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我身後那人用槍頂了頂我的頭,讓我趴到牆壁上去,說道:「你他媽的別亂動啊,動一下我打爛你的腦袋。」
  這時候,那個刀疤臉一下子把我推到了牆上,然後用槍頂著我,叫道:「老實點」駢。
  為首的光頭打量了我們一眼,搖了搖頭,似乎若有玩味的笑了笑,對著那個刀疤臉說道:「把槍放下,別嚇著他們。」
  刀疤臉咧咧嘴巴,把手槍插回到褲腰帶上,走到一邊。我心裡奇怪,這人什麼意思,怎麼一下子這麼客氣。這時候那個帶著眼罩的男人突然發話道:「你們什麼人,怎麼到這裡來了,不知道這地方連巡捕房的人都不能靠近嘛?」
  我心頭一凜,我他娘的,我們還到了禁地了,心中一頓,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既然連巡捕房的人都不能來,那為什麼你們可以進來」。
  為首的光頭,看我一眼,笑道:「你們驚動了我的護衛,我是跟著你們來的」。
  「護衛」。我這一路上已經很小心了啊,沒見到有什麼人啊。那光頭知道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你們不是見過一隻黑熊嘛」。
  我和姚歆頓時臉色一變,好傢伙,這人說的護衛居然是那隻大笨熊啊,我奶奶的,差點死在那黑熊手上,不過這人有本事讓黑熊當護衛,也算是好了得的能耐,怪不得這些看起來比這光頭還凶的人,居然會當他的手下,這人一定不簡單。
  我望著這個光頭,有些說不出話來,總覺的這人認識我,心裡一急,居然說出一句:「你認識劉利」。這話一說不好,他們那邊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唯獨那個光頭,依舊笑瞇瞇的看著我,我心裡更加打定,這些人一定不簡單。
  那個刀疤臉見我說出劉利的名字,似乎極為害怕和驚奇,大叫道:「你到底是誰?」光頭哎了一聲,示意那個刀疤臉不要說話,衝著我道:「你是劉利的兒子吧」。
  我心說瞞下去也沒意思,點點頭,道:「是的,你是誰」。光頭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很刻意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說道:「你爹沒和我們提過你嗎?」
  我搖搖頭,根本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他哈哈大笑,笑聲中帶有無盡的酸楚與悲涼,等到他發洩完畢,這才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大聲道:「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這個洞裡,你自己去找吧,明天早上,我會派人來接你們」。說完,領著這些人便走了。
  我心中極為驚訝,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望了望姚歆,她也露出同樣的表情,既然他說我要知道的答案都在這裡,那麼不管他到底什麼意思,我也要好好的找找。
  我心莫名的興奮與壓抑,一切的秘密都在這個洞裡,難不成我就能一下子解開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那些奇怪的秘密嘛,當即領著姚歆,大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往洞穴深處走去。
  我們走了好大一陣,居然一下子走到了頭,不過在我的腳下的平地上,居然冒出一口直徑大約1米寬的井,難不成所有的秘密在這井裡,可我咋覺得這反而像是個囚禁人的地方。
  我心中只想著解開所有的秘密,也沒想那麼多,看到井道裡有下去的梯子,想也沒想,便想往下面鑽。姚歆一看急了,一把拉住我,罵道:「你瘋了啊,這麼下去,要是下面有危險呢?」
  我雖然知道這或許會有危險,但是我不下去的,我一定解開這裡的秘密,孰輕孰重,權衡利弊,這點淺顯的道理,姚歆不會不明白。她見我這麼固執,歎了一句:「你下到底,就大叫一聲,然後我再下去」。
  我心頭一凜,這女人幹嘛,為什麼藥跟著我,難不成她也想得知這裡的答案,或者說。。。。她。。。。我不敢再往下想,點了點頭,便順著梯子下去了。
  這種幾乎筆直梯子爬起來十分吃力,這個井道似乎很不規整,他們開鑿的時候並不仔細,有些淺有些深,我順著梯子慢慢的往下爬去,走了大約5分鐘,居然還沒見底,看來這井不說有50米,也有40米,我他娘的,這怎麼會這麼長。
