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尿意憋醒,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用手撐著坐起來,這時卻看到前面有片金光,我嚇了一跳,瞪大了眼再看去,才發現是對面牆上黃色的燈光,何志遠就坐在燈下打坐。
上完廁所,我看已經凌晨六點了,馬小逸的液體已經被護士換上了新的,蘇溪還趴在馬小逸床邊,我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已經落到了地上。我趕緊走過去,輕輕拍醒了她。她睜開眼後,我讓她去床上睡,她搖了搖頭。
這時她打了個噴嚏,我擔心她再這樣趴在這肯定會感冒,就沒有依著她,直接說我已經在床上睡了幾個小時了,現在精神很好,讓她去床上睡一會,我來守著馬小逸。
蘇溪見我扳著臉,也沒有再爭,看了看馬小逸,就乖乖地站了起來。這時她才發現我的外套在地上,彎下腰去撿起來拿給了我。
「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事呢。」我接過外套,微笑著對她說。蘇溪輕輕點了點頭,往床邊走去。
蘇溪睡下後,我走到何志遠旁邊,他的神色很是安寧,呼吸聲也極為均勻。我站在那看了他一會,突然覺得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像一個高人,心裡就想,如果讓他跟著吳兵去修習佛法,說不定還真能有一份造詣。,看書之家!:..
第141章關聯
我本來擔心志遠這樣坐一晚上會感冒的,看到他安然的樣子,我就覺得應該不會。------
我走回到馬小逸的床邊,坐了下來。
馬小逸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我看著她憔悴的臉,想起她昨天中午吃飯時拿我開玩笑的樣子,一時唏噓不已。
我坐了一會。看著液體瓶裡的液體還多,不用擔心輸完後血液回流,就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qq上,鏡子還是沒有發來消息,似乎隨著蘇亮與蔡涵的離去,鏡子也徹底消失了。我盯著他灰色的頭像看了好一陣子,耳邊又回想起了蘇亮走的時候說這的話。他說鏡子不是一個人。現在他們走了,鏡子應該就是殯儀館那人了。我還想起了那具神奇的銅棺,也不知它還在不在那間子裡。
蘇亮還說那件鬼最終會回到我手上,我若好好利用,定能成就大事,我就不明白了,那件鬼衣服弄出了如此多的事端,我能用它成就什麼大事?
蘇亮留給了我太多的疑問,我就想著。等最近幾件事情過了,如果鏡子還沒有消息的話,我就再回殯儀館去看看。
我玩了會手機遊戲,直到脖子趴著有些酸疼了。我抬起頭來,發現窗外的天空已經有些白了。此時已經七點了,宿舍也開門了,我叫醒了志遠,讓他回寢室去睡一覺。
志遠睜開眼後,我見他眼睛很是有神,看來他的確休息得還不錯。他看了看時間。然後說下去買點早飯上來,蘇溪還沒醒,我想著我一時走不開,也就沒拒絕。
志遠走後,我走到蘇溪床邊,她閉著眼睛,眉頭微皺。這丫頭,即便是睡著了,都在擔心著馬小逸吧。
「嗯……」這時馬小逸那邊傳來了聲音。
我轉過身去,就見著馬小逸的身子動了動。我趕緊走到了她身邊,叫著她的名字。叫了兩聲後,馬小逸慢慢睜開了眼睛。
「小逸。」這時蘇溪聽著聲音也醒了過來,叫著馬小逸的名字。
「我怎麼會在這裡?」馬小逸看著我,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然後又扭頭看了看房間,皺眉問道。
「你剛醒過來。先休息一會,我給講講事情的經過吧。」之後,我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不過隱去了紅衣女人的事情。我講的時候,蘇溪也起床走了過來,站在馬小逸身邊。
馬小逸聽著,眉頭皺得越發緊了,蘇溪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拍著她。
「怎麼會這樣……」聽完後,馬小逸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小逸,你不是下去打開水了嗎,怎麼走到樹林裡去了?」蘇溪輕聲問著她。
「我的確是去打開水,可我只記得自己把水瓶提到了開水房,後面的事就沒有印象了。」
聽了馬小逸這話,我更加確定她是被鬼上身了,從開水房那裡開始,她的身體就被髒東西操控了,一直帶著她走到了東門樹林裡。至於她手上的傷口,我懷疑也是那髒東西操縱她的身體自己劃的。
「你平時也是隨身帶著修眉刀嗎?」我問。
