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節

第八十六章膜拜
沒有人說話,所有的此時都靜止了呼吸,什麼生與死,什麼情與愛,我們來這裡做什麼,我們在尋找什麼?這一切都不重要,甚至我們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真的尋找到了龍,華夏民族傳說中的象徵,永遠的圖騰。
這是條巨龍,卻不是我在石油平台見到的巨龍,那一條少數也有幾十米長,而這一條最多也只有十幾米長,這麼多年來,他棲居在何處,又在那裡捕食,他為什麼來到這裡,這一切充斥在我的腦海裡,但又什麼都沒有。
龍和龍族什麼關係我不知道,在整個龍族中,龍到底是什麼地位,他又能發揮什麼樣的作用,在描述龍時,我會用他,因為在我的腦海中龍並不是動物,而是神,中華民族的神。
他把身子盤了起來,碩大的腦袋盯著我們,他難道能看到隱藏在聖殿裡的我們,他的眼睛黑白分明,黑色的眼眸裡面倒影出聖殿多面體的建築,他在尋找什麼,莫非他也曾經生活在這裡。
我們就這樣互相凝望,他在想些什麼,他是不是真的能看到我們,他是在懷念那歡樂地童年,還是感歎時事的變遷,他的身軀比起我在海邊見到的小那麼多,是因為他還處在幼年期,還是種類的不同。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們沒有一個移動,是恐懼還是震驚,是擔心我們稍有一絲動靜都能招來這個神話中的生物,還是想再多看一會這影響了中國甚至整個東亞文明的特異生物。
《三國誌》裡曹操評價道:「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方今春深,龍乘時變」。這也是很多人對龍這一形象的認識。
在古人的描述中,龍的形象雖然大體相同,但還是有很多區別的,《爾雅翼》雲︰龍者鱗蟲之長。王符言其形有九似︰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項似蛇,腹似蛇,鱗似魚,爪似鳳,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鱗,具九九陽數。其聲如戛銅盤。口旁有鬚髯,頷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鱗。頭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龍無尺木不能升天。呵氣成雲,既能變水,又能變火。
台灣畫師相傳的畫龍口訣,也相當有趣:「一畫鹿角二蝦目、三畫狗鼻四牛嘴、五畫獅鬃六魚鱗、?七畫蛇身八火炎,九畫雞腳畫龍罷」。
道教中的龍有三停九似之說,九似者,角似鹿,頭似駝,眼似鬼,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然龍之見也,皆為雷、電、雲、霧擁護其體,得見其全形者罕矣。
但是這條真實的龍和人們的描述,書中的記載,卻也有些不同,他們頭非常怪異,非常像一種叫鬣蜥蜴的動物的頭,頭部上長滿了一種類似三角尖刺的鱗片,而頭上角也不是鹿角那樣的多杈,更類似於牛角。身上的鱗片又大又多,只是有很多明顯已經磨損,甚至露出傷口。
做為記載中最傳奇的生物,他依舊強大的無可比擬,讓人想膜頂崇拜,可他的強大已經不能隨心所欲,更重的是,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的世界,他的現身,只是增加了一個人們研究的對象,而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圖騰。
過了很久很久,不知道有多久,巨龍突然伸開了四肢,輕輕地用腦袋觸碰了一下聖殿,猛地一人轉身,攪動起滿天的渾水,然後消失在遠方。
又過了很久很久,有人長長地吁了口氣,這口氣一出,整個聖殿裡面彷彿都鮮活起來,唐詩結結巴巴地說:「這鬼東西就是龍,我還以為他要撞破這面牆壁來找我們的打架的,嚇死我了。」
