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我點了點頭,在再三檢查過身份證件之後,我們被兩名女兵領到了小型會議室,已經有三個人,金九龍和徐老,還有一個清瘦的老者,我們兩個像他們點頭示意,他們抱以回禮,徐老關心地詢問我的傷勢恢復的情況,我一一回答。陳頭他們還沒到,我的心突然有些熱烈起來,從會議室的窗子向外望去,一架運輸直升機正在盤旋降落。
熱情洋溢的擁抱,溫暖的問候讓我從虛幻中回到現實,每個人都在用最真誠的語言向我表達自己的關心,只有小吳,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的眼睛裡在閃爍著什麼,有關懷,有心疼還有很多複雜的情感。她總是這樣,羞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我們兩個的關係總是若即若離,說是愛情,總有一份距離,說是有情,卻有一絲甜蜜和苦澀。
大家都沒有什麼變化,白法海最後一個走了過來,他給了我一個堅實的擁抱,他的面孔平靜,他的眼睛少有的清澈。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看來他已經走出蘇原和薛宏相戀的陰影。大家同樣也給了駱駝足夠的熱情,尤其是幾位女同志,評頭論足,把駱駝高興的,整個臉都笑的扭成了麻花,看不出鼻子眼睛準確的位置。
第二章蚩尤天機碑
徐老他們三個就這樣看著,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我們的熱鬧持續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才互相寒暄中落坐。我注意到小吳有意無意選了一個遠一點的位置坐下。
徐老在客氣了一陣後落座在正中間,服務員倒完水後關上了門,這是一種專用的會議室,從窗簾,門的包裝上可以看出他可以防竊聽,防音頻分析。徐老先讓我們一一認識,介紹到那個清瘦的老頭時把我嚇了一跳,他是國際國內知名的古文字專家,他的團隊破譯了幾種已經死亡的文字,享有極高的學術聲望。他姓范,我們都稱他為范教授。
客氣完後,他指示放幻燈片,這類的工作通常是由蘇原來完成的,可是這一次的講解卻是金九龍。這個叱吒風雲的人物很客氣,聲音依舊洪亮,第一張幻燈片上是一個古石碑,石碑很古老,時光已經磨平了上面的字跡,碑側的雕像也殘缺不全,這樣的石碑在中國隨處可見,石碑刻書大概是中國傳統文化中最為獨特的一個現象了。
可是李大哥和金猿卻同時坐直了身體。「蚩尤天機碑。」白法海叫出聲來。「海少好眼力。」金九龍點了點頭,很滿意這個效果。我瞪大眼睛,盯著屏幕,我聽人說過,蚩尤天機碑是中國最傳奇的石碑之一,比起禹王碑,秦王鎮海碑更為古老,更為充滿傳奇色彩。
我睜大眼睛仔細看,上面的字已經被漫平,偶爾勾勾彎彎,很難說是文字還是的裂痕。下面的一張,顯然是經過處理的,計算機科技加上人工的修補,但是這些溝畫沒有任何規律,雖然看出是人為的痕跡,但說他是文字,也勉為其難了。
「這就是蚩尤天機碑的殘碑,蚩尤天機碑最早見於戰國時道家所著之書,言蚩尤得窺天機,悟天地之術,得統九黎,於黃帝爭天下,戰前遂立天機碑,碑文一百四十七字,言稱通此碑內容,進通天機,可爭天下,退悟長生,可得永生,後人稱為天機碑。傳老子曾去解讀,立於碑前七天七夜,悵然而歸。漢立後張良也曾經尋訪,結廬三年,大哭而歸。三國時諸葛亮也曾經去尋找,但已經沒有了蹤跡。從這來看,此碑應損毀於兩漢時期,當時獨尊儒術,很有可能做為邪說給人毀掉。但在漢時開始流傳拓本,傳是張良的一個門人所拓,後來拓本越來越多,到宋時據說已經有十幾種。」此時的金九龍不像是個幫會首領,更像是一個學者。
