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就是睡一覺麼,誰怕誰呀。我說:「你鬆開我,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死你!」共陣共才。
二丫的指頭在我下巴上轉圈,舉高臨下道:「看你猴急的樣,過了今晚你還捨得離開?對了,你家裡都有什麼人?」
「一大家子人,光老婆就有八個。」
「這樣啊,他們知道你來了這裡麼?」
「知道。」
「如果你不回去,他們會不會來尋你。」
「這不廢話麼!」
「好,到時咱們一家人一起過日子。」二丫鬆開我,站在地上耀武揚威道:「你說,我好看還是你那八個老婆好看。」
我乾笑兩聲:「都好看。」
很明顯的和稀泥,可二丫也沒有吃醋的意思,她不如山女絕美,不像畫堂春高挑,也不比小鎖可愛,但此時穿著粗布亂服,結實有力的村婦風情也讓人直吞口水,此時她眼神迷離,似笑非笑的說:「等你家人來了,你再好好將我們比比,休息一會吧,我給你做晚飯。」轉身走兩步,二丫陰沉沉的威脅:「門外有人守著,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二丫挑起門簾進了廚房,而聽她剛才話裡的意思是準備將我家人一網打盡?
難道說來了雲巖村就出不去了?
應該是,看陳春峰他們三個的表演,話不說,飯不吃,應該就是防著村民的陰招,而二丫春情大作卻不急於折騰我,反而跑進廚房做飯,看來這飯菜一定有問題。
十幾分鐘後,二丫手裡捧著個冒熱氣的碗出來,溫柔坐在床邊,挑起一筷子麵條說:「餓了吧?來吃一口。」
清湯白面,撒了幾粒翠綠蔥花,聞起來倒是挺香,我卻說:「不餓,你吃吧。」剛說完,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兩聲。
二丫說道:「肚子都咕咕叫了還說不餓?快吃,我還會下毒害你不成?」
「我要吃烤鴨。」
「這深更半夜去哪給你找鴨子,先將就吃一些,明早給你做。」
我在床上撒潑打滾:「不吃不吃就不吃,除了烤鴨什麼也不吃,你這麵條在我家就是餵狗的東西。」
我是想裝作紈褲子弟耍個賴,可她根本不配合,小心翼翼的將碗放在床頭櫃,脫了鞋赤腳站在床上,擼起袖子緊緊褲腰帶,冷笑道:「真是個賤骨頭,不打就不老實。」
說什麼也不能吃她這碗麵,我翻身而起要跳下床,腳還沒沾地就被她提住褲子懸在空中,繼而狠狠砸在床上,不甚結實的木床吱吱呀呀幾聲,好懸沒被我壓塌,二丫揪著我的頭髮在床頭磕了兩下,疼的我鼻子酸痛,眼冒金心,趕忙求饒:「別打了,我錯了。」
二丫寒聲問道:「你吃是不吃!」
我有氣無力的說:「真不吃,我從小錦衣玉食過慣了,就連早飯都是滿漢全席一百零八個菜,作人要有風骨,雖然我現在有些餓,但也不能吃你這餵狗的東西。」
我都這麼說了,要是個正常女人怎麼也得好好勸兩句吧?說些人在簷下不得不低頭的話,可二丫不,她將我翻個身,一腳踏在肚子上,我像個大蝦似的彎了腰,涎水飛甩,雙眼暴睜,她冷冷的說:「老娘辛苦半天給你做晚飯,你竟然挑挑揀揀,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名門子弟。」
說罷,二丫將我皮帶解下困住雙腳,端起那碗麵條,一隻腳踩住肚子,另一隻用腳尖碾我的喉嚨,雖說只是一雙玲瓏秀氣的小腳丫子,可力大的彷彿鐵鉗,她的腳趾一點點用力,逼迫我的嘴巴漸漸張開。
二丫挑起兩根麵條,放長線釣魚似的送進我嘴裡,這麵條就好似活著的蚯蚓,直往嗓子眼裡鑽,二丫猛地抬腳鬆開我的喉嚨,刺溜一下,麵條落入腹中,二丫如得勝將軍一般洋洋得意,鬆開我站在一旁冷笑,我急忙轉身,伸手進喉嚨裡摳,整個食道向上翻湧,哇的一聲又將這麵條吐了出來。
滑溜的白麵條落在地上竟然慢慢變的枯黃,好像架在火爐子上烘烤一般,我趕忙側身裝作沒看見。
