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忙將那塊紅塊掏了出來,這東西上次能揣住羅奶奶制百面鬼的蛋殼,這次不知道能不能兜住那青色雕像。
「行不?」師叔滿臉的不相信,盯著我手裡頭那塊裉了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紅布道。
我也沒有辦法啊,這不是試試才知道麼?
而且姚老道這貨能在這時提出這個,肯定是有原因的。
見我點頭,師叔也不敢輕慢,朝師父嘶了兩下嘴,右手夾著兩張引雷符,猛的上前一步,左手飛快的拉起周標的衣領。
「嘶!嘶!」
那衣領一被拉下,只見周標的後領上伏著一個暗紅色的東西,這會還一動不動的用力的在吸食著什麼。
光是吸那聲音就知道這貨胃口正好,那吸食聲小而歡暢,可奇怪的是好像沒見那東西除了嘴,身子上其他地方有半點動靜的。
朝一邊的盧慶指了指電燈,我雙手拉開那塊紅布,雙手猛的周標脖子上面一罩,左右手就著那東西的輪廓就扭了兩圈,再猛的用力拉起。
可這一用力之下,只聽見一身嘶啦聲,周標後領一整塊皮就被我生生的給拉了下來,那血泉湧一般的噴湧而出。
而那塊皮卻又被那紅布裡面的東西一吸,飛快的吸了進去,接著裡面就傳來了大聲的嘶叫聲和大力拉扯紅布的力量,我手裡一時不備,那塊紅布差點脫手而去,忙卯足了力死死的扯住,飛快的將兩個對頭找了個結,舉高對著燈光一看。
裡面的這個東西和沒在周標身體裡的那個雕像差不多大,剛才雖說是只是瞄了一眼,但可以確定這個是暗紅色的,好像是被無數的鮮血浸過之後又風乾了的顏色,還有一點就是這個的頭比周標的那個頭大。
至於長啥樣,因為隔著一塊紅塊,暫時看不清楚,這會那東西在裡面用力的撕扯著紅布,可就好像不著力一般,就是出不來。
「這塊破布還真有用?」無良師叔上前接過我的手裡的紅塊,伸著手指戳了戳裡面的東西,卻惹來裡面那東西凶神惡煞的大吼聲。
師叔這時不知怎麼的就抽了風了,聽到裡面大吼,就更用力的戳了一下道:「怎麼?你出來咬我啊?咬我啊?咬我!」
頓時裡面那巴掌大小的東西發出尖悅得跟上課鈴失控一般的嘶叫聲,感覺讓人心臟都要停了一般的頻率讓我極其的難過。
我強忍著難受撫額無語,這叫什麼事啊,忙伸出就要去拉師叔手裡的紅布,卻聽到身後有著好像貓打咕嚕的聲音傳來,一回頭,就見周標臉上露出想要透皮而出的一張青面獠牙的綠臉,張牙哧嘴的就要朝師叔撲來。
「我靠!」師叔這時也是嚇了一大跳,忙將手裡的紅布朝我手裡一塞,飛快的祭了兩張定魂符就朝周標頭上貼去。
可那符根本就沒用,周標卻也不再管師叔,身子一轉就猛的朝我給撲了過去。
我心裡暗罵師叔沒事惹事,將那塊紅塊朝背包裡一塞,就著小身子一打滾,一溜煙的到棺材邊的供桌上端起了一杯供酒。
也不管敬不敬神了,端著酒杯就朝師父身邊跑去,邊跑邊朝師父道:「你先頂會,我化兩張符!」
正說著,師父就已經將招魂鈴給掏了出來,嘴裡唸唸有詞的念著定魂的咒語。
趁著這一空檔,我已經將符水化好,朝師叔一個招呼,就將手裡的酒杯遞給盧慶道:「你高點,你來灌!」
盧慶這會單手負傷,看著周標這樣都抖得不成樣了,接著杯子的手都不穩,急著都快要尿了。
「貧道來吧!」一邊站著當仙人的姚道長哈著笑上前,接過盧慶手裡的杯子,手裡的拂塵對著周標的臉重重一甩,就將周標的臉給抽了個結實。
正當周標臉要回過來時,那姚道長飛快的就要將那杯子遞過去,可周標雙手猛的就朝姚道長一伸,拉著他的拂塵就將他扯了過去。
周標也不管姚道長是不是長得仙風道骨了,一拉過去,對著脖子就是一口。
「黑先生!救--命--」姚道長這會重重的抽抽了兩下,朝師父死命的喊道。
我忙上前接過姚道長手裡還沒有完全灑完的酒杯,對著身後的師叔一招呼。
師叔猛的上前,一把將周標的頭髮給抓了起來,那貨嘴裡還含著姚道長脖子上的一塊肉,我趁著張嘴的空檔,左手摁住姚道長的肩膀一借力,就勢就將剩下的半杯化了符的酒倒周標嘴裡了。
「嘶!」姚道長被我一摁就重重的倒在地上,痛得倒吸了兩口涼氣。
我生怕周標再有什麼變故,也顧不得姚道長了,踩著他的身子就上前用捆仙繩將周標綁了個結實。
「嘶!嘶!」可這會周標灌了符水也依舊嘶叫個不停,朝我不住的哧拉著那一口沒有吞完混著血的符水。
我一想不對啊,這貨平時有個小傷口流點血就要往裡面吞的嗎?這會怎麼一嘴血還往外流啊。
第四十六章種靈邪術
正想著,背包裡又傳來另一個暗紅色雕像的嘶叫聲。
一邊的師父敲了敲柱杖道:「陽妹仔,你將那東西拿出來!」
我一想也對,估計就是這貨的關係了,忙又將紅布拿出來。
果然紅布一出來,嘶叫幾聲,周標臉上的那張青面獠牙臉就更明顯了,好像就貼在周標那張臉皮下面,隨時都有可能破皮而出一樣。
師父慢慢的走了過來,摸著我的頭慢慢坐了下來,從腰間抽出一個針囊道:「我施針,你好好看著!」
我忙不迭的點頭,心裡卻是暗暗一沉。
這針,師父一般是不用的,上一次用還是在遇到那具千眼屍棺時,他扎我頭上的,再上一次就是給無良師叔保命了,這會他是準備對周標施針?
果然師父摸索著將周標的衣服一扯,雙手順著周標的身子摸了個大概,突然嘴裡念著什麼古怪而又奇快無比的咒語,手飛快的拔出針囊上的針,快若閃電一般的朝周標身上扎去。
每扎一針,我就聽到師父念著咒語的聲音要大了幾分,近二十根針紮下去,我突然發現周標的臉抽得得更加厲害了,身上明顯有著青色的東西在湧動。
師父下針毫無規律可言,時而上肢,時而下肢,時陰經時陽經,穴位更是錯亂不堪。
可他每下一針,我就感覺我手裡紅布裡的那個雕像重重的抽動一下,而周標身上的青色好像全部都被趕到一處來了。
等周標身上除了膻中那裡都快插滿針時,只見那膻中附近的皮肉下面有著一個巴掌大小青色的東西在不住的扭動著,用力的扯著周標的皮好像要衝出來,又好像努力踢打著腳想完更裡面鑽去,可這兩種都是徒勞無功。
「師父?這是?」我看得目瞪口呆,這老中醫治病的法子,還能鎖靈?
師父猛的抽出一根二指長的銀針,那針是最後一根了,師父朝一邊的師叔道:「我要下針,你機靈點!」
我莫名其妙的抬頭看著師叔,不知道這施個針還要他機靈做什麼。
《我是棺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