金九龍的口才很好,我們都沉醉於他描述的一個中國古代文化故事的尋找中。下面是他說的主要內容:但天機碑很多學者都認為是虛妄之說,畢竟蚩尤只是傳說,並非信史。但甲骨文的發現對天機碑的解讀提供了新的思路。清末劉鶚著的《鐵雲藏龜》一書中就有記載武丁伐三苗,見碑,有字莫能識的記載,當時解讀不一,後來羅振玉先生苦心研究,在1914年編《殷虛書契考釋》中給出了註解,從此蚩尤天機碑才真的被世人矚目。
1956年,國內開始大修水利,出石碑無數,中國社科院和各大學歷史系派出著名學者四處鑒定,時在河北出一巨碑,上面文字無人能識,郭沫若先生親自鑒定,竟然是後人所仿的碑文,文中記載了蚩尤從南得天機,遂強大起來,於黃河中下游同黃帝爭奪天下,戰敗,囑後人運碑回故地的故事。
郭沫若大驚,派人沿蚩尤部落撤退的路線去尋找,卻一無所獲,但蚩尤天機碑還是出現了,據說它出土時天地變色,風雲大作,鬼哭神嚎。只是它已經破損不堪,但在他旁邊卻有兩隻大鼎,鼎文記載這就是天機碑。
可是這上面的文字已經基本漫滅,破解內容成了不可能的事。是不是真的天機碑就只有天知道了。但是金九龍卻不是這麼想,他花巨資買下了石碑,一直研究,開始也無所得,但隨著技術的進步,終於被他想了個方法。他用高分辨的相機拍成相片,然後由計算機根據上面的裂紋進行不同組合的修復,一共得到一萬多種可能性,然後搜集古書中記載的各種拓本,加以比對。終於得到了答案。
金九龍說的輕描淡寫,但他的口氣中充滿了驕傲,他確實是應該感到驕傲,這本是應該有研究人員來做的功課,被他一個幫會首領破解了。我看著他,黑暗之中看不清臉。金九龍為什麼還要對天機碑這麼孜孜不倦,絕不是愛好古老精深的國學,他富可敵國,他權傾天下,手下奇人異士頗多。還能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放下身段和我們這些小人物打交道。
最後幻燈片凝固在一張拓本上,這就是金九龍幾年心血的結晶,這上面的文字雖然轉折繁複,但它們已具備了中國書法的用筆、結字、章法三要素。其用筆線條嚴整瘦勁,曲直粗細均備,筆畫多方折。
我把目光投向范教授,他一直沒有發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孔,但他頻頻點頭,顯得非讚賞。
「這上面是147字,這些字並不能用現代漢字的眼光去讀,這並不完全是一種象形文字,而是象形和拼音文字的綜合體,他的結構複雜程度要遠遠高於漢字。而且巧合的是,這個分析結果和1973年周至西周貴族墓出土的一份季氏簋上記載的內容相同。季氏簋是西周早期的一名貴族,曾奉周王命,遠征三苗,回來做簋記之,上面除刻有作簋的時間原因,還記載了一篇鬼文,凡146字,因為此簋是從盜墓者手中繳獲的,因此此簋爭議頗多,許多學者認為上面的文字是後人偽作。」金九龍的口氣有些沉重。
「我看過此簋,上面的文字不可能是偽作,沒有人會創造一種符合語言內在規律的文字,他有那水平,全國任何大學都會歡迎他,何必還要作偽,但我也沒有看重他,因為這種文字很有可能是西周某小國失傳的方言。」范教授語氣裡也頗為自責。
幻燈片展示了簋文和金九龍的研究結果的對比,除了少一個字外,有幾字有些異形外,其他的都相同。「我聘請了幾名著名的學者,又送到美國,運用超級計算機進行運算,雖然缺乏參照的文本,但在去掉拼音部分後,得到出了如下的字。」金九龍介紹道。
第三章倉頡書
我們都瞪大了眼睛,幻燈上的字繁複轉折,和龍珠上的字倒也相似。「這是倉頡鳥跡文。」范教授叫出聲來,他隨即感到自己有點失態,不好意思地乾咳了一聲,向我們解釋道:「倉頡是誰大家都知道,傳說他是黃帝的史官,漢字的創造者,被後人尊為中華文字始祖,他仰觀天象,俯察萬物,觀鳥足印首創了『鳥跡書』創造出文字。」