  這個時候,我抬頭望去,上面的井口已經變成一個小小的方形光點,四周的黑暗像墨汁一樣擠過來,我看到姚歆的影子在上面閃動著,我猜想,這女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想著繼續開爬,十分鐘之後,我終於到底了,我心裡還是信任這女人,所以決定自己先偵察一番。我的前面是一條筆直的礦道,順著礦道走了一會,只見礦道走勢一改,逐漸開始出現角度,我看到這一段的岩石明顯變成了紅褐色,照上去還有很多細小的反射這種石頭大概是花崗石,裡面有一些雲母,非常駐的堅硬,心裡不覺苦笑,這裡要是一處囚禁人的地方,那麼被囚禁在這裡的人,想從這裡面逃走,簡直有些異想天開,這麼堅硬的花崗岩,就算給你100個金剛鑽,他娘的也得挖到什麼時候去啊。
  我順道逐漸變緩的礦道繼續往前走,,發現這條石道不是一般的長,以至於礦道的陡峭程度一直變緩,最後竟然的平行的趨勢,走著走著,我隱約聽到礦道前面似乎有水聲,經過幾個彎後,那水聲大了起來,聽上去萬馬奔騰一樣。
  又往前十幾米之後,礦道已經完全平緩下來,我可以很舒服的像走平地一樣往前走去,這裡的水聲已經很大,不時有一股暖流從礦道的底端吹來。帶著一股很濃的硫磺的味道,我心裡非常詫異,難道這裡竟然會有那種東西,不可能啊。這不是火山啊。我懷著疑問繼續走去。突然,前面地礦道邊寬闊起來,我疾走幾步,前面吹來了一股強風,幾乎把我吹的跌倒,我抬手用手電一照,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一個天然的洞穴裡面。
  這個洞穴大概有一間房子那麼寬,有大概五六米高,山洞的頂上沒有鐘乳,但是四周的石頭經過多年的沖刷,變得很圓滑,我看著這洞的規模,知道是人工開鑿出來的。站在這下面,剛才那巨大的水聲混著回音變得尤為濃烈,突然想到,我們來的時候路過一個水潭,難道就在這上面?
  這洞穴裡面有桌椅,有石床,居然還有一大排書架,只不過上面的書基本上已經被腐蝕的差不多了,而且雖然隱秘在地下,但是光線卻是出奇的好,怎麼這裡以前還有人住?而且所有的東西都很新,沒有一點蜘蛛網和灰塵,我心裡簡直有點駭然,這。。。這誰會在這麼深的地下居住呢?
  我仔細了找了找,突然發現,在石壁上居然有一口豎起來的石棺,整個嵌在石壁裡面,我心中頓覺大驚,這他娘的,到底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有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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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愛恨情仇(第二更今天)
  突然,這時候身後傳來姚歆的喊叫聲,我心裡好笑,這女人果然不放心我,沒讓她下來自己就下來,估計以為我一個人把所有的秘密都給吞了。我恩了一聲,表示回應,這女人聽見聲音,也慢慢的朝我這邊走來,我聽見腳步聲差不多也能知道。
  正當我想要好好的研究這口棺材的時候,突然,只聽見姚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我心頭一愣,怎麼回事,我一路過來沒發現有什麼危險啊,這女人叫什麼。我趕緊想趕過去看看,身子剛剛轉過來,只見一個披著長髮,一襲白衣的女人,陰森森的站在我面前,我登時嚇得往後一退,還未開口,突然只覺得腦袋一疼,便被人打暈了。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幽幽轉醒,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全部給脫了去,赤條條的躺在石床上,冷風一吹,只覺自己的小弟冰涼冰涼,我他娘的,這算怎麼回事。
  我扭頭一看,只見姚歆也被捆在了旁邊的石凳子上,一雙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我心頭發虛,叫道:「你看我幹嗎」。
  姚歆居然呵呵一笑,翻眼氣道:「彼此彼此,那天你可沒少看我」。我不覺好笑,真他媽的報應啊,現在好了,被這女人給看光了輅。
  思緒未斷,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石床上多出一個人來,我仔細一看,烏黑濃密的頭髮,將她的臉遮住了大半,長長的白衣將透明而輕盈,傲人的身姿簡直一覽無餘,我奶奶的,這什麼東西啊,人鬼情未了?
