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可師父並沒有解釋,右手猛的一抖,我好像看到有著一道金色的光線從師父的手指流到了那根銀針上,接著師父猛的大喝了一句真言,手下一用力,十分準確的紮在周標膻中處的那個雕像上。
而包裡的那個暗紅色的雕像卻發出猛烈的慘叫聲,震得我拎背包的手都是一麻。
我正想著,卻見師父手裡的針剛一沒入周標胸口,一邊師叔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薄薄的短刀,對著周標胸口就是輕輕一劃,飛快的挑出一個雕像。
只見那個前幾天我們還束手無策的傢伙,這會跟插滷肉一樣被師父插在了銀針之上。
「陽妹仔,包好!」師父猛的將那根銀針朝我這邊一遞道。
我一下子就蒙了,忙將那塊紅包小心的打開,用力的拉著下面的另一個暗紅雕像,飛快的一兜將那個青色的雕像也放了進去。
這時周標已經全身都是血跡了,我將紅布小心的收好,再三確認裡面的東西不會出來了之後,這才幫著去收拾傷員。
周標就不會說了,脖子上,手上,胸口都是一大塊大塊的皮肉沒有了,而姚老道也因為愛湊熱鬧,脖子上白白被扯下了一塊肉。
這些傷口都沒有其他變化,主要是流血太多。
等我將所有傷口都處理好,猛的發現盧家人臉上的綠意不隱反而更深了,這會眼睛沒有變色,只是頂著一張青綠的臉,直直的瞪著我的背包。
我一想,得了,這些人不知道每天晚上被餵了什麼,雖說沒有被雕像上身,這會也跟被上身沒啥子區別了。
趁他們暫時還沒撲過來,我右手飛快的結出三張定魂符,左手搖動招魂鈴,飛快的將那些定魂符朝這些人的額頭上貼去。
兩輪下來,終於搞定這些人了,我也累得個夠嗆,一回頭卻看見師父臉色依舊沉重,當下忙問他我們在睡著時到底遇到什麼了?為什麼那東西不僅能看到我們,還給我們所有人餵食了?
一說到這裡,師叔臉上一黑,忙跑到一邊去扣嗓子眼了,重重的嘔了几上,卻什麼都沒有嘔出來,當下整張臉都綠得跟剛才盧家人有得一比了。
「沒用的東西!」師父難得罵人,朝師叔哼了一聲才道:「那回來的就是盧老闆,只不過他身上怨氣重加上又有雕像操控,所以能看到我們也不奇怪,可這給眾人餵食,我也想不明白。」
師父轉身走到棺材邊,伸長著手摸了摸裡面的人皮骨架,無奈地道:「這裡面所有的血肉筋髓全部都被吸走了,留下的也就只是一張皮幾根骨而已,這麼乾淨,咂……」
姚老道這貨這時強吸一口氣,壯著膽子上前輕輕瞄了一眼裡面的東西,又馬上退了回來道:「這好像整個都被舔得乾乾淨淨一樣,真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的。」
這話一出,我猛的一愣,想到那一口香醇清甜的東西,嗓子眼也是一癢,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吞下去,忙清了清嗓子。
這會師叔吐得差不多了,見我在清嗓子,嘿嘿一笑的拍著我的肩膀,大有難兄難弟的感覺。
我一把將他的手給拍開,復又爬到棺材裡面仔細的看了看那具人皮骨架,當真是一個傷口都沒有,不知道那血是從哪裡出來的?可師父卻肯定的說餵食的就是盧老闆這具只剩皮骨的屍體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猛的一抬頭,發現那嘴似乎還是半張的,忙將他下鄂一抬,想到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師父?」我噁心得胃都抽抽了,朝師父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盧老闆自己從嘴裡將那些東西給吐了出來啊?」