玉玲瓏輕輕一笑:「你不要用驢肉和龍肉燉一鍋嗎,怎麼不出去砍下一塊肉來,你可浪費了一個千年難得的機會。」她是在故意嘲笑,唐詩進到地下之後,曾經大發宏源,天上龍肉,地下驢肉來個比較。
唐詩也只是說說,他遊戲人間,享受美食貪吃貪喝,一方面是愛好使然,另一方面也是一個很好的掩護,他臉皮極厚,根本不會在意。
誰料,玉玲瓏說完好,唐詩卻愣在原地,癡呆呆地望向聖殿外,此時外面的水已經漫到了聖殿之上,除了各種各樣的垃圾,還有一兩具殘缺的屍體,只有一些小魚小蝦亂竄,根本沒什麼好看的。
這小子又在走神,四姑娘鬆開緊拉我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胖子,你想什麼啊,怎麼一直發愣,被那條龍嚇傻了吧。」
唐詩頓了頓腳:「我恨自己窩囊,龍肉啊龍肉,恐怕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了,如果我真的啃上一塊,是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真正的千古吃龍肉第一人。可惜這機會我卻無法抓著。」
四姑娘頓時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我真正的佩服起來,這才是真正的人為食亡的代表,見到龍能想到清燉或者紅燒的,他應該是真正的千古第一人。
我正感慨,卻聽見有人輕輕哼了一聲,卻是龍何笑,她搖了搖頭:「你太自大了,中國古代記載中,龍不止第一次出現,從夏王孔甲自現代,見諸與記載的不勝枚舉。僅在二十世紀知名的墜龍事件,一是1934年營川墜龍事件,當時?有媒體報道,參觀者絡繹不絕,導致去營口的火車票一度緊張並漲價;一是1944年扶余縣陳家圍子村墜落黑龍的事件。」
龍何笑滿面嘲諷之色,兩隻眼睛卻盯在朱天倫和駱駝的面前,朱天倫神色不變,駱駝卻微微有些凝重:「這些事情是真是假還有些存疑,況且離我們時代太遠,很難下出判斷是真是假。」
龍何笑冷笑道:「那就說點新的,1995年襄陽張莊救墜龍事件:1995年在湖北省襄陽市管轄的棗陽市錢崗鄉張莊,這些時代不算久遠吧,政府也都派人去了現場,這些事別人不知道,朱院長你應該最清楚吧。」
朱天倫瞇起了眼:「真的假的,我還真不知道,有些事只是民間杜撰,離事實差很遠,和我們眼前所見的遠遠不同。」
第八十七章我們為何而來
赫思遠突然抬起頭:「朱院長,你現在還怕我們這些人洩秘嗎?恐怕大家都沒有活著回去的機會了,有些事說說也無妨了,別的事我不知道,襄陽張莊我曾經走訪過當地村民,也到過現場,那裡就不是墜落的龍,也是一隻奇異龐大的生物。」
朱天倫依舊神情平淡:「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們外勤局做的就是奇異現象調查,就算是條龍,你們剛才已經求證了,還舉那幾個例子做什麼,已經毫無意義。」
龍何笑真的在笑,我知道她在笑什麼,只是她任何的笑都是一種蝕髓入骨的媚,讓人總能胡思亂想:「恐怕不能說完全沒有意義,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彼此之間在尋找什麼,恐怕現在外勤局裡掌握的東西要遠比各世家的多的多,何不拿出來分享一些,讓我們死也做個明白鬼。」
駱駝冷哼了一聲:「你已經夠明白了,我們大家也早晚會變成鬼,你也不用急在一時,我們現在重要的是找到能夠出去的路,已經損失了這麼多人,我們有責任讓他們回家。」
龍何笑淡淡一笑:「這個地方水進不來,暫時不會有什麼事的,我相信陳處長,朱院長早就把各種困難估計到了,說不定潛水員,甚至潛水艇正往我們這裡調動,我們耐心等待幾日他們就到了。」
朱天倫直搖頭:「何笑姑娘這次你真的錯了,黃河含沙量大,水淺,在水庫及整個中上游並沒有重型潛水設備,而我們這次準備並不充分,從最近的北海艦隊調重型潛水設備,最少也要一個月,況且這龍宮洞穴十分複雜,他們下來也無法找到我們。」