  還未等我開口,那白衣女人一下子壓在了我身上,我能感覺到這女人只穿了一件白衣,連胸罩內褲都沒穿,這是要幹嘛,霸王硬上弓嘛?我只覺得高聳的豐乳壓在我的胸口,揉來揉去,弄得我面紅耳赤,那玩意不自然的站了起來。
  姚歆在一旁看的冷哼一聲,罵道:「你倒是來者不拒啊」。我心裡微微無奈,老天啊,我發誓我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我那只是單純的生理反應啊駟。
  突然,一陣輕盈而幽怨的身影從那女人口裡說出,道:「昌哥,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你真的回來找我了,你真的回來找我了,你真的回來找我了。。。。」。
  尼瑪,一句話說了十幾遍,這女人到底是誰,誰是昌哥?我他娘的,這女人不會以為我是吧,奶奶的,我可沒認識過一個什麼昌哥呀!
  這時候,那白衣女人突然將臉上的頭髮抹開,深藏在裡面的面容登時露了出來,眼如春波,清麗如畫,長的特別好看,只是眼角的魚尾紋顯得很重,估計至少也有40歲了,但看起來極為年輕。這女人面色很白,感覺沒什麼顏色,像是死人一般。我他娘的,不會真的是死人吧!
  那白衣女人很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趴在我胸口,吐氣如蘭,小聲的說了一句:「昌哥,你怎麼不說話啊」。我心裡好笑,我說話,我他娘的說什麼話啊!
  這時候那白衣女人也沒管我,突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慢慢說道:「那天,是我第一次見你,我在碼頭的峽谷裡採花,那裡長滿了海棠花。黑莖綠葉,白苞紅花,正自凌寒怒放,迎風搖曳。放眼望去,就像是無數綠衣美人在翹首盼歸……而你,正跟著扎木珠一起,意氣風發的向我走來」。
  此話一出,我和姚歆的臉色全都變了,我他娘的,這。。這。。。這女人是。。。她不會是阿鳳吧!第一次見我。。。他認為我是我爹,可我爹叫劉利啊,不叫什麼昌哥啊!
  等會,我爹姓劉名利,字彥昌。對了,他們那個年代的書生,都還比較流行用字,所以阿鳳才會叫我爹叫昌哥。
  怪不得我一路走來覺得這地方像是個囚禁人的地方,原來是囚禁阿鳳的地方,那個光頭,他又是誰?他為什麼要放我進來?
  我望著還趴在我胸口的阿鳳,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句,說道:「你是阿鳳」。
  那白衣女人果然眼神一亮,很高興的將頭抬了起來,在我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笑道:「你記起來了,你記起來了,昌哥,你真的記起來了。哎,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一點也沒老呀,我都快要死了。。你是不是找到了長生不死的方法了,現在回來接我了?」
  我聽完這句話,驚愕的下巴都要脫節了,看見姚歆用了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著我,我自己覺得都很彆扭,我老爹以前的情人現在幾乎赤-身-裸-體的和我抱在一起,把我認作年輕時候的老爹,而旁邊還有一個女人正看著我們這樣,我他娘的。。這關係。。這場面。。怎麼覺得。。。
  阿鳳抬起螓首,眼波閃閃,凝視著我,嫣然笑道:「昌哥,還記不記得那年那夜,你就是站在這上面的寒潭上聽我吹笙?你說這個島給了你希望,有一天你要在這個島上將你的抱負和志願統統實現,要把先進的文明和科技交給我們,讓我們徹底擺脫愚昧和無知。但是你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些,我只希望能和你好好地在一起。你說你喜歡峽谷裡的海棠花,所以我每一天都會去摘來送你。。。。」
《死亡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