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下了車子我就說道:「梁逸,先說好了。外面AA制,吃完了我打車回家。」
  「吃完再說吧。你不餓啊,我早餐還沒吃呢。」他說著往裡走去。
  我走進那家店門的時候,看到了他們放在大門前面幾米的一個魚缸。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展示做菜的魚有多新鮮活潑呢。走進了看,是風水魚啊。紅金魚?紅金魚一般是觀賞魚,不做風水魚的。它作為風水魚只有放家裡助性慾的。店舖用的風水魚一般是黑色的魚或者錦鯉。而且這風水魚,怎麼養在密封的魚缸裡,直接輸氧的啊。這魚缸都蓋著蓋子了,水汽出不來。
  我還看著那魚缸研究著呢,梁逸喊道:「喂,幾條金魚沒見過啊?」
  我嘴裡嘟囔著:「見過是見過了,但是沒有見過這麼布風水魚的。」我是邊說話,邊往裡走的。我的話正好讓站在門邊的老闆娘聽到了,她對我笑道:「小姐還懂這個啊?」
  我的腳步僵住了,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好。梁逸上前拉著我往裡就說道:「你餓不餓啊。」
  他這樣正好化解了我的難堪啊。趕緊跟著他進去了。他應該是熟客,坐在了那傢俬房菜靠窗的角落,就點了好幾樣菜。也沒有問我喜歡吃什麼,那樣子,很明顯就不像是約會啊。
  反正也不是約會,這種高中生也不會照顧女生的。
  菜是老闆娘親自做的,端上來的也是老闆娘。她端了上來,布好菜,也拿著椅子在我們桌邊坐下,問道:「小姐,剛才你說沒見過這麼布風水魚的,那你說說應該怎麼放啊?」
  梁逸朝著我一笑道:「聽我爸說,你說岑家的後人呢。這種事情應該懂吧。」他朝著我笑了笑。
  我明白了,他今天根本就不是什麼約會,他這是要調查我呢。他能說出我是岑家的人,就已經說明他介入了這些事情之中。
  我可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布娃娃,「蹭」的一下站起來,大不了這頓飯不吃了。我回家自己泡麵去。可是站起來了,我又想到了祖航的計劃。他的計劃裡,就是用我來打出岑家的招牌。既然魏華底細不明,那麼幕後的黑手,需要岑家的後人推動那沒有完成的事情的話,就一定會找到我這個冒充的岑家後人身上來。
  現在不正是打出了岑家後人招牌的時候嗎?而且風水魚這個,不用祖航教我,當初我爸在店裡放風水魚的時候,請的先生就說過了,那些知識我也都記住了。只不過,我爸命裡火太旺,放的風水魚,沒幾天就死光了。
  我是長長吐了口氣,才緩緩坐了下來,說道:「是啊,我會,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是岑家的後人呢?」
  「我媽姓岑啊,喂,表姐,你不教我幾招嗎?」
  表姐?他叫得夠甜的。不過梁逸現在到底是什麼立場還不清楚呢,我也不好一下擺定他的身份啊。
  我轉向了那老闆娘,說道:「可以看得出來,布這個風水魚在門口,是為了擋住那邊的槍煞。煞氣過水,成水氣進店。水主財,就成了財氣進店。這個很多大酒店在運用的時候,是在大門前做噴泉,讓水噴高起來的。但是你這是小巷子了,弄個噴泉不合適,就擺個魚缸吧。可是你的魚缸是完全封閉的,這樣水汽出不來,就沒有財氣進店的說法了。這放在那,最多就是擋擋煞罷了。而且魚也不對。一般做生意要旺財的,就放八條魚,你那放了十幾條吧,還都是小紅金魚。紅金魚顏色屬火,真要養紅金魚,是要有水草,有假山石,一起放著洩火的。你那魚缸裡什麼也沒有啊。最好養黑色的魚,黑色屬性本來就是水了。很多人放了魚缸,還是進不了財,就是因為魚缸是封閉的,根本就起不到風水的作用。這種事就不要怨風水師沒本事了。」
  後面那句話,是對著當初教我爸養風水魚的那先生是原裝原版說的。估計那先生在這些事情上吃過虧了。
  「這樣啊,當初幫我看的那個先生是叫我弄個小噴泉的,我怕這在外面天天噴著,店門口都濕的,萬一有客人滑倒了,怎麼辦?這才想著直接放個魚缸。這不是為了要燈光效果,讓它好看點,才加個蓋子的嗎。」