「倉頡創造的不是鳥蟲篆嗎?」白法海突然提問,有人提問讓范教授興奮起來:「問的好,這位小同學、啊小同志問的好,鳥蟲篆是大篆的一種,它是春秋中後期至戰國時代盛行於吳、越、楚、蔡、徐、宋等南方諸國的一種特殊文字。這種書體常以錯金形式出現,高貴而華麗,富有裝飾效果,變化莫測、辨識頗難。文字遠比甲骨文和石鼓文成熟,不可能是倉頡時期的文字,最多只能算時人模仿倉頡鳥跡文而行成的一種字體。」
他頓了一下,看我們都很認真在聽他布道,聲音頓時提高了起來:「真正的倉頡鳥跡文由於年代久遠,存世極少,在陝西省白水縣城東北35公里處的史官鄉倉頡廟留有清乾隆《倉聖鳥跡書碑》,是白水知縣梁善長,將倉頡所造文字遺存的二十八個字摹制而成。據史料載:『倉頡造書兩卷,隋亂時失於兵火,現存只有二十八字』。這二十八字在宋代王著《淳化閣帖》將它們破譯為『戊已甲乙,居首共友,所止列世,式氣光名,左互×家,受赤水尊,戈矛釜芾』。二十八個字的本身已含漢字構成法中的象形、會意等,如其中的「列、氣、明、尊」等都含有這兩種構字法,還有一些字與甲骨文相同。但對此後代認識並不相同,有學者認為這個28個字的《倉頡書》和《夏禹書》都是漢儒劉歆的偽作,也有學者認為那是古彝族文字書寫的一篇祭祀經文。但這些年通過整理,陸續又在故宮博物院發現兩隻玉圭,在商代婦好墓出土的一件玉鋮上有少量的鳥跡文,這些文物經過斷代都距今有5000年以上的關係,正和黃帝生活時代相仿,正好印證了《倉聖鳥跡書碑》,才開始讓學術界重視起來。」
范教授在給我們上了一堂古文字課以後,大概是扭頭看見了金九龍,才意識到主講人不是自己:「金先生,不好意思,您繼續。」看來他是不知道金九龍的地位,把他當成一般的社會科學研究人員,說話並不客氣。但在這裡,金九龍展示了自己的涵養:「范教授果真是古文字方面的權威,一語中的、這些字四四為句相斷,最後一句應是立碑者。我們翻譯成現代漢語:起於叢林,披荊斬棘,以果飽腹,以葉蔽體,猛獸常侵,近鄰多欺,山澤識仙,助我神力,教我治練,助我役獸,賜我光明,日夜不息,開拓四方,征服八荒,九黎子民,富足安康,仙助我強,北方熊怒,多次征伐,離間仙族,仙族自殘,十年方息,友族求庇,藏於龍源,我以神力,開山鑿巖,有熊強索,集兵渾水,征我九黎,近我臣服,我合九兵,於其大戰,若勝太平,若敗身還,葬於龍源,日益相望,後三字為蚩尤立。」
我看了一眼白法海,他的臉上寫著迷茫二個字,而遠處的吳漱雪,看不清他的面孔,但他並沒有注視著我。金九龍的話沒辦法讓人相信,僅僅一幅石碑,僅僅幾個縱橫相連的圖形,他就得出這麼一大段,騙鬼去吧。我隨口編上幾句,也不比他的差,這難道就是他口中的解開蚩尤天機碑玄機,這老小子也太小看人了吧。
不但我有疑問,就連范教授也持懷疑態度:「金先生,這些字雖然像鳥跡文,卻和古彝文有幾份相似,這需要我們認真分析,你解讀的依據並不能讓人完全信服。現在人們對國學熱情高漲,對古文字的解讀也百花齊放,《夏禹書》、《倉頡書》每年號稱破解出的何止百人,但很多人的解讀並不是建立在科學的分析上的,古文字的解讀是一門嚴謹的學問,我們絕不可能操之過急。」他的聲音越來越高,這老小子自視甚高,對古文字研究達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絲毫不給人留面子,也不管他前面的是誰。而徐老始終一言不發,真是一隻老狐狸。
耗費心智的研究成果,雖沒否定,但也沒被肯定,金九龍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我還本意為老兄會像獅子一樣衝上去的,但是他的態度依舊很誠懇。「范教授說的是,但是我的一位朋友精通苗族文化,他說在貴州一些苗族人生活區域裡流傳有關於蚩尤的歌謠,是苗族古歌的一部分,有基本相同的記載。」
他這一說,范教授也來了興趣:「是嗎,我對苗族文化研究不深,但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郭沫若先生堅持認為古苗族是由文字的,只是在後代逃亂中佚傳了。64年在貴州黔東南出土的有一通石碑,苗族老人稱為苗族始祖碑,這上面的文字和天機碑上的文字倒有幾分相似,可惜年代久遠已經無法破譯了,有空我們研究研究。」他心直口快,想到那說到那。
