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唐憶貧的這種思想狀況很快傳到了黑社會集團高層,夏烈於是親自出面做他的思想工作。夏烈說,他也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有著最基本的醫德和人道,絕不會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這些試驗品,都是惡貫滿盈的死囚犯,讓他們在臨死前為人類的醫學事業做貢獻,乃是一件化腐朽為神奇的大好事。
夏烈巧舌如簧,口吐蓮花,經他如此一說,唐憶貧還真開了竅,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勿庸置疑,唐憶貧是位非常優秀的科研工作者,不光是他的專業水準在業界出類拔萃,他治學的嚴謹和敬業精神,也深深地感染了身邊的工作人員和助手,特別是他在工作過程中不時靈光乍現、妙想連篇的特殊本領,讓這項研究取得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幾年的潛心鑽研,唐憶貧終於取得了可喜的科研成果??關於艾滋病傳播的感染機率,世界各國都有不同的說法,而且同一個國家在不同時期,不同地域都有不同的版本。針對這一現象,唐憶貧認為,就目前而言,各國的所謂「數據」,其實只是一紙猜測,沒有科學依據。據實驗表明,精液、陰道分泌物中確實存在著艾滋病病毒,但是正常一方沒有皮膚破損理論上講,不存在感染的可能!
有人說,安全套可以有效地遏制艾滋病的傳播,這種說法也是錯誤的!由於質量問題、性愛過程中的力道,安全套的防卸能力是十分脆弱的,據臨床調查結果表明,不少感染者之所以感染,正是因為迷信安全套!
據許多國家的權威醫學典籍記載,正常人在感染病毒後絕大多數沒有任何症狀,只有一小部分人在感染後一至七周內,出現「急性感染期」,其症狀為:持續發燒、腹瀉、咽痛、淋巴結腫大、皮疹、四肢關節酸痛等等。這些論述也是十分荒謬的,實際上,百分之百的感染者都有「急性感染期」只是症狀不同而已……
最後,唐憶貧認為,防治艾滋病的有效辦法除了疫苗就是要研製一種男女皆宜的外用殺毒藥劑。這種簡稱為「防艾劑」的藥品是根據艾滋病病毒的原理設計出的一個在一定範圍內能有效殺死病毒的特效藥劑,此課題已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2006年秋季,一篇有關艾滋病防治的論文在世界上最權威的科學雜誌《學術》上作為頭條發表,作者為A國天堂醫院院長夏烈。此文是該國多年來在國際學術界獲得的最高成就。據業內專家稱,該課題如能繼續深入,有望獲得國際醫學大獎。
也就在這篇論文發表後不久,唐憶貧研製的「防艾劑」也進入到一個新的階段。為了支持唐憶貧的這項科研活動,組織方從中國大陸設法運送來了男、女各一百名死囚犯。這項實驗的第一步是:把100名「男死囚」麻醉處理後在其直腸內注入新研製出的「防艾劑」然後讓100名男同性戀病毒攜帶者在同一天對他們實施強暴……三個月後再進行病毒檢測;第二項實驗是:在100名女死囚注入「防艾劑」,然後在同一時刻與100名病毒攜帶男子發生關係……
實驗一旦成功,這種「防艾劑」再經過一番完善之後,就可以由天堂製藥廠批量生產投入市場。
第一項實驗很順利地進行了,唐憶貧來不及喘一口氣又著手了第二項實驗……
按照程序,首先製作「檔案」??即建立被試驗者的個人資料。
唐憶貧坐在實驗室裡,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見時間已過,要等的人尚未到,他皺起了眉頭。作為醫學專家,他的時間觀念是很強的,絕不允許不守時的現象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如果這個人是他的技術助手,他會對他說:「我的先生,也許你對我的人品或能力失去信心,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可以離開你不感興趣的人了!」
不過今天他不能這樣,因為這個不守時的人不是他的技術助手,而是主辦方派過來協調工作的夥伴。
大約在約定的時間過了五分鐘後,門終於有人敲響??按規定不經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工作室??甚至連黃元霸都不能例外。
「進來!」唐憶貧把前面的「請」字省掉了。
「唐經理不好意思,黃叔找我有事??所以遲到了。」蕭有勁喘著氣明顯是急著趕來的。
「以後不要這樣,」唐憶貧頓了頓,「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借口??東西拿來了嗎?」
「您要的東西都拿來了,請唐經理過目。」蕭有勁把一摞資料放在唐憶貧身前書桌上,「請慢慢看,我就不打攪了。」
如果在平時,唐憶貧會客氣幾句,今天他確實有點不高興,所以他的態度十分生硬,正是他這種書生性格,才導致他在國內屢屢受挫不受領導器重。
蕭有勁離開後,唐憶貧開始閱讀剛送來的文件,看著看著,一份資料引起了他研究之外的好奇心,這份資料顯示??