  「反正我說了,要不要改,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了,終於能吃飯了吧。我可想著吃完馬上就走。既不能讓自己看上去怕了他梁逸,也不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梁逸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道:「我家那水池也是一個風水老頭讓弄的。唉,王可人,不,岑可人,表姐,你說我要是在房間裡也養著這麼一缸魚會不會也進財啊。」
  我看看他那頭雜毛,說道:「估計會養死了吧。自己家裡,看五行,缺水的話就對著宮位看魚缸,但是火太旺會養死的。就可以放金的東西,金生水嘛。」
  「呵呵,我聽不懂。表姐啊,我也算是岑家人吧。我可以跟我媽姓岑。你看是不是教我幾招啊?」
第三十四章 寡婦樓1
  「你為什麼想學這個?」
  他只是笑著卻不說話。我白了他一眼,也沒有繼續追問,匆匆吃完東西就獨自先離開了。梁逸也沒有要求我什麼,只是笑著說了再見。
  這種立場不明,目的不明的才是最難搞定的。
  晚上,睡了一下午的我,精神反倒好了。給曲天洗過澡之後,岑祖航穿著睡衣進入了房間,打開了族譜就研究起來。
  我用著曲天的電腦,心思卻在岑祖航的身上。以往他晚上都會跟我膩一下的。就算不膩歪,等我睡迷糊的時候,也會是那個讓人臉紅的限制級畫面。可是這段時間卻一直沒有那樣的親密了。
  他現在就斜躺在床頭上,那修長的腿,疊在一起,略顯蒼白的手捧著那本陳舊發黃,還明顯缺頁的族譜。
  「喂,祖航,那族譜你都研究了好一段時間了。都能倒背如流了吧。怎麼還看啊,能看出什麼來啊?」
  他沒有抬頭看我一眼,目光依舊粘在那族譜上說道:「確實有疑點的。和我記憶中的情況不大一樣。」
  「我……我今天和梁逸出去吃飯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他叫我表姐,說想跟我學風水。他說他知道我姓岑。」
  岑祖航這才看向了我,頓了一下,說道:「以後別接近他。他到底知道多少,我們並不清楚。」
  「嗯。」
  接著他看他的族譜,我對著我的電腦屏幕,心中不明的不爽啊。都說了我和梁逸出去吃飯了,他就這麼淡定啊!我有些氣呼呼地關了電腦,上床捲著我的被子就閉上了眼睛。也睡不著,就是這麼閉著眼睛罷了。
  不一會之後,我的被子被扯開了,岑祖航的聲音說道:「你不熱啊?」
  五月,已經進入夏天了晚上有些熱,但是我心裡不爽著,也就沒有在意,這麼一捂著,就出了薄汗。他那微涼的身體靠過來的時候,我本能地伸手抱住了他。很自然的一個動作,卻讓他的身體僵了一下。
  他拉過了我的手,放在口鼻前聞了下。那微涼的唇,碰觸到我的手指的時候,我的心加速了起來。
  他低聲說道:「有梁逸的味道,他牽你手了?」
  「呃,就是我沒走的時候,他拉了我一下,我洗過手的,我剛才洗澡了的。」
  「那味道還在。」話畢,他的舌就伸出來,濕濕涼涼地舔過我的食指。
  「嗯~」我輕輕嚶嚀著,想要抽回手,可是他卻抓得更緊,又舔了舔我的中指。「不要這樣……」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了。今晚……看來……我已經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了。不是一次兩次的,我也沒有矯情,只是說道:「不要等我睡著了,讓我清醒地做一次。」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然後低聲說道:「做全套?然後明天發燒,你爸再罵我一頓?」
  我能感覺到我現在全身都開始發燙了,臉一定很紅。「這麼多次了,也許真的做全套,我不會發燒了呢?」
  他笑得更大了,咬著我的耳垂說道:「想做?」
  有男人這麼問的嗎?不,有男鬼這麼問的嗎?而且他笑什麼啊?他當他是在調戲我嗎?是我調戲他好吧。他下面的變化,我可是能清楚感覺到的。他還好意思笑。就是不知道要是勾腳踢過去,他會不會受傷。
  那個晚上,我們做了,假的全套,在我清醒的狀況下,我清楚地感覺到了他是一個鬼。可是我沒有害怕,因為那是岑祖航。
  第二天,我發燒了。反正作品已經交了,佈置會場的工作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任務,給老師打了電話請假,根本就不會有人說我什麼。
《我的老公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