「好,這些我們下一步再確定,范教授也把自己的研究成果通報一下。」徐老已經轉移話題。這一招果然奏效,一說到自己的研究成果,范教授的注意力一向子就轉了過去。他取出一張光盤,示意蘇原演放。
而被人潑了一大盆冷水的金九龍沒有出聲,想畢心中正悶悶不樂。幻燈片又亮了,這是一張古文字的拓片,和傳統的墨拓不一樣,這是現代的翻拍,這些字和蚩尤天機碑上的文字很像,但我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龍珠,這是龍珠上的文字,我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這個范教授不僅是來判斷金九龍的蚩尤天機碑的真偽,而且是來介紹他對龍珠上文字的解讀。
第四章神秘家族
「你們一共提供給我兩段文字,而我自己又找了兩處類似的,一份是從故宮博物院明實錄中發現的,一份是從俄羅斯國立博物館關於斯大林的部分找到的,這兩份皆是翻拍和拓本。一共有四處,共954個字,其中剔除重複的,共215字。我們搜尋了國內外所有已經掌握的文字資料,這215字中有158個字在世界各國的巖畫,石雕、記錄中多次出現,剩下的有41個有類似或變形的出現,還有16個字從來沒被出現過,這16個字在拓文中均是一次性出現,應該歸於非常用字或異形字。」著名古文字專家的身手果然不凡,專業系統的研究果真不是金九龍所能比擬的。
「我們又找到了類似或相似的文字,這些文字遍佈亞、非、美洲,其中亞洲最多,我們的研究發現,這些文字從構造、筆畫、排列上與楔形文字最為接近,達到了37%,與埃及象形文字的相似度達33%,與甲骨文的相似度25%,與倉頡書的相似度約為41%。基本上與越遠古的文字相似度越高,越現代化的文字相似度越低,這說明這些文字的古老程度很遠。」他嚴密浩大的邏輯推理讓我們只有接受的份。
「通過以上工作,通過對照,158個反覆出現的字我們已經破解了112個字。」范教授的語氣興奮起來:「我們雖然還不能完全解讀這上面的意思,但是有部分的內容基本可以斷定,加上這一次新提供的照片,我們做了重新排列,得出了部分的內容,應該是一個古老的氏族面臨災害,相約相互離開,重建家園的意思。」
白法海輕輕碰了我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這和我們在海底古城裡看到的浮雕內容大致相同,這姓范的老小子真的有一套。范教授接下來又開始了他的古文字普及,我理解他的激動,因為經濟的發展,整個民族都出現了一種現實主義、經濟利益至上的風潮,大學裡基礎學科無人問津,何況是古文字這種窮其一生在故字堆裡鑽研,也難有成就的學科,這些年更是無人問津。
現在他老人家終於有機會在我等眾人面前普及古文字知識,他是樂此不疲,恨不得從蘇美爾人的楔形文字講到中國的水族文字,再從瑪雅文字講到古希臘的文字,又從非洲的巴比圖文講到中亞吐火羅文字,又從中亞直奔南亞,印度的古梵文又回到古彝文,又從甲骨文講到甲骨四堂。肌肉宋已經去撒了三次尿了,他還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我只是奇怪,這麼長時間了,服務員怎麼不來催我們吃飯,這不符合國內的習慣,後來才想,我們所處的會議室密級極高,服務員大概以為我們再召開關係什麼世界和平的重要會議,根本不敢靠近,她們哪裡知道我們是在受一堂古文字起源的科普講座。
若不是徐老及時抓著他喝水的空隙,說我們受益非淺,以後要多多輕范老給我們多多講課,現在歡迎范老去進餐。及時中止了會議,我估計范教授會一直講到第二天天亮。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結束了范教授的授業解惑,至於這掌聲是感謝自己多長了見識,還是終於有機會去吃飯的僥倖,那就只有鼓掌人自己知道了。
