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節

  醫生們對這一死亡症狀,也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經過進一步的檢查,發現死者不光是肝膽出現異常,還有生理腺素等的分泌也不正常。導致這一症狀的罪魁禍首就是,驚嚇過度造成的。
第027章 鬼樓傳說
  鬼樓傳說在死者埋葬之後,一直流傳至今。從那以後,沒有誰敢再踏足鬼樓半步。可是在後來,鬼樓又經歷了一次詭異的火災。據說還燒死了一個小女孩,另一個好像被什麼人救起來送走了。
  鍾奎聽著頭領講述到這兒,腦海浮現出蔣蓉給自己講述和鬼丫頭在一起的日子。這前後事件,剛好接軌,看來蓉蓉是沒有撒謊的。
  這許久沒有提到過的陳年往事,漫不經意間提起。聞聽者有想法,想法是千奇百怪,多種多樣的。不過恐懼也是從想法裡分解出來的一份子,所以在頭領把話停住之後,一種微不可見的壓抑感索繞在每一個人的心裡。
  一時間,默默無語好一會,挺進破樓好像成了他們挺勉強的一件事,他們在以行動抗拒——越走越慢——東張西望——心不在焉——最後一個個都想借口溜走。
  「我去小解。」
  「抽支煙。」
  「風濕痛了,要休息一下。」
  一個人起到示範帶頭作用,其餘的人模仿。夜行軍隊伍最終停滯下來,這裡距離破樓還遠著呢!得走好一段路才行。
  暗黑下,紅彤彤的煙頭,在墨汁般的黑夜中,發出啜泣般,吧嗒——吧嗒的響聲。閃爍著螢之光般微小的火苗,不一會火苗逐漸變小。隨之就有一股淡淡的火藥味(火柴)和煙味瀰漫在他們周圍。
  鍾奎記得再走一截路,翻越過那道軟坡,就可以看到誌慶隱藏在芭茅草裡的車子。可是看這些人懶惰的樣子,好像不大樂意去鬼樓。
  鍾奎和頭領協商好,無論怎麼樣還得堅持走一段。頭領沒有什麼意見,可是那些傢伙們打死都不願意再往前一步。無奈之下,他只好把這些人安排在一片比較空曠的田野裡才一個人前去看破樓情況。
  沒有了陰陽眼的幫助,在夜黑下趕路視線極受限制的被控制在幾遲遠的距離。黑暗中看什麼都不太真實,模糊中覺得樹也像人,那些耷拉著腦袋孤零零矗立在田間地頭,早已經被人遺忘的稻草人,更像人。歪斜的姿勢,漠視的態度,給人無限遐想同時滋生出莫名的恐懼和慌亂。
  山路崎嶇,凹凸不平,不過鍾奎原本就是土生土長的一個山裡娃對付這些小困難,根本就不在話下。一雙大腳丫子,撲騰撲騰好一陣急趕,他沒有如期看見誌慶隱藏在秸稈裡的車子。沒有看見車子意味著什麼?他們安全離開了嗎?得,還是去看看穩妥一些。鍾奎顧自的暗自想著,加快了步伐,甩開膀子的小跑,跑了不一會,隱約可見影影綽綽的樹林黑漆漆一大片出現在視線裡。
  破樓混淆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它整個孤寂矗立的輪廓。不過,一抹微小的身影,或隱或現,很立體的出現在他面前。這倒是鍾奎沒有預想到的,他一眼看出一直忽遠忽近,始終給他保持距離的這個身影,不是人類,也不是新生人類體來的,而是人們談論色變的「鬼」。
  風俏皮的在臉上蹭動,那一抹身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這種來自第六感的親切感,讓他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個困惑有些唐突的想法來。
  人性的慈愛在眼角不經意間滴下一顆淚珠時,他的心驀然揪痛一般難受。茫然看向那一抹瘦小的身影,鍾奎好像明白了什麼。
  「小丫頭,是你?」如果是有人在旁邊,鍾奎斷然是不會冒冒失失的喊出這個沉澱在心中,讓他愧疚不已的名字。一個是怕嚇著他們,另一個是有些命理屬火的人,是永遠看不見這些東西。看不見,就會胡亂猜測,還以為他神經病呢!對著空蕩蕩的空間喊。
  在他喊出小丫頭時,那一抹小身影微微一顫,停住了飄的速度慢慢慢扭頭看向他。慘白的面龐,亂糟糟沒有梳理的頭髮,瘦俏得弱柳似的身子。她就是鬼丫——他的女兒!