如今的局面就好像家裡進了持著利刃的賊,非但不能抓賊還要假裝看不見,真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憑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可是等死的局面。
「嘿嘿。」我虛弱的平躺,輸人不輸陣:「老子就不吃這種豬食,要麼你打死我,要麼給老子做烤鴨,真沒想到你一弱質女流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氣,想必是唱戲練出來的吧?」我還得給她找借口,這份體貼簡直是史上最憋屈的苦主。

第三百三十三章縛地靈5
x{{{{{「好,你有種,我看你究竟能扛到什麼時候。」二丫跳下床,趿拉著布鞋去梳妝台上拿起剛剛裁紙的小刀。我瞳孔微縮,打定主意只要見血就把陳春峰招出來\\\不行,他們是大殺器還要保護山女,先把齊健招出來拖延時間才是上策。
然而二丫卻沒有拿小刀子砍我,她先在木床輕劃兩下證明了鋒利,便跳上床跪在我身邊談判:「再問你一邊,吃不吃。」
我梗著脖子說:「哼,怕死不當gcd!」
「好,有種,我最喜歡你這樣有種的男人,希望你的種不會被我割掉。」
這是要閹了我的意思?剁指頭割肉我不怕,可一想到那地方挨上一刀就全身冒起一層雞皮疙瘩,二丫輕輕舔舐紅潤的嘴唇說:「我知道你嫌麵條不好吃,可這夜裡也尋不到其他食物,這樣吧,我讓它變得好吃些。你乖乖吃掉,一會我好好陪你,要是你還執迷不悟,可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二丫摸摸我的額頭,掌心帶著溫度,我正好奇她準備變什麼魔術,就看見她自己吃了起來。
輕佻一筷子送入櫻桃小口中,她不嚼不咽,將碗放在床上後用勾人的眼神撩我一眼,竟然半個身子壓了上來,紅艷艷的雙唇對著我的嘴,竭力將麵條往我口中送。
如被一條美女蛇纏上,既感覺心裡毛躁躁的衝動又驚懼於那種可怕的後果。二丫的身子真如蛇一般滑膩,她怕我掙扎,一條腿壓著我的雙腿,柔軟的雙唇緊緊貼著我的嘴,這番香艷的動作讓我腦袋裡昏昏沉沉,只有摟住她狠狠索取一番的念頭。
不吃。就是不吃,大不了等過了這坎讓山女也這樣餵我,惹急了我叫畫堂春和小鎖一起上。
我在心裡默念佛號,克制**保持清明,阿彌陀佛,不要衝動,退步便是海闊天空,這女人忒小瞧我,難道這樣我就會鬆口?
當然不會,她不會這樣小瞧我。
從來都是扇一巴掌給個甜棗,美人計不成,二丫與我對視的眼神漸漸冰冷。抓著匕首的手下滑,就擱在我大腿中間的位置,一隻精巧的小腳在我腳面上輕輕蹭著,摟著我腦袋的手指緩緩滑弄。
我懂了,要麼張嘴進入天堂,要麼她送我去地獄,加入新中國並不需要的太監行業。
一隻滑膩的小腳在我腳背上輕蹭,摩擦,摩擦,在光滑的腳上摩擦,一下兩下,一下兩下\\\
算了,虱子多了還不咬人,反正都吃過村民送來的飯。再吃她的麵條又能怎樣。
心一橫,緊咬著的牙關剛準備鬆開,有個人跌跌撞撞的撞開門跑了進來,正是雲巖村的村長,他衝進來後失魂落魄的叫道:「二丫,我侄子死了。」
看見床上風情無限的二丫,村長也不避諱,他臉色灰敗,惘然失措,二丫爬起來將口裡的麵條吐在地上,撩了撩髮絲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剛才我們去捉這小子的家人,可裡一個人都沒有,我以為他們在村裡閒逛便派人去找,卻發現我侄子吊死在家裡,而那些人卻彷彿消失了一般。」
「吊死?」二丫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怎麼可能?你吊死一個我看看。」
《鬼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