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我往病房走去,看到蘇溪從裡面出來,她見到我後,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馬小逸情緒怎麼樣了?」蘇溪走近後,我問著她。
「好些了,不過還是有些驚恐。」
「唉,出了這種事,換誰都會害怕的。」對於馬小逸的反應,我也表示理解。
「剛才警察已經把修眉刀還給了小逸,的確是她自己的,只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把修眉刀放進衣服包的。學長,我出來就是想問你,小逸到底是不是撞邪了?」蘇溪滿臉認真地看著我問。
「應該是吧。」對蘇溪,我沒什麼好隱瞞的。
「啊!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蘇溪是知道我能見到一些髒東西的。一嫁大叔桃花開地址:
「嗯,我看到了一個穿紅衣的女人,她附在馬小逸的身上。」
「那,那現在呢?」蘇溪說這話時,不由得回頭看了看馬小逸的病房。
「現在沒事了,不過我也不知那女人是離開了還是消散了。」
「學長,這個紅衣女人該不會與我們宿舍院子裡那紅衣女人有什麼聯繫吧?」蘇溪也想到了這一點。
「我不知道,她們的面容我都沒見著,只知道都是長頭髮,都穿著紅衣服。不過我猜應該是不一樣的,要不然也不會一個在十三捨,一個把馬小逸帶到東門樹林去了,更何況你們宿舍那個我已經給吳兵大師了啊。」我回答她說。
「怎麼會這樣呢,陳玲剛出了事,小逸又惹上了髒東西,我們寢室這是怎麼了!」聽我說完,蘇溪滿臉憂色地說。
蘇溪的這話,觸動了我的神經,她們寢室,她們寢室,對啊,為何偏偏事情都出在她們寢室呢?
第142章招供
我看著蘇溪,心裡猛地緊了一下。她的話提醒了我,事情都發生在她們寢室,這不得不讓我聯想到之前發生在我們寢室的事。
羅勇和蔡涵都是我的室友。陳豐勉強也算,他們三人接連出事,難道說,同樣的事情要在蘇溪室友的身上再次發生嗎?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我與蘇溪呢?
有了這個方向,我把他們幾人對應起來,羅勇與馬小逸相似,都去了東門樹林,陳豐與陳玲相似,都是墜樓身亡,剩下的顧安安難道也要像蔡涵一樣為了完成某種儀式而自我犧牲嗎?
可是,前面幾人的行為雖然相似,其他方面卻大相逕庭啊,我一時想不明白。
「學長,怎麼了?」蘇溪被我的樣子弄得更加憂心了。
我看到她因為沒有休息好而顯得有些憔悴的臉龐,不忍心讓她有太大的壓力。搖了搖頭,安慰她說這些都是偶然事件,讓她別想多了。
她們輔導員呆了沒多大會就離開了,走的時候叮囑蘇溪與顧安安照顧好馬小逸,並讓她們有什麼事情及時向學院反映。
馬小逸吃了些東西,又睡了一覺,到中午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了不少,醫生過來看了看,說下午再輸兩瓶液體就可以出院了。
午飯是我去食堂吃了後給她們打上來的,她們吃飯的時候,我接到了劉勁的電話。看到是他的名字,我趕緊走出了病房。
「交待了,全交待了!」劉勁語氣裡掩飾不住的興奮。
「你是說向軍全招了?」我馬上問。
「對,我們從昨晚十一點開始對他進行訊問,開始他仍然是沉默不語。我們也不管,換著人問他,也不讓他休息,到今天凌晨六點,他終於熬不住全招了,我剛剛才問完他的材料。」
「怎麼樣?是我們推測的那樣嗎?」
「相差無幾。米嘉媽媽的確是在二十二年前被他在東門樹林裡強姦的。向軍被拐子介紹到學校當保安後,經常去拐子家作客,而米嘉媽媽人長得漂亮,會做家務,又是大學老師,向軍很羨慕拐子,隨著時間的延續,這種羨慕變成了嫉妒,向軍心中很不平衡,最後就策劃了這樣一起強姦案。
向軍早就算好了那天晚上米嘉媽媽有課,十點鐘下課後,會從東門樹林外經過。之前他躲在樹林裡,等著米嘉媽媽過來後。他就出來裝作偶然撞見了她,並說樹林裡有個人昏迷了,讓米嘉媽媽過去看一看,米嘉媽對他根本沒有防備之心,就跟著他進去了。