  「丫頭,是你?」
  鬼丫點點頭,緊抿嘴不說話,只那麼對他深深看一眼,再次扭身不快不慢的向前走。
  這就是人鬼殊途,鍾奎深知小丫頭是不能靠近自己。因為他身上有辟邪的五帝錢,還有銀針。可是他想要對小丫頭賜予久違了的父愛,想要捉住她的小手,對她細細的關懷一番。
  眼淚無聲的滑下,流淌在這張醜陋的面孔上,心在滴血般疼痛。「丫頭,原諒爸爸。爸爸對不起你們,你有什麼話,想要傾訴出來,或者想要發洩心裡的怨恨,就沖爸爸來——」
  這一番話如果是提前十年說出來,那該多好!抽動的肩胛,無語的哭訴。萬物嗚咽,夜色凝聚悲苦,俯瞰著這人世間發生的悲劇之一。
  鬼丫哭了——鍾奎哭了——近在咫尺,卻不能相擁共享天倫之樂。一對奇葩的父女,一對可憐的父女,只能以這種奇怪的方式見面。
  無聲的啜泣,無語的凝視,風變得躁動不安,鬼祟的撩動著曠野草們。鬼丫倏然驚醒,沒有回頭,就那麼木木跟帶路人似的前進著。
  抹一把滿臉橫流的淚水,鍾奎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夜色中逐漸遠去,女兒的身影。她想要告訴我什麼?不由得急忙追了過去。
  鬼丫去的方向是破樓,這也是鍾奎要去的地方。破樓!安靜肅然矗立在原地,鬼丫背對著他在牆壁上畫著什麼。
  「丫頭——」鍾奎不敢大聲的喊,生怕自己的聲音大了,再次驚走她。
  鬼丫沒有回頭,依舊那麼背對著他,手不停的畫——鍾奎保持距離,也不敢出聲。就那麼慈愛的凝視著女兒,推測出她一定要用畫畫來告訴自己一些事。
  果然,鬼丫在停住舉動時,再次回頭瞥看了一眼牆壁,再瞥看了一眼鍾奎。一閃,消失在空間裡不見了。
  「丫頭,你在那?」鬼丫消失,鍾奎大叫。他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早知如此,悔不當初!無論他怎麼喊,鬼丫始終沒有再出現。唯一可以證明她在這裡呆過的痕跡,就是殘留在牆壁上,新鮮的畫痕。
  一個圓溜溜的,長滿鬍鬚的太陽,太陽——一個火的替代圖案。一座長滿雜草,不算大的墓穴,墓穴裡睡著兩個女孩,一個是睜開眼睛的,另一個是閉眼木然呆立。旁邊加了一顆心的圖案,接著就是畫的有兩座大山下,白色建築裡有很多人——驀然,鍾奎眼前一亮,在這些人中,有他一生中很重要的人。
第028章 人鬼殊途
  鬼丫的畫,表達的方式,很簡單!墓穴裡面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是蔣蓉。一顆心的意思是讓鍾奎放心,有她鬼丫在,就有蔣蓉在的含義。兩座大山下,白色建築不就是鍾奎記憶裡的醫院?還有冉琴,誌慶——
  太陽——火的圖案!難道白色建築可以用火燒燬?鍾奎所有的疑問都被鬼丫一一解答。誌慶和蔣蓉以及賀鵬飛沒有在破樓裡,他在畫面中找到蔣蓉,找到誌慶,就是沒有看見那個胖嘟嘟的男孩。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遭遇不幸了?
  賀鵬飛覺得思維在遠離,同時感覺到刺痛感來自四面八方。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些比野獸還凶殘的人類。把他身上血管裡所有的血液都抽光了,沒有血液也只是暫時的。在,某一些特殊藥物的輔助下,他的身體機能並沒有因為血液的暫時流失,而失去造血功能,而是繼續源源不斷的製造出新鮮血液來。他不再是自由的人類,而是成了一具供養那些新生人類體的供血傀儡,他的血液可以孵化出更多的新生人類體胚胎。
  「蓉F4」新生四代的報廢,讓袁野抓狂般失控。記憶掃瞄器,掃瞄到她記憶裡沒有存儲任何關於在外界的所有信息。
  約瑟夫大罵特罵袁野的無能。逼他交出製造新生人類體所有數據記載。
  賴全忠差一點就被冉琴掐斷脖子,可惜的是她始終是不忍心下手,置這個苟延殘喘傢伙於死地。她的心地善良,在這個時候,成為對手有機可乘的軟肋。
  蔣帥一邊遊說,一邊暗自摁動身上的報警器。一時間,走廊那暗紅色的警報器,「嗚啊——嗚啊」響起。白色建築裡養了一群專門對付突發事件野獸般沒有人性的傢伙們,他們一個個肌肉發達,力大無比,只那麼輕輕一提就把誌慶給從冉琴身邊給提走。
  看著這些只有獸性,沒有人性的傢伙們。冉琴奮力抵抗,最終沒有救回驚嚇過度,已經半昏迷的誌慶。並且連帶自己也被抓起來,關進曾經囚禁女兒蔣蓉的那間屋子裡。
  她絕望了,冥思苦想許久,毅然拿出曾經象徵幸福的戒指。然後,發狂拍打房門,告知外面的人,如果不把那位昏厥過去的男士送到她這裡來,她就吞金自殺!
  冉琴要死,跟這些利慾熏心的傢伙們半毛錢關係沒有。你要死要活,他們不想干涉,也不想過問。不過,有一個人在意她的生死,此人自然是蔣帥。
  蔣帥心裡有一個難以吐露的秘密。加入這個組織也是被逼無奈,一切都是貪婪造成的。小打小鬧賭博的輸贏,誘發他捨棄工作,全身心投入到那些以賭為生的人群中去。
  這種賭不需要工具和場所,而是只靠網絡程序完成。是靠炒作,靠投入,來牟取暴利。在他認為這就是錢賺錢,一夜暴富的捷徑。
  直到家裡經濟到了捉襟見肘時,蒙在鼓裡的冉琴才知道,丈夫把家裡所有的積蓄對投入到一項不明行業中去了,整十三萬——沒有了,一夜之間就給他揮霍乾淨。並且還欠下一筆高利貸,她欲哭無淚,在丈夫信誓旦旦的保證下,暫時原諒了他的過錯。
  為了還債,冉琴拚命的工作。她辭去原有的職務,去別的地方打雙份工,想在女兒上學前還清這筆債務。
  可沒想到的是,她在辛辛苦苦賺錢養家,丈夫抱住女兒去加入了一個神秘組織。更過分的是,抱出去的女兒,換成了另一個給女兒一模一樣,有著人類所具備所有特徵嬰孩回來。
《陳年鬼事》