義珍蓉,女,1981年生,湖南雪峰縣天子山鎮人,RH陰性血型,因販毒被判處死刑……

尹海波推著一車貨在通往碼頭的路上與阿文相遇。
「帥哥,送貨啊,要幫忙嗎?」阿文仍像過去一樣用奇異的眼神看著尹海波。
「這貨挺沉,還真要人出一把力氣。」尹海波發出邀請。
阿文很高興,因為尹海波對他從來就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態度,他感到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跑過去幫著尹海波推起了小車。
尹海波回過頭衝著阿文一笑,這一笑幾乎把阿文的魂都勾走了。
「你笑起來就露出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真好看!帥哥交個朋友可以嗎?」
「我們早就是朋友了啊。」尹海波大大咧咧地說。
「我是說那個方面的朋友。」阿文直勾勾地望著尹海波。
「哪個方面的朋友?」尹海波明知故問。
「就是上床的那一種……」阿文用雙眼放電。
「我……做不來……」尹海波感到噁心,但還是忍住了。
「沒關係,我教你。不瞞你說,有好多不是我們這種人的帥哥都被我拉下水了。帥哥,我們玩玩好嗎?我真的好喜歡你呵。」
「這個……不好吧……」
「你看,你都動心了嘛,其實人群中雙性戀者的比例是很大的,你可以玩雙性戀啊,多一種體驗等於多一種人生境界。」阿文繼續引誘。
「這樣……可以嗎?」尹海波四下張望,「可是沒有地方啊。」
「有地方,有地方!」阿文喜出望外,「船上很安全,那裡沒有監控,走,我們快點去!」
阿文用勁幫尹海波推著車,小推車一下子就到了船上。
尹海波卸貨的時候,阿文已找好了地方,走過來向他擠眉弄眼。尹海波發現船上人很少,就隨著阿文走進一間小雜物倉。此刻,阿文早已迫不及待,掩好門就撲向尹海波??結果他沒有撲著尹海波,卻趴在了地上……他正要起身,只感到背上壓著一座泰山一樣沉重,尹海波此刻已換了一副凶煞面孔怒視著他。
「你小子好大的色膽,連我的豆腐也敢吃!」尹海波怒目圓睜。
「帥……帥哥,你、你想怎樣啊?」阿文嚇壞了。
「說,昨晚上你們幹了什麼壞事?!」尹海波拎雞似的把阿文提起來。
「我?沒有啊,昨晚我在床上睡覺。」
「好,你不肯講實話,我先把你弄死在這裡!」尹海波把一隻手伸向了阿文的脖子。
「我……我說……昨晚上蕭助理把你們包裝組的帥哥都麻翻了,要我們雜勤組的人玩他們的後面……帥哥、帥哥,你千萬別說出去,這可是丟腦袋的事。」
「我可以不要你的命,但你要告訴我,你們除了昨晚上,以前還幹了什麼壞事,說!」尹海波目露寒光。
「我沒有,我才來這裡不久,聽我們雜勤的老工人說,凡是來到這島上的帥哥都要被雜勤組的人玩過。」阿文說到此處眼睛定定地盯著尹海波。
「你這樣看我幹什麼?」
「你也一樣被他們玩過??雜勤組的人都是同性戀。因為你們是異性戀,所以同性戀玩你們的時候事前都要麻醉。」阿文說。
《誰是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