我們就食宿在這個研究所裡,吃飯時我再一次見到了玉玲瓏,和他同行的還有一個鐵鑄般的中年人,經過介紹才知道他是九龍會九宮中的鐵漢,地位和玉玲瓏相當,還有一個是曾經邀請我們的溫爾文雅的中年人。他們三個對金九龍態度之恭敬,重手而立,不敢絲毫言語,尤其是玉玲瓏,和我們在一起明態度迥然不同。
我們就在研究所裡駐下。金九龍、徐老、范教授三人和我們並不在一起,在給我們開了一個學術研討會就匆匆離開。駱駝要照顧夫人和小孩,因此,他請了假,也是偶爾才和我們見面。
沒有人告訴我們應該做什麼,也沒有人告訴我們向一階段的目標,我們被告知不能離開研究所,研究所的人員也接到命令,不與我們交談。陳世安剛是神龍不見首尾,據白法海說,他老人家需要在報告裡解釋很多事情,估計有一些瞎話沒編好,官場上的事,向來如此,報喜不報憂。更需要人人有功。
這樣我們的事就有徐教導員全權負責了。在徐教導員的堅持下,我們又恢復了自己的日常訓練,一次次死裡逃生也讓我知道,好的身體素質是保命的基本要素,對他的艱苦訓練也就咬著牙忍了下來。
私下裡我向李大哥請教襲擊我們的遁地人的來歷,李大哥告訴我們,中國自古以來便有些奇人異士,最有名的是號稱三大家族,一是墨家,號稱是戰國時墨子的後代,再一家是川湘交界的言家,最大最神秘的便是山西一古代家族,姓氏不詳,也有說李的,也有說孫的,也有說龍的。這山西一家勢力極大,但極少露面,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其勢力無孔不入,曾有傳言,歷代王朝交替,都要著意接納。這一家據說轄有五行之分堂,以金木水火土五技驚世。
但這一家族在抗日時期,著意與日本人結納,採取看似中立政策,卻著實犯了大忌。先是被國民政府剿殺,後是被中共追捕,這一家族其技雖炫,但比起現代化的武器來,卻是差的遠了。其家屢遭重創。但在53年三反五反時又被鎮壓,餘下的人作鳥獸散,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墨言兩家也銷聲匿跡。顯不到半個世紀以後,重見這鑽土為路,覆衣為城的土行遁甲。
李大哥再三告誡我們,這一家族睚眥必報,行事毒辣,我們以後一定要小心。白法海卻很不以為然,他說一個家族重新恢復原氣,絕非一日之功,但那些人在現代社會,還抱著老古董不放,遠不如架上幾挺機槍,遠處佈置幾上阻擊手來的有效,想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李大哥自是爭論不過他,只是告誡古代異術雖然大規模做戰,比不上現代化的武器,但在詭異狠毒方面,猶有勝之,我們躲在基地軍營自是沒事,但在外出時還要小心。
第五章酒後的痛哭
在這幾天裡,吳漱雪對我是有意無意地迴避,她和玉玲瓏時時泡在一起,讓我錯把玉玲瓏當成自己人。而蘇原則是和薛宏打的火熱,根本不避人的展現兩人的甜蜜,讓金猿和李大哥不住地感歎現代的年輕人太開放了。
陳頭臉上終於有了笑顏,我們幾個的獎嘉令也下來了,我很榮幸,和徐老排在最前面,是一等功,這是哥哥我應得的,哥哥這一次幾經生死考驗,處處爭在第一。可惜徐老頭坐在墨西哥城,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怎麼反而比吳漱雪、陳頭他們幾個出生入死立的功還大。獎勵也相當豐厚,哥哥工資漲了三級,職務提高了一級,可惜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級別的。
《龍境秘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