「我帶著修眉刀?」馬小逸驚奇地看著我。
「反正我們在找著你的地方發現了一把修眉刀,你手上的傷應該就是用那刀弄出來的,修眉刀現在在警察那裡,他們等會應該會來問你筆錄。」我回答著她。
聽我說到她手上的傷口,她把兩隻手都拿到面前來看,臉上的神情也由驚奇變得有些驚慌。
「沒事的,都是皮外傷,醫生說也不會留疤。」蘇溪瞭解女人的心思,連忙安慰著她。
「蘇溪,怎麼會這樣,我是不是撞鬼了啊?」馬小逸不知道自己昨晚為什麼會這樣,看著蘇溪問。
聽了這話,蘇溪轉頭看向了我,我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就說哪有那麼多的鬼,讓她別胡想,警察會把她走的路線挨著調查一下,到時候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時志遠拿著買好的早飯回來了,他見馬小逸醒了,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並安慰了她幾句。
八點過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進來了兩個穿制服的警察,正是昨天晚上那兩人。他們進來後,就讓我們先出去,說要問馬小逸具體的經過,馬小逸拉著蘇溪的手不鬆開,最後警察只得同意蘇溪留下,我與志遠則出了病房。
我倆出來後,我讓志遠先回去休息,他想了想,就答應了,讓我有需要的話隨時給他打電話。
我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了十來分鐘,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從電梯口那邊走了過來,正是顧安安。看到她的時候,我才想起昨晚讓她留在寢室裡等馬小逸,蘇溪最後也沒回寢室,她竟是一晚上都沒有給蘇溪打過電話,這似乎有些不正常啊。
我迎上去與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問她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她說昨晚蘇溪走後,她一直在寢室裡等著,結果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剛剛才醒。她醒了就馬上給蘇溪打電話,蘇溪告訴她我們在校醫院,她就趕了過來。
「你是說,昨晚蘇溪走後沒多久你就睡著了,然後一覺睡到了現在?」我複述著她的意思,心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她的兩個室友都沒回來啊,怎麼睡得著。盡每歡巴。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沒有再說話,快步往馬小逸的病房走去。我忙叫住了她,告訴她警察在裡面問事情。
這時蘇溪她們輔導員也過來了,叫了一聲顧安安,顧安安就走過去與她聊了起來。
又過了十多分鐘,病房門終於打開了,兩個警察走了出來,輔導員連忙迎上去問是怎麼回事。警察就說初步斷定馬小逸是一個人走到樹林裡去的,手上的傷也是自己用修眉刀弄出來的,修眉刀上只有她一個人的指紋。
顧安安與輔導員聽了都很吃驚,警察又問馬小逸有沒有精神病史,或者最近有沒有什麼類似這種異常的反應,輔導員皺眉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這樣的話,或許是陳玲的死讓馬小逸精神上受了些刺激,你們學院這邊平時要注意多觀察她們寢室幾人的精神狀態,可別再出什麼事了。」警察最後對輔導員說了這話就離開了。
我知道,馬小逸的事情這就算是結束了。其實警察該做的已經做完了,這件事從始至終本來就是馬小逸一個人弄出來的,警察再怎麼調查也只能得到這個結果。
我卻是知道,這件事應該不是那麼簡單。我想起了劉勁,在校派出所裡,只有他與拐子會相信我看到的東西,拐子現在是真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事,我只有告訴劉勁了。
如果馬小逸是暈倒在其他地方,或許我還沒有這樣緊張,偏偏她昏迷在東門樹林裡的那個坑上面,我就有些不淡定了,我必須要弄明白這件事。
警察走後,輔導員與顧安安準備進病房,我想給劉勁打個電話,就沒有跟進去。
我走到樓道邊,給劉勁撥了過去,電話響了五六聲都沒有接,我想著他昨晚在連夜審問向軍,估計這會在睡覺,就掛了電話,準備晚點再打過去。
《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