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朱天倫的話基本宣判了我們的死刑。銀百伶有些不解:「二位,你們搶走了禹一項喚龍鼎,要召喚巨龍,我不知道,這條龍是不是陳世安先生召喚的那條龍,陳世安先生召喚一條龍又有什麼意義。」
他的態度很誠懇,彷彿像是老朋友談心:「如果事情很簡單,我相信外勤局的領導一定不會同意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參與這次活動,如果很複雜,為什麼我們下來,一路上什麼都沒看見,這只是個死城。」
他望著朱天倫,彷彿在詢問,又彷彿在自言自語:「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兩位為何還要隱瞞,我們來決不是為了使用禹王喚龍鼎的,而是有其它任務,但不管怎麼樣,請兩位領導還是給大家指條明路吧。」
他的話音未落,龍何笑也媚笑道:「朱院長,駱處長,這不同外面,在外面你們人多勢眾,在這裡卻是弱勢的一方,我們鄉野百姓一定能擊敗你們。如果你們不說,我們這些人聯合起來,在我們死之前,先宰了你們。」
她身腳被捆,卻依然笑的十分燦爛,我心中一震,她說的不錯,此時攻守易勢,外勤組的只有駱駝,朱天倫,方怡,李大哥,機械宋,白法海和幾名戰士,朱天倫,機械宋,方怡三人戰鬥力有限,白法海又有點神經不正常,人數不少,實力有限。
而另一面,鳳青龍,銀百伶,玉玲瓏,龍何笑,唐詩,四姑娘都是非常不錯的高手,何況還有德國魔術師弗雷德裡克,小風騷,力量對比懸殊。
唐詩微微一笑:「你說了這麼多,就這一句我深表贊成,咱小老百姓什麼都在等人不怕,就怕沒命,你們別以為我們傻,我是個吃齋唸經的好人,但這個老姑娘卻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我看大家和氣生財,你們就說出來吧。」
駱駝冷笑道:「我駱駝十七歲參軍,刀山火海我都闖過,也算是九死一生的人,幾句話就能嚇倒我,你們也太小看人了。」
唐詩搖了搖頭:「你錯了,駱處長,我雖然非常愚蠢,也不會愚蠢到恐嚇你這老江湖,我也知道你寧死不屈,我只是在恐嚇這幾個年青人。」
唐詩的眼看緊緊盯著幾名小戰士,駱駝舉起手中的槍,幾名小戰士也舉起槍,把槍口對準了唐詩。
唐詩還在笑,他問一名戰士:「小兄弟,你怕不怕死?」那名戰士本能地後退一步,他搖了搖頭:「我不怕,我當兵就不怕死。」但誰都能聽出來他的聲音在顫抖。
唐詩搖了搖頭:「你錯了,小兄弟,沒有人不怕死,當兵是為了殺敵報國,不是為了求死,你的父母生你養你不易,不到最後關頭,卻不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小戰士滿臉是汗,似懂非懂,駱駝大喝一聲:「放屁,你不要挑逗小孩子,姓唐的,你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趟這次混水,有什麼事衝我來,對付小孩子不算什麼英雄。」
唐詩笑了笑:「英雄,駱中校,你看這房間裡那個像是英雄,你是嗎,你一身武藝,精準的槍法,卻甘願成為政府的一個七品小官,靠阿諛奉承過日子。」
他笑的很歡暢:「那名聲最響的鳳青龍鳳先生是嗎,他天縱英才,卻沒有傳人,甘願成為保姆,帶孩子。那笑彌陀李先生,你是嗎?」他剛諷刺完鳳青龍,又把目標轉向了李金剛。
李大哥黯然一笑:「我怎麼能算英雄,不過一個什麼都不會做的懶胖子而已,狗熊還差不多。」
朱天倫歎了一口氣:「唐先生,我知道你深藏不露,你到底是誰,又想要什麼,你明說吧。」他示意駱駝和幾名戰士放下槍,幾名戰士遵照命令做了,而駱駝仍然舉著槍。
朱天倫望著唐詩,一字一板慢慢地說道:「我下令放下槍,並非我怕你,大家全力一戰,你未必有勝算,鳳先生和李大哥的關係,還有老七和四姑娘,九龍會也和我們合作多年,你們人數雖然多,但來自幾派心未必齊,誰笑到最後也未可知。」
《龍境秘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