那些村民居然沒有拉架,饒有興的看著我倆相搏,我就推搡著齊健一點點後退,拉開幾步距離之後小聲問道:「怎麼辦?」
「感化二丫,你走不了了,吃了他們的飯就成了縛地靈之一,放心,我會幫你照顧盈盈的。」共陣共巴。
「照顧你媽蛋,趕緊給老子出主意。」
齊健忽然奇道:「你怎麼這麼弱,拳頭軟綿綿的沒了力氣。」
「老子廢了,廢人一個。」
「哎,那你安息吧。」
戲台上都有兩個小門,分別寫著出將入相,此時我們邊打邊退便到了出將的門口,齊健忽然按住我的雙臂,帶著泰山壓頂的巨力,大吼道:「小雜碎,有兩個臭錢就可以隨意拿人洩憤?老子懶得跟你廢話,滾一邊去吧。」齊健不在留手,一腳踢在我胸口,他趁勢溜進出將門裡,而我卻被他踢到了二丫腳下。
三五個村民見齊健始終沒有出來,臉色大變後紛紛跑去抓他,而我被二丫踩住胸口如同被巨石壓住,她說:「村長你看明白了麼?這人佔了我便宜卻不想負責,你不為我做主?」
村長面色陰沉的反問她:「你想怎麼辦?」
「讓他留下嘍。」
「與他同來的還有三個老者一個女娃。」
「全留下。」
村長面色一滯,我看不到二丫的臉但應該是陰沉的模樣,而齊健也說她才是這裡的關鍵人物,想必村長不敢逆她意願,這樣僵持片刻後,村長歎息道:「行吧,我去抓那四個,你將他帶走。」
二丫心滿意足的歡笑,剛才她腳尖點在胸口我無法說話,此時鬆開後趕忙大叫:「修路,我給你們修路。」
二丫提著衣領將我揪起,捏著臉蛋說:「修什麼路,我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住著,你乖乖的留下陪我吧。」
「村長,修路啊,我給你們修鐵路,挖運河,開航線也行呀,我爸是省長,我媽是省委記,我爺爺是領導人222222」話未說完,二丫將兩根青蔥般的指頭塞進我嘴裡,指尖在嗓子眼中輕點著,頓時便只有反胃嘔吐的感覺,再也說不出話來。
村長複雜的瞥她一眼,背著手帶著村民離去,不鹹不淡的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剛才還摩肩接踵的戲台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許多,只剩下台下十幾個年邁的老人被攙扶著緩緩離去,二丫揮揮手,那兩位捕快便上前結果我,架著雙臂跟在她身後,逕直走到了戲台旁邊不遠處的一間房子裡。
從外面看這房子蛛絲密佈,一陣狂風都能吹塌的破敗,可走進去卻是乾淨整潔,雖然不華麗,卻也透著股溫暖的意味,真真切切可以稱之為家,而不是一般鬼物幻化出來的那種富麗堂皇的虛像。

第三百三十二章縛地靈4
e燭花搖影,坐在梳妝台前的二丫容光煥發,一雙大眼睛從鏡子裡向我張望,眉目含春。雙唇微抿,正輕輕的往臉蛋上擦著腮紅。
兩個捕快將我仍在床上便離去,二丫則從床下拖出一個紅木箱子,取出了女人出嫁時的衣服首飾自顧自打扮起來,她說我若是逃跑一定會後悔,我自忖也打不過二丫,便老老實實的縮在床上。
陳春峰不讓我進,但我已經進了,有什麼後患也顧不得,只希望他能早點來救我,但此時我不由得思索一個問題,我究竟在擔心什麼!
如果這是一個**,他們也許會啃食我的血肉,吸取我的命火,如果二丫辣手摧了我這朵嬌花,也許會被吸盡元陽。變成枯瘦白骨,可他們不是鬼,而是伏地魔還是啥來著?
只要不是鬼,把我睡了也沒啥損失,最多山女有些吃醋,可我沒辦法呀,三個老傢伙不管不顧,齊健更是將我賣了,二丫氣力大,我反抗不了也是應該的,要怪也怪不到我頭上。
思前想後,無論怎樣都不會吃虧,不就是盤腸大戰嘛。我一大老爺們還怕這個?
可天上不會掉餡餅,即便掉了也不可能砸我頭上,就像我對山女說的那句話,千般猜測也超不出自己的認知,而這伏地魔就不在我的瞭解範圍之內。
「二丫,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二丫轉身。嘴裡叼著一張紅紙,雙手擺弄自己的頭髮,含糊不清道:「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那你今夜準備對我做什麼?」
「跟你親熱唄,看不出來麼?」
「這iiiiii不太好吧?其實我也沒覺得哪裡不好,但你如此輕易的送上門來,總讓我心裡不踏實。」她說明天就會真相大白,也就是說今夜會發生什麼事,難道睡一晚上我就會變成鬼?我問道:「你們一直居住在雲巖村?」
「對呀。」
「可是我們來這裡之前專門查過,雲巖村很久以前就沒有人了,」我緊張的問道:「你們該不會是鬼吧。」
二丫起身,抖抖肩膀後向我走來:「鬼可不能在太陽下出現,而且你摸摸我。看看是熱的還是冷的?」二丫坐在床邊要抓我的手,我竭力向後縮,可床就這麼大,後面還是牆,眼看著她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拽就拉進懷裡,如母親捧嬰一般輕撫的腦袋,柔聲問道:「感覺到了麼?你看我是鬼麼?」
我也一直糾結這個問題,雖然縛地靈這個名字一看就絕非活人,但既然是某種靈體,總歸脫不開魂魄的本質,人與魂親熱會落下病根,可她從頭到尾都是溫的,如果真的是人。我怕個求啊,說不定這縛地靈就是類似於植物人這種另類人種呢。
我想起身卻掙不脫她的懷抱,此時的躺在她懷裡,二丫就好像嫖客一般用那種侵略挑逗的眼神盯著我,我感覺面皮發燙,全身發軟,想躲開她的眼神可每次都被轉過腦袋,閉上眼不看她,她又捏鼻子捂嘴要憋死我。
《鬼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