進去後,走到林子深處,向軍開始對米嘉媽動手動腳,米嘉媽當然反抗,向軍直接拿出刀來威脅,最後強姦了她。王澤碰巧看到了這起事件,出來阻止,被向軍殺死。向軍殺王澤的過程,米嘉媽一直在旁邊看,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與驚嚇。
王澤死後,向軍把他屍體推到一旁的樹叢中藏起來,他見米嘉媽情緒有點不對,還把米嘉媽送到了家屬區樓下,一路上警告她不准把這事說出去,否則的話會殺了她和拐子全家,包括她們雙方的老人。
之後,向軍回到自己家裡,拿了一把鐵揪回到林子,挖了個深坑把王澤埋了個嚴實。對了,他當時為了保險,還用匕首在王澤的臉上劃了好些口子。
後面的事也與你猜測的相似,他多次找機會凌辱了米嘉媽媽,直到一年後米嘉出生,拐子的媽搬過來與他們住了兩年幫著帶孩子,這期間向軍再也沒機會施暴。等著米嘉上學後,老太太搬走,向軍色心又起。
漸漸的,米嘉媽精神開始出現了些問題,向軍也知道此事。到這個時候,他才猛然發現自己似乎是愛上了米嘉媽媽,他見米嘉媽生病也不好受,慢慢減少了去找她的次數。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多年,直到三年前,米嘉媽媽突然自殺,向軍猜測到與自己有關,他的心裡也很自責,難過了好一陣子。後來,他就把對米嘉媽的感情寄托在了米嘉身上,他很想米嘉媽,坦言自己曾幾次想把米嘉擄到樹林裡去強姦了,但最後都忍住了。
直到上一次姦殺案受害人的出現,那天晚上剛好是向軍值班,那女孩從外面回來,讓向軍給她開門,向軍看到她很像米嘉媽年輕時的樣子,加之其又喝了酒,神智有些不清,向軍就動了歪心思。他一直跟在女孩後面,到東門樹林邊時,就把女孩擄進了樹林裡姦殺了。
當時陳豐的出現算是個意外,向軍追了一陣沒有追上,只撿到了他的學生證。當初他也想逃跑來著,可他父母早就不在了,自己孤身一人能逃到哪去,真要成了通緝犯走到哪還不是一樣被抓,後來乾脆心一狠沒有逃,他在賭,賭陳豐與米嘉媽一樣,不敢報警,結果他賭贏了。
他媽的,如果不是我們偶然發現了那枚藍色髮夾,如果不是蘇亮告訴了你米嘉媽的秘密,從而想了個誘敵計劃,這狗日的還真逃脫了,他手上可以說是有三條人命啊!」劉勁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說到最後,情緒有些激動。
其實在劉勁說的過程中,我有幾次都想罵向軍了,後來考慮到我是在醫院裡,這才忍住了。
聽的時候,我想明白了一件事,王澤死的時候被向軍劃花了臉,肯定滿臉都是血。難怪王澤的一魄最初到我身上時,我幾次見到了滿臉是血的人影,那應該就是王澤死時的樣子。
除此外,我還有幾個疑問,為了不影響劉勁的敘述,我也忍了下來,準備等他說完再問。
「可不是嗎,狗日的!」現在劉勁罵了出來,我也壓低著聲音附和了一句。
劉勁聽了又在電話那頭狠罵了一陣。
待他罵完了,我就問向軍有沒有交待那玉觀音是啥時候從拐子那裡掉包的,劉勁說也是三年前的事。向軍是特種部隊的退伍軍人,心理素質極好,殺了王澤後,他也沒啥怕的,照常上班。據他說,當年也沒發生什麼怪事。
到了三年前,米嘉媽死了後,那個時候向軍已是人到中年,身體和心性都發生了變化,他說他時常做夢夢見米嘉媽來找他索命,他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睡覺。後來他想起拐子有一塊傳家玉觀音可以辟邪,他就找拐子借了幾天,拿到古董市場去找人仿了一枚,然後把仿貨還給了拐子,自己一直戴著那枚正品。從那以後,米嘉媽就真的再也沒出現。
「那雙手呢,他為什麼要砍下受害人的手?」我又問。
「畜牲!」聽著我問這事,劉勁又狠狠罵了一句。
劉勁的反應讓我這對事更加地好奇了。
「米嘉媽死後,他三年沒碰過女人了,那天強姦完受害人後,他還不滿足,就砍下了受害人的雙手拿回去自慰。他說他發洩完慾望後又覺得很愧疚,有些不忍心,再者也懶得去想怎麼處理那兩隻手,就把兩隻手又拿回了樹林,給女孩保個全屍。」
《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