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可杜興湊到阿豹耳邊說了幾句話,我是沒聽到他說啥,但阿豹眼睛亮了,連連說好。
我發現阿豹這人有點摳搜,我又追問他杜興說啥了,他竟然壞笑著不告訴我。
我也沒那種特想知道的想法,這事就這麼算了。
第二天在歌廳快下班時,花少爺把我和杜興單獨叫過去了。
他這舉動讓我意識到有事,我以為他是要帶我和杜興去找許多多呢,可沒想到他當我倆面拿出一個黑皮包來,說了一句,「我有點忙,抽不開身,你倆幫我跑趟腿吧。」
我是老九說:
我半夜一點都要加餐,一直干噎麵包呢,但吃膩歪了。
大家有啥好建議沒?能扛餓還能不長胖的。
第二十章送貨
看著這黑皮包,我能猜出裡面是什麼東西。
說實話,我這人有一個特點,雖然黃賭毒是三害,但我對黃與賭看的很輕,畢竟這玩意上癮了,只能禍害一個人的精力與財力,可毒不一樣,這要上癮了,可是從裡到外來迫害人的靈魂,甚至毫無誇大的說,還能禍害整個一個民族。
我有些糾結,不想接這活,甚至一時間還干站在那裡。
此時要是只有我自己的話,這事弄不好就砸鍋了,但杜興沒我想的這麼多,他反應也快,說了一句妥了,就毫不猶豫的把黑皮包接過來。
花少爺又拿出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遞給我們說,「我這朋友離這不遠,建議你們別做公交或者打車,現在這時間堵車很厲害,你們走一走吧。」
我這幾天也對這個市瞭解一番,知道這地址大概在哪,較真的說,它離這裡不遠也不近,走路四十分鐘的樣子。
杜興點頭答應了,還把黑包跨在身上,招呼我離開。
我那糾結勁一直沒過去,跟他出了歌廳趕路時,也還在猶豫著。
我有種想法,我們不送這黑包行不行?把它上交給暗中支援,就推脫路上遇到劫匪了,拿這句話搪塞花少爺。
但這理由貌似有點假,花少爺也不會信。
我發現杜興走的很急,偶爾還小跑一會,這讓我跟他跟的特別費勁也特別累。
這還沒完,等遇到一家超市時,他還讓我等著,自行鑽了進去。
過了一分鐘,他叼個煙出來了,我以為他去買煙了,心裡還合計呢,我這有煙啊,他幹嘛不跟我要?
杜興又繼續快走起來,只是這次他一邊走一邊四下打量。
我算被他這一連番的怪異弄模糊了,我也趁空看了看周圍,這就是一片正常的生活區,沒什麼值得留意的。
我正想問他一句咋回事,不料被他搶先了,他拉著我指著一個小賓館說,「跟我來。」
我稀里糊塗被他拽進去,來到櫃檯後,他還直接跟店老闆來一句,「開房,要一小時的鐘點房。」
我和店老闆全愣住了,而且店老闆還特意瞅瞅我。
我知道他誤會了,其實我也有點誤會,心說杜興幹啥?我倆大老爺們開什麼房?
但店老闆不管那個,有錢掙就行,他痛快的拿了押金,給我倆找個房間。
上樓後,杜興特意把門反鎖,又招呼我一同坐在床上。
他一摸兜拿出一盒針和幾個曲別針。
這東西可不是什麼常見的隨身物品,我猜這都是杜興從超市裡買來的,而且順帶著一想,我明白他啥目的了。
這黑皮包是帶密碼的,就是鎖頭上帶三個數字小輪的那種,只有三個齒輪全轉對地方,鎖還能開。
杜興是想開鎖,但問題是他有那手段麼?拿幾個針或者曲別針就想把這鎖頭弄開?而且時間上也不夠用啊,四十分鐘後要是接頭人見不到我們,一定起疑心。
杜興不跟我多解釋,把曲別針弄直了後就插在鎖芯裡,他還把頭湊過去仔細聽起來。
我掐表看著,我覺得我們最多浪費一刻鐘,要是他還打不開這鎖,無論無何,我們都要繼續趕路。
可杜興讓我開了眼界,他讓曲別針不斷轉著,另只手慢慢的在波動數字小輪,也就一分鐘,他就把密碼找出來,還卡的一下把鎖打開。
我愣愣看著杜興,心裡突然有個感慨,心說監獄裡是個學習的好地方啊,他在那裡當大油,貌似也不咋虧本。
杜興打開黑包,往裡看了一眼後,突然樂了,還對我擺擺手。
我湊過去一看,心裡先是一驚,但也懂了。
這黑包是空的,沒想到花少爺的警惕性這麼高,還在試探我們這兩個新人。
這下我心結解開了,也沒那麼多顧慮了,我倆又把黑包鎖上,匆忙的離開。
算起來,我們從進賓館到出去,前後沒用上十分鐘,那店老闆是賺到了,尤其看我倆退房時,那店老闆沒多問什麼,但表情挺乖。
這麼一來,我倆在指定時間把黑包叫到對方手中。
接頭的是個小伙,穿個風衣帶個墨鏡,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我沒看清他啥長相,但他接過黑包時,特意查看下密碼鎖。
我明白他意思,可杜興的手段很高,一點破綻都沒留。
前後經歷了兩件事,花少爺終於完全信了我們,而且沒過幾天,他就給我們通知,晚間讓我倆陪他去見一個人。
我一合計,這次不該是試探了,一定要見許多多了。
我和杜興急忙商量起來,想拿出一個計劃,可是能有什麼好計劃?許多多不是笨人,花少爺也滑頭,他們不可能讓我們帶著武器大搖大擺的跟進去。
我發現我想的挺上火,杜興倒沒什麼,他又給花少爺去個電話,說讓阿豹也陪著,見見世面。
《黑色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