「嘔……」我話音剛落,師叔捂著胸口就是一陣乾嘔,邊嘔邊朝我擺手道:「不可能!」
「有可能!」師父沉沉一點頭,臉上猛的一沉,朝我道:「快!將盧家的身上的衣服解開!」
這是有情況了,我慌忙招呼姚老道動手,這老道看上去仙風道骨,其實就是一個愛湊熱鬧的貨色。
雖說天冷,我可沒什麼好心了,三下五除二就將盧慶的上衣剝了上精光,下面我就不好意思動手了。
可光是剝了上衣,我將盧慶翻轉時,突然發現在盧慶的後腦的大椎穴上,一個還未成型鬼臉正若隱若現的浮在那裡。
「師父?」我忙將情況和師父說了,這事可能嚴重了,如果按這麼算下來,那這就是種靈了。
種靈是很古老的一種術法,是藉著怨氣極重的東西,將靈種置入活人體內,再慢慢借助人的血肉精華里的生命力,慢慢的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這些靈體就靠吸食人的恐懼和陰暗的東西生存,只待有朝一日圓滿,那種靈人只需遠程念動咒語,那靈種就破體而出,回到種靈人的身邊。
至於種什麼樣的靈,以及種來做什麼都是看種靈人的想法了。
我飛快的將盧家其他的人也翻過來,果然所有人背面都有。想到這裡我眼裡一寒,朝師叔一撲就將他脖子拉了下來。
好了!果然中招了,師叔這無良的貨色背後也有一個青綠色的痕跡,只是比之盧家人要淡一些而已。
師叔這會也是被嚇得鬼叫鬼叫的,大罵師父沒用,為什麼不在那鬼東西餵食前就將眾人叫醒啊。
師父朝他大喝了一句,罵他心性不清,這才無奈地道:「這東西迷人心智頗為厲害,我也不小心著了道了,幸好在他給我餵食時我猛的清醒,要不然今天所有人都等著被種吧!」
這下師叔被瞪得沒了脾氣,這貨還朝我吐了吐舌頭,大罵道:「我操!我們直接殺過去找那該死的婆娘,看她敢不說出解術的方法!」
「她迷惑心智的本事你還沒看出來?」師父對著他就是嗤了一鼻子,朝我道:「我先用針將那些還沒成形的困在體內,其他的等我們搞定那兩個雕像再說。」
「你不要命了?這些人值得你動針?」師叔猛的跳起來,朝師父大喊道。
我也聽得莫名其妙,可這會師父招呼著我上前扶他過去了。
一個個施完針下來,天色也已經大白了,師父卻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完全靠師叔半拂著。
我們也不敢將那架人皮骨架空攤在棺材裡,而且說不准後面我們還要用,這時倒還慶幸只剩皮包骨了,我們折一折裝背包裡頭了。
後面的事有姚老道在,招呼著幾個來接班的小道士將棺材重新又蓋上了,又幫我們將盧家人送到頂樓。
周標這貨我們還得又拉回了榆樹灣,這死胖子死沉死沉的,兩個小道士搭著他都累得直喘氣。
這一夜下來,別說收穫了,倒只是添了更多麻煩,師叔更是氣得一腳油門重重的踩下,猛的就朝前衝去。
「滋!砰--」可還沒開出幾步,就重重的撞到前面車的尾巴上了。
「這是搞什麼呢!」師叔因為昨晚挨了他家老頭的打,這邊又被鬼東西餵了食,這會正不爽呢,將頭伸出去大罵道。
「出車禍了!快!」那前面的車主還沒有感覺我們撞到他的車了,興奮地大喊著開著車門就朝前面衝去。
第四十七章夜探美人居
「出車禍了!快!」那前面的車主還沒有感覺我們撞到他的車了,興奮地大喊著開著車門就朝前面衝去。
我聽著外面的吵鬧,摁下玻璃朝前伸了伸頭看了看,我靠!
前面就是懷化學院了,師叔這是被氣得找不找方向了啊